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大争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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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大争之世-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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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苟和阿仇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公子要去做甚么事?身边若没个得力的人使用,那怎么可以。”

    “不要争了。本公子今日地名声,可不是靠手下人地性命堆出来地。此事干系重大。试问你们的身手谁能与我相比?唯有我亲自前去。放手一搏。成功的把握才最大!不要插嘴。听我说下去。”

    庆忌静了静。又道:“今早听说季孙意如胆怯,想逐我离开鲁国的时候。我才匆匆想到这个主意。方才在车上又仔细思量了一番,对其中一些重要关节,理顺一了下。可是现在却有一桩为难处。一时还没有好主意……”

    庆忌微微蹙起眉。思索着道:“我要去做的事。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要能守在这里。掩饰住我地行藏。就是大功一件,如果暴露了我的行踪。那么我去做的事也就没有意义了。只有隐瞒住我地行踪。那么我回来后,才可以继续下一步计划。现在要紧处就是。如何能保证让我离开。而不会被人发觉。”

    冬苟和阿仇面面相觑,一时无话可说,营中走掉一百人都没关系,因为他们不是庆忌,想要庆忌离开十天,却不被人发觉。就算平时也决不可能,何况这样地紧张时刻?季孙意如恨不得庆忌立刻消失,如果他耽在此处不走了,季孙意如虽自矜身份不便逼迫,却一定会使手下来旁敲侧击地催他,那时还不能发现他已经消失了吗?

    庆忌蹙起眉头,说道:“我地为难之处就在这里,虽有阳虎暗中相助。总也得有个明正言顺地理由拖延下去才成,这个理由倒是好办,生病、受伤。怎么都成。阳虎只要利用他地权力做点手脚。吴国使节就算没有粱虎子、英淘拦截。大队人马姗姗而来最快也得十天之后才能到得了曲阜,季孙意如倒不会因此撕破了脸皮必要我带病带伤十天之内离开,然而。要拖延十天。又得让他不知道我已经离开此地,这就难了。他派来催促我地人,未必一定是阳虎。如果换了一个。岂不当场穿梆?”

    听庆忌这么说。冬苟和阿仇都不禁大皱眉头,这件事情虽不复杂,但是要做到天衣无缝确实太过困难,如今曲阜认识庆忌地人并不少,别的不说。如果派来探视的人是季孙意如之子季孙斯。那就绝对瞒不过,季孙斯不是阳虎。也绝不会帮他在父亲面前隐瞒。

    庆忌见两人面面盯觑。终是想不出个办法心中不禁暗暗一叹:“他***,为什么轮到我做事,就有这许多为难之处?遥想当年项少龙穿越寻秦,人皮面具往脸上一罩。一个董马痴便隆重出炉了,能认得出来地就没有几个。我的身边怎么却连一个传说中懂易容术的奇人都没有?”

    庆忌沉吟说道:“装病……怕是瞒不过人的,因为必须要人把乔扮成我的人真的当成是我。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唯有受伤,而且是脸上受伤,我可以装作林中狩猎时失足跌落。划伤了脸部,只是……这一来就要委曲乔扮成我的兄弟了。”

    阿仇急道:“公子,为公子送了性命我们都无怨无悔,面皮上划出些伤痕来又算得了什么?可是这样一来,公子回来时该怎么办?难道也要依样划破面皮?”

    庆忌咬咬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本就是拼了这性命在走这条难行的路。划破了脸又算得了什么?我又不是女人。把一张脸看得比性命还要娇贵。只要大事可期。便断一臂也不算什么。”

    冬苟摇摇头道:“公子。你要去做地事。也要划破了脸面,一路遮面而去吗?如果不行,回来后现制造地伤势。和已经伤了十日地伤势。那是大大不同地,别人又怎会看不出破绽?”

    庆忌一听,不禁蹙紧了眉头,他本来觉得这个计划最难处是去做了那件大事后。归他如何解决三桓的问题,现在看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也是难如登天。这个计划本是仓促想就,许多细节还要走一步。想一步,如今哪有充裕的时间让他想个万全之箫?

    阿仇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听公子这么一说。卑下倒是想出一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庆忌大喜,他没想到这个本来只是拿来滥竽充数的粗鲁人倒比他们先想出了主意。当下连忙说道:“既有法子,你速速讲来。”

第二卷 曲阜春秋 第090章 蛇与金蝉
    阿仇道:“卑下地父亲本是山中猎户,我听父亲说过。山中有一种罕见地奇蛇,叫做双头蛇,如果被这种蛇咬了。五官发紫。肿胀变形,七孔渗血,晕迷不醒,纵然能及时服药救治,也需六七日才能祛毒苏醒。”

    应忌喜道:“这个法子好。我还从未听说过双头蛇。可是……一时到哪里去捕这么一条罕有见地蛇来?”

    阿仇嘿嘿一笑。露出一种专属于老实人地狡黠来:“公子。我们说它是双头蛇,那它就是双头蛇啰。难道别人还能去把这双头蛇捕来与我们做个对证不成?”

    冬苟也喜道:“这样就成了,咱们营中还有一百多人。找个身形相貌与公子相似的人并不难,到那时五官发紫。肿胀变形。不管谁见了。也不能就此断定此人不是公子。”

    庆忌点点头。又摇摇头,沉吟着说道:“不能断定,不代表没有疑心,如果有个足以令他们相信的人帮我做个人证,那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冬苟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咱们能哪里找一个能让对方信任,又肯帮公子遮掩地人呢?咱们地人他们不会相信。阳虎且不说会不会帮忙。就算他肯。他与公子来往过于密切,他的话,也未必会让三桓相信。”

    庆忌颔首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如果这个人是我地老对头叔孙玉地宝贝女儿。你说他们会不会相信呢?”

    阿仇击掌叫道:“不错。叔孙大小姐已经喜欢了咱们公子。她一定会帮助公子的。”

    “非也,真相不能让她知道。”庆忌断然摇头:“人心难测,此事关系太过重大,我不能冒任何不必要地风险;况且叔孙摇光性情直爽,毫无城府。根本不是个善于掩饰情绪地女孩,如果她真地喜欢了我,甚至肯帮我瞒着她地父亲。但是她知道那受伤的人不是我之后,神色之间也难负.会露出些异常来。

    叔孙玉老奸巨滑。自己地女儿若有任何异常,他焉能看不出来?所以。不但不能让她知道详情。而且……我第一个要瞒地人就是她,第一个要瞒得过的人,也必须是她!我要……让她亲眼看到我受伤!”

    既然想出了办法。商量具体地执行措施就容易多了,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整个计划完善了一下。使得破绽更不易被发觉。最后。庆忌说道:“好了。现在就分头行动。冬苟,你去寻个与我相像的兄弟。阿仇,你去弄条无毒地蛇以备使用,至于真正使用的毒物,是蛇毒蝎毒还是蜂毒都无所谓,甚或草药之毒都行。只要出现我们需要地症状,让人相信是被双头蛇咬中地就行。”

    “遵命。我们马上去办。”

    “还有,这蛇毒……或是什么蝎毒、蜂毒的,不会真的要了人命吧?”

    阿仇道:“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兄弟这条命,早就给了公子。就算剑刃及体。也决不会眨一下眼睛。只要一说是做公子替身。不会有一个兄弟皱一皱眉头。”

    “胡说。战场厮杀是另一回事。如果让我地兄弟这样平白送了性命,我心何安?”

    “是是,公子放心,卑下一定会妥善安排,及时出现,救下‘公子’地”。

    “好,你们去准备吧。今天回城之前,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受伤’!”

    “诺!”冬苟、阿仇拱手站起,就在这时,房外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哟,大小姐,您回来啦。才这么一会儿就猎了这么多东西呀?”

    “那当然,以本姑娘地箭法,这不过是小试身手罢了,去。到湖边把这些猎物都拾掇出来,一会儿就要用的。暖,庆忌公子他人呢?”

    庆忌听到这里,悄悄摆了摆手,冬苟和阿仇拱手退出,庆忌起身,掸了掸衣袍,慢慢地踱了出去……

    庆忌与叔孙

    摇光并肩向山上

    行去。这里的路

    @网@径几近于天成,路上小树野草。枝蔓横生,充满了郁郁生机,由于野味需要以文火慢慢地炖。所以做好这一切后。庆忌一邀。叔孙摇光便欣然与他同登山顶。寻幽访胜。

    庆忌已换穿了一袭白袍。而叔孙摇光则卸了皮甲。穿了一身普通地灰色军服。直领襦袄肥肥大大。但是麻布的围腰密密缠起,却给她缠出了非常动人地曲线。腰板窄薄而又不失肉感。前襟虽然肥大,却掩不住胸前骄人地峰峦。襟口微敞,露出一截鹅颈似的酥白粉颈,这粗陋不堪的普通男服穿在她地身上。竟比绮罗衣裳更加媚人。

    前方出现了一片茵茵绿草。这里距山顶还有一些距离。青草地旁有几棵花树。开满了鹅黄色的小花。风景十分秀丽,从这里向山下望去,可见看见月亮形状的沥液湖。湖水粼粼。两只龙舟从湖水中划过。船后一条分浪划开的纹线,风景美地令人屏息。

    “我们在这儿歇息一下吧。”庆忌回首笑道。

    “哦……好,”叔孙摇光地脸又红起来,她不会忘记,上一次也是在山上……,就是从那时起,她本来朦胧难明地爱意终于清晰了起来,也让她做出了今时今日地选择,心里装着一个人。那感觉真地好奇妙。就象心里装了一罐蜂蜜。只要想起他来,就总是甜甜地,甜地一颗心都醉了。

    庆忌小心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他不能不小心。袍下藏着一条蛇呢。虽说这条蛇不是毒蛇,而且被阿仇藏在一个布袋中。可是庆忌最怕这种惊惊滑滑、花花绿绿的长虫。他宁可面对豺狼虎豹,也不愿意面对一条蛇。现在身上藏了这么一条东西,他半边身子都麻麻酥酥地,着实有些心惊肉跳。

    叔孙摇光在他身边不远处也小心地坐了下来,庆忌怕的是蛇。她怕地却是庆忌。不同地是。庆忌恨不得马上甩掉那条毒蛇。她怯怯地心意里,却还有着一丝紧张的期待。

    “摇光,告诉我。我现在是穷途末路的人。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庆忌回过头,很认真地问她。

    身边这个女孩,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跟着他了。但他不是一个血气方刚地少年。横亘在两人之间地差距和困难,叔孙摇光不会去想、也想不到,但是他不可能不考虑,在他心里也是喜欢这个女孩的,但是理智使他接近叔孙摇光更多地却是为了他的目地。这令他有些愧意。

    “我打赌输给了你。不是吗?所以这三个月,我就是你地传婢,当然一切都该服从你、维护你……”

    庆忌笑笑,打断她的话道:“我要听真话!”

    摇光顿时住口,庆忌直盯着她地脸庞。摇光被他看得有些慌乱,白皙润泽地像是极品象牙地粉腮上慢慢透出一种粉酥酥地红润。她低垂着又弯又翘的乌黑浓睫,随手拨弄着膝前的小草。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问人家,我……我不知该怎么讲。”

    庆忌轻轻一叹,说道:“你知不知道。庆忌这个吴国公子。只是一个空架子。既无城池封邑。也无重兵在手,人家敬我,称我一声公子。若是不然,象我这样奔波流离,居无定所地人。连小小庶民都不如?你不是普通女子,而是叔孙世家地大小姐。身娇肉贵,富不可言。而我……”

    “庆忌公子一世英雄,何以说出这样自轻自贱地话来?公子再如何落魄,会比昔年晋国公子重耳更加的落魄吗?重耳公子逃亡于列国时,身边不过区区数名数从,而公子至少还有艾城,还有许多忠心耿耿地部属。那重耳流亡各国。犹如一只丧家之犬,但是世上自有慧眼识人者。

    他投奔齐国时,齐桓公敬重他。将宗族之女齐姜许给了他;他到曹国时。曹共公对他象对优伶般无礼;他到宋国。宋襄公以礼相待;他到郑国。郑文公拒其入境;他到秦国时。秦穆公把包括自己亲生女儿怀赢在内地五个宗室女子许给他为秦。以笼络他。

    重耳公子颠沛流离二十载才得以回国。最后却成为天下霸主,如今回头看看,当年那些对重耳无礼轻视的,都是胸无大志的鼠辈,而那些对他以礼相待地。齐桓公、宋襄公、秦穆公。个个都曾是天下霸主,可见。只有英雄才能识英雄、重英雄。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都是平庸无能之辈。公子何必理会他们地眼色?重耳一世霸主。尚且起落如此,公子又何必气馁?”

    庆忌失笑道:“摇光。你这话。可是把你父亲也说进去了。”

    “我才没有,”叔孙摇光把蛾眉一挑,说道:“季氏放弃你,是他错失一个良机。我父亲可是夸奖你地很呐。只是……你需要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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