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出书版) 作者:蓝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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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做(出书版) 作者:蓝白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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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羡慕你们这些单身的,多自由,我出来喝杯酒都要找借口。”
  
  “嘉怡,阿姨已经很不错了。我这个妈呢,是连我这个女儿都看不起的。”
  
  三个女人碰杯,烦恼伴酒吞。
  
  喝醉了没法开车回去,在附近酒店要了间房暂住一晚。喝醉了的傅颖在酒吧还没跳够,到了套房,上桌继续跳,下面两个女人笑作一团。
  
  傅颖跳的不尽兴,要拉司嘉怡一起上桌,到处找她,终于看见她醉醺醺地倚着玻璃窗,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拿着电话,“姚子政。”
  
  “抱歉,姚先生正在开会,请问有何贵……”
  
  “姚子政。”
  
  “……”
  
  “我、想、见、你。”
  
  ***
  
  司嘉怡隔日在酒店房间醒来,宿醉时的糗事早忘得一干二净,
  
  收拾妥帖回到家,傅颖的妹妹依旧是贤妻良母,她与傅颖依旧是孝顺女儿,面对不同的人,戴不同的面具,生活这场戏,永远没有“关机”这一说。
  
  母亲接到了航空公司打来的电话,知道她已经订了机票,有点诧异:“后天就走?不在家多住几天?”
  
  司嘉怡正跟父亲下棋:“傅颖也是后天走,正好有个伴。”
  
  “前天跟傅颖出去玩,喝得满身酒气回家,今天下午你又要陪傅颖去买东西,后天又跟她一起走,你过这个年,呆在家里的时间还没有跟傅颖出去的时间多,你到底姓司还是姓傅?”
  
  爸爸替她说话:“嘉怡赶回去也是为了工作,体谅下女儿吧。”
  
  母亲有点怨言:“你就不担心你女儿为了工作把身体给整垮了?好不容易休假,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下,一个劲的出去溜达。”
  
  父亲朝司嘉怡使了眼色,司嘉怡有点不甘愿,可最终还是咬咬牙,挂起撒娇的笑抬头看向母亲:“放心,你女儿我是无敌铁金刚,哪那么容易垮?”
  
  说是下午不出去了,可司嘉怡还是趁着父母睡午觉时溜了出去。外头没再下雪,清障车把积雪堆在道路两旁,司嘉怡的车一路穿越这洁白的屏障驶向大卖场。
  
  和傅颖逛了一下午,收获颇丰,一张按摩椅,一套专门针对熟龄肌肤的保养品,一套骨瓷茶具,一组适合听老歌的音响……
  
  结账的时候看到单据,傅颖都替她担心:“你就不怕你妈又数落你乱花钱?”
  
  “我就喜欢看我爸妈一边叫我别再为他们乱买东西一边忍笑的样子。”
  
  大型物品隔日送货到家,小物件自己运回家。已近傍晚,又开始下雪,司嘉怡回到家,车顶盖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与傅颖一人拎着两大袋东西进院子,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响。
  
  她掏个钥匙傅颖已经等不及开始催:“冷死了冷死了快按门铃。”
  
  说着已替她摁响门铃。
  
  有人应门,缓缓开启的门缝里透出丝丝暖意,司嘉怡弯身拿起袋子,傅颖手上的袋子却在这时“啪”地掉落在地。
  
  她回头看傅颖,看到一张震惊的脸。
  
  顺着傅颖的视线看向门里,司嘉怡倏地愣在那儿忘了动。
  
  对面的男人扬扬嘴角:“不是说想见我么?”
  
   

第 16 章 。。。 
 
 
  
  司嘉怡听见有什么东西坍塌的声音。
  
  是心里那座围城,在这个男人浅淡的笑容面前轰然倒下。
  
  长辈们已经做好了晚饭,就等她们回来,一进屋就被催着上桌,姚子政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到客厅去,自然得就像任何一对老夫老妻会做的那样。
  
  母亲推推司嘉怡肩膀:“哪能让客人帮你拎东西?赶紧去帮忙。”
  
  “阿姨,不用了,东西不重。”姚子政的声音浓纤合度,不卑不亢中又透着尊重。司嘉怡看见自己母亲打心底里笑出来。
  
  从进屋起到上桌吃饭,司嘉怡格外的沉默,傅颖的脚在桌底下踢她,渴求解疑答惑的眼神一直在她与姚子政之间扫,司嘉怡对此忽略。
  
  母亲上了桌就开始旁敲侧击:“大过年的怎么不陪家人,反而来了温哥华?”
  
  “有人邀请我来这儿做客。很重要的人,我不得不来。”说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对面的司嘉怡,司嘉怡低下头去。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和嘉怡她爸说你和嘉怡是同公司的,那你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样把别人当做上门女婿似的刨根问底,司嘉怡替自己母亲尴尬,在傅颖又一次试图踢她时,司嘉怡起身就往外走。
  
  “去哪?”
  
  “添饭。”
  
  “可你碗里的饭动都没动……”
  
  司嘉怡已经闪身进了厨房。
  
  她站在流理台前发呆,准确来说是在思考,只不过思考不出头绪。这个男人让人混乱。
  
  有温暖的鼻息贴近她的后颈,司嘉怡吓了一跳,低头看见那双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才松口气,身体却更加僵硬了。“我可没邀请你来做客。”
  
  “‘我想见你。’这不是邀请是什么?”说话的时候有气息呵在司嘉怡皮肤上。
  
  “你现在这样对我,等于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说实话,我消受不起。”
  
  “打巴掌?”姚子政把她的肩搬过去,要她正视。一字一句,郑重地说,“我怎么舍得?”
  
  她在他的掌控中,在他的诱哄下,有种节节败退的感觉。连讽刺的话都说得这样软弱无力:“你当然舍得,开心的时候哄着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晾着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是因为我讨厌被人影响。我不主动联系你,也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我发现只要对象是你,我就做不到……”
  
  原来这张沉默寡言的嘴这么擅长说情话,就在司嘉怡快要溺毙在这柔情攻势下时,厨房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吱呀”一声,伴随着随后响起的傅颖的声音:“那个……”
  
  司嘉怡一愣,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姚子政已悄无声息地退后半步,可傅颖俨然已撞见她们的相拥,面色有些尴尬:“阿姨派我来叫你们出去,说是饭菜都要凉了,你们怎么还躲在厨房里说悄悄话。”
  
  ***
  
  母亲坚持要让客人留在家里过夜,对外人比对自己女儿好,把司嘉怡的房间让给客人,让司嘉怡自己去住书房。
  
  “伯母,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回酒店。”
  
  “嘉怡小时候就总是有房间不住、有床不睡,爱跑去书房去睡帐篷。她的被褥帐篷里都有,你就别操心了。”
  
  道貌岸然的姚子政还要接些什么话,司嘉怡没再听,进书房,关上门,钻进老旧的帐篷睡觉。
  
  这儿曾是她儿时的小天地,空间有点小,如今的她微蜷着身才能睡得下。
  
  通过每次回家都会睡睡这帐篷,总觉得这里是她勇气的源泉。她每次这样做,母亲都要千方百计赶她回房间睡,说是挤在狭小空间里睡觉对脊椎不好。今天因为姚子政的出现,她的脊椎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司嘉怡永远弄不懂老太太的想法。
  
  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开门声,继而有脚步声朝她靠近,司嘉怡没有管,翻个身继续睡。
  
  “嘉怡,睡了么?”不是姚子政的声音,而是她母亲的。
  
  司嘉怡这才坐起来,拉开帐篷拉链,揉着惺忪睡眼看着母亲。
  
  “你爸还在楼下和姚子政喝酒。”
  
  司嘉怡打着哈欠坐起来,看一眼帐篷中央垂挂着的闹钟:“都这么晚了。”
  
  “你爸说那孩子酒品不错,我也觉得他彬彬有礼,看得出来家教良好。我给他打90分。”
  
  “这么大晚上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说这事?”
  
  “谁让你不多留几天,硬要赶着后天走?我现在不揪着你说上几句,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你一面。”
  
  “哪有这么夸张?你们随时都可以飞回去看我。你女儿现在有钱了,你们也就别省机票钱了。”
  
  “行了,别贫嘴。妈就是要给你提个醒,面对再好的男人,你也得长个心眼。”
  
  “……”
  
  见司嘉怡愣住,母亲以为女儿睡意蒙蒙地没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见时间真的不早,母亲推着让她睡回去:“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嫌我唠叨,你睡吧,总之记住我刚才那句话就行了。”
  
  听见关门声,司嘉怡才醒过神来。她虽然永远弄不懂老太太的想法,但她此时此刻很确定,老太太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女儿不吃亏。
  
  快要重新入睡时书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估计是老太太不放心,又要来叮嘱两句,司嘉怡实在困得不行,一点也不想动,无声之中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嗅到了丝丝酒气,知道是谁了,也就更加一动不动了。
  
  她被抱了起来,抱出书房,回到柔软的床上。有吻浅浅地印在她的唇边,司嘉怡心念一动,伸手拉住转身欲走的姚子政。
  
  她听到无奈的笑声:“又装睡?”
  
  “我爸妈都睡了?”
  
  “要不然呢?我怎么敢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宝贝女儿弄上床?”
  
  “流氓。”
  
  姚子政微微眯起眼看她:“我还可以再流氓一点。”
  
  话音一落便扑了过来,司嘉怡笑吟吟地抱着被子躲到床尾。一来一去碰倒了床头柜上的不少相框。姚子政把相框一个一个摆正,这个女人用他的腹部做枕头,困意了然,他一手若有似无地绕着她的长发,另一手拿起其中一个相框问她:“这是?”
  
  司嘉怡瞥了眼照片,回到:“初恋。”
  
  姚子政面色一冷:“现在还有联络?”
  
  “现在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了。”
  
  冷峻的面色终于瓦解,姚子政拿起另一个相框:“别告诉我这个也是你的前男友。”
  
  “这是我的武术教练。”
  
  姚子政坐在床沿,手慢慢滑过一个又一个相框的框沿,昏暗的的灯光下,有一张合照吸引了姚子政的目光。
  
  两个女孩勾肩搭背,对着镜头,笑得比高空的艳阳更加放肆。
  
  姚子政的神情有刹那间的空白,情绪藏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藏得很好,他的手指在姚娅楠与司嘉怡合影的那个相框上停留了半秒,便略过了它,转而拿起另一个:“你还学过芭蕾?”
  
  “我小时候我妈总就说我做什么都没长性。一会儿要学芭蕾,一会儿要学武术,到头来什么都学不好。演戏是我唯一坚持了这么多年,而且会继续坚持下去的事。我估计就是这样的性格,不轻易爱上一件事,但是只要爱上了,就会一辈子都放不下。”
  
  也不轻易爱上一个人。司嘉怡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里默默补充道。
  
  彼此之间的沉默不再像初识时那样令司嘉怡难以忍受,相反,只觉得沉默的时候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也挺好。
  
  她快要睡着了,有些话,过了今晚,或许就再也说不出口,她低低地呼他:“姚子政。”
  
  “嗯?”
  
  “我觉得我可能……”
  
  “什么?”
  
  “答应我,放过方梓恒。”
  
  “……”
  
  “……”
  
  ***
  
  司嘉怡是从傅颖那儿听到方梓恒的近况的。
  
  “我本来就已经厌烦给别人打工了,现在有人愿意出资支持我创办杂志,果真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听傅颖转述的语气,就知道方梓恒还是那个锋芒难掩的方梓恒,无需同情,无需陪伴,只需成功。
  
  回国后不久彭导的新戏进入紧锣密鼓的拍摄期,主演很少有时间离开剧组。之前专门请老师集训的成效显著,拍摄进度令各方都很满意。
  
  当司嘉怡终于空出时间时,姚子政却开始整天忙得不着家。司嘉怡大部分时间独自呆着,他偶尔有两三天的假,就一起宅着,拥抱,睡去,醒来,做难吃的饭菜,阻止他叫外卖,自己却瞒着他打电话偷偷订单人披萨,看半部电影,另半部的时间做‘爱。
  
  为他学习打领带,能打出很漂亮的法式结,擦指甲油的时候把腿搁在他腿上,洗澡的时候不反锁门,猜他什么时候会闯进来。
  
  早上先醒来,偷偷化好底妆,摆好最优雅地睡姿等他醒来。
  
  很讨厌自己有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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