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爱我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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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爱我一百遍-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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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她神气的模样逗笑了。“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姑娘海涵。”纪宽抱拳一揖,当下演起古装片来了。
  要玩?她奉陪!
  右手一挥,右眉一掀,舒绕珍端着声道:“罢了罢了,不同一般小人计较。”见纪宽没声音,还忍不住出言提醒。“还不快谢恩?”
  他得努力憋笑,撑着严肃的表情。“谢姑娘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下辈子为姑娘作牛作马,亦无怨言。”
  “你当我这里是信用卡中心呀?下辈子才还,你不怕循环利息积到还不清?”
  “唉”纪宽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误上贼船的是我!”
  提到“误上贼船”,纪宽和舒绕珍不约而同想到了初见的场景。那时候的他们再聪明也无法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他和她,两个人穿着家居服,在大半夜里坐在一块儿大啖海绵蛋糕。
  侧着头,她甜甜地笑了,眸光转过,不意见着他若有所思地勾扬了唇角。
  就在当下,莫名地,她知道他想到什么;他想到的,应该跟她一样吧。
  “对了,要不要喝咖啡?”纪宽开口。“既然你烤了蛋糕,换我来煮咖啡。”
  她挣扎了两秒,还是得放弃。“不行,我现在喝咖啡的话,待会儿就甭睡了。”
  “那么,茶?”这通常不会是他的选择。
  绕珍睨他。“你确定有茶叶吗?”
  呃,关于这个买回来之后,他好像只喝过一、两次。
  “你以前买的茶叶都受潮了,所以我处理掉了。”突地,她往他手背一拍,声音变得强硬。“喂!你自己买的东西,都没注意呀?真不知道你以前吃了多少霉菌或是腐败物?”
  纪宽不好意思地抬高双眉,干笑着。“别说得那么恐怖,什么吃了多少霉菌、腐败物吓死人了!”
  “你啊,钱都白赚的。”绕珍摇摇头,笑叹道。“要知道,花钱才是一门大学问。买东西是为了提升生活品质,享受生活乐趣,不是堆在那边等着过期丢掉。你呀,就是从小生活太富裕,要什么就有什么,才会这样不经心。”
  他眯眼看她。“你是为了数落我才这么晚不睡的?”
  “被踩到痛处了呀?!”朝他吐舌,她扮了个鬼脸,咕哝着。“没、肚、量。”
  “绕珍,你在说什么呀?”
  “没没没!”他唇际的笑容俊魅得太危险,还是快溜呗。“我当然是为了要打JoJo的毛衣交作业喽。”绕珍边说,边往客厅移动。
  “嘎?那是要给JoJo的?”纪宽从餐厅一路追杀过来。
  “是啊!听说今年会是冷冬,我当然要替JoJo准备好御寒毛衣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在她心目中,原来一只绒毛熊宝宝,都比他还重要?
  撇嘴沈默,纪宽故意表现出闷然不乐的模样。
  他的模样令人发噱,绕珍忍不住伸手在他颊畔划了两道。“羞羞脸,这么大的人还在争风吃醋。”
  “我没有,我跟谁争风、吃谁的醋啊?”
  “那就要问你喽!”她吃吃地偷笑,人已经窝进沙发上的暖被。
  绕珍正拿起未完成的毛衣打算继续赶工,没想到,那家伙的手脚快得很,居然也钻进来了。
  “喂,这样很挤耶,你”
  她抗议的话还没说完,纪宽整个人就住她身上压了过来,并用两臂阻绝了她所有的逃亡路线。对准了她使坏的嘴唇,他发动热辣辣的攻击,轻咬、深吮、戏逗、玩蹭,非教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不可。
  被这么浓炽的气息、亲密的接触撩拨,绕珍完全失去抵抗欲望的能力,只能依由着沈溺。当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胸膛,她已经宣告投降。
  胜利者,却不是纪宽。
  绕珍率真的回应,简直就像在他身上放火。只要她一个轻轻的摩掌,他就觉得整个人都发烫,温度不断飘高,连喘息都浊重了。
  事实证明,她越不挣扎,他沦陷得越快。
  在即将灭顶之前,纪宽稍稍拉开两人距离,用仅存的理智逼出了问。“要吗?绕珍,你真的要吗?”
  这是在结婚前就先沟通好的,除非她同意,否则他绝不越雷池一步。
  眼看他情欲氤氲的眸光,感受自己节奏失速的心跳,还有因强烈渴望而微颤交叠着的两副身躯,舒绕珍企图用理智来回答,但除了欲望的声音,其他的,她全听不见——
  她要、她要、她要纪宽。
  瞅着他,绽笑,那是火一般的绝艳;这次换她先出手。
  绕珍主动采向他的唇,勾续他未褪的激情,这次,换纪宽无法招架,性感的低沈**频频在喉底滚沸着。
  不过,她也没在下半场获胜。
  当他的吻落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就像笔尖一点触到纸笺便立即展开书写般,连续着、连续着、连续着,密密不辍。她的身,成了他情思驰骋的扉页,而今,斐然成章。
  这场竞逐里,真正赢家究竟是谁?
  是欲望,还是戴着欲望面具的爱情?
  “喂,纪宽,我跟芳姊在你公司右边巷子里的那家‘左岸咖啡馆’,收工以后打个手机给我,如果这边还没结束,你过来找我好不好?”
  她知道纪宽正在主持皇霆集团的季会报,于是在他私人手机留了话。
  看她收线,杜芳岳微笑道:“不错,听起来很像是一般夫妻。”全世界除了她和纪宽外,知道这桩婚姻内幕的就只有杜芳岳了。
  “芳姊,你这个说法,好像我和纪宽原来是多奇怪的夫妻。”舒绕珍嘀咕着。
  “我知道,这桩婚姻是你的选择,你也向来独立,原本我是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既然现在你和纪宽走得顺利,说出来也就没什么关系吧。绕珍,其实,你这桩婚事,让我担心极了。”
  芳岳顿了顿,才继续道:“绕珍,你很聪明机灵,也很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团体里你总是很吃得开,但有极少数、被你放进心里面的人,你对他们哪,简直是誓死效忠。譬如我吧,我只要一想到每次面对连家时你是如何捍卫我,我就知道我拥有这种特殊待遇。而你和纪宽的婚姻是以‘利益条件互换’为起点,会让我担心要是你哪天开始将纪宽放进心里面,但他却辜负了你,你受的伤一定很重。”
  感动满满,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绕珍笑了笑,说:“不会的,芳姊,我不会这么笨笨地、随随便便地就把别人放进心里面,你放心啦!”
  “你就是这样,我才特别担心。”芳岳啜了口玫瑰花茶。“自从你决定抛弃过去的阴影,一直以来,你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能进到你心里面的人很有限,这些人也没让你伤心失望过。我怕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你反而比一般人更不知所措。”
  “芳姊”原来,芳姊暗地里为她想了这么多。“谢谢,真的谢谢。”
  “我好像太多话了。”芳岳摇摇头。“唉,结婚后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即使那是芳姊自我调侃的话,爱与被爱的幸福永远无法藏匿呀。芳姊和Yang的感情,从过去到现在,她看得很清楚。
  “一定要幸福哦。”芳岳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我会的。”说到这,绕珍忽地笑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日剧的影响,还是现实里不幸福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几年,我老觉得‘幸福’这个词汇泛滥得有些恶心。怎么说呢,我觉得‘幸福’就好像是从帽子里跳出来的兔子,很多人以为是神奇的魔术,实际上不过是人造的骗术罢了,会去相信那些的人呀,都把生活看得太梦幻了。”
  “不过,我现在约莫可以体会,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得到‘幸福’,或是喜欢祝人家‘幸福’,因为,我也开始希望自己能拥有这个泛滥得恶心的东西了。”
  真的真的,她也开始想得到“幸福”了
  迟迟等不到他的电话,让她觉得好奇怪,难道,纪宽没听到留言?
  “这么晚了,骑机车多冷哪,干脆今天住我家,怎么样?”芳岳提出邀约,她和杨则尧的新家就在这附近。“打个电话跟纪宽讲一下,应该就行了吧。”
  “唔我看,还是下次吧。”她想见纪宽。
  “那好吧。”芳岳也不强迫。“那你现在呢?要去找纪宽,还是回家?”
  “应该会去公司看看吧,难得会在这附近出没,既然来了,就去找他喽。”
  “要不要我陪你过去?”
  “没关系啦,芳姊还是回家吧。还有,回家不要再加班喽!”她真希望,芳姊那工作狂的个性,已经教Yang转了过来。
  “我知道,现在得多替则尧和宝宝的未来想一想,我不会太操身体的。”
  “等等、等等!”绕珍瞪大了眼,急问:“则尧和什么?”
  “宝宝啊。”芳岳暖暖地笑开。
  “太好了!先说先说,我要当宝宝的干妈。”绕珍一把抱住芳岳,兴奋得又笑又叫。“还说什么婚后变得婆婆妈妈,根本就是要当真正的妈了嘛!真是的,刚刚聊了这么久,芳姊都故意藏着不说喔。”
  芳岳指着绕珍。“以你这种反应,我哪敢在店里说,非把其他人吓坏不可。”
  “说得也是,嘿嘿,芳姊不愧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哪。”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不过,我还是要自我推荐一下。让我当宝宝的干妈应该很不错才对,一来我绝对会很疼宝宝,二来嘛”
  “这个干妈很有钱。”芳岳含笑接口。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绕珍直点头。“有钱,真的很重要啊!”
  “不必自我推荐,宝宝生了之后,你是当然的干妈。”芳岳给了她想得到的答案。“不过,别净说我,你现在也是已婚妇女,可以光明正大跟纪宽生个宝宝呀。你这么喜欢小孩子,又有足够的时间和经济能力,养一窝小孩都没问题。”
  生个宝宝,她和纪宽的唔,听起来很不错啊。
  绕珍已经开始好奇,她和纪宽的宝宝到底会长成什么模样?会跟他爸妈同样,贼得像只小狐狸吗?
  再打了几次纪宽的私人手机和办公室电话,都没人接听;舒绕珍转打家里的电话,同样没人回应。
  怎么会这样?
  入夜的台北城好冷好冷,她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在大门口前来回走动,一边盘算现在该怎么做。其实,她大可以骑着豪华125回家,只是
  不晓得,她就是想见他,来到这里,就是想见到纪宽。
  往大楼内瞧了瞧,有保全公司的警卫镇守着,明知他们应该不会知道纪宽的行踪,她还是决定上前一试。
  “总经理还在不在?这我们哪会知道,我们做保全的是维护这幢大楼,又不是总经理的私人保镳。”
  显然,警卫是将她看作脑筋不清楚的大笨蛋了。如她所料。
  这样行不通,再试试别的——
  “什么?你要上去?不行不行!你说你是总经理夫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过了上班时间,要进电梯都要刷识别ID卡,你有吗?”
  要刷识别ID卡,是吧?嗯哼,她会提醒纪宽替她弄一张来,职称呢,就照实写“总经理夫人”好了。
  唉也罢,别再想了,看来,今天她和纪宽注定无缘了。
  正当舒绕珍准备打道回府,电梯门恰好打开,出来的人,她认识——
  Ray,雷韧。
  她听纪宽说过,Ray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洛城,他是纪镇岩退休后最得力的助手,大小事都由他负责规划、张罗。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台湾?不管如何,她决定主动打招呼。
  “大哥。”绕珍迎上前去,主动表示亲切。
  雷韧一看是她,表情未动,倒是先拨了冷水。“大哥这个称呼,我听不习惯,你还是跟Sean一样,喊我Ray就好。”
  “呃那好。”脸上堆了满满的笑,她说。“这么晚了,他们都下班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雷韧冷冷地说。
  噢,此时此地,她真是加倍想念纪宽的笑容哪!即便那不过是纪宽拿来敷衍多数人的面具,可总比雷韧这种脸皮让人看得舒服多了。
  绕珍尽管心里不以为然,唇角眼梢仍弯着甜柔笑意。“我是来找纪宽的。”
  他瞥了眼大厅的时钟。“这个时间,十点二十分?更何况,Sean根本就已经离开了。”雷韧盯着她,眼神极锐利,直截了当地说了。“还是,你们这对恩爱夫妻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笑容倏地一收,舒绕珍沈下了表情。“请你为刚刚那句话道歉。”
  “我说得太直接让你觉得难堪?”
  “不!是你没有资格作这样的评断!我和纪宽的感情,你没有资格质疑什么,那与你无关。”绕珍的声量不大,但十分坚持。
  她决绝的态度,亮炙如火,竟让雷韧微微发怔,这一刹,在他眼前的舒绕珍仿佛是浑身散发热焰的光源体,让人不敢逼望。但随即,他便醒觉了。“我明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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