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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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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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个人喜好不同。王銮在遇到姚青之前,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哪一类型,遇到姚青之后,也没特殊表达——打死他也不能认同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只是发自内心觉得,与姚青相处的时候最舒心。这两年,姚青查三岔五的写信,每一封信笺他都珍藏着。怪了,明明信上也在什么特别内容,可他每次一收到信就会很开心。如果要定义,这种朦胧的喜欢,应该是细水长流型,不似那种强烈的心跳来得炽热,却在无声无息中滋润了心田。
    所以他才会在知道俞清瑶的真实身份后非常苦恼,被王老点通才豁然开朗,晓得最后争取。如果他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迹,或许早和俞清瑶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可已经迟了。
    俞清瑶已经设下重重的心防,对他百般防备。任凭王銮说什么,她也不听、不信。
    马车停在安乐候府,王銮无奈的叹一口气,“我说什么你都不听,那让人去周围打探府里的消息,总可以了吧?”
    俞清瑶紧紧抿着唇。
    王銮也不待她回话,压低声音朝身边跟随的下人嘱咐了几句。那侍人很有眼色,匆匆忙忙而去,不久又匆匆忙忙而回。
    “少爷,前儿安乐候府果真有大喜事,一连抬了两个姨娘……”
    俞清瑶的脸色,唰的变白了。
    王銮暗暗在心底叹息,说句公道话,抬姨娘的事情未必是景暄的意思,但长公主有命,景暄也不会违背就是了。
    “谁让你打听什么姨娘了!侯夫人呢?”
    “哦!”
    又匆匆去了。等到侍人回来,俞清瑶紧咬牙关,整个人如绷紧的弓弦一样。
    “少爷,安乐候夫人去了烧香还愿了。听说她为母祈福,要走遍京城内外八十一座寺庙。皇帝陛下下旨,称赞侯夫人孝道虔诚。”
    “啊?八十一座寺庙?那岂不是三五个月回不来了?”
    “是。现在安乐候府是两个姨娘管家……”
    王銮晃了晃头,“你看,这个主意还是很不错。”
    俞清瑶白着脸,没有回话。
    “你这样做什么?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你走那么久,就算活着回来,也没人信你……清白如初。抬姨娘什么,大概就是一个障眼法,扰乱视线的。”
    迎着俞清瑶迟钝转移过来的视线,那目光到底凝聚着多少痛苦啊,看得王銮心头一绞,说不下去了,“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其实这种事免不了的。哪一个位尊如他身边只有一个女人的?
    好吧,如果你真的还想回到景暄身边,我不勉强你!我会暗中帮你。料想景暄的为人,就算不相信我们的话,也会善待你。”
    俞清瑶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刚想讽刺说你不用假作好人,忽然见安乐候府侧门开了,大管事和一群下人出来,抬着一个下半身被打烂的女人出来。
    三六二章 瘟疫(中)
    三六二章 瘟疫(中)
    莫说安乐候府这样名声不错的府邸,就算那等张扬跋扈的人家,也不会在大白天抬着浑身是血的人出来——这不是人为的制造口舌,给御史台制造攻击的把柄么?
    俞清瑶顾不得迁怒王銮的“两面三刀”“反复无常”,透过车厢的帘子看到这一幕,手指紧紧按住车框。不用王銮派人打探消息了,那从侯府出来的大管家,怒气冲冲,对着周围围观的群众高声道,“长公主谕令,这个贱人祸害夫家,可恶至极!留在外面,曝尸三日!谁也不准收尸!”
    在场的人一时大哗。
    长公主是大周朝最受尊敬的公主,年轻时候为家国和亲,做过大贡献,后来回国也造福百姓,遇到灾年捐捐善款之类,可以说在京城老百姓心目中,是第一等的皇家中人。能让她动了真怒,不顾世俗规矩直接把人丢在门口,还要曝尸三日,这个女子到底做了什么啊?
    要不了多久,真相就浮出水面。
    原来这可怜只剩一口气的女人,名唤“珍珠”,本姓吴。据说是安乐侯夫人未嫁时候的贴身侍婢。数年前安乐侯夫人送了一笔钱财,放她出籍——这本该是寻常奴婢求都求不到的恩典。可她仿佛是灾星下凡,先克死了前头的未婚夫,后唯一的兄长外放做了七品县令,巧不巧的就在那瘟疫横行的金州境内,两个月前因公殉职了。她带着寡母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求助上门。安乐侯夫人见她可怜,念着旧情收留下来。半个月前,正式摆酒抬了姨娘。
    可人啊,不能太好心。珍珠姨娘进门才两天,安乐候齐景昕就病倒了。原以为是寻常伤寒,没当一回事,后来经过太医诊治,才知珍珠姨娘从金州带来的瘟疫!开始病情不严重,都被耽误了!
    什么!
    围观者再没了同情心,对满身是血、还在蠕动的珍珠,避若蛇蝎。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京城都知晓了,连经过安乐候大门口的人都没了。太医院的某位太医,上表端宸皇帝,为免瘟疫在京城肆虐,请长公主收回“曝尸三日”的谕令,赶紧收尸——烧成灰吧,并且派专人守住京城四大城门,凡有从金州赶来的,不问贵贱,一律安置在偏僻之地,确定没有病情才能允许自由出入。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根绝。
    皇帝对专业人士的建议,自然听从。听说景暄感染了瘟疫,十分担忧,派了十名宫人宫女去安乐候府,专门照顾病重的景暄。这十人,名为照顾,其实把一切来看望的人都挡在外面,长公主,齐国公,齐景昕,认谁也不能踏足景暄的主院内。变相的软禁了。
    这也是太医秘折里的内容。中了瘟疫的人,十有八九救不活了,谁去看望都有被感染的危险,为了避免动摇社稷,只有冷酷无情了。
    ……
    王銮早态度强硬的把俞清瑶带走了。
    长乐侯府。
    难得天空放晴,太阳从层层的云朵后射下光芒,气温都回升了。秋季是菊花怒放的时节,侯府内又天南海北收集了无数珍品。揽菊轩中,换了便服的王銮坐在撒碎金点丝的梅花小几后,面前放了一胎质洁白的玉春壶,两个拇指大小的圆杯,隔着朱红栏隔,闲适的欣赏那各色珍奇、千姿百态的菊花。
    俞清瑶刻板僵硬的坐在他对面。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是金州进贡的‘金酒’,色泽金黄,入口绵甜,醇香无比,你尝尝。”
    隔了片刻,又笑笑道,“以前就想过,什么时候真正闲下来,能与胜蓝一起登高望远,品酒赏菊,也是一道佳话啊。”
    俞清瑶无动于衷。
    王銮独自饮下这杯不知滋味的酒。他抬眸看着“姚青”的面容,不,吸引他的不是这张面孔,而是相处时的恬淡随意,浮在心头的温馨。“姚青”出身特殊,对旁人总有一股藏而不露的锋芒,唯独对他保持一份尊重,那份君子若水的淡然,更是求之不得。
    他已经把“姚青”收到囊中了吧?只要他想,姚青彻彻底底属于他一人,此后再也不能与任何外人联系,从现在,到死亡!可是为什么,咽下的是苦酒呢?一点预想中的甘甜也无?
    半响,他痴痴笑了一声。
    唉,说到底他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坏人”啊!
    这个世界没有姚青,有的只是已经嫁为人妇的俞清瑶!老天早就给过他机会,是他模棱两可的错过了,如今怨的谁去?怪只怪,他缺乏一双慧眼,不能想景暄一样早早拥有,把她揽入怀中,让她只为自己一个人盛放……
    再次倒了一杯,他站起身来,把酒液浇在朱红栏隔外的菊花丛中,依次悼念他所失去姚青,恐怕也是他这一生唯一动心、动情,想要携手的人。再回头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面上挂着款款的笑意,“你想回去吧?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听说左右伺候的人也开始发病,皇帝已经下旨封了安乐候府。连长公主想见一面都不能。你们夫妻一场,恐怕你很难做到最后一面都不去见。”
    俞清瑶抿着唇。她自是不知道短短片刻,王銮已经经历了千山万水,世上有那么人执着于不该的事物,无疑王銮没有那么蠢笨。他很聪明的做出选择,及时放手。
    在彼此都没有彻底回不去的时候。
    而对他极富恶感的俞清瑶,压根不相信,在她心理,王銮的人品已经低到不能再低。所以,真的回到安乐候府,她还一脸茫然,有些不敢相信。
    失踪的时候无人知晓,回来的时候也悄无声息。
    默儿,不,应该称呼“默姨娘”了,一直守候在‘朱叶轩’,在景暄身边贴身伺候。她看见俞清瑶回来,瞪大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就无比顺从的垂下头,仍如往常福了福,期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仿佛真的是主母出去求神拜佛,转了一圈回家了。
    俞清瑶见到她,气得发抖。她又被骗了,原来默儿还活着!好,好的很!什么老家的相好,什么多年的情分,都是虚假!俞清瑶死死咬住唇,这才克制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她得先看看景暄怎么样了。
    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心底萌生了一个想法——为什么那么多人可以戏弄她、愚弄她,是不是因为她太重视感情了?太珍惜彼此的缘分了?前世有翡翠,今生有默儿,她自认对她们不薄,可人家翻脸起来,恨不能弄死她!一个害她闺誉丧尽,另一个呢,直接跟外人串通起来,把她扔进瘟疫源头!若不是大难不死,她早到地府去见阎王了!到时怎么喊冤?说她自己是蠢死的吗?
    不!她再也不要被性格中的柔软善良所害!拖累!活在这世上本就不容易,谁还能更可怜谁?
    这只是片刻之间在俞清瑶心中闪过的,却慢慢扎下根。此后,她自己被害的仇恨,加上生母沐天华死亡的真相——竟然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凄惨,激发了仇恨的种子。这是后话不提。此刻她匆忙赶到朱叶轩,这里只守着六个侍婢,四五十岁,竟然都是惠安太后送来的哑巴!
    心理的气愤就更不用说了。她放轻脚步,慢慢的,缓缓的走进,只见三重栏隔,层层帷幕散发强烈的艾草味,一个太医在正在指挥侍婢点燃艾草熏屋子。俞清瑶看也不看他们,全部心神都集中那个躺在病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的人。他变得好瘦,脸颊都深深瘦下去,露在外面的手腕,颜色青白,一看就知道被瘟疫折磨的奄奄一息。
    不要啊……
    俞清瑶心理拼命喊,我还没有怪你不守约定,我还没骂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收了姨娘,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你怎么能倒下了?
    呆呆的走到景暄面前。
    景暄似乎朦朦胧胧中有所感,费力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看不到任何光影,但那种夫妻之间的默契,依稀感觉到了,露出一个不设防的笑容,“瑶儿,你回来了么?是不是你回来了?”
    俞清瑶捂着唇,忍着痛哭一场的欲望。
    景暄的眼窝下一块青影,额头、脸颊、脖颈上长了几个颜色紫红的水泡,都破裂了,模样……难看极了,比当日她的病情还要严重!
    虽说早就从王老那里得到了治疗瘟疫的方子,可他老人家临别时候千叮万嘱过,这方子因人而异,不是万能。若是一直高热,但没发水泡,有八九分希望;发了水泡,颜色黯淡,还有五六分;水泡颜色鲜艳,且破裂了,连三四分都没了,只能看天意!
    怎么办!
    俞清瑶扑到景暄身上,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回来,不是为等看景暄临终的,忍不住放声大哭!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东府的齐国公府就有人开心了。
    景昕舒舒服服的听着最近喜欢的小倌儿唱曲,心说大哥早跟他没了利害关系,可没他挡在前面,大概不会有人一直拿他庶出的身份说事了吧?
    三六三章 瘟疫(下)
    三六三章 瘟疫(下)
    当朦朦胧胧的月爬到夜空最高,已过了子夜时分。世子的主院外依稀能听到娇声笑语,浅吟短哦,负责传话的小厮站在院门外,觉得整个人都快抖成筛子了,可他必须听从国公爷的吩咐——等那边闹腾得差不多了,多半人歇息了,没声响了,再唤世子爷过去。
    小厮忠实的传达了齐国公的命令。
    于是两更后,景暄半醉半醒着眯着眼睛,这才知晓他的父亲一直等着呢。匆匆忙忙换了衣裳,一面喝骂底下人不用心,老爷子身边的人在外面等了那么久,居然没发现,一面忐忑不安,猜测是老爷子不爽了。毕竟长兄病得半死不活,他在这边喝酒庆祝,怎么也说不通。
    可再怎么不爽,估计老爷子也不能拿他怎样。景暄已经快死了,除了自己,还能指望谁?
    沿着熟悉的路径,踩着一地的星辉,景昕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出现在齐国公书房。一进屋,就感觉暖暖的热气扑面,屋内竟然烧了炭火——时节还没冷到这种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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