《情酹山河 by 沈夜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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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酹山河 by 沈夜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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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罗族人无缘无故,遭受飞天横祸,本以为生死难料,没想到竟又无缘无故放回返乡,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无论如何,能得自由总是好事。赫罗族人扶老携幼,呼爹喊娘,纷纷走了出去。 

  林见秋只为能救蓝初蓝瑞,救下全村男女,纯是因与单无咎赌气。此时目的既达到,便也不愿多待,拉着蓝初蓝瑞,也不向单无咎行礼,转身向外走。 

  忽听身旁一个少年喊道:“爹爹!”又惊又喜。这声音林见秋却极是耳熟,赫然便是谷若西。他心中一震,回头看去。见谷若西满脸欢笑,奔向一人怀中,那人大手微张,抚着他的头,竟是谷强! 

  8  栽赃嫁祸 

  谷强居然没死。也不知是当日他没赶去北楚的军队,还是赶上了而没被杀,总之现下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谷若西被捉来时,和孩子们捆在一处。当时四下混乱,又累又苦,没有找到父亲,还道是已被乱军杀死。如今就在自己眼前,且共获自由,恍然犹如隔世。父子二人相拥,喜极而泣。 

  林见秋大怒。他幼失怙恃,是大哥和大嫂抚养成|人。生平最痛恨的便是这等父子相认,共享天伦的戏码。他为人极爱记恨,借刀杀人之计未成在先,谷若西警醒敌人在后,若是还要饶过他们,他也就不是林见秋了。 

  单无咎本想林见秋成功救人,得尝所愿,必然得意万分。孰料他目视个少年,竟是满面怒容。略一思索,便明其意。单无咎早听说林见秋救人之时,是被个孩子无意中泄了行藏,想必就是这个孩子了。他淡淡一笑,心中有了计较,叫过一旁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 

  其实谷若西夜间见到林见秋,忘形而呼,乃是人之常情。至于今日父子相认,更是理所当然。林见秋几番用计去对付一个孩子,实在说不上心胸宽广。但在单无咎眼里,却只觉他任性负气,着实可爱得很。 

  就算是心里不痛快,这也不是算帐的时候。林见秋暗道:以后慢慢地找回这个场子也就是了。蓝瑞见他脸色阴沉,心中害怕,拉拉他的手,道:“林大哥,咱们快走吧。我想回家。”林见秋低下头,目光已然柔和,道:“坐上林大哥的马,就能走得快啦。”说着,将蓝初蓝瑞扶上“藏夜”。自己扯住缰绳,在地上跟着。 

  正在此时,忽听身后有人高喊:“站住,站住,通统不许动!”接着一队快马飞驰而至,马上士兵手持长矛,竟将所有赫罗族人团团围住。 

  这一下平地又起波澜,大家惊慌失措,只道是北楚人反悔,个个呆若木鸡,胆小的孩子吓得哭了,登时又是一片大乱。 

  林见秋目光闪动,他见识可比这些村民高多了。深知北楚人最重然诺,就算是单无咎反悔,也决不会当众背信。当下默然不语,静观其变。 

  却听为首一人高喊:“赫罗族人听了,你们当中有人偷了陛下的墨雕玉佩,我们要逐个搜查!” 

  此言一出,众皆大哗。赫罗族人个个义愤填膺,怒目而视。有人回道:“你胡说八道!谁会看上那个烂东西!”话音未落,长矛尖已到眼前,兵士冷冷地道:“你说话小心点。”眼见便是杀身之祸,那人顿时噤若寒蝉。 

  又有人哀声恳求,道:“我们都被关押在一起,怎会有机会去偷陛下的玉佩,还望官爷明查。”那些兵士不去理会,只是指挥搜查。 

  林见秋带着蓝瑞蓝初站在一旁。士兵却不来为难他们,只是绕过去搜查别人。林见秋见那些士兵随便搜了几人,并不仔细,便料到是另有图谋。忽听一个士兵嚷道:“在这里了,在这里了,就是这个小子!”伸手将一个孩子扯出,蓝初看的分明,失声道:“谷若西?” 

  谷若西吓得大哭,道:“我没有啊,不是我,爹爹爹爹!”谷强揽过孩子,凄声道:“不会是他,大爷明查。”士兵道:“怎么不是,明明在这小子怀里搜出来的。还愣着干什么?快带走!” 

  林见秋眼见父子二人被分开,实是大合己意,不由幸灾乐祸。心中一动,难道…… 

  一个士兵牵了匹马过来,对林见秋施礼道:“林公子,这是陛下送林公子的马。”顿了顿,又道:“没想到竟捉了个贼偷。陛下说,赫罗村民都是林公子的亲人,若是林公子下令不得为难,陛下只能给林公子面子,好好放回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林见秋不下令,他们就要为难为难这个小“贼偷”了。林见秋一笑上马,道:“替我多谢陛下。”竟不提谷若西一句。 

  林见秋拨转马头,遥遥相望,见单无咎正站在帐前。没想到此人知情识趣,善解人意,真真实是个妙人,不由启唇微笑。 

  林见秋一向心计极多,一言一行皆有其目的,这等真心微笑,于他实在是少见。单无咎费了心力,为的便是他这一笑,只觉如梨花初绽,梅放雪融,竟是明艳不可方物,心中大喜。 

  他却不知,林见秋一转身,笑容顿敛,心中想得却是:怎生想个办法,把那丝绢弄回来才好? 

  9 佳人夜半为何来 

  好象是在梦里,那个满脸稚气的孩子,一把搂住我,欢快地说:“我不要叫你九叔了,我要叫你平安。平安,平安,以后只能我这么叫。” 

  “这不合礼法。”那时的我竟这么古板么? 

  “我不管我不管。我是太子,这个天下早晚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殷,殷,这等任性,到底是我学的你,还是你学的我? 

  好象是在眼前,那个目光痴迷的少年,拂起宽大的衣袖,掩上我赤裸的肩头。一声声地低唤:“平安,平安,让我吻你吧。就一下,轻轻地。好不好?” 

  我手臂横陈,挡住眼睛,只留下唇边,那抹纵容的笑。什么东西印上来,软软的,小心翼翼地触了触,旋即离开。然后是他懊恼的声音:“怎么办,平安。我怕伤了你呢。” 

  殷,殷,我现下才知道,天下这么大,真正心疼我的,只有你一个。 

  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眼前?那幅写着墨字的丝绢展开来。他说:“我每天都给你写一幅。我是太子,除了父皇母后,我就是天底下福气最大的人。我祝祷你平安,就是天神,也要听上三分。我的福气都给你,有什么灾祸,我替你顶着。”他抬起我的脸,双眸深邃得仿佛潭水:“我只要,你平安。” 

  殷,殷,你的祝祷没有了,被我弄丢了…… 

  是单无咎!握着那幅丝绢,高声怒道:“林见秋,林见秋。你竟然想的是别人!”双手一分,丝绢裂成两半。 

  “住手!”林见秋嘶吼一声,“呼”地坐了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心怦怦一阵乱跳。过了好半晌,才发觉自己坐在床上。四下虫鸣蛙叫,漆黑一片。 

  原来是个梦。 

  林见秋一身冷汗,再也睡不着。抬头见月上中天,星光璀璨。心中前思后量,终于翻身下床。换上衣服,提起长枪,拿上包裹。侧耳听隔壁蓝家兄弟睡得正酣,悄悄走出房门,上马飞奔出去。 

  无论如何,得把那幅丝绢弄回来。 

  在马上驰了两天一夜,到了第三天早上,才在山坡上看到起拔的北楚大军。此时单无咎已与大军会合,数万人马浩浩荡荡,开赴北楚国都会京。 

  林见秋偷偷地跟着,到了夜间,吃了干粮,放马随意吃草。换上紧身衣靠,未拿长枪,只带着匕首傍身,插在靴筒里,悄悄向北楚大营掩去。 

  他武艺高强,人又机警,摸到单无咎的寝帐轻而易举。奇怪的是,这寝帐之外竟无人把守。林见秋正自纳罕,忽听寝帐内传来一阵呻吟声。那声音细碎缠绵,似是那人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可又象是在享受极至的快乐。林见秋一怔,随即醒悟,脸上一热,这个单无咎,实在可恶。 

  呻吟声时断时续,竟是越来越响。难怪守卫都要被遣走。林见秋心中边笑边骂,听到那人哭泣求饶,似是个年纪极轻的少年。 

  林见秋握着匕首,暗忖:是乘他情浓时突袭,还是等那小玩物走了再说?正犹豫间,忽听靴声阵阵,有人前来。他急忙一闪身,躲到帐篷阴影处。只听有人道:“陛下,宫里八百里快寄,急等陛下示下。” 

  寝帐中静了一阵,接着是穿衣服的声音,一个人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林见秋见他身形高大,披着黑色大氅,正是单无咎。眼见他随着护卫越走越远,绕过一间营帐,消失不见。 

  时机大妙。林见秋轻轻掀开寝帐一角,见床上侧卧一人,看不清容貌。枕下露出一角,在帐内烛光的映射下,愈发亮白,正是自己那幅丝绢。 

  林见秋眼珠一转,这未免太过凑巧,只怕是计。伸手入怀,摸出个小飞抓。手腕一抖,疾射而出,正轻抓在那幅丝绢上,转眼已带回,连忙取下。这幅丝绢不知抚摩过多少次,一丝一缕早已印在心上,一摸便知是真的。心下大喜,连忙纳入怀中。转身刚要走,忽然童心大起,不知这北楚国君身边娈童长得什么样? 

  他自恃机敏多计,做事一向随性。这个念头一起,便非要看个究竟不可。当下四周望了望,见无异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见那人背对着自己,身材似乎不矮。林见秋终究不放心,伸手向他背心捉去,想要先点了他|穴道,再慢慢打量。 

  只听“咔嚓”一声,床头竟吐出一物,直奔自己右手手腕而来。林见秋一惊之下急忙缩手,却是迟了。那物搭上手腕,瞬间锁死,竟是一支镣铐。 

  他见机甚快,左手立即回撤挡在胸前。被锁住的右手仍是前击,想要抓住那个娈童。此人一直睡在床上,没准知道机关所在。却不料打在那人后背如中棉絮,软绵绵地浑不着力。那人突然身形坐起,五指如电,捏住林见秋的右手。 

  林见秋无可奈何,只得左手手掌拍出,打向那人双肘。那人手臂回撤,曲起二指,扫中林见秋臂弯的“曲池|穴”。林见秋只觉左臂一阵麻软,“咔哒”一声,也被铁链锁了起来。 

  林见秋双手被制,知道遇上了高手。抬眼看去,床上之人哪里是什么娈童,竟是单无咎本人。 

  林见秋大呼上当,单无咎却甚是得意。探手入怀,将那丝绢轻轻巧巧又夺了回来,放到一旁桌上。转头见林见秋睁大眼睛怒目而视,笑道:“小狐狸,朕可等你很久啦。”说着,揽过林见秋的腰身,将他放到床上。 

  林见秋大急,道:“你……你干什么?” 单无咎邪邪一笑,道:“我干什么你不知道么?”低头向他双唇吻去。林见秋偏脸避开,这一下便吻到他的腮上。 

  单无咎却不着恼,分开林见秋的双腿压在身下,见林见秋一身黑色劲装,黑色腰带,更显得细腰乍背,肤色胜雪。他咬住下唇,双眸闪亮怒瞪着自己,脸上又是倔强又是脆弱的神情,迷人至极。单无咎情欲涌动,双手一分,“嘶拉”一声,林见秋身上衣服登时裂成两片。 

  林见秋心下惶急,口中却道:“你……你别着急,咱们慢慢……” 单无咎打断他的话,笑道:“原来你喜欢慢慢地……”食指伸出,沿着林见秋的唇自下而至下颌,而至喉结,而至锁骨,而至|乳首,在上面缓缓打着旋,轻轻一弹,笑问:“是不是这样?” 

  林见秋顿时浑身紧绷,羞恼欲死,差点咬掉舌头,暗骂自己真是蠢笨如牛。眼见单无咎手指继续下滑,而至小腹,而至肚脐,竟然还向下探去,不由大叫:“单无咎!” 

  单无咎手上一顿,俯身在林见秋耳畔低低地道:“你这么喜欢朕的名字么?叫得动听点。”舌头卷起林见秋的耳廓,温柔舔吮。 

  林见秋又麻又痒,全身如遭电击,再也按捺不住,“啊”地轻吟一声,单无咎柔声道:“就是这样,再多叫几声听听。” 

  10 斗智 

  林见秋用力扭动,铁链互击,铮铮做响。单无咎并不着急,猫戏老鼠一般。忽听“叮”地一声,却是林见秋藏在靴筒的匕首掉了出来,打在床上。 

  单无咎手指一勾,将刀拾起,对着烛光晃动两下。见刀薄如纸,刀口隐现血痕,显是杀过不少人。他嘿嘿笑道:“带匕首做什么?刺杀我么?” 

  拿着匕首掂了两掂,目光一闪,倒想到个有趣的主意。用力将林见秋两腿大开,折到胸前,并指如戟,点了他腿上|穴道。林见秋私|处毕现,羞愤交加,怒道:“单无咎!你……你……”忽觉大腿内侧一凉,竟是单无咎将匕首刺入裤子,贴近肌肤。大惊之下,张口结舌,话都忘了说。 

  单无咎用匕首慢慢划开衣裤,直划到林见秋下身,道:“你可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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