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的女人--非凡的埃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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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女人--非凡的埃玛-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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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知、鲁莽,我感到痛心!〃埃德温停了一下,又说.〃按你所说,艾伦借给你的钱不是他私人的,而是公司贷款。那么艾伦要通过董事会会议才能作出最后决定了!〃
  杰拉尔德用两只手捂着脸,束手无策,一筹莫展。突然,他抬起头,尖叫着喊起来:〃救救我吧,埃德温!借给我那笔钱吧!〃
  埃德温吓了一跳,怔怔地看了他好几秒钟。〃你在开玩笑把大我上哪去找20万英镑外加利息?你发疯了,胡言乱语。〃
  〃爸爸给你留下一批债券,埃德温。你得帮我弄到20万英镑!骨肉兄弟作难道不想拉我一把?!〃杰拉尔德带着哭腔求弟弟。
  〃我的那批债券数额有限,这你是知道的!〃埃德温气恼地说。
  〃爸爸一生贪图享受,生活奢侈,特别是娶了奥丽娅灰姨妈之后更是如此。他留给我的,和你得到的相比,和你挥霍掉的相比是天地之差。〃他瞪了一脸苦相的杰拉尔德一眼,〃再说,这批债券虽然不多,但我还有用处。我妻儿老小就靠它哪!〃
  〃可你当律师足够……〃
  〃不错。但怎么也不够堵你恶习造成的窟窿!〃说完,就把他噎了回去。
  〃爸爸还把力克晨报主要股份留给你了,你可以把股份做抵押向报社借一笔钱.〃杰拉尔德咬住不放。
  〃是的,我可以借。但我不想蹈你的覆辙,我已经答应爸爸,要妥善经营这张报纸,让它年年盈利。现在,我不想食言。〃埃德温的话没半点儿商量的余地,〃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把事情弄到了这种无可挽救的……〃
  〃你非得让我跪下求你,是不是?〃杰拉尔德两眼都发直了,急得想从沙发上跳起来,只因过于肥胖,才没跳,而是按着扶手,吃力地站起来,他开始在屋里转来转去,眼睛是血红血红的。脸涨得象只紫茄子似的,活象个掉进陷饼的狼。〃你觉得自己懂事理,有学问,是吧,我的小弟弟?你有权力对我指手划脚了?还居然教训我……你的哥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喋喋不休地挖苦弟弟。
  〃你听着,杰拉尔德.如果不悬崖勒马,情况会更糟。现在,在费尔利你还有一个毛纺厂和制砖厂。不管你听不听,我建议你勒紧腰带,削减私人开支。断然戒赌,全力以赴地经营剩下的家产,我对毛纺工业一窍不通,但只有瞎子才看不到,目前毛纺业正在蓬勃发展,只是我不明白,你的生意为什么每况愈下。不过,我相信,只要有愿望,有信心,或许你还能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杰拉尔德好象总是有理。〃目前情况和爸爸那时候大不相同了。你知道我的担子有多重!现在竞争厉害呀,埃德温。汤普森的几个厂和我们生产的产品大致一样,市场都被他们枪去了。还有你的臭埃玛·哈特也是这样。莱顿毛纺厂是她的,这也许你还不知道,正是她老给我找麻烦。我的倒霉日子,正是她把本·安德鲁斯和几个纺织专家从我的厂里挖走那天开始的。〃杰拉尔德的声音因为绝望而变成嚎叫。〃是的,没错,好长时间以来,你的那个婊子就成了我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个骚货……〃
  〃住嘴!不许你这么称呼埃玛,不要脸的混账!〃埃德温握紧拳头、眉毛倒竖,向他哥哥跟前迈了一步。
  杰拉尔德也向前迈了一步,脸上是嘲弄和冷笑。〃还迷恋着那个下贱的婢女哪,是吗,亲爱的埃德温?要是简女士知道了,你的两个蛋子儿还在为那个野丫头而发痒……〃
  〃够了,你这令人作呕的猪!〃埃德温大吼一声,又往前凑了一步。他气得发抖,用了很大力气才把照杰拉尔德肉脸上给一拳的愿望压了下去。〃我到费尔利来是抱着起码的兄弟情份,给你提些良好建议的,不是为听你那些对埃玛的污言秽语。〃因为极大的愤怒被压制着,他的脸都有些痉挛。他轻蔑地瞪着杰拉尔德,直瞪得他跌坐在沙发上不敢再放肆。〃至于埃玛,我为她感到骄傲。作为一个勇敢的女性,她居然从零起步而取得今天的成就。她比你强一千倍。而你……而你哪,就等着坐牢吧!〃埃德温觉得自己都快气炸了。他向后退了一步,对杰拉尔德说:〃别了!一段时间内,我不愿再见你。〃说完,向门口走去。
  〃你挺坦率呀,埃德温。〃杰拉尔德气不打一处来,见弟弟要走,便用更下流的语言向他挑衅。〃还把埃玛·哈特当心肝宝贝哪,是吧?瞧哇,那娘们大腿中间的滋味看来真是与众不同,让你这么多年也无法忘怀!在阿姆莱找到她的窝时,我也跟她搞了一回,只是……〃
  〃你干了什么?!〃己经走到门口的埃德温又担回身,冲到杰拉尔德面前,揪住他的领子,疯狂地摇晃他。〃你敢再碰一下埃玛,我就杀了你!杀了你!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要杀了你!〃他的脸几乎挨着杰拉尔德的脸,而且被愤怒扭歪变形了,把杰拉尔德这个外强中干的胆小鬼吓得直打哆嗦。
  几秒钟过后,埃德温松开了他哥哥的领子,故意在裤子上擦擦手。〃碰碰你,我都怕脏了我的手。〃他大声地冲杰拉尔德吼着:  〃可鄙,可恶,可耻!人类的渣滓!〃说完,以脚根为轴,一转身,出了屋门。愤恨和厌恶使他身上还在发抖,头还在发晕。
□ 作者:巴巴拉·泰勒·布雷德福 
译者:曹振寰 
第四十九章
  埃玛脱掉鞋子,脱下黑丝绒礼服,摘下首饰放在梳妆台上,解下内衣裤,把女佣人为她准备的真丝浴衣披在身上;跑进了浴室。
  在个巨大的椭圆形镜子前,埃玛一边解纱巾,一边满意地欣赏自己新剪的短发发型。这个浴室的设计,简直太豪华了。当布莱基拿出她让设计的新居草图让她审阅时,她就说过,浴室设计过于奢华了,完全是巴黎凡尔赛宫镜厅和皇亲闺秀卧室的混合体。不过,皇亲闺秀们的卧室一定很漂亮,这没说的。凡尔赛宫的镜厅埃玛看过一次。那还是三年前和阿瑟·安斯利结婚到巴黎去蜜月旅行时看到的。
  埃玛把弗罗里斯牌香波倒在佣人早已放好水的浴盆里,脱掉浴衣,躺进香喷喷的热水里。她一边泡着,一边考虑着今晚将要举办的大型家宴和舞会。自从和阿瑟结婚之后,她逐渐养成了在家里经常接待客人的习惯。不过,这次可是规模最大的一次。特别是舞会,是特意为弗兰克与伦敦一著名大政治家的女儿纳塔莉·斯图尔特小姐订婚而举办的。这门婚事,埃玛的态度很鲜明,从一开始就积极支持。一则,因为纳塔莉长得很甜美,二则好让弟弟早日和多莉·莫斯坦断绝在来。纳塔莉具有天生的贵妇风度,看上去是个纤弱而甜蜜的金发女郎。但埃玛也注意到,姑娘性格中倒不乏百折不回的毅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这一切都使埃,玛想起了自己的已故好友劳拉。
  为了把弗单克和纳塔莉的订婚纪念搞得更体面,更热闹些,埃玛根本没有顾及这次舞会将要花费她的一笔巨大的开支。〃埃玛的新居建造得很漂亮。几个宽敞的大厅里,尽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名画,到处插满盛开的鲜花。这所新居比在阿姆莱的那所至少要大三倍,很适宜举行大型聚会。现在美丽热情,光彩照人的埃玛已经是上层圈子里最受人喜欢的女主人了。
  冷餐会的所有食品是哈特商场食品部负责安排的。现在,各式菜肴已在餐厅的长桌上摆好。应邀前来赴宴的整整一百名宾客将分别坐在餐厅、客厅和书房的小桌边就餐,每张小桌上已铺好玫瑰色的桌布。冷餐会之后,宾主将在面向花园的大厅里举行舞会,不想跳舞的可在客厅、起居厅聊天叙谈。乐队已经来了,当扶玛离开舞厅时,那些著名的乐师们已经开始调音。除了家里的服务人员,从外面请来的至少一个连的男女招待也已就位,准备接待客人。总之,今晚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周到。阿瑟刚才还对此赞不绝口:埃玛简直象一位将军,在作进攻前的准备,一丝不苟,有条不紊。这他还真没说错。想到这埃玛满意地笑了,合上眼,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盆里,她觉得,一天的紧张疲劳也消融在热水里了。
  此时此刻,在隔壁套间里,阿瑟·安斯利也在为晚会打扮自己。他把有助于自己形象的每个部位都考虑到了。穿戴停当,他往后退了一步,以一个批评家的挑剔的眼光审视镜子里的形象,看了好几分钟,脸上才露出自鸣得意的神情。
  阿瑟·安斯利已经32岁了,仍然象个年轻演员。他不厌其顿,随时随地地打扮自已,衣服总是笔挺而考究,言谈举止总是文质彬彬,有时也不免因过分矫揉造作而显得女声女气的。此时,他面对镜子,一会正一正衬衣袖子,把玛瑙纽扣重新扣一遍,一会又拿出个梳子,第四次梳头,只有当他那柔软的金黄头发上的每一个波纹都没有一根乱发,他才罢手。接着又用手指一遍又一遍地理他的小胡子。直到一切都无懈可击了,才把梳子放回抽屉里。站在大镜子前,又开始没完没了地照起来。
  是啊,除了外表,阿瑟·安斯利也实在没什么值得他费心思的了。自从他发现自己长得漂亮的那天起,他就把全部精力都花在穿着打扮上了,至于如何刻苦学习,增长学识,他早已抛到丸自云外。以至30多岁了,除了一副漂亮的外表外,胸无点墨。他也知道自己并不笨,智商不在他人之下,而且曾在最好的学校就读,也想过豪华的生活并有惊人的成就,但因长久以来,过分孤芳自赏,进而怠情成性,甚至连集中精力5分钟去考虑点事情的自控力都没有。加之贪图安逸,在事业上一事无成。
  阿瑟终于决定离开镜子了。他看了一下镶有钻石的白金表,发现自己衣服穿得太早了,客人到来之前至少还有一个小时。他马上用一种熟练的动作,从一个抽屉中拿出一瓶白兰地,倒了满满一杯,刚要举杯,突然想到,要是埃玛看见,又要说他了。去她的吧,阿瑟做了个鬼脸,一仰脖儿,把酒灌了下去。
  最近八个月以来,阿瑟·安斯利越来越贪杯,总是借酒浇愁,填补精神上的空虚。八个月以前,他发现只要和埃玛同床共寝,便雄风不振,他焦急烦躁,弄不清是什么原因?也无法向埃玛解释,便主观臆断地认为是饮酒引起的。所以,他便加大酒量,不断饮酒,以便在埃玛面前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对他来说,把一切部归之于贪杯比严肃认真地寻找出真正原因更容易一些,也不失自己的脸面。如果他敢面对现实,他应该能找出其根本原因在于他是个秘密的同性恋者,而埃玛也听其自然,在房事中未曾给予他更多的诱导和女性的温存,这使得阿瑟在心灵上蒙上一层阴影,总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打击。于是他开始和其他女人往来,并且总是以下级店员、女佣和女招待为猎物。而她们哪,往往因受到他的垂青而欢欣若狂。每当这时候,和对方相比,阿瑟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而这一感觉又激发了他的雄性激素,使他能正常发挥。
  尽管如此,阿瑟仍是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埃玛。不幸的是,他心灵深处渐渐滋生了对妻子的怨恨。自愧不如和床上功夫的软弱无力使他产生了很强的自卑感。。
  当埃玛还是乔的妻子时,阿瑟己经迷上了埃玛。他从部队复员归来时,发现乔已经战死,便连续数月向埃玛求婚。埃玛的反应十分冷淡。但他仍穷追不舍,1919年在布莱基·奥尼尔新居落成后的乔迁家宴上,他终于交上好运了,埃玛对他的态度突然热情起来。阿瑟立即抓住机会再次求婚,他的野心勃勃的父母也支持他。在短短三个月的门申.式恋爱之后,两人便在1920年春天结为伉俪。
  阿瑟过于自负。他相信,埃玛被他迷住了,陶醉了,就象他被她所迷住、所陶醉了一样。可是,他还不知道,埃玛同意嫁给他完全是因为别的原因。首先是保罗·麦吉尔一去不回和奋无音讯,把她的心都急碎了。为了孩子们,也为了把保罗彻底忘掉,她决定过正常一些的生活。既然自己的爱情之花已经随着保罗的离去而凋谢,那么,她只需要选择一个容易相处的男伴儿而已。
  开始,对于阿瑟充满热情的公开求婚,她还觉得挺可笑,挺好玩。可是,逐渐地她明白了:和这个年轻人结合,自己的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待人热情,家境良好,在任何场合都举止高雅,很会惹人喜欢。而且是真心实意地爱上了自己。他的外表对于什么事情都要求有个样子的埃玛来说,也还中意。虽然,埃玛早巳看出阿瑟是那种庸碌之辈,但她故意对此视而不见。其中自然有许多原因。首先,阿瑟对她不构成任何威胁;也不会干预她的事业和生活方式。更重要的是,他的地位、个性决定了婚后生活中说了算的是她。既然决定尽快结婚,以便忘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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