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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亡 矣 。 大 天 而 思 之 ， 孰 与 物 畜 而 制 之 ？ 从 天 而 颂
L O
之 ， 孰 与 制 天 命 而 用 之 ？ 望 时 而 待 之 ， 孰 与 应 时 而
M O D P
使 之 ？ 因 物 而 多 之 ， 孰 与 骋 能 而 化 之 ？ 思 物 而 物 之 ，
E P
孰 与 理 物 而 勿 失 之 也 ？ 愿 于 物 之 所 以 生 ， 孰 与 有 物
F P G P
之 所 以 成 ？ 故 错 人 而 思 天 ， 则 失 万 物 之 情 。
A 注 释 B
① 瑞 历 ： 指 日 月 星 辰 运 行 的 历 象 。 古 代 以 历 象 为 祥 瑞 ， 所 以 称
“ 瑞 历 ” 。
② 繁 ： 众 多 。 启 ： 萌 芽 。 蕃 ： 茂 盛 。 畜 ： 同 “ 蓄 ” ， 积 聚 。
③ 诗 ： 指 《 诗 经 》 ， 我 国 最 早 的 诗 歌 总 集 。 作 ： 生 成 。 高 山 ： 指 岐
山 ， 在 今 陕 西 省 岐 山 县 东 北 。 大 王 ： 即 古 公 亶 父 ， 周 文 王 姬 昌
的 祖 父 ， 周 族 的 部 落 领 袖 。 荒 ： 广 大 ， 引 申 为 开 辟 。 彼 ： 指 大
王 。 作 ： 创 立 基 业 。 康 ： 安 居 。 引 诗 见 《 诗 经 · 周 颂 · 天 作 》 。
④ 恶 （ ｗ ù 务 ） ： 厌 恶 。 辍 （ ｃ ｈ ｕ ò 绰 ） ： 废 止 ， 取 消 。 匈 ： 同 “ 汹 ” 。
汹 汹 ： 形 容 声 音 吵 闹 。 行 ： 德 行 ， 正 义 的 行 为 。
⑤ 常 道 ： 一 定 的 规 律 。 常 数 ： 一 定 的 法 则 。 另 一 说 ， 永 恒 的 形 势 。
常 体 ： 一 定 的 行 为 准 则 。
⑥ 道 其 常 ： 遵 守 事 物 的 常 规 。 计 其 功 ： 计 较 眼 前 的 利 益 。
⑦ “ 礼 义 之 不 愆 ” 句 ， 依 《 正 名 》 篇 中 引 同 诗 补 。 愆 （ ｑ ｉ ā ｎ 千 ） ：
过 失 ， 差 错 。 恤 （ ｘ ù 序 ） ： 顾 虑 。 这 句 诗 是 说 ， 不 违 反 礼 义 ， 又
何 必 担 心 别 人 说 闲 话 呢 ？ 此 诗 已 佚 失 。
⑧ 后 车 ： 侍 从 的 车 。 乘 （ ｓ ｈ è ｎ ｇ 胜 ） ： 一 辆 车 套 四 匹 马 为 一 乘 。 千
乘 ： 等 于 说 “ 千 辆 ” 。 知 ： 同 “ 智 ” 。
⑨ 啜 （ ｃ ｈ ｕ ò 辍 ） ： 吃 。 菽 ： 豆 类 的 总 称 ， 这 里 泛 指 粗 粮 。 节 然 ： 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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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８ １
然 ， 偶 然 遇 上 。 另 一 说 ， 时 运 如 此 。
D C 若 夫 ： 至 于 。 心 意 修 ： 据 《 正 论 》 篇 ， 应 当 作 “ 志 意 修 ” ， 指 意
志 端 正 。 志 乎 古 ： 识 于 古 ， 通 晓 古 代 。
E C 敬 ： 严 肃 。 另 一 说 ， 看 重 。 慕 ： 羡 慕 ， 指 望 。 这 是 说 ， 君 子 看
重 自 己 的 力 量 ， 并 能 发 挥 主 观 能 动 性 ， 认 真 作 好 自 己 应 作 的 事
情 ， 不 指 望 自 然 的 恩 赐 。
F C 错 ： 同 “ 措 ” ， 放 弃 。 错 其 在 己 者 ： 放 弃 自 己 的 主 观 努 力 。
G C 一 ： 都 是 同 一 个 原 因 ， 即 都 是 由 对 待 人 和 自 然 的 态 度 所 决 定 。
H C 县 ： 同 “ 悬 ” ， 悬 殊 。
I C 队 ： 同 “ 坠 ” 。 星 坠 ： 流 星 陨 落 。 木 鸣 ： 指 树 木 因 干 燥 爆 裂 作 响 。
另 一 说 ， 木 因 风 而 鸣 。
J C 罕 至 者 ： 很 少 发 生 的 现 象 。
CK 党 ： 古 “ 傥 ” 字 ， 偶 然 。 是 ： 此 ， 指 日 月 有 蚀 ， 风 雨 不 时 等 现
象 。
L C 上 明 ： 君 王 贤 明 。 政 平 ： 政 局 安 定 。 并 世 起 ： 同 时 发 生 。
M C 上 暗 ： 君 王 昏 暗 。 政 险 ： 政 治 险 恶 。
D N 物 之 已 至 者 ： 已 经 发 生 的 事 物 现 象 。 袄 ： 同 “ 妖 ” 。 人 袄 ： 人 为
的 灾 祸 。
E N 木 苦 （ ｋ ǔ 苦 ） ： 粗 劣 。 耘 （ ｙ ú ｎ 云 ） ： 除 草 。 耨 （ ｎ ò ｕ ） ： 锄 草 。 薉
（ ｈ ｕ ì 会 ） ： 应 当 作 “ 岁 ” 。 失 岁 ： 失 时 。 另 一 说 ， “ 耘 耨 失 薉 ” 当
木
作 “ 苦 耘 失 岁 ” ， “ 失 岁 ” ， 收 成 不 好 。 田 薉 ： 同 “ 田 秽 ” ， 田 荒
芜 。 籴 （ ｄ í 敌 ） ： 买 粮 食 。
F N 错 ： 同 “ 措 ” 。 举 错 ： 采 取 的 治 国 措 施 。 不 时 ： 不 适 时 。 本 事 不
理 ： 不 很 好 治 理 农 业 生 产 。
G N 内 外 ： 指 男 女 ， 古 时 男 主 外 事 ， 女 主 内 事 。 乖 离 ： 背 离 。 寇 难 ：
外 患 内 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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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８ ２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H N 三 者 错 ： 上 述 三 种 人 妖 交 错 而 来 。
I N 尔 ： 同 “ 迩 ” ， 浅 近 。 菑 ： 同 “ 灾 ” ， 灾 难 。 这 是 说 ， 关 于 人 妖
的 道 理 虽 然 很 浅 近 ， 但 是 这 种 灾 祸 却 很 凄 惨 。
J N 勉 力 不 时 ： 役 使 劳 动 力 不 适 应 农 时 。 牛 马 相 生 ： 牛 生 马 ， 马 生
牛 。 六 畜 ： 猪 、 马 、 牛 、 羊 、 狗 、 鸡 。 六 畜 作 袄 ： 六 畜 也 会 发
生 妖 异 现 象 。
K N 传 ： 指 古 代 文 籍 ， 即 古 书 。 书 ： 史 书 。
L N 不 急 之 察 ： 不 急 需 的 考 察 。 不 治 ： 不 理 睬 。
王 王
M N 差 （ ｃ ｕ ō 搓 ） ： 同 “ 磋 ” 。 切 差 ： 研 究 ， 琢 磨 。
D O 雩 （ ｙ ú 于 ） ： 古 代 求 雨 时 祭 天 祀 神 的 仪 式 。
E O 食 ： 通 “ 蚀 ” 。 卜 ： 古 人 灼 龟 甲 、 兽 骨 取 兆 以 问 吉 凶 叫 做 卜 。 筮
（ ｓ ｈ ì 是 ） ： 古 人 用 蓍 草 占 卦 以 问 吉 凶 叫 做 筮 。 得 求 ： 得 其 所 求 。
文 ： 文 饰 、 粉 饰 。 以 文 之 ： 用 来 文 饰 政 事 。
F O 礼 义 ： 礼 指 以 封 建 等 级 制 度 为 基 础 的 社 会 关 系 准 则 。 按 照 礼 去
做 就 是 义 。
G O 赫 ： 显 赫 ， 明 亮 。 晖 ： 光 亮 。 博 ： 广 大 ， 普 遍 。 睹 ： 应 当 作
日
“ 者 ” ， 明 亮 。 白 ： 显 著 。
H O 这 是 说 ， 人 的 命 运 在 于 如 何 对 待 自 然 ， 国 家 的 命 运 在 于 是 否 能
正 确 对 待 礼 。
I O 君 人 者 ： 做 国 人 君 主 的 ， 即 统 治 者 。 隆 礼 ： 崇 尚 礼 。 王 （ ｗ à ｎ ｇ
忘 ） ： 用 如 动 词 ， 称 王 ， 成 就 王 业 ， 统 一 天 下 。 霸 ： 成 就 霸 业 ，
称 霸 于 诸 侯 。
J O 权 谋 ： 玩 弄 权 术 。 倾 覆 ： 搞 颠 覆 活 动 。 幽 险 ： 使 用 阴 谋 手 段 。
K O 大 天 ： 认 为 天 伟 大 ： 尊 崇 天 。 思 之 ： 思 慕 天 。 孰 与 ： 哪 赶 上 ， 哪
如 。 物 畜 而 制 之 ： 是 说 把 天 当 作 物 来 畜 养 并 且 控 制 它 。
L O 从 ： 顺 从 。 颂 ： 赞 美 、 歌 颂 。 天 命 ： 指 天 体 和 天 时 变 化 的 规 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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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８ ３
制 天 命 ： 掌 握 控 制 天 的 变 化 规 律 。
M O 望 时 ： 盼 望 时 节 。 应 时 而 使 之 ： 适 应 时 节 而 且 使 用 它 。
D P 因 物 而 多 之 ： 依 据 万 物 的 自 然 发 展 而 使 物 增 多 。 骋 能 而 化 之 ： 施
展 人 的 才 能 而 去 变 革 它 。
E P 思 物 而 物 之 ： 后 一 物 字 为 动 词 。 这 是 说 ， 思 念 物 而 使 物 成 为 物 。
理 物 ： 治 理 物 。
F P 愿 ： 仰 慕 。 愿 于 物 之 所 生 ： 羡 慕 万 物 所 以 生 长 之 理 。 有 ： 通
“ 佑 ” ， 帮 助 ， 促 进 。 成 ： 成 长 。
G P 错 ： 同 “ 措 ” ， 置 ， 放 弃 。 错 人 ： 放 弃 人 的 努 力 。 万 物 之 情 ： 万
物 的 真 实 情 况 。
A 原 文 B
①
百 王 之 无 变 ， 足 以 为 道 贯 。 一 废 一 起 ， 应 之 以
② ③
贯 ， 理 贯 不 乱 。 不 知 贯 ， 不 知 应 变 ， 贯 之 大 体 未 尝
④ ⑤
亡 也 。 乱 生 其 差 ， 治 尽 其 详 。 故 道 之 所 善 ， 中 则 可
⑥ ⑦
从 ， 畸 则 不 可 为 ， 匿 则 大 惑 。 水 行 者 表 深 ， 表 不 明
⑧
则 陷 ； 治 民 者 表 道 ， 表 不 明 则 乱 。 礼 者 ， 表 也 。 非
⑨
礼 ， 昏 世 也 。 昏 世 ， 大 乱 也 。 故 道 无 不 明 ， 外 内 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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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 隐 显 有 常 ， 民 陷 乃 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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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 物 为 道 一 偏 ， 一 物 为 万 物 一 偏 ， 愚 者 为 一 物
一 偏 ， 而 自 以 为 知 道 ， 无 知 也 。 慎 子 有 见 于 后 ， 无 见
G C H C
于 先 ； 老 子 有 见 于 诎 ， 无 见 于 信 ； 墨 子 有 见 于 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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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见 于 畸 ； 宋 子 有 见 于 少 ， 无 见 于 多 。 有 后 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