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 赌 咒 盟 誓 一 样 ， 这 叫 做 以 守 取 胜 。
⑨ 杀 ： 萧 杀 ， 摧 残 。 消 ： 衰 退 。 这 是 说 ， 他 们 互 相 斗 心 ， 对 身 心
的 摧 残 ， 就 如 秋 冬 萧 杀 之 气 对 生 物 的 摧 残 一 样 ， 使 他 们 一 天 一
天 地 消 瘦 衰 老 了 。
D C 溺 ： 沉 溺 。 这 是 说 ， 他 们 沉 溺 于 斗 心 等 有 所 作 为 之 中 ， 无 法 使
他 们 回 头 了 。
E C 厌 ： 沉 溺 。 缄 ： 封 固 。 洫 （ ｘ ù 序 ） ： 深 。 这 是 说 ， 他 们 沉 溺 封 固
于 所 知 所 见 之 中 ， 不 仅 壮 年 纵 态 ， 就 是 到 了 老 年 ， 陷 得 更 深 。
F C 复 阳 ： 恢 复 生 气 。
G C 变 ： 变 化 无 常 。 （ ｚ ｈ é 哲 ） ： 通 “ 蛰 ” ， 蛰 伏 不 动 。 这 里 指 心 神
不 动 ， 如 同 现 在 说 无 动 于 衷 。 姚 ： 同 “ 佻 （ ｔ ｉ ā ｏ 挑 ） ” ， 轻 浮 躁
动 。 佚 ： 同 “ 逸 ” ， 纵 逸 。 启 ： 情 欲 狂 放 。 态 ： 故 作 姿 态 。 另 一
说 ， 姿 态 妖 媚 。
H C 乐 出 虚 ： 乐 音 出 于 箫 管 的 中 空 。 蒸 成 菌 ： 湿 气 蒸 发 就 会 生 成 菌
类 。 这 两 句 是 插 喻 ， 是 说 ， 以 上 所 举 斗 心 的 各 种 情 态 ， 就 如 同
音 乐 声 从 空 虚 的 乐 器 中 发 出 而 无 形 ， 又 如 同 湿 气 上 蒸 生 成 菌 类
而 无 根 。
I C 萌 ： 发 生 。 这 是 说 ， 上 述 人 们 所 表 露 的 各 种 情 态 ， 日 夜 在 眼 前
交 替 出 现 ， 但 不 知 道 它 们 是 从 哪 里 发 出 来 的 。
J C 已 ： 止 。 已 乎 ： 算 了 吧 。
K C 这 是 说 ， 早 晚 纵 然 有 一 天 知 道 了 这 个 道 理 ， 难 道 还 能 利 用 它 由
此 长 生 吗 ？
L C 彼 ： 指 外 物 。 取 ： 禀 受 ， 引 申 为 体 现 。 这 是 说 ， 没 有 它 ， 就 没
有 我 ； 没 有 我 ， 它 也 就 没 有 了 体 现 它 的 对 立 面 。
M C 是 亦 近 矣 ： 彼 和 我 也 就 连 结 起 来 了 。 使 ： 支 配 。
D N 真 宰 ： 主 宰 。 特 ： 独 。 朕 （ ｚ ｈ è ｎ 振 ） ： 征 兆 、 迹 象 。
E N 这 是 说 ， 从 作 用 上 得 到 信 验 它 （ 指 真 宰 ） 是 存 在 的 ， 但 又 见 不
… 125
１ １ ６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到 它 的 形 迹 ， 有 实 际 情 况 ， 但 又 讲 不 出 它 的 具 体 东 西 。
F N 百 骸 （ ｈ á ｉ 孩 ） ： 人 体 众 多 的 骨 节 。 九 窍 ： 眼 、 耳 、 鼻 、 口 及 下
身 二 漏 。 六 藏 ： 心 、 肝 、 脾 、 肺 、 肾 ， 而 肾 又 包 括 两 藏 ， 左 为
肾 ， 右 为 命 门 ， 所 以 说 “ 六 藏 ” 。 赅 （ ｇ ā ｉ 该 ） ： 齐 备 。 存 ： 有 。
体 骨 在 外 ， 藏 腑 在 内 ， 窍 通 内 外 ， 备 此 三 事 以 成 一 身 ， 所 以 说
“ 存 ” 。
G N 说 ： 同 “ 悦 ” 。 私 ： 偏 爱 。
H N 臣 妾 ： 指 男 女 奴 仆 。 这 是 说 ， 如 果 百 骸 、 九 窍 、 六 藏 都 是 奴 仆
（ 比 喻 ） ， 它 们 地 位 一 样 ， 不 能 互 相 统 治 。
I N 递 相 ： 轮 流 。 君 ： 主 。 递 相 为 君 臣 ： 轮 流 做 主 仆 。 真 君 ： 真 宰 ，
主 宰 。
J N 真 ： 天 然 的 本 性 。 这 是 说 ， 这 些 问 题 得 到 正 确 答 案 与 否 ， 对 天
然 的 本 性 都 无 影 响 。
K N 这 是 说 ， 一 禀 受 了 它 而 形 成 了 自 己 的 形 体 ， 中 途 不 可 改 变 ， 一
直 等 到 形 体 逐 渐 消 亡 。
L N 相 刃 ： 相 互 斗 杀 。 靡 ： 通 ： “ 摩 ” 。 相 靡 ： 互 相 摩 擦 。 这 是 说 ， 人
走 完 摩 擦 斗 争 过 程 ， 如 马 跑 一 样 快 ， 无 法 阻 止 。
M N 役 役 ： 劳 苦 忙 碌 的 样 子 。 啰 （ ｎ ｉ é 聂 ） 然 ： 疲 倦 之 极 ， 精 神 不 振
的 样 子 。 不 知 其 所 归 ： 不 知 人 的 归 宿 在 哪 里 。
D O 这 是 说 ， 人 的 形 体 从 幼 年 到 青 年 、 壮 年 、 老 年 ， 不 断 变 化 ， 以
至 死 亡 ； 人 的 心 也 和 形 体 一 齐 变 化 。
E O 芒 ： 暗 昧 ， 糊 涂 无 知 。
A 原 文 B
①
夫 随 其 成 心 而 师 之 ， 谁 独 且 无 师 乎 ？ 奚 必 知 代
②
而 心 自 取 者 有 之 ？ 愚 者 与 有 焉 。 未 成 乎 心 而 有 是 非 ，
③
是 今 日 适 越 而 昔 至 也 。 是 以 无 有 为 有 。 无 有 为 有 ， 虽
… 126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１ ７
④
有 神 禹 ， 且 不 能 知 ， 吾 独 且 奈 何 哉 ！
⑤ ⑥ ⑦
夫 言 非 吹 也 ， 言 者 有 言 ， 其 所 言 者 特 未 定 也 。
果 有 言 邪 ？ 其 未 尝 有 言 邪 ？ 其 以 为 异 于 鷇 音 ， 亦 有 辩
⑧ ⑨
乎 ， 其 无 辩 乎 ？ 道 恶 乎 隐 而 有 真 伪 ？ 言 恶 乎 隐 而 有
是 非 ？ 道 恶 乎 往 而 不 存 ？ 言 恶 乎 存 而 不 可 ？ 道 隐 于 小
D C
成 ， 言 隐 于 荣 华 。 故 有 儒 墨 之 是 非 ， 以 是 其 所 非 而
E C F C
非 其 所 是 。 欲 是 其 所 非 而 非 其 所 是 ， 则 莫 若 以 明 。
G C
物 无 非 彼 ， 物 无 非 是 。 自 彼 则 不 见 ， 自 知 则 知
H C I C J C
之 。 故 曰 彼 出 于 是 ， 是 亦 因 彼 。 彼 是 方 生 之 说 也 ，
K C
虽 然 ， 方 生 方 死 ， 方 死 方 生 ； 方 可 方 不 可 ， 方 不 可
L C
方 可 ； 因 是 因 非 ， 因 非 因 是 。 是 以 圣 人 不 由 ， 而 照
M C D N
之 于 天 ， 亦 因 是 也 。 是 亦 彼 也 ， 彼 亦 是 也 。 彼 亦 一
E N
是 非 ， 此 亦 一 是 非 。 果 且 有 彼 是 乎 哉 ？ 果 且 无 彼 是
F N
乎 哉 ？ 彼 是 莫 得 其 偶 ， 谓 之 道 枢 。 枢 始 得 其 环 中 ， 以
G N
应 无 穷 。 是 亦 一 无 穷 ， 非 亦 一 无 穷 也 。 故 曰 莫 若 以
明 。 以 指 喻 指 之 非 指 ， 不 若 以 非 指 喻 指 之 非 指 也 ； 以
H N
马 喻 马 之 非 马 ， 不 若 以 非 马 喻 马 之 非 马 也 。 天 地 一
I C
指 也 ， 万 物 一 马 也 。
J C
可 乎 可 ， 不 可 乎 不 可 。 道 行 之 而 成 ， 物 谓 之 而
K N L N
然 。 恶 乎 然 ？ 然 于 然 。 恶 乎 不 然 ？ 不 然 于 不 然 。 恶
M N
乎 可 ？ 可 于 可 ； 恶 乎 不 可 ？ 不 可 于 不 可 。 物 固 有 所
然 ， 物 固 有 所 可 。 无 物 不 然 ， 无 物 不 可 。 故 为 是 举 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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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１ ８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D O
与 楹 ， 厉 与 西 施 ， 恢 恑 憰 怪 ， 道 通 为 一 。 其 分 也 ， 成
E O
也 ； 其 成 也 ， 毁 也 。 凡 物 无 成 与 毁 ， 复 通 为 一 。 唯
F O
达 者 知 通 为 一 ， 为 是 不 用 而 寓 诸 庸 。 庸 也 者 ， 用 也 ；
G O
用 也 者 ， 通 也 ； 通 也 者 ， 得 也 ； 适 得 而 几 矣 。 因 是
H O I O
已 。 已 而 不 知 其 然 ， 谓 之 道 。 劳 神 明 为 一 而 不 知 其
J O
同 也 ， 谓 之 朝 三 。 何 谓 朝 三 ？ 狙 公 赋 芧 ， 曰 ： “ 朝 三
K O
而 暮 四 ， ” 众 狙 皆 怒 。 曰 ： “ 然 则 朝 四 而 暮 三 ， ” 众 狙
L O
皆 悦 。 名 实 未 亏 而 喜 怒 为 用 ， 亦 因 是 也 。 是 以 圣 人
M O
和 之 以 是 非 而 休 乎 天 钧 ， 是 之 谓 两 行 。
A 注 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