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 揲 之 以 四 ” 。 从 事 物 说 ， 指 春 夏 秋 冬 四 时 。 春 由 少 阳 象 征 ，
夏 由 老 阳 象 征 ， 秋 由 少 阴 象 征 ， 冬 由 老 阴 象 征 。
④ 从 筮 法 说 ， 在 “ 四 象 ” 之 上 再 生 一 奇 一 偶 ， 产 生 了 卦 的 第 三 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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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６ ０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再 生 顺 序 是 ： 三 乾 、 三 兑 、 三 离 、 三 震 、 三 巽 、 三 坎 、 三 艮 、 三
坤 。 八 卦 即 形 成 。 从 事 物 说 ， 指 八 卦 所 象 征 的 天 、 地 、 雷 、 风 、
水 、 火 、 山 、 泽 ， 这 八 种 基 本 物 质 。
⑤ 这 是 说 ， 八 卦 自 叠 和 互 叠 ， 形 成 具 备 六 爻 的 六 十 四 卦 以 后 ， 再
根 据 六 爻 的 当 否 乘 承 比 应 关 系 定 出 吉 凶 。 人 趋 吉 避 凶 ， 大 业 由
此 而 生 。
⑥ 法 象 ： 效 法 形 象 。 变 通 ： 变 化 穷 通 。 县 ： 同 “ 悬 ” 。 著 明 ： 彰 明
昭 著 。 大 ： 超 过 。
⑦ 富 贵 ： 指 最 高 统 治 者 君 主 。 备 物 致 用 ： 具 备 众 多 之 物 广 为 百 姓
使 用 。 立 成 器 ： 设 立 成 器 具 。
⑧ 赜 （ ｚ é 责 ） ： 烦 杂 。 索 ： 求 。 钩 ： 取 。 致 ： 犹 推 。 亹 亹 （ ｗ ě ｉ
猥 ） ： 勤 勉 不 倦 的 样 子 。 这 是 说 ， 探 讨 事 物 的 烦 杂 ， 求 索 事 物 的
隐 晦 ， 钩 取 事 物 深 奥 之 理 ， 推 及 事 物 以 达 到 目 的 ， 从 而 定 出 天
下 事 物 的 吉 凶 ， 促 成 天 下 人 奋 勉 前 进 的 东 西 ， 没 有 超 过 蓍 龟 的 。
⑨ 神 物 ： 指 蓍 龟 。 这 是 说 ， 天 生 蓍 龟 两 种 神 物 ， 圣 人 取 法 于 蓍 ， 来
创 造 筮 法 ； 取 法 于 龟 ， 来 创 造 下 法 。
D C 这 是 说 ， 天 地 间 万 物 有 多 种 变 化 ， 圣 人 作 八 卦 及 六 十 四 卦 ， 用
卦 的 变 化 象 征 （ 即 仿 效 ） 天 地 万 物 的 变 化 。
E C 见 ： 示 。 这 是 说 ， 天 上 悬 垂 日 月 之 象 ， 日 有 明 暗 ， 月 有 盈 亏 ， 示
人 以 吉 凶 ， 圣 人 摹 仿 它 ， 作 六 十 四 卦 ， 卦 象 也 有 吉 有 凶 。
F C 河 ： 黄 河 。 洛 ： 洛 水 。 汉 人 孔 安 国 、 刘 向 等 说 ： 伏 羲 时 有 龙 马
出 于 黄 河 ， 马 背 上 有 旋 毛 如 星 点 ， 后 一 、 六 ， 前 二 、 七 ， 左 三 、
八 ， 右 四 、 九 ， 中 五 、 十 ， 称 作 龙 图 。 伏 羲 取 法 它 来 画 八 卦 生
蓍 法 。 夏 禹 治 水 时 ， 有 神 龟 从 洛 水 出 来 ， 龟 背 上 有 裂 纹 ， 前 九 ，
后 一 ， 左 三 ， 右 七 ， 中 五 ； 前 右 二 ， 前 左 四 ， 后 右 六 ， 后 左 八 。
裂 纹 如 同 文 字 ， 禹 取 法 它 写 出 了 《 尚 书 · 洪 范 九 畴 》 。 这 些 说 法
没 有 事 实 根 据 ， 不 可 相 信 。 北 宋 张 载 对 此 解 释 说 ： “ 作 书 契 纹 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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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６ １
犹 地 出 图 书 。 ” 意 思 是 说 ， 《 易 经 》 有 卦 画 ， 如 同 地 有 地 图 。 高
亨 解 释 为 ： 河 图 的 原 意 是 指 黄 河 之 图 ， 洛 书 的 原 意 是 指 洛 水 之
图 ， 都 是 古 代 的 地 理 书 。 这 两 种 解 释 都 有 一 定 道 理 。
G C 四 象 ： 指 少 阳 、 老 阳 、 少 阴 、 老 阴 四 种 爻 象 。 这 是 说 ， 四 象 是
用 来 显 示 事 物 阴 阳 刚 柔 及 其 变 化 的 。
H C 这 是 说 ， 圣 人 认 为 只 有 卦 爻 象 ， 后 世 人 不 容 易 了 解 其 意 ， 故 在
卦 爻 象 下 写 上 卦 爻 辞 ， 告 诉 人 们 取 象 之 意 。
I C 这 是 说 ， 在 卦 爻 辞 中 确 定 出 吉 、 凶 ， 使 人 能 决 断 疑 惑 ， 趋 吉 避
凶 。
A 原 文 B
①
子 曰 ： “ 书 不 尽 言 ， 言 不 尽 意 。 ” 然 则 圣 人 之 意 ，
其 不 可 见 乎 ？ 子 曰 ： “ 圣 人 立 象 以 尽 意 ， 设 卦 以 尽 情
② ③ ④
伪 ， 系 辞 焉 以 尽 其 言 ， 变 而 通 之 以 尽 利 ， 鼓 之 舞
⑤ ⑥
之 以 尽 神 。 ” 乾 坤 ， 其 《 易 》 之 缊 邪 ？ 乾 坤 成 列 ， 而
⑦ ⑧
《 易 》 立 乎 其 中 矣 。 乾 坤 毁 ， 则 无 以 见 《 易 》 。
⑨
《 易 》 不 可 见 ， 则 乾 坤 或 几 乎 息 矣 。 是 故 形 而 上 者 谓
D C E C
之 道 ， 形 而 下 者 谓 之 器 。 化 而 裁 之 谓 之 变 。 推 而 行
F C G C
之 谓 之 通 。 举 而 错 之 天 下 之 民 谓 之 事 业 。 是 故 夫
象 ， 圣 人 有 以 见 天 下 之 赜 ， 而 拟 诸 其 形 容 ， 象 其 物 宜 ，
H C
是 故 谓 之 象 。 圣 人 有 以 见 天 下 之 动 ， 而 观 其 会 通 ， 以
I C
行 其 典 礼 ， 系 辞 焉 以 断 其 吉 凶 ， 是 故 谓 之 爻 。 极 天
J C K C
下 之 赜 者 存 乎 卦 。 鼓 天 下 之 动 者 存 乎 辞 。 化 而 裁 之
L C M C
存 乎 变 。 推 而 行 之 存 乎 通 。 神 而 明 之 存 乎 其 人 。 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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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６ ２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D N
而 成 之 ， 不 言 而 信 ， 存 乎 德 行 。
（ 第 十 三 章 ）
A 注 释 B
① 书 ： 文 字 。 意 ： 思 想 。
② 立 象 ： 设 立 爻 象 及 其 所 象 征 的 东 西 。 例 如 ： — — ， 象 阳 ： —
— ， 象 阴 。 情 ： 情 实 。 伪 ： 虚 伪 。 情 伪 ： 等 于 说 诚 伪 。
③ 这 是 说 ， 在 卦 爻 象 下 边 加 上 卦 爻 辞 ， 能 起 到 文 字 表 达 语 言 的 作
用 。
④ 变 ： 指 爻 象 的 变 化 。 这 是 说 ， 一 爻 象 的 变 化 ， 有 变 有 通 ； 爻 象
的 变 通 显 示 所 占 之 事 的 性 质 及 其 变 化 的 趋 势 ， 指 导 人 们 趋 利 避
害 。
⑤ 神 ： 指 最 高 智 慧 。 这 是 说 ， 《 易 经 》 鼓 舞 人 以 尽 其 智 慧 。
⑥ 乾 坤 ： 指 八 卦 中 乾 坤 两 卦 卦 象 。 易 ： 双 关 语 ， 既 指 《 易 经 》 这
部 书 ， 又 指 《 易 经 》 讲 的 变 易 之 道 。 缊 ： 藏 。 乾 坤 两 卦 生 成 八
卦 ， 八 卦 生 成 六 十 四 卦 。 《 易 经 》 是 经 卦 乾 坤 相 交 相 索 的 产 物 ，
它 蕴 藏 着 极 其 深 奥 的 道 理 ， 所 以 说 “ 乾 坤 ， 其 易 之 缊 邪 ” 。
⑦ 成 列 ： 列 成 。 这 是 说 ， 乾 坤 两 卦 卦 象 一 列 成 ， 阴 阳 矛 盾 对 立 与
变 易 之 道 就 存 在 其 中 了 。
⑧ 这 是 说 ， 如 果 把 乾 坤 两 卦 卦 象 毁 弃 了 ， 就 没 有 办 法 看 到 阴 阳 矛
盾 对 立 与 变 易 之 道 了 。
⑨ 这 是 说 ， 阴 阳 矛 盾 对 立 与 变 易 之 道 不 可 见 ， 则 乾 坤 两 卦 卦 象 也
几 乎 息 灭 了 。
D C 而 ： 读 “ 以 ” 。 形 而 上 ： 有 形 以 上 ， 意 谓 无 形 。 形 而 下 ： 意 谓 有
形 。 道 ： 从 筮 法 说 ， 指 卦 爻 变 化 的 法 则 。 从 事 物 说 ， 指 变 化 的
规 律 。 器 ： 从 筮 法 说 ， 指 卦 象 （ 或 说 卦 画 ） 。 从 事 物 说 ， 指 物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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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６ ３
形 状 。
E C 化 ： 阴 阳 对 立 转 化 ， 即 阴 化 为 阳 ， 阳 化 为 阴 。 裁 ： 裁 制 ， 犹 如
制 约 。 这 是 说 ， 无 形 而 又 抽 象 的 “ 道 ” 是 阴 阳 对 立 面 的 统 一 ， 阴
阳 对 立 面 的 统 一 及 互 相 转 化 又 互 相 制 约 ， 这 就 叫 做 变 。
F C 这 是 说 ， 用 阴 阳 对 立 转 化 而 又 互 相 制 约 的 这 种 关 系 去 处 理 具 体
事 物 ， 这 就 叫 做 通 。
G C 举 ： 等 于 说 取 。 错 ： 同 “ 措 ” 。 措 ： 施 。 这 是 说 ， 取 此 阴 阳 变 通
之 理 而 施 行 于 天 下 人 民 ， 就 叫 做 事 业 。
H C 赜 ： 杂 。 拟 ： 比 类 。 这 是 说 ， 圣 人 见 到 天 下 事 物 的 复 杂 ， 从 而
模 仿 其 形 态 画 卦 以 分 类 ， 象 征 得 很 合 宜 ， 这 就 叫 做 卦 象 。
I C 会 通 ： 阴 阳 会 合 交 通 之 处 。 典 ： 典 常 。 礼 ： 同 “ 理 ” 。 这 是 说 ，
圣 人 见 到 天 下 事 物 的 运 动 变 化 ， 并 观 察 它 的 阴 阳 会 合 交 通 之
处 ， 在 万 变 之 中 却 有 其 不 变 的 常 理 ， 把 它 提 炼 出 来 加 以 推 行 ， 画
出 爻 象 ， 并 在 爻 象 下 边 加 上 爻 辞 ， 来 论 断 它 是 吉 是 凶 ， 这 就 叫
做 爻 。 爻 就 是 用 爻 的 阴 阳 、 位 次 、 变 化 来 仿 效 事 物 。
J C 极 ： 极 尽 。 存 乎 ： 在 于 。 卦 ： 指 卦 象 。
K C 这 是 说 ， 能 鼓 舞 天 下 人 民 行 动 的 就 在 于 卦 爻 辞 。
L C 上 文 讲 “ 谓 之 变 ” 是 从 作 《 易 》 的 角 度 说 其 理 ， 这 里 讲 “ 存 乎
变 ” 则 是 从 学 《 易 》 的 角 度 以 知 其 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