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刀一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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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一剪梅-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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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呲着嘴道:“不知道你听说过江湖上的白额母虎和好诈之狼没有?”
  老窑工的心一下冲到了喉咙眼里,脸色变得灰白,颤声道:“二位饶……命。”
  朱厚德微着道:“我们又没说要杀你,你害怕什么?”
  老窑工抖着身子道:“我……”
  “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厚德说话间,与邱丹兰一人一只手,搭上了老窑工的肩头,“告诉我们云圆道长哪去了?”
  老窑工忙道:“去了迷宫,迷宫就是那片废窑,进宫时逢单……”
  老窑工把进走法说完,朱厚德和邱丹兰的手一挥。
  “咔嚓!”颈骨碎裂的声音。
  老窑工眼睛鼓了鼓,头拉耷下来,连哼也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上。
  朱厚德与邱丹兰手同时朝对方一指:“你又杀生了?”两人怔了怔,又同时道:“大行的人该杀。”
  两人携手同时跃起,如同一对连翼怪鸟飞向废窑迷宫。
  云圆道长依照老窑工所言,在一片迷乱的废窑中穿过,来到了一座大砖窑前。
  圆拱形的像墓葬一样的砖窑门前,居然还挂着一块横匾,横扁上草书着“大行宫白带营迷宫”八个大字。
  云圆道长摘下竹笠,深吸了口气,踏步走向砖窑门。
  他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苦心搜索,才找到了大行宫白带营的巢穴,
  他已辞去了武当派掌门的职务,现在欲以一位武当派剑客的名义,与大行宫决一死上战。
  他步入窑门。
  窑洞砖墙上插着十二支火把,火光照亮了洞中的一切。
  洞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人,也没有摆设。
  他犹豫了一下,即走到窑洞底伸手去敲墙壁。
  他想,如果这地方没错,应该有暗洞或地窖什么的。
  忽然,他嗅到了一种琉璜气息,心中悚然色一惊,急忙退出洞外。
  朱厚德和丹兰此时正双双掠入窑坪。
  “喂!”邱丹兰看见云圆道长便嚷道:“发现了什么?”
  云圆道长急声道:“情况不对,快走!”
  话音未浇,窑坪外群窑一阵施转,响起了忠福的怪笑声:“哈哈哈哈!想走?现在谁也走不了!”
  邱丹兰道:“天下如此之大,还没有我公婆走不……”
  话音陡地顿住,没了下文。
  群窑停住了转动,呈一个圆圈将窑坪围住,群窑间的十个间隙里,停着十辆装着火药桶的车子,火药桶盖都打开着。
  数丈外的另一圈砖窑顶上,站着二十名手执箭头上燃烧着火的弓箭手,火箭已扣在了满弓的弓弦上。
  朱厚德也傻了眼,瞧这阵仗,任他再多心计,也绝闯不出去。
  大行宫大总管忠福没说错,现在确是谁也走不了。
  朱厚德和邱丹兰脸色发白,往后一直退了好几步。
  云圆道长倒还沉得住气,沉声对站在左侧窑顶的忠福道:“你就是大行宫大总管忠福?”
  忠福冷哼道:“不错。”
  云圆道长凝眉道:“杨艳艳可是大行宫所杀?”
  忠福翘翘嘴:“可以这么说。”
  云圆道长目芒一闪:“为什么是可以这么说?”
  忠福阴冷地道:“我要想知道这个谜,就只能到阴曹地府问判官爷了。”
  邱丹兰厉声道:“你要把我们怎么样?”
  忠福冷笑道:“你们身后窑洞里的火药已经点燃,很快就要爆炸了,你们夫妇有什么话要说,就抓紧时间赶快说吧。”
  朱厚德向忠福鞠了个躬:“谢谢。”
  邱丹兰眼中闪出一点泪花:“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朱厚德道:“我有句后悔的话要对你说.”
  邱丹兰道:“什么话?”
  朱厚德肃容道:“我后悔不该娶你。”
  “你……”邱丹兰瞪圆眼,泪水滚了出来。
  朱厚德正儿八经地道:“我如果不娶你,我们就练不成这上乘的‘公婆阴阳功’,如果没练上乘的功夫,我们就不会有这雄心壮志,如果没有雄心壮志,我们就不会想当什么武林盟主,如果不想当什么武林盟主,我们就……”
  邱丹兰抹去脸上泪水接口道:“不会到这火药坑里来。”
  朱厚德点点头,复扭脸问云圆道长道:“你自己承认无资格当武林盟主,又已辞了武当派掌门,你来这里干什么?”
  云圆道长朗声道:“我是杨艳艳的父亲。”
  “哦!”朱厚德和邱丹兰发出一声惊叫,半晌,才又道:“我们原来是亲家!”
  此时,忠福一声沉喝:“炸!”
  第十八章 小乔墓地
  窑洞里的火药没炸响。
  这是怎么回来?忠福一愣。
  他一愣之间,云圆道长和朱厚德、邱丹兰同时发动,射向窑坪外。
  忠福尖声怪喝:“快放火箭!”
  此刻,群窑突然再次旋转,十辆装着火药的车子失去了目标。
  云圆道长抢上旋转的窑顶,他看不清四周的情况,只觉得有很多人都上了窑顶。
  旋转停顿。
  窑顶上站着卜善慈、廖天奎、关世杰、吕怀良、丁非凡、霍梦燕、姚云瑜和宋志傲及十余名手下。
  窑坪中站着忠福及七八名白带营宫丁。
  砖窑之间,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余具白带营射手的尸体。
  朱厚德和邱丹兰从砖窑间,跃下窑顶,向众人打了个拱手,对卜善慈道:“卜老,你来得正是时候,这救命之恩日后当报。”
  卜老淡然地道:“只要日后二位不来慈善堂闹事就行了。”
  宋志傲这位铁血旗旗主,大概是因失去了宋孝忠的原因,一反往日沉静之态,泛红的两眼勾勾地瞪着忠福,握剑的手指在急剧地颤抖。
  忠福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喃喃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火药为什么没炸?你为什么知……道迷宫机关消息?”
  丁非凡目光瞟了一下卜善慈后道:“让你死个瞑目吧,卜老得知你在此巢穴后,已收买了白带营两个内应,就是他们淋湿了窑洞里的火药线,并替我们扳动了迷宫窑阵的机关消息。”
  忠福的脸一阵青色过后,一片死灰色。
  卜善慈肃容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凡能弃暗投明者,卜某保其性命不受伤害。”
  窑坪中七八名白带营宫丁闻言,立即扔下手中的刀和弓箭,退出坪外低头听候处置。
  忠福身子动了动,眼珠一转。
  宋志傲冷声道:“你还思活命吗?”
  忠福刚扭出的脚步立即顿住。
  蓦地,一条人影像苍鹰从坪外掠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杨谷琼已抢过窑顶,扑向忠福。
  忠福眼里闪过一道欣喜的光亮:“杨少……”
  “侠”字还未出口,杨谷琼的剑突然出手,在忠福的颈脖上削了个弧形,忠福的人头随着一腔激喷的血柱飞上了天空。
  吕怀良脸色变得苍白。
  杨谷琼这样急于杀忠福,而忠福在被杀时没有丝毫的反抗意识,证明他心中的猜测已愈来愈接近事实。
  霍梦燕瞧着吕怀良,心中有几分奇怪,她不明白吕怀良脸色为什么会这么苍白。
  “冬!”忠福的人头坠落在地上,滚到数丈之外的大窑洞旁。
  杨谷琼跟着抢过去,伸手想去抓忠福的人头。
  一道淡淡的刀光从窑洞里划出,划向杨谷琼的手腕。
  杨谷琼手腕往回一缩,刀光压在了人头上。
  站在人头旁边的是徐大川!
  杨谷琼剑横胸前,道:“千面郎君,你也在此,好极了。”
  徐大川没理睬他,收回刀,从腰间取下个石灰皮囊打开,抓起忠福血淋淋的人头,在石灰里这么一搅拌,便塞进了囊中。
  他提起皮囊对卜善慈道:“卜老,这忠福是朝延通缉的要犯,人头交我结案。”
  说罢,他大步踏过杨谷琼身旁,往窑坪外走去。
  卜善慈没有阻拦徐大川。
  卜老没动,所有的人也就没动。
  杨谷琼紧盯着徐大川的背影消失在废窑群里之后,才问卜善慈:“为什么让他带走忠福的人头?”
  卜善慈正色道:“徐大川在复出江湖之前,已被秘密召入皇宫,官复大内副统领之职。
  他这次与大行宫联系,是奉命办案,乔装打入大行宫内查案,实不相瞒,大行宫白带营的两个内应,都是为徐大川所收买。”
  杨谷琼抿起了嘴,脸色有几分难看。
  廖天奎和关世杰大声吆喝着:“唷,原来是这样!”
  卜善慈又道:“听说徐大川正在调查大行宫宫主的身份,已经有了几分眉目。”
  宋志傲板着脸道:“不该这么快就杀了忠福,该要审讯他才对。”
  杨谷琼因忠福是被他杀,不得不答话道:“凡大行宫里的人,谁都没见过那位白发老头宫主的真实面孔,留着他也没用。”
  宋志傲瞪着血红的眼道:“我只想问问他,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杨谷琼嘴唇扯动了一下,没再出声。
  云圆道长也咬紧了嘴唇。
  丁非凡道:“卜老,这迷宫巢穴怎么办?”
  姚云瑜抢口道:“还怎么办?干脆炸了它以绝后患。”
  廖天奎翁声响应:“说得对,炸了它,该死的大行宫害得老夫的七十丈寿宴草草收场,不把这贼窝夷为平地,不解老夫心头之恨。”
  卜善慈想了想道:“这害人的迷宫若不毁掉,日后不知会被哪个邪教、邪帮利用,还不如炸了它吧。”
  他的话音刚落,杨谷琼便已带人拖来车上的火药,动手准备。
  众人对杨谷琼雷厉风行的行动,出色的组织能力,表示了高度的赞扬。
  吕怀良也在帮忙布置摧毁迷宫巢穴的放爆工作,但他做得有些心不在焉。
  有一个新的疑问在困绕着他:“徐大川为什么要那么急急地从杨谷琼手中,夺走忠福的人头? ”
  他敢断定其中的蹊跷,不会很简单。
  众人退出废窑群外。
  朱厚德靠近云圆道长的身旁,悄声道:“喂,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公开?如果不能的话,解决的办法有很多种,比如说银子……”
  云圆道长坦然地道:“我对不起艳艳,现在没有人再能拿她来威胁我了。你公开我们的关系吧,我很乐意你这么做。”
  朱厚德愣了一阵,大声道:“喂,喂!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俩夫妇是云圆道长的亲家。”
  “胡说八道!”关世杰首先发出反应,“你想高攀云圆道长也用不着这种手段。”
  邱丹兰道:“这是真的。”
  宋志傲沉声道:“算了吧,现在不晃开玩笑的时候。”
  邱丹兰和朱厚德同时嚷开了声:“他是杨艳艳的父亲!”
  “狗屁!”廖夭奎翁声道,“放你两公婆的狗屁!”
  宋志傲端然地道:“请不要侮辱云圆道长的人格。”
  云圆道长道:“他俩没有说假话,我确是杨艳艳的父亲。”
  众人顿住脚步,愣傻了眼。
  此时,身后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爆炸声中,废窑群化成碎块飞上了天空。
  岳阳楼耸立在西门城头。它是三层三檐的纯木结构建筑,楼的左右各有一座亭阁,组成一个品字形,周围绿树环绕。
  远在东汉时,岳阳楼地就建立了巴丘邸阁,他为囤积粮草之地。
  后吴将鲁肃把巴丘邸阁扩建为巴丘城,并在西门城头建了个阅兵台,台上修了个简陋的阅军楼,这就是岳阳楼的前身。
  现在岳阳楼经多次修建,是黄瓦绿脊,雕梁画栋,三层十二个飞檐,像十二只张天的翅膀,使整座搂仿佛要殿翅欲飞,与蓝天和碧水相映生辉。
  楼前的空坪上,几十个木匠正在忙着搭赛刀会的平台。
  能允许在岳阳楼前坪场上搭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光官府批准这一道关,已就是难得很了。
  然而,官府批文很快地就下来了,其它交涉也顺利过关。
  卜善慈慈善堂的势力与影响,由此也可见一斑。
  慈善堂两次突击行动成功,斩断了大行宫的左右胳膊,剩下的就是利用赛刀会这个布局,来引诱大行宫宫主入网了。
  负责建台的是慈善堂的崔管家
  卜善慈只向他交待了一句话:赛刀会要办得不丢失慈善堂的面子。
  话虽只有这么一句,要办到可并不容易。
  崔管家正在坪场上忙首着指挥这,指挥那的,忙个不停。
  天空飘来一片乌云,坪场上光线顿时一暗。
  一阵狂风掠过,卷起了大片落叶和木梢。
  这时,湖边有人在高喊:“江猪拜风罗,赶快落帆归港!”
  崔总管顶着风抢行几步,到坪外。
  湖面上波涛滚滚,浪花激荡。
  忽然,浪花迸散,一个形如人头的黑色东西冲出水面。
  “嗤”地声响,黑色东西喷出两尺高的水柱,随即沉入水中。须臾,又在另一端水面出现。
  崔管家知道这黑色东西,便是江猪。
  江猪、本名河豚,形状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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