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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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城市-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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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认识谢尔比。’我说。‘那是当然,’他说。‘从幼儿园开始就认识。
当时他还是个小毛孩子。…
  “是吗?那你呢?”我说。
  “我的错。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他来往的。但不久,我就对他讲了跟多明尼克
分手的事情,第二天,他送来了鲜花,‘因为美丽的女人不能因为被甩掉而伤心。
’谢尔比打来电话,说‘达德雷是个了不起的人’。”
  “是吗?”我说,“他有什么了不得的?”
  “他家拥有半个楠塔基特岛。”
  “达德雷很固执。他送来礼物——实心熊,有一次还送来弗蒙特干酷篮子。他
一天打三到四次电话。一开始,他让我非常生气,但过了一阵子后,我习惯了他那
一套恶劣的幽默,几乎开始盼望着他打电话来了。他耐心地听我讲生活中乱七八糟
的一些事情:你知道的,比如伊冯有钱买了一套新夏奈尔而我又没有钱买,因此非
常生气,一个出租车司机因为我抽烟把我扔到车外去;刮毛的时候如何割破了脚踝。
他在设笼子让我钻,我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我仍然在想,在所有人当中,我是能
够逃脱这个牢笼的。”
  “然后是周末的邀请,通过谢尔比邀请。他打来电话说:‘达德雷想要我们去
楠塔基特岛的家去玩。”
  “‘这辈子恐怕不行。’我说。”
  “‘他家很漂亮。古典式的。缅因大街’。”
  “‘哪一栋?’我问。”
  “‘就是那种砖墙式的吧。’”
  “‘你想?…
  “‘我很肯定。但我每次去的时候都喝得晕乎乎的。
  所以记不太清楚。‘“
  “‘如果属于砖墙那种,我得考虑考虑。’我说。”
  “十分钟后,达德雷自己打来电话。‘我已经买了机票,’他说,‘是的,的
确是一种砖墙。’”
  达德雷跳舞
  “对那个周末发生的事情,我仍然没有办法解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
大麻的作用,也许就是那房子本身的作用吧。小的时候,我家曾去楠塔基特消夏。
话是这么说,但现实情况是,我们在一栋公寓里过了两个星期。
  我跟兄弟挤一个房间,父母在一块铁板上烤龙虾吃。“
  “那个周末,我跟达德雷睡一起。本不想这样的。我们站在楼梯问道晚安,他
突然猛扑下来吻我。我没有拒绝。我们到了他床上,他躺在我身上,我记得一开始
感觉到就要窒息了。”
  “但我一生第一次体验到性的快乐。我想:也许,如果我跟一个不错但很无聊
的人在一起,我会感到陕乐。但是,我醒来的时候仍然害怕看见达德雷,担心自己
会吐。”
  “两个星期之后,我们回到纽约+ 我们参加了上东区的一家博物馆的慈善会。
那是我们作为一对伴侣第一次正式的社会活动。结果,出现了一系列不幸事情,这
是我们两人关系当中经常出现的一种情况。他迟到了一个小时,然后我们又找不到
一辆出租车,因为天气非常之热。我们得步行去,而达德雷跟平常一样,当天什么
都没有吃,差一点就晕过去了,有人找到一杯子冰水才让他醒过来。然后,他坚持
要跳舞,基本上就是将我推到别的夫妻堆里去。然后他抽雪茄,然后呕吐。同时,
人人都对我说他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个人。”
  “除开我的朋友之外。阿玛莉塔说:‘你本可以干得更好的。这真是荒唐。…
  “我说,‘但他床上功夫不错。…
  “她说,‘别让我吐了。’”
  “一个月后,达德雷正式请我嫁给他,我说好吧。我对达德雷有这种羞耻感,
但我不停地想,我会克服的。另外,他让我一直忙个不停。我们总在购买东西。为
公寓里购置东西。订婚戒、古董、东方地毯、银器、葡萄酒,然后是周末到楠塔基
特去,再到缅因州去看我父母,但达德雷总是迟到误事,还总是安排不好事情,因
此,我们总在错过火车和轮船。”
  “转折点是我们去楠塔基特时第四次错过了轮船。我们只好去一家汽车旅馆过
夜。我饿得要死,想要达德雷出去找一些中国饭菜来,但是,他却拿回来一份卷心
莴苣和看上去极可怜的西红柿。我躺在床上,想挡住隔壁房间一对男女传来的杂音,
达德雷却穿着短裤坐在胶木餐桌上用银色的瑞士军刀切除西红柿烂掉的部分。他才
30岁,但已经养成了75岁老人的挑剔的毛病。”
  “第二天早晨,我开始说他。‘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想点办法吗?比如增加一点
点重量?”
  “那之后,他的一切都要让我发疯了。他穿的可笑的浮华衣饰,他把所有人都
当朋友的行事方式,他的喉结上的三根长长的金毛,他的体味。”
  “我每天都想让他去健身馆。我会站在那里逼他扛五磅重的杠铃,那是他扛得
起来的最重的东西。他的确长了十磅肉,但是,他一下子又全部瘦回去了。有天晚
上,我们去他父母在第五大街的公寓吃晚饭。厨师在做羊排。达德雷坚持认为他不
能够吃肉,对他父母大喊大叫,说不照顾他的饮食习惯,并且让厨师出去找商店买
糙米和椰菜。
  晚餐晚了两个小时,达德雷还在抱怨食物。我烦得要死。
  之后,他父亲对我说:‘以后你什么时候想来吃饭都好,但请不要带达德雷来。
’“
  “我本来应该就此打住的,但圣诞节只剩下两个星期了。圣诞夜里,达德雷正
式请我嫁给他,手上有8 克拉的戒指,就当着我全家的面。他身上总有那么一股子
恶心的东西,是典型的达德雷方式,他将那戒指挤在一盒巧克力里面,然后把盒子
送给我。‘这是圣诞礼物,’他说,‘最好开始吃吧。’”
  “‘现在不想吃巧克力。’我说,回头怪怪地望了他一眼,这一眼一般可让他
闭嘴。”
  “‘我认为你想吃。’他说,多少有点威胁的意思在里面,因此我开始吃。我
的家人看着,非常害怕的样子。
  我有可能碰掉牙齿,或者更坏的情况是,我有可能窒息而死。但我仍然说好吧。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嫁错过人,但是,一旦开始了,那就如同乘上了一辆货车,
根本无法停一下。有一圈圈的帕克大街的聚会,有在莫迪莫尔和比尔波奎的小型晚
餐。
  我很少听说的一些女人都听说过那只戒指,大家争相一睹。他真是个不错的人,
人人都说。“
  “是啊,的确,我一般回答。而在内心里,我感觉如同一团屎。”
  “然后这一天到来了,我们应该搬到东72大街新建起来的、布置得极好的六居
室公寓里面去。我的盒子都包好了,我打电话给达德雷的时候,搬东西的人都已经
到了楼下。”
  “我做不到,我说。”
  “做不到什么?他说。”
  “我挂了电话。”
  达德雷的上东区的朋友都磨尖了刀子。他们编造一些谎言:有人看见我早晨四
点仅仅穿着牛仔靴在某人家里。
  说我在一家俱乐部里给某人吹口萧。我准备当掉订婚戒指。我是个淘金者。说
我欺骗了达德雷。“
  “这样的事情很难停下来。我搬到了约克大道一处没有电梯的肮脏的一居室公
寓里,这是我付得起钱的一个地方,并开始于自己的事情。达德雷更糟,房地产市
场崩了,他无法卖掉公寓,都是我的错。达德雷离开了纽约,搬到了伦敦,这也是
我的错。我不断听说他过得很不错,他跟一些公爵的丑女儿约会。”
  “人人都忘记了那之后的三年对我像地狱一样,纯粹的地狱。我没有钱,只有
吃街上的热狗,有一半以上的时问想自杀——我实际上真的打了自杀者热线电话,
但是,有人挤了进来,请我去参加一些聚会,我发誓再也不干这样的事情。再也不
拿任何一个男人的钱。像那样去伤害一个人是非常可怕的。”
  “但是,你当真以为那是因为他的长相吗?”卡莉问。
  “我也一直在想这事。有件事情我一直忘了说,那就是,每次我跟他坐进车里
都会睡着。我简直无法睁开眼睛。真实的事情是,他让我觉得无聊透顶。”
  也许这全都是香槟惹的事,但是,班妮有点不肯定地大笑。“这不非常可怕吗?”
她说。
              22阿斯本滑雪场
  卡莉坐利尔飞机去了阿斯本滑雪场。她穿白色的貂皮衣,一件短装,还有白色
的漆皮靴。看上去坐利尔飞机应该穿这样的衣服,实际不然。同去的人,也就是拥
有这架飞机的人都穿牛仔,还有带饰边的漂亮的毛线衫和便于雪上行走的皮靴。卡
莉喝得太多了。飞机在内布加斯加的林肯机场加油时,她只好由飞行员扶着才下得
来。天气有些温暖,她穿一身厚重的貂皮衣,戴着太阳镜,抽着烟,张望着无边无
际、平坦、黄褐色干裂的大地。
  比格先生在阿斯本的机场等着。他坐在外边,穿棕色的小山羊皮外套,戴着棕
色的小山羊皮帽子,抽着雪茄。
  他走过停机坪说的第一句话是:“飞机晚点了,我都快冻僵了。”
  “为何不在里面等?”卡莉说。他们开车穿过小小的市镇,看上去如同一个小
孩子放在圣诞树底下的一个玩具城。卡莉把手按在眼皮上叹口气。“我要放松。要
养身体,”她说,“要煮饭。”
  斯坦福。布拉奇也坐私家飞机来了。他跟儿时的朋友苏珊娜。马丁一起来的。
里弗… 魏尔德的聚会之后,他对苏珊娜说:“我要翻过新的一页。我们是如此好的
朋友,我们应该认真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传宗接代了,用你
的钱,也用我的钱,我们可以像希望的那样永远过下去。”
  苏珊娜是位40岁的雕刻家,涂有厚重的妆和戴有大颗珠宝。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要像传统的婚姻那样过。
  “卧室能否分开?”她问。
  “那是自然。”斯坦福说。
  斯基普‘约翰逊坐商业飞机来的,他利用里程优惠更换一等舱来的。他跟父母
和两个妹妹一起度假。他想,我得找个女朋友。这真是可笑,他想象这样一个走运
的女人年纪应该大一点,比如30岁到35岁之间,聪明,漂亮,很好玩,是能够保持
他的兴趣的一种女人。去年,他意识到跟自己一样大的女人甚是无聊。她们太看重
他自己了,这是非常可怕的。
  比格先生教卡莉滑雪。他为她买了一套滑雪服、手套、帽子、长内衣。另外还
买了一个微型体温计放在手套里,这是她一直求他为她买的一个东西。他一直不愿
意,但最后她绷起脸来。在他们租的那个屋子里,他帮她拉起滑雪服,她伸出手来,
他帮她戴上手套。他卡上小体温计,她就说,“有了这个东西你会非常高兴的。外
面非常冷。”他大笑起来,彼此接了一个吻。
  比格先生坐在吊篮里抽雪茄,对着手机说话。然后他跟在卡莉后面滑,小心看
护不要让人撞到她身上。“你对付得了的。”他说,她一圈接着一圈地转,慢慢地
顺着山坡滑下。她站在山脚下,用手挡住眼睛看比格先生在雪墩上跳上跳下。
  然后,他们去按摩,然后泡热水浴。到晚上,他们一起躺在床上,比格先生说。
“我们现在距离很近了对吗?”
  “是啊。”卡莉说。
  “还记得你经常说我们得更近一些吗?你现在不这么说了。”
  卡莉想,事情不可能更好了。
  “我在找尾巴”
  斯坦福。布拉奇在阿斯本山顶上走着,他脚上穿一双马皮雪靴,手中摇着一架
望远镜,正在去见苏珊娜的路上,他们要去自己的住处吃午餐,这时,他听到一个
熟悉的声音喊起来:“小心!”然后又喊:“斯坦福!”他转身,看到斯基普。约
翰逊正要撞到他了,因此敏捷地退到一边的雪墩后面去,以免撞倒。“亲爱的,亲
爱的斯基普。”他说。
  “你度假时难道不希望撞见朋友吗?”斯基普问。他穿着滑雪衣,看上去像童
子军准备度过严峻恶劣的天气时所穿的衣服:松软的黄色滑雪夹克和一顶带耳罩的
帽子,跟长了角一样伸在外面。
  “那要看什么样的朋友,看他们是如何撞见的。”斯坦福说。
  “我不知道你还是个观鸟者。”斯基普说。
  “我没有找鸟,我在找尾巴,”斯坦福说,“我在看私人喷气机,看看买哪种
比较好。”
  “你要买飞机了吗?”斯基普问。
  “很快,”斯坦福说,“我在考虑结婚的事,因此想方便地带着妻子到处跑。”
  “妻子?”
  “是啊,斯基普,”斯坦福耐心地说,“事实上,我现在正要跟她吃午饭去。
你想见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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