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似花飞轻by尘色(替身受 先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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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似花飞轻by尘色(替身受 先虐受后虐攻he)-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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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这个没关系!”颜慕霄大喝一声,使在场的人都是一震,祺御下意识往莫昭看去,那脸上表情依旧不变,半藏在袖中的手却到底是握成了拳。“护着他只因为我信他。” 

  “哼。”众人还没反应,莫昭已经轻哼一声,转身走回房中,让四下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 

  半晌韩山才道:“看来是不怎么领情呢,颜谷主何苦帮他说话。” 

  “我信不信跟他领不领情有什么关系?”颜慕霄笑了。 

  韩山被他一堵,也有些火气了:“就算你替他说话,也休想我们相信,整个客栈就他最可疑,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清白,我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不是吗?何况……你们信不信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颜慕霄的脸色沉了下去,最后一句,却让祺御猛地回过了头来,“你们算什么?他没有做过,心中自是坦荡,你们的相信,与他何干,于他何益?没有你们的相信,他就活不下去吗?” 

  韩山等人再说些什么,祺御已经无心听下去了,退了两步回身,看向莫昭,果然见他眼中多了几分茫然,似乎在想着颜慕霄的话。 

  原来是这样。 

  祺御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莫昭会轻易爱上了这个人,轻易落入了他的圈套。 

  因为这个人,无论是什么情况下,总能一下子触及莫昭心底最深处。所以他可以轻易地玩弄那颗心。 

  恍惚间听到颜慕霄冷声道:“颜某言尽于此,此时我千机门管定了,如果韩大侠还要纠缠,尽管在大会之后到百花谷来找麻烦,颜某定当奉陪,只请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 

  祺御这才反应过来,走上一步:“如果千机门不够,就再加七巧楼一份,希望阁下不至于孤陋寡闻。” 

  七巧楼在江湖上本是鲜有人知,只是听他这么一说,韩山等人倒是一时拿不准了,神色间也开始有些动摇。 

  颜慕霄沉默了一下,接口道:“我想,不语庄应该也很乐意管一管这事。” 

  “不语庄?”韩山的同伴中有人发出了惊叫。 

  韩山看了房中莫昭一眼,脸上犹有不甘,但心知同伴已经动摇了,也只能咬了牙:“既然如此,但愿大会之后,两位能给在下一个交代。告辞!”说罢,招呼过同伴,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 

  不知何时聚在一旁围观的人见他走下,也慌忙散去,只三三两两地小声讨论,其中有人知道七巧楼的,煞有介事地说了一通,半晌传开,又惹来一阵哗然。 

  颜慕霄却管不了那么多,见祺御走到莫昭身边,连忙跟了过去,却又在几步之外停下,只唤了一声:“昭……” 

  莫昭没有回应,甚至没有抬头看他,见祺御走近,便伸手捉住了祺御的衣角。 

  祺御俯身轻问:“怎么了?” 

  “累了。” 

  祺御知他要赶颜慕霄,暗叹了口气,转头看颜慕霄。 

  颜慕霄也明白了,苦笑低头,又看了莫昭一眼,转身离去时连身影都显得有些踉跄,似在掩饰着什么。 

  看着颜慕霄离开,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祺御也没细想,回头见莫昭的手依旧捉着自己的衣服,心中叹息便更深了,他伸手将莫昭的指头一根根地扳开,将那冰凉的手握在掌中:“昭。” 

  莫昭没有看他,好久,才咬着牙硬挤出一句话来:“我若原谅他,不得好死。” 

  梦似花飞轻(四十六) 

  一句话掷地有声,祺御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莫昭的手:“昭……” 

  好一阵,房间里却一片寂静,祺御抬头,才发现莫昭的神色看不出波澜,却死死地咬着牙,唇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一阵心疼,祺御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搂过他的脖子,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紧绷:“傻瓜,何苦这样逼自己。” 

  莫昭只是不哼声,祺御只能继续说下去:“无论你怎么赌咒,都改变不了你在意他的事实。”感觉到莫昭微颤了一下,祺御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了。 

  明明心里奢望着,多留他一阵就好,也许多留一阵他会爱上自己也说不定,却偏要生生地把他往外推。 

  “我说过,无论你怎么决定,不会有人取笑你的,你还在害怕什么?如果原谅他,能让你开心一点,为什么还要逼自己去恨?过去会比现在重要吗?” 

  莫昭始终没有回答,最后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一滴眼泪自眼角划落,打在祺御手臂上,那滚烫让祺御觉得如遭火灼。 

  “如果原谅他,不得好死。”明明声音已经哽咽,莫昭开口,说出来的还是这样一句话,那种深入骨髓的执拗,那种将自己逼入绝境的偏执让祺御觉得心疼和无力。 

  “不得好死……”看着莫昭几近失控地重复着同一句话,祺御一咬牙,干脆将人搂入怀中,死死摁住,像是要把他按入自己体内,就此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靠着他,闭着眼,仿佛睡着了,清淡的泪痕未干,让这个倔强的人在此刻显得格外脆弱。 

  祺御看了他很久,才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柔声道:“我点你的穴道,好好睡一觉吧。醒了再决定,你现在太激动了。”说罢,也不等莫昭回应,出指如风,点了莫昭的睡穴,又站了一阵,听着床上的人呼吸逐渐平和,眉间凝着的忧郁也渐散去,才舒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刚才颜慕霄离开时的模样,不知为什么总让他有一丝不安,本想不理会,却终究是忍不住。 

  “我还真是犯贱啊……”长出口气,祺御不禁自嘲一笑。 

  找来掌柜付了赔偿,又换过了房间,安顿好莫昭,才打听起颜慕霄,知道颜慕霄就住在跟自己相隔两个门的房间,祺御吩咐过小二送来酒菜,便走到颜慕霄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好一阵都听不到里面有回应,祺御不禁一愣,迟疑了半晌,又敲了一遍。 

  再一阵,里头终于传来一声轻问:“谁?”是颜慕霄的声音,语气显得有些无力,让祺御不禁挑起了眉。 

  “是我。” 

  里面一阵沉默,半晌才听到颜慕霄回道:“什么事?” 

  “进去再说。” 

  颜慕霄没再回答,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祺御等得不耐烦,干脆推门直入,谁知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只见颜慕霄半倚在床上,赤裸着上身,胸口位置裹了一层布,布上渗着血,分明是伤。在他身旁,还放着一个瓷瓶,显然是伤药。 

  “谁让你进来?”被祺御看得有些难堪,颜慕霄半晌才沉下脸喝道。 

  看着他脸上带着失血的苍白,目光又转回他胸前那一片血红上,祺御微蹙了眉:“怎么回事?” 

  “你管不着。” 

  “刚才见你离开时有些不妥,就猜是不是在掩饰着什么……”祺御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伸手便要解那裹伤的布,“究竟是怎么回……” 

  话没说完,便被颜慕霄一手挥开:“我说了,你管不着。” 

  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祺御也不禁有些火气了,却依旧强忍着,硬是将那布条解下。本已有准备,可是那血淋淋的伤口露出来时,祺御还是被震住了。 

  似乎是剑伤,本来伤的并不深,只是后来又被人不知用什么重复划开,伤口已经有些发肿发脓了。暗红的血水一点点地往外渗,骤然看去,很是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祺御的脸色也变了,见颜慕霄没再反抗,只是垂了眼沉默下来,一个念头闪过,他脱口而出,“是子言北轩的那一剑?” 

  颜慕霄沉默很久,才低声重复:“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祺御哼笑,“名义上我是你师叔,血缘上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哪里管不着了?” 

  好象被触到了什么,颜慕霄一下子抬起头,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最后舒出口气,只轻问道:“他呢?你不守着他,来管我的闲事?” 

  “被我点了穴道,睡了。”见他态度软了下来,祺御也放软了下来,在床边坐下,拿过那伤药,小心地倒在颜慕霄的伤口上。 

  房间的气氛缓和下来,谁都没再说话,有一瞬间,让颜慕霄觉得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他们还在百花谷,还是那虽然辈分不同,却情如兄弟的两个人。 

  “都大半个月了,怎么伤没见好,反倒变成这样了?”祺御没有看颜慕霄,嘴里却自然而然地问。 

  胸前的伤因为伤药的缘故而刺痛起来,颜慕霄强忍着,半晌才苦笑道:“你能猜到原因吧。” 

  祺御没有抬头,好象在逼他说下去。 

  “是我自己划的。”颜慕霄叹了口气,幽幽道,“他不肯原谅我,却也没有向我报复……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偿还他一点。只有这伤,能提醒我,自己曾经做过多愚蠢的事情,能让我记着,自己究竟亏欠了他多少。 

  “所以我不能让这伤口愈合。” 

  梦似花飞轻(四十七) 

  “只是因为亏欠?”祺御在心里哀叹,是该说这个人口拙,还是说他太笨? 

  颜慕霄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见祺御看着自己,终于挫败地低下了头。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下去。好一阵,颜慕霄才低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祺御明知故问。 

  颜慕霄苦笑:“你不是一直都说我爱他么。”轻叹,“你比我……看得清楚。” 

  “旁观者清。”祺御笑了笑,“你是想问,你什么时候爱上他吗?” 

  颜慕霄没有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堪。确实是,活该得不到原谅。他曾想过很多次,也许是装醉看到他那个笑容时,也许是看到他挨了一箭浑身是血时,也许是装作温柔体贴的情人时……却又一次次否认,那时已经有情,却寻不着源头。 

  祺御看了他很久,最后轻道:“是你把他带回来时,我初次见到他。” 

  颜慕霄猛地睁开了眼,脱口便道:“不可……”不可能。最后一字,却突然说不出来了。他有点茫然地坐在那儿,久久,一阵低喃才从他口中逸出,“怎么会……怎么会……” 

  “那时只道是看错了,以为你要在他身上寻清淮的影子,接着就发现不是。你看他,跟看清淮,从来都不一样。”祺御摇头笑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的吧,只是不肯承认。” 

  “我没有……”颜慕霄低声否认,却连自己都觉得无力。 

  “没有吗?你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怀疑他的理由有多牵强吧?”祺御直盯着他的眼,“你却那么坚定地相信那些所谓的依据……几乎到了入魔的地步。那都是你在自欺欺人吧。” 

  颜慕霄咬着牙:“我……” 

  “你害怕有一天连自己都不相信了。”看到颜慕霄眼中浮现的一丝崩溃,祺御却不肯放过他,“你无法接受清淮是因为你而死,所以报仇成了你饶过自己的借口。这三年,你心心念念地要给清淮报仇,可是你没有办法,直到遇上他。你害怕自己永远都无法报仇,就永远都无法从自责中挣脱出来,所以当你意识到他那么凑巧地出现在那儿,那么凑巧地跟清淮长得一模一样,就把他当作了报仇的唯一线索。” 

  颜慕霄的目光慢慢暗了下来,缓缓地抱住了头:“不要说了……” 

  祺御只当听不到:“可是你还在害怕。你怕有一天你会忘记清淮,怕有一天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爱着清淮,尤其是他开始影响到你时……你只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解释,欺骗自己说只是把他当作替身,只是利用他,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他留在身边,不断地伤害他……颜慕霄,你知道我有多鄙视你吗?” 

  “不要说了……”哀求中带着一丝哽咽,颜慕霄的手死死地捉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得指甲几乎掐进皮肉里去。 

  他发现他无法否认,一句,甚至一个字都无法否认。 

  “我说过,藤月妩也说过,没有人要求你一直记着藤清淮,你却偏偏要把自己逼入死胡同。”祺御说得也有些激动了,“你要给藤清淮守一辈子,要自取灭亡没有人能阻止你,可是你为什么偏要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颜慕霄的身体一震,情绪却反而逐渐稳定了,他哼笑:“祺御……不要说得这样大义凛然。我有错,子言有错。可是你,又能无罪吗?” 

  祺御脸上一白,随即笑了起来:“是,所以我欠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下去,所以现在坐在这里,跟你说那些废话。至于你,”看着颜慕霄眼中夹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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