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黑社会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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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黑社会巨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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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早晨他都早早起床,到户外呼吸新鲜空气。维拉巴广场是个上演乡间杂耍的大舞台,一边是教堂,一边是各种邸宅,其中就有这位“唐”的府郏“唐”每天准时从小门走出,去教堂晨祷,然后在广场上散步,和他的“阁下”弟弟谈话。

  一些人早已来到那里,等待着和唐·维齐尼谈话。他们当中有农民,有头戴黑面纱妪,有年轻的黑手党分子,有中产阶级的人,他们轮流地陪着他散步,申诉他们的问题。唐倾听着,然后,他叫过来一个亲信随从,轻声吩咐几句。然后召见下一个请愿者。许多人在离开时吻他的手表示感谢。

  过了一会儿,他坐在广场上的咖啡桌旁,象年长的农民或牲口贩子等许多人一样,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继续进行日常的工作。在有人向他汇报一桩纠缠不清的事件或提出一个行动计划时,他点头示意,很少有笑容。只是在他拍某人肩膀时偶尔笑一下,好像是叫那个人放心,给他以鼓励,或者给他安慰。

  他那德高望重,保乡佑民的态度;路人向他招呼致意时的恭敬;他周围忠心耿耿的随从;他对人们说话时,人们谦卑的脸上浮现出的感激的微笑,所有这一切使人想起了古代国君在户外露天开庭审案,行使司法权的景象。在他的“王国”里,人们当然看不到目不忍睹的受害者,而在遥远的地方,他使许多仇敌满身弹痕,再在他的尸首上留下“这是对抗唐·维齐尼的下潮的纸条。那时候他丝毫也不怜悯满脸泪花的寡妇和失去父亲的孤儿。

  4。3夫妻不和以后

  像历史上许多红极一时的人物一样,唐·维齐尼也曾碰到过夫妻不和的烦恼。维齐尼地位显赫起来以后,他娶了一位罗马贵族的大家闺秀。结婚后没几年工夫,他的妻子便对他有些不敬起来。唐的那种不苟言笑的农民作风,不修边幅的穿着打扮,以及遇事总喜欢粗暴地命令别人等等,都使这位血统高贵的太太感到不满。她还常常想起她本来有过好几位风流倜傥的求婚者,但当唐·维齐尼一向她求婚,其他的追求者就自动退出了,这一切总使她有一种被明匪劫获的感觉。

  当然,她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对唐表示不敬,因为这里毕竟是西西里,不是罗马,更不是美国或英国,她只是不断地用冷漠来表示对抗。但是唐这个人敏感得很,他觉得自己必须想个办法把妻子这种态度纠正过来,使她一辈字都忠贞不渝。只有这样,他才能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黑手党事业中去。

  他明白,恩惠拉拢对一个出身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是不会起作用的。他苦思冥想,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就是亚里士多德也会认为值得一试。后来证明这确是非凡之,举。这件事不仅使他的声名响彻了整个西西里,还使他成为令罗马最高层震惊的人物。

  维齐尼要使他与这位罗马贵族女儿的独生子,成产意大利国王的教子。此前,为了巩固王族和政府行政当局的关系,国王至少已经收了100个教子,这些教子都是那些公爵、陆军元帅以及执政的某些铁腕人物的儿子。凡是国王的的教子,都可以得到一份证书,一副肩带以及一个小银杯,以此来证明他们荣耀的身份。等他们长大以后,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皇家骑士,他们是全意大利的宠儿。

  还是1919年,唐·维齐尼“委托”西西里省督向意大利国王发出了邀请,请国王亲临西西里访问他忠实的臣民。这里的百姓对国王也确实赤胆忠心。所有的西西里人都痛恨罗马政府,惧怕黑手党,但他们却热爱君主。所以当国王接受邀请的消息传来时,为了给国王接驾,西西里人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国王到达西西里后的第一个星期日便上巴勒莫大教堂望弥撒。唐·维齐尼把一切要做的事都安排就绪了,在望弥撒的人群中,他安插了300个黑手党徒,他的堂兄诺托主教则是仪式的主持人之一。

  仪式结束的一刹那,唐·维齐尼手下的那群人拥进了大教堂,把国王的出口处堵得严严实实。国王个子很小,他的头发还没有他嘴唇上的胡子浓密,他身穿华丽的骑士服,看上去活像个玩具士兵。虽然国王表面上不可一世,但实际上他的心地极其善良,他记得一句谚语:“即使上帝来到西西里也要面带微笑,发怒会把自己毁掉。”所以,当诺托教把一个包在襁褓中的婴儿塞进他的怀里时,他虽然为这一事先没有安排的议程感到为难,但还是没有拒绝。蜂拥而上的人群按照唐·维齐尼的指令,把国王同他的随员和巴勒莫大主教隔了开来。诺托神父迅速地把附近一个洗礼盘里的圣水洒在婴儿头上,然后又从国王怀里抱过婴儿递给了唐·维齐尼。唐的妻子跑在国王面前,激动得泪流满面,感到无比幸福,现在,国王是他儿子的教父了。她这一生再没有比这更高的奢望了。她的心从这一刻起永远归顺她的法力无边的丈夫了。

  4。4灭顶之灾

  到本世纪20年代,黑手党在西西里大器已成。他们使这个地中海上诱人的宝岛成为意大利的国中之国,什么政府、教皇、法令,在这里一概粪土不如。

  正当唐·维齐尼成为真正的西西里之王时,却遇到了飞来横祸——墨索里尼。这个大独裁者在接二连三地遭到黑手党的羞辱和愚弄之后,恼羞成怒,便决定对凶残的黑手党实行铁血政策。

  他找来了魔鬼一样的人物莫里将军,令其指挥全西西里岛的军队、警察和行政部门向那群绑匪发动全面战争。

  莫里被任命为巴勒莫省督以后,整整几个月的时间,他埋头伏在办公桌上,周围摆满了各种卷宗报告和报纸报道,对西西里黑手党进行仔细研究。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尊严对于黑手党人来说至高无上,这些人把冷酷无情的野蛮和高贵的风采混为一体。他们永远要比别人高出一头,他们永远要体面和威严,失去了这层神秘的外表,黑手党就猪狗不如。

  1925年10月3日。莫里在西西里岛悄悄地周游了40多天后才来到巴勒莫。

  第二天一大早,库恰市长前来警察总署拜访莫里。刚刚走进办公大厅,两个警员迅速上前,铐起市长就向外推去。

  主子骤遭厄运的消息传遍了巴勒莫全城。很快,成千上万的巴勒莫人涌向警察总署,好多人还带着武器。看到部下报告时面色紧张,莫里坚定地说:“先生,你是警察,发抖的应该是西西里人,是库恰,是黑手党!”

  莫里并非不知道黑手党的厉害。但他是心中有数的。必须拿库恰这种人开刀,他是黑手党在西西里首府巴勒莫的象征,他曾因戏弄墨索里尼名噪天下,他一直视罗马政府为掌中玩物,除了强暴的实力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动他的心,更别说什么高官厚禄的收买了。莫里预料到逮捕库恰会惹得整个巴勒莫狂怒,但是有什么呢?6000名警察和4000名防暴职业杀手早已做好了全副准备。

  看到聚集的人群中许多人背捺鲁帕拉冲锋枪,莫里令他的别动队将围在总署门口的人们包围起来,并亮出了黑洞洞的枪口。

  莫里通过麦克风宣布:“库恰侮辱无首,蔑视法律,对抗政府,将被永久地放逐到圣索罗岛!”说到这里他才正眼看了库恰一下,“市长先生,有地中海的波涛伴随宁静的夜晚,您该满足了吧?”

  别动队的出现使库恰瞠目结舌,莫里的宣布更是犹如晴天霹雳,当意识到这将是现实时,库恰的泪水竟夺眶而出:“将军,我不能离开西西里,我是西西里的儿子……”库恰的失态立刻使聚集在广场上的巴勒莫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鼓胀的皮球泄了气。顷刻之间,傲视天下的黑手党徒变得垂头丧气,他们开始向后退缩……接着的短短2个星期,法西斯军队逮捕了近千名黑手党嫌疑犯,过去这些党徒大多在押一段时间后,因无人愿意或不敢出庭作证,而被宣布“证据不足,无罪释放”。而现在一夜之间,上千名已被开释的党徒重新锒铛入狱,或被流放到荒无人烟的孤岛上。

  1926年的冬天,莫里的最后一次对黑手党的军事行动中,彻底打垮了他们的威风,此后将近20年黑手党没有再成为西西里人崇拜的偶像。

  12月中旬的一个深夜,莫里接到报告说,西西里最后一个黑手党匪帮集团,在军队的围剿中,退缩到西西里中部重镇甘集。莫里立即命令两位司令先把这伙黑手党徒包围起来,然后马上指挥就近的1000名士兵迅速带大炮赶往甘集,限令黑手党徒在6小时内走出藏身之处,向军队投降。

  莫里的威胁起了奇效,最后通碟的时辰刚到,甘集的斜街上响起了马蹄声,5匹高头大马各载着一位气度不凡的黑手党党徒出现了,他们的背后,是500名腰插手枪、肩扛鲁帕拉的黑手党党徒。这5个人在西西里的中西部,找到了他们凶残本性所梦寐以求的一切。他们利用自己的名声、尊严,以及他们所能制造的恐怖,在这一带建立了“坚不可摧”的王国。

  莫里用响亮得足以让周围所有人听见的声音宣布:“我以上帝和元首的名义处决他们!”

  话音刚落,一阵暴风雨般的子弹,把5个绑好的身子掀了起来,四周立即溅满了鲜血和肉浆。当一排排子弹不断射出时,他们的身体好像是被线牵着的木偶,一次次地跳了起来。

  然后,莫里下令将那400多名黑手党党徒统统用手铐铸起来,然后徒步走到100华里开外的波旁镇的监牢去,这段长长的道路经过大部分黑手党分子的家乡,从此这些往日“受尊敬的人”在乡人面前丢尽了脸,再也抬不起头了。

  甘集战役大获全胜后,莫里的一群嗅觉高度敏感的特务又将潜逃在外的黑手党魁首唐·维齐尼捉拿归案。名扬四海的唐·维齐尼的落网是一个标志:世代盘踞西西里的黑手党社会已土崩瓦解。从此以后,黑手党在长达十六年的时间里一蹶不振,直至法西斯政权垮台。

  4。5死灰复燃

  70年代风靡欧美的历史巨著《意大利人》有这样的记载:“自从莫里行政长官把黑手党分子,包括唐·维托本人,送进监狱,或者放逐到地中海某个荒凉的孤岛上以来,‘光荣社团’从此不存在了,只是后来到了唐·维齐尼手里‘社团’才起死回生。”

  唐·维齐尼酷爱民主制度,因为这种制度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好处:他曾16次被捕入狱,虽然他对警察十分强硬,但也只是在审讯期内住上一阵子,最后总因为“证据不足”而获释放。可如今,唐彼法西斯分子的所作所为激怒了。虽说他的朋友和同事都老练狡猾,不会在作案时留下蛛丝马迹。可他们还是被法西斯逮捕了。法西斯还以传讯证人为借口逮捕了一大批人。此外,他们也收买了一批恶棍。令维齐尼头痛的是他们搞不清楚到底谁是奸细,法西斯分子把一切正常的审讯手续都废除了,因此,这些奸细不必出庭作证。

  更加令人发指的是,法西斯动用了中世纪的刑具卡塞塔,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盒子能在顽固不化的人身上创造奇迹,即便是嘴巴最紧的黑手党党徒,见了卡塞塔也难免要乖乖地交待。唐·维齐尼对此十分愤怒,他声称他从未用过任何刑具——他的拿手好戏是谋杀。

  就像一头威内凛凛的巨鲸潜入深水一般,唐·维齐尼也转入地下。他在堂兄诺托主教的帮助下,进了修道院当起了修道士。

  他与这位堂兄的关系赛过亲兄弟,虽然唐·维齐尼常以自己大字不识为荣,但在他年轻入山为盗时,每当绑到了“票”,总是得请他的堂兄帮他写那些索取赎金的信件,从此他们建立起了不同寻常的友谊。他们在一起无话不说,气味相投——都喜欢玩女人和喝酒,有时还共同做些小偷小摸作为游戏来开心。唐·维齐尼在隐居修道院时,还常常和堂兄结伴去瑞士旅行,一方面可以领略异国风光,另一方面也可了解一下瑞士人和平而又奢华的生活。对他们兄弟来说,这倒成了一种难得的休息。

  第二次世界大战重新燃起了唐·维齐尼的希望之火。墨索里尼和希特勒一唱一和,蹦蹦跳跳地带着意大利走向了战争的深渊,再也顾不上在西西里这个小岛上大作文章了。唐·维齐尼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住这个大好时机,把残留的黑手党党徒又联络起来。他给流放在地中海孤岛上的黑手堂死硬分子写信,鼓励他们卷土重来。在战争刚刚开始的日子里,他经常焚香祷祝英美盟军打垮意大利,这是他东山再起的唯一机会。

  唐·维齐尼像是先知先觉,在希特勒席卷欧洲、墨索里尼跨海挺进非洲的时候,连美国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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