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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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治疗-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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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吗?”安吉拉问道。 
  “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沃尔特说,“是由你引起的。” 
  “什么事?”安吉拉问道。 
  “完全是因为你昨天的突然造访,”沃尔特说,“你能开车来这儿一趟吗?” 
  “什么时候?” 
  “马上。”沃尔特说。 
  安吉拉心里打鼓。“你能简单说一下是什么事吗?”她问道。 
  “我最好让你亲眼看看,”他说道,“太奇特了。我要把它写下来,或至少在年度法医晚餐会上介绍给大家。我希望你马上来这儿一趟,它会增加你的学识的。” 
  “我很想去,”安吉拉说,“但我担心沃德利医生,我们最近相处不大好。” 
  “噢,不要管他,”沃尔特说,“我会给他打电话。这件事很重要。” 
  “真让人难以拒绝。”安吉拉说。 
  “就是这个意思。”沃尔特说。 
  安吉拉抓起外衣,朝沃德利的办公室瞟了一眼。沃德利不在。她问秘书沃德利去了哪里,秘书说他去铁马酒店吃午饭去了,两点钟才会回来。 
  她请保罗·达内尔在紧急情况下先代她遮掩一下。她对他说自己收到了主任验尸官的特别邀请,要去看一件特别的案子。 
  在出发去伯林顿之前,安吉拉先跑到特护部查看了一下尼琪的病情。她高兴地发现女儿情况不错,兴致很高。 
  安吉拉开足马力,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主任验尸官的办公室。“好哇!”沃尔特看到她出现在门口,高兴地说。他先看了一下手表,然后站起身欢迎她。“来得真快,你开的是赛车吗?” 
  “我不得不承认是你的电话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很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安吉拉说,“但说老实话,我的时间不多。” 
  “我们要不了多少时问。”沃尔特说。他领她走到工作台上的显微镜旁边。“你先看看这个。”他说。 
  安吉拉调整了一下镜筒,朝里面观看。她看到一块皮屑的标本,然后看到真皮上有许多小黑点。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沃尔特问道。 
  “我想我知道,”安吉拉说,“这一定是霍奇斯指甲下面的皮屑。” 
  “完全正确,”沃尔特说,“看见上面的碳粒了吗?” 
  “看见了。”安吉拉说。 
  “好,你再看看这个。” 
  安吉拉从显微镜上抬起眼睛,看到沃尔特手中拿着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显微照片,从扫描电子显微镜中拍下来的,”沃尔特解释说,“请注意那些黑点并不像碳粒。” 
  安吉拉仔细查看了照片。沃尔特说得不错。 
  “现在,再看看这样东西。”沃尔特说。他递给她一张图片。“这是原子分光光度计的产物。我所做的就是用一种酸溶剂将黑色粒子洗提出来,然后对其进行分析。结果证明它们不是碳粒。” 
  “那是什么呢?”安吉拉问道。 
  “它们是一种铬、钴、镉和水银的混合物。”沃尔特得意地说道。 
  “太妙了,沃尔特。”安吉拉说。她完全迷惑不解了。“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和你一样感到不解,”沃尔特说,“我也弄不清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甚至开始认为是原子分光光度计出了毛病。后来我突然领悟到这是纹身的一部分!” 
  “你肯定吗?”安吉拉问道。 
  “绝对肯定,”沃尔特说,“这些颜料都是用来纹身的。” 
  安吉拉也同沃尔特一样兴奋起来。通过法医的力量,他们终于发现了凶手的线索。那人纹过身。她急于把这消息告诉戴维和卡尔霍恩。 
  回到巴特莱特,安吉拉跑进保罗·达内尔的办公室。他正在等她。 
  “有个坏消息,”达内尔说,“沃德利知道你出了城,很生气。” 
  “他怎么知道的?”安吉拉问道。这件事她只对达内尔说过。 
  “我认为他在跟踪你,”达内尔说,“这是我想到的唯一解释。你走后15分钟,他来找过我。” 
  “我当时以为他外出吃午饭去了。”安吉拉说。 
  “他对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达内尔说,“他显然并没有去吃午饭。他直接问我你是否离开了巴特莱特,我不能撒谎,只好告诉了他。” 
  “你是不是对他说我要去见主任验尸官?”安吉拉问道。 
  “是的。”达内尔说。 
  “那就好,”安吉拉说,“谢谢你告诉我。” 
  “祝你好运。”达内尔说。 
  安吉拉刚回到办公室,一位秘书就来通知她说沃德利医生在办公室要见她。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沃德利过去从不要人转达,而是直接找她。 
  安吉拉看到沃德利坐在办公桌后面,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她。 
  “秘书通知说你要见我。”她说。 
  “不错,”沃德利说,“我想通知你,你被解雇了。如果你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我将不胜感谢。你继续留在这儿会影响工作。” 
  “我很难相信这一点。”安吉拉说。 
  “但这是事实。”沃德利冷淡地说。 
  “如果你是因为我吃午饭时间离开了医院而感到不高兴的话,那你应该知道我开车去伯林顿是要去见主任验尸官,”安吉拉说,“他打来电话要我马上去他那里。” 
  “沃尔特·邓斯穆尔医生并不是这个部门的领导,”沃德利说,“这个部门的领导是我。” 
  “他没有给你打电话吗?”安吉拉问道。她感到绝望了。“他对我说他要给你打电话的。关于在我们家发现的尸体,他有一个新发现,他为此感到很兴奋。”安吉拉很快讲述了事情的原委,但沃德利仍不为所动。 
  “我只去了一个多小时。”安吉拉说。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沃德利说,“昨天我才提醒过你,但你置若罔闻。你已经证明是一个不可靠的人,不服从上司的指示,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安吉拉被激怒了,“我有什么忘恩负义?对你的别有用心忘恩负义吗?是因为我没有同你去迈阿密一起享受周末的阳光,同你寻欢作乐吗?沃德利医生,你可以解雇我,但我要告诉你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要控告你和医院对我进行性骚扰。” 
  “你可以那样做,年轻的太太,”沃德利也激动起来,“你会在法庭上受到嘲笑的。” 
  安吉拉冲出了沃德利的办公室,秘书们也很快在她身后散开。 
  安吉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不多,所有设备都是医院的。她将自己的东西装进一只大塑料袋中,走出了办公室。她担心失去控制,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她不想让沃德利看到她哭出声来。 
  她想直接去戴维的办公室,但很快又改变了主意。同戴维争吵过之后,她不想再看到他因为自己丢了工作而发火。她认为自己不能面对同戴维的公开冲突,尤其是在医院里。于是,她直接朝汽车走去,然后无目的地朝镇上驶去。 
  驶过图书馆时,她煞住了车,靠在座椅上。她看到停车场中停放着卡尔霍恩那辆客货两用汽车。 
  安吉拉将车停好。她不知道卡尔霍恩去了哪里,决定进图书馆查看一下,因为她记起了卡尔霍恩曾说过他认识图书馆管理员。 
  安吉拉发现卡尔霍恩正在面对市镇绿地的壁龛处阅读什么。 
  “卡尔霍恩先生。”安吉拉低声叫道。 
  卡尔霍恩抬起头。“太巧了,”他笑着说,“我有了一些消息。” 
  “我想我也掌握了一些情况,”安吉拉说,“回我家去谈如何?” 
  “我正想去你家哩。”卡尔霍恩说道。 
  安吉拉一回到家就赶快去烧水。她正准备茶盘的当儿,卡尔霍恩的汽车也到了。他正要敲门,安吉拉朝他喊道说门没有上锁。 
  “喝咖啡,还是喝茶?”卡尔霍恩走进厨房后,安吉拉问道。 
  “有什么喝什么。”卡尔霍恩回答说。 
  安吉拉取出茶壶,又忙着准备茶和蜂蜜。 
  “你今天下班有点早,是吗?”卡尔霍恩问道。 
  自从冲出沃德利的办公室之后,安吉拉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感情。此时听到卡尔霍恩无意的问话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用手蒙住脸,哭泣起来。卡尔霍恩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或做错了什么,木呆呆地站在那里。 
  安吉拉的哭泣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卡尔霍恩开始道歉。“对不起,”他说,“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表示歉意。” 
  安吉拉走近他身边,用手臂搂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他拍了拍她的背,轻轻拥抱了她一下。最后,安吉拉停止了哭泣。卡尔霍恩要她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我还是喝点滴。”安吉拉说道。 
  “那我就来杯啤酒吧。”卡尔霍恩说。 
  他们坐在厨房的小桌旁,安吉拉把自已被解雇的事告诉了他。她解释说这将对她的家庭带来很大困难。 
  卡尔霍恩耐心地听完安吉拉的诉说,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语。这使安吉拉心里好受了许多。他们甚至还谈到了尼琪的健康。 
  安吉拉完全平静下来之后,卡尔霍恩说自己的调查已取得一些进展。 
  “你也许对这已失去了兴趣。”卡尔霍恩说。 
  “不,我仍然很感兴趣。”安吉拉向他保证说。她用擦碗巾揩干眼泪。“快告诉我。” 
  “首先,我弄清了霍奇斯文件中所涉及的8个病人之间的关系,”他说,“他们都是霍奇斯以前的病人,后来霍奇斯把他们转交给佛综站进行治疗,结果8个人都在霍奇斯被杀前的8个月中死亡了。很显然,他们每个人的死亡都对霍奇斯是一个突然的打击,这就是他为什么生气的原因。” 
  “他指责过医院或佛综站吗?”安吉拉问道。 
  “问得好,”卡尔霍恩说,“就他的秘书对我讲的情况而言,他对二者都进行了谴责,但主要是责怪医院。这是有原因的,他仍然把医院看成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对它明显的错误尤为感到失望和不满。” 
  “这能帮助我们找到杀害他的凶手吗?”安吉拉问道。 
  “可能没多大帮助,”卡尔霍恩承认说,“但还有另一个令人迷惑不解的事情。我了解到霍奇斯认为他知道停车场强奸犯的身份。另外,他认为此人与医院有关。”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吉拉说,“如果强奸犯知道霍奇斯在怀疑他,他就可能会把霍奇斯杀掉。换句话说,强奸犯同杀害霍奇斯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完全正确,”卡尔霍恩说,“那天晚上想杀害你的也是这个人” 
  安吉拉不禁一阵颤栗。“你不用提醒我。”她说道。接着她又补充说:“今天我了解到这个人的一些具体情况,使我们可以比较容易地找到他。他纹过身。” 
  “你怎么知道的?”卡尔霍恩问道。 
  安吉拉向他说明了去伯林顿的事。她对卡尔霍恩说,沃尔特·邓斯穆尔完全相信霍奇斯抓下了凶手身上的一些纹身。 
  “地狱的钟声,”卡尔霍恩说,“我喜欢。” 
  当二层楼的又一个护士打来电话说自己患了流感要求看医生时,戴维急于见到她。她到达之后,惊奇地发现没等她讲述症状,戴维就为她开好了处方。护士的病症同戴维的一样,只是更显著而已。普通的药物并没有解决她消化系统的问题。她的体温是华氏100度左右。 
  “你的唾液很多吗?”戴维问道。 
  “是的,”护士答道,“我以前从没有过像现在的这种情况。” 
  “我也是这样。”戴维说道。 
  看到护士难过的样子,戴维为自己一天来病情减轻感到庆幸。他让护士回家卧床休息,并告诉她要多喝水,随便吃些退烧药。 
  戴维看完最后一个门诊病人,便开始检查住院病人。他一天中来来往往多次,检查了桑德拉,又去看尼琪。他希望不要发生任何意外情况。 
  他走进特护部,尼琪马上看见了他,心里一阵高兴。她的情况一直不错,增服的抗菌素和呼吸系统治疗显然对她起了作用。对特护部内忙碌繁杂的情况她似乎很习惯。戴维还高兴地了解到,第二天上午女儿就可以离开特护部转入其他病房。 
  桑德拉的情况恰恰相反,病情一直在恶化。她昏睡不醒,会诊医生也束手无策。哈斯尔鲍姆说她不是传染病;肿瘤医生只是耸耸肩膀,说自己毫无办法。他坚持说,如果对她按黑瘤病治疗一定会有好结果。她大腿上的黑瘤确诊六年之后才进行了切除,同时割去了几个淋巴结。 
  戴维坐在特护部的办公桌旁,翻阅着桑德拉的病历。她头部的磁共振成像检查结果正常,没有肿瘤,也肯定没有大脑脓肿。戴维又查看了他吩咐进行的化验,有的报告还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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