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嘲笑别人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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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嘲笑别人的恋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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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回去的时候是我骑的自行车,她坐在我的后边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到了车站,我们就挥手告别了。 
  我坐地铁到涩谷,在那里换乘JR线电车。我家在北浦和,下了电车还要坐公共汽车,而从公共汽车站到我家还要走十分钟的路。我家这儿也许算是郊区吧。 
  在公共汽车站下车后,我一边往家走,一边仰望着天空。 
  树枝与树枝之间的天空,那是现实中存在的吗? 
  巨大的天空和被树枝包围着的小小的天空其实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一旦受到包围,景物就会被截取下来。 
  想到这里,我对哪些属于自己的范畴也模糊起来。 
  皮肤与空气的接触面是自己与外界的分界线吗?那么头发呢?指甲属于“我”的范畴吗? 
  肉体的逐渐衰老又该怎样解释呢? 
  我之所以成为我,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在时间上和空间上被截取下来的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百合看我时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 
  唉,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爱就说出来   
  从前,我总是在想如何使自己长一身结实的肌肉,怎样使自己显得更萧洒。然而,现在自己却动摇了。 
  原本修饰整齐的眉毛变得乱糟糟的,有时也不换穿着睡了一宿觉的衬衫就上学去了。 
  在学校的时候,百合又变成了一本正经的老师。 
  我觉得自己作模特的事还是不要声张为好,因而只是悄悄地告诉了堂本一个人。 
  “我真羡慕你。” 
  堂本发自内心的话语令我这个颇为矫情的人感到在他的面前有些自惭形秽。 
  “百合是个蛮不错的老师吧?” 
  我也为了尽量不去掩饰,所以才这样说。 
  “那还用说!” 
  堂本笑呵呵地点着头。 
  上的课依旧是那么冗长沉闷,学生们只顾聊天,不动画笔,百合也不去管,甚至还打哈欠。我望着眼前的老师,送去一个甜甜的微笑。可是,她却视而不见。 
  我们在校内相遇时也仅仅是点个头而已。 
  当时她向我略微点头的那种感觉以及微笑时脸上的表情令我久久难以忘怀。 
  人往往会对他人的某些细微动作妄加猜想,一相情愿地解读他人的情感。自己的情感虽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样六神无主,但我发觉自己也在猜度百合的想法。 
  当我揣测百合可能生气了的时候,她避开我目光的行为就成为了证据;当我觉得百合想与自己修好时,同样的行为就会被解释为仅仅是羞怩不安而已。 
  倘若是关系亲密的人,感情表达的最好方式是直接说出来。要是我跟百合的关系再进展一点儿的话,我也能自己说出来。 
  现在就是这样,无论干什么事都心浮气躁。 
  自从那次聚会她说喜欢我以来,就再也没有说过。我去作模特那天她也没有什么表示。尽管她嘴上说希望我再去给她作模特,可是自那以后却再也没有跟自己提过。她说的那个“喜欢你”难道只是表明好感的程度吗?到底是大人呀!我真感到心灰意懒。   
  并非心血来潮   
  第二次去给百合作模特是在三个星期以后。 
  后来就是每隔一个星期去她那儿一次。渐渐地我也放松下来。不久,我也渐渐变得泰然自若了。百合画好了一张油彩画,画中是一个神色不安的青年。百合还要画一张,于是便又开始了素描。 
  模特的工作很有意思。 
  虽说是工作,但却没有钱,得到的仅仅是茶水和点心。 
  画第二张画时,百合叫我把衣服脱掉,尽管她先前说过不画裸体。 
  “把衣服脱下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乖乖地脱下了汗衫和牛仔裤。 
  我穿着一条大裤衩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她则盘腿坐在地板上,手持铅笔在素描本上勾勒着我身体的线条。 
  其实也不只是一条裤衩,我下面还穿着一双袜子。 
  她好像很喜欢袜子,画在素描本上的袜子被仔细地涂黑了。 
  我想起来了,她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就是一双袜子。 
  那天下课以后,我们坐在快餐店里吃着汉堡包,两人都是一脸倦容。百合似乎很怕烫,她不敢立刻用舌头去碰那刚炸好的洋葱圈,而是先用舌头试着碰几下洋葱圈的边儿,待适应了以后才一口咬下,接着便大吃大嚼起来。 
  “昨天,我还是让你脱了,所以这是……” 
  她面带羞涩的从便利店的口袋里拿出一双袜子递给了我。那是一双很不起眼的袜子,看样子像是中年人穿的。“还是让你脱了”——正像她说的那样,她的确是让我脱下了袜子,不过后来回去的时候还是穿上了,所以她大可不必特意给我买一双新的。我觉得她送给我袜子似乎是在向我表白着什么,即仿佛是在说“昨天发生的事并非心血来潮”似的。于是,我恭恭敬敬地接过了装着袜子的口袋。 
  我记得就在那天的前一天,我们初次发生了关系。 
  直到发生关系之前,我给她作模特的时候从未脱过袜子。 
  收到袜子的前一天,我去了百合在二子玉川的美术工作室。 
  房间里开着暖气,画完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百合“啪”地一声合上了素描本,坐在那里默然不动。 
  我心里很清楚,百合是在等待我的行动,尽管实际上她并未做出任何表示。我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那半开的白衬衣的衣领。她仰起头,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那感觉仿佛是向她倾诉自己心中的烦恼。紧接着,我开始不顾一切地解她衬衫上的扣子。衬衫的扣眼比扣子稍小,我一时间解不开,急得面红耳赤。 
  我正忙得不可开交,百合却偷偷地笑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我觉得很难为情。” 
  说罢,她又吻了我一下。 
  百合麻利地解开我的裤子,从里面掏出我那玩艺儿,手指大动起来,然后又用舌头在上面游来滑去。我感到在那里游走的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 
  “感觉如何?” 
  百合仰头看着我问道。 
  “窝囊。” 
  我答道。 
  “这就对了。”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窘迫地低下了头。 
  “哦?” 
  说着,她拉起我的胳膊,领我进了那间放着床的屋子。 
  我们两人在床上坐定之后,我扶住了她的肩膀,没想到她却捉狭地就势倒了下去,那样子仿佛是我要强暴她似的。我随后俯身上去,身体也动了起来。 
  事毕,我们互相开了一会儿玩笑,不久便昏然入睡了。半夜里我醒了几次,将百合给我的奶油面包掰开分两次吃掉,就这样,醒了吃,吃了又睡。 
  睡在她身边我才发现,她睡觉时嘴微微张开,非常有趣,我都看呆了。她此时的神情与说话时不同,平常她看上去不够稳重,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称,但睡觉时却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女性。她不愧是一个能够顽强面对生活的女性。 
  我将手指悄悄地伸进她的嘴里,指尖触到湿润处立刻又抽了出来。 
  我感到自己有些滑稽可笑。   
  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收到袜子的前一天,我去了百合在二子玉川的美术工作室。 
  房间里开着暖气,画完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百合“啪”地一声合上了素描本,坐在那里默然不动。 
  我心里很清楚,百合是在等待我的行动,尽管实际上她并未做出任何表示。我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那半开的白衬衣的衣领。她仰起头,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那感觉仿佛是向她倾诉自己心中的烦恼。紧接着,我开始不顾一切地解她衬衫上的扣子。衬衫的扣眼比扣子稍小,我一时间解不开,急得面红耳赤。 
  我正忙得不可开交,百合却偷偷地笑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我觉得很难为情。” 
  说罢,她又吻了我一下。 
  百合麻利地解开我的裤子,从里面掏出我那玩艺儿,手指大动起来,然后又用舌头在上面游来滑去。我感到在那里游走的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 
  “感觉如何?” 
  百合仰头看着我问道。 
  “窝囊。” 
  我答道。 
  “这就对了。”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窘迫地低下了头。 
  “哦?” 
  说着,她拉起我的胳膊,领我进了那间放着床的屋子。 
  我们两人在床上坐定之后,我扶住了她的肩膀,没想到她却捉狭地就势倒了下去,那样子仿佛是我要强暴她似的。我随后俯身上去,身体也动了起来。 
  事毕,我们互相开了一会儿玩笑,不久便昏然入睡了。半夜里我醒了几次,将百合给我的奶油面包掰开分两次吃掉,就这样,醒了吃,吃了又睡。 
  睡在她身边我才发现,她睡觉时嘴微微张开,非常有趣,我都看呆了。她此时的神情与说话时不同,平常她看上去不够稳重,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称,但睡觉时却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女性。她不愧是一个能够顽强面对生活的女性。 
  我将手指悄悄地伸进她的嘴里,指尖触到湿润处立刻又抽了出来。 
  我感到自己有些滑稽可笑。   
  做我的情人吧   
  我打算先回家换一换衣服再去学校上课,于是便赶在头班电车发车前匆匆离开了百合的工作室。 
  百合肯定已发现我在那方面没什么技巧,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自己反而产生了信心,深信她会一直喜欢自己。 
  百合跟我一样都是在这所专科学校学的油画专业,毕业后她在一家文具设计事务所干了几年,后来又回到母校当了教师。 
  百合还坚持画自己的油画,每年还和朋友一起举行个人画展。据说尽管她画的画可以卖掉,但几乎没赚什么钱。 
  百合的画极具个性。 
  她将心有所感的一些小事都倾注于画中了。 
  我知道百合绘画的时候倾尽了全力,但却不知自己是否有资格对其评头论足。我喜欢欣赏她的画,可是却全然弄不清楚是否是好画及画中所表达的意思。 
  我们从来也不谈及有关绘画的问题。百合对我在课堂上画的画绝口不提,我也不对百合以我为模特所绘的画发表自己的感想。或许我们互相之间都认为双方的画算不上高明。 
  我对百合的音容笑貌迷恋到了十分狂热的地步,我们甚至在学校里也热烈地拥抱接吻。我们两人嘻笑打闹,还时常开对方的玩笑,对于绘画和将来的事情则全不在意。 
  与百合在房间里卿卿我我是最美妙的时刻。她表达爱意的方式极为巧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给我看到的是与在学校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她时而拉拉我的耳朵,抚摸我的眉毛,时而又抱住我说:“你永远做我的情人吧。” 
  十二月我生日的那天,她送给我一条围巾作为生日礼物。 
  百合的身上也有近乎于病态的软弱的一面,这一点常常会在她说话的时候从脸上的表情中流露出来。 
  举个例子来说,就是她尽管已到了年近不惑之年的三十九岁,但却对自己没有丝毫的信心。 
  她总是说:“我要是一旦松懈下来,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这个人其实是非常讨厌工作的。” 
  我说:“您还有丈夫可以依靠嘛!” 
  她却摇头道:“那是靠不住的,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马上就会散伙。” 
  听说百合跟她丈夫总是争吵不断,虽然他们已结婚十四年了,但是其间双方常常处于战争状态。她说,恰恰因为没有发生决定性的重大冲突,所以这种关系才显得性质格外恶劣。他们互相之间完全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不过目前缘分还在。 
  他们这对夫妇不像世上常见的那样,双方客客气气互不关心,凑和着过日子,而是存在着某些配合相当默契的部分,因此反而导致关系恶化。 
  我对百合的丈夫从未产生过嫉妒的心理,一来是因为我们素昧平生,二来他也已经五十二岁了,所以我才能安之若素,心平气和地倾听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不知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年龄抱有自信还是百合作为成年人避免刺激我,总之当时我出奇地冷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是一对一的。若是说百合与她丈夫的关系是一对一的话,那么我跟百合的关系也是一对一。无论百合与她丈夫的关系如何,我跟百合的关系肯定是最美妙的。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尽管爱情已走到了尽头,但他作为一个伴侣,对您来说依然是很重要的吧?” 
  我曾经毫无顾忌地随口问过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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