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直人之我和丁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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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直人之我和丁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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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真希望他们能狠狠地臭骂我一顿,因为我是如此地愚蠢,幼稚和失败。 

我什么都不能想。只要一想,就会想到自己的失败,幼稚和愚蠢。 

我不知道这段感情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它象一场飓风,连根拔起了我所有的自信。 

我所能做的,只能是在自己的身边筑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墙,把所有的人都挡在外面。 



可他还是来了,在大年初五的晚上。 

这个骗子,我应该朝他的脸上吐口水,可我没有。 

看着他一脸的焦急,我的心隐隐地动了一下。望着这个我曾爱过,还深爱的男孩,我悲哀地发现,我永远都做不出伤害他的事。 

我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只能留给自己。 

“小松,咱俩下去走走吧。”他趁着妈妈去给他洗水果,轻声对我说。 

我什么也没说,点点头。 

刚走出楼梯口,他就迫不及待地搂住我。“小松,你怎么了?急死我了。这两天我一直在找你。” 

是吗?在你跟那个女孩兜完风之后?我想质问他,可我没有。 

我只是望着远处。远处的小店还亮着灯,地上的雪水反映的窗子里透出的白白的光,象暗夜里渴睡人的眼。 

“我看到那女孩了,她挺适合你的。”我没有看他,轻轻地道。 

他的手从我的肩膀滑下去,没有言语。 

我们都沉默着。 

我后来想,如果他当时对我说,他根本就不喜欢那女孩,他只是迫于家庭的压力,我会不顾一切地原谅他的。我会闭上眼睛,乍做什么都不知,甚至为他编上千条万条的理由。我可以欺骗我自己,只要他回到我身边。 

可他什么都没说。 

他用沉默打破了我最后的幻想。 

那难耐的沉默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多久,好象有一辈子那么长。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爆竹声,人们还在欢庆的这个漫长的节日。 

我们那儿,把初五叫破五,那天也要包饺子放鞭炮的。好象是除旧迎新的意思,把过去一年的不如意事都破掉,开开心心地迎接新的一年。 

灰暗的天空上,有一朵烟花绚烂地盛开着。在东北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美丽而短暂。 

我垂下头,踩着脚下的积雪,轻声道:“小伟,我们结束吧。” 


W 

结束,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 

从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已经毫不相干。 

我喜欢那种干干脆脆的一刀两断。如果可能,我希望我所有的EX…男友都在这个地球上消失。 

可惜我做不到。 

刚回到长春,就接到小伟姑夫的电话,说他们接到了单大工程,给体育馆内部搞装修的。他表示晚上想去看看我同学的父亲,感谢他的帮忙。他想让我一同去,因为他是以我姑夫的名义接下这单工程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不想因为我和小伟的事,而影响人家。再说我也该对我同学的帮忙有所表示。 

我同学的爸爸还算是挺热情地接待了我和我的冒牌姑夫。他家是我那时看过装修得最气派的房子。不知道怎么,我忽然想起小伟,如果他和那女孩结了婚,家里也该弄的很豪华吧,她家不是有的是钱么。 

我同学的爸爸说我同学经常提起我,说我是他大学里最铁的哥们儿。他笑着,挺慈祥地看着我。我那个冒牌姑夫在一边点着头,说着感谢的话,还请他以后多关照。 

临走的时候,冒牌姑夫递上一个大礼包,里面塞着钱。我同学的老爸客气了两句,就接了过去。看那样子已经接的很熟练了。 

从他家出来以后,小伟的姑夫表示要请我去吃饭,我客气地谢绝了。 

他一再坚持着,并说一定要多谢我的帮忙。我知道他是个实在人,不象有的包工头,虚头八脑的,就跟他说:“叔叔,真的不客气。都是自己人,小伟的事就是我的事。”说着,不禁一阵心酸。 

“那好,等小伟回来,咱爷三儿一起好好出去喝顿酒。” 

在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他直夸小伟认识了个好朋友。 

“小伟这孩子啊,很懂事。别看他不大喜欢说话,可有心。你对他好一分啊,他就会对你好十倍。”他夸起他外甥来滔滔不绝。“他爸爸治病,欠下了一屁股债。我那个老姐姐啊,身体也给造垮了,三天两头地生病。小伟他姐姐也下岗了,这一家都靠他支着。这不跟我干工程赚了点钱,又东拼西凑地借点,就给他弟弟买了辆车开出租,也算有个营生。” 

我看着前方黑黑的夜路,什么都没说。 

那天小伟是和他姑夫一起来的。一进门,他姑夫就跟我说他听小伟说我有个同学要过来住,他已经帮小伟找了个临时落脚的地方。 

“这些日子你可帮了小伟和我的大忙了,今天无论如何咱爷三儿得出去喝一顿。”他挺真诚的。“等喝完了咱再上来给他搬家。” 

我笑着说不用了。 

一直站在一边没开口的小伟道:“姑夫叫你去,你就去吧。” 

还是楼下的那间小店。他姑夫本来说找间大点的海鲜店,小伟说就这间吧,这间的菜小松喜欢吃。 

小伟他姑夫的酒量挺大的,大概搞工程的人都锻炼出来了吧。他一直劝我多喝点,小伟在一边说,小松不能喝。 

三人各怀着心事,酒桌上就闷闷的了。小伟也没大吃,我觉得他好象一直在看着我。 

可等我望向他时,他的眼神又飘走了。 

饭毕小伟让姑夫在楼下等他。“我也没什么东西。” 

他进屋很快就收拾好了。我进洗手间帮他把毛巾牙刷拿出来。 

“谢谢。”他接过去塞在包里。似乎想说什么,半天方道:“小松,你以后学着多做点饭,总在外面吃对身体不好。” 

我点点头。 

他说:“那我走了。” 

我没动。 

他过来摸摸我的头,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他上前将我搂在怀里。他的味道,他的呼吸,他的一切。 

我一下紧紧抱住他,哽噎着:“小伟,别走。” 

X 

我每天下班回来买菜,等小伟回来做饭。 

吃过饭,我们就上床看电视。 

日子就象又回到了从前。 

有时他周末下班早了,吃过晚饭八九点钟的样子,我们就去地质宫前面的广场上去逛逛。那里很热闹,有小孩子在放风筝,有青年人在溜旱冰,也有老人在下象棋。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广场上人来人往,相依相隈的年轻的情侣,其乐融融的一家几口,少年们召唤着朋友,小孩子追逐打闹着从我们身边经过。 

小伟喜欢看人下象棋,蹲在旁边半天也不走。我一个人朝纪念碑下面的人群走过去。原来是几个附近学校的大学生抱了吉他在那里自弹自唱。周围站了好多人,听完了就鼓掌叫好,让他们再来一个。 

有一个挺秀气的少年拨动琴弦,轻轻地唱了起来。歌的名字叫做《夏日里最后的一朵玫瑰》,他说是他自己写的。少年眼神幽幽的,仿佛正对着的情人倾诉着衷肠。 

围观的人都静静地听着,仿佛被少年那优美的歌声和纯纯的爱情打动了。 

等我回去找小伟的时候,他已经和人家下上棋了。大冷的天,把对面的老头下得满头冒汗。我在他身边停下来,用手捏捏他的脖梗。他抬头见是我,得意地朝我笑笑,拉住我的手。 

有时我们也会去附近的南湖公园走走。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小草从坚硬的冻土了冒出头来,预示着又一个生机勃勃的春天要来了。我紧挨着他,十指相扣地牵着他的手,心里却想着不知道我们是否还会有另一个春天。 

就象是被判了死刑的人,我俩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们有时侯会做爱,有时不做。可每天晚上,我都要把他抱得紧紧地才肯睡去。 

我俩都刻意避免谈论他的女友,那是我们之间的禁忌。 

只是有一次,我躺在他怀里看电视的时候,对他说:“小伟,你以后有了儿子,让我给他做干爹吧。” 

小伟看看我,没言语,轻轻地抱了抱我。 

有时看电视的时候,他会跟我说:“小松,我去厨房的阳台上抽根烟。” 

我知道他是出去给她打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不多,但我知道他可以白天上班的时候打。 

他新买的手机,我不知道是否是她送给他的,应该是,那是他们之间的热线。 

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委曲求全了。我以前的男朋友,都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任性的人。 

我有时悲哀地想,我已经彻底地放弃自尊了,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是我不后悔。我只想着可能我要永远永远失去他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让我放弃一切我都无怨无悔。 

很快到了我的生日。小伟给我买了块表做礼物。我戴上以后,说了声谢谢,没再说什么。可我知道,以后每次看到手上的表,我都会想起他。 

那天是周末,晚上我们去了兰桂坊蹦迪。那天小伟穿着我给他买的牛仔裤。他的腿长长的,屁股翘翘的,穿牛仔裤很好看。黑皮夹克里是一件紧身的白T恤。 

跳舞跳热了,他就把皮夹克脱下来,健壮的胸肌好象要从白T恤里鼓出来。我和小伟面对面地跳,舞池里很多女孩都看过来。我凑到他耳边说:“小伟,咱们回去吧。” 

那晚我们做的很疯狂,最后的时刻,我咬住小伟的胳膊。做完之后,躺在他怀里我才发现,他的胳膊上留下两排很清晰的牙印,有的地方还冒出了血点。 

我轻轻地用脸蹭着他的胳膊。我想,那算是我给他留的一个纪念吧。 

那样疯狂的爱,在我,在他,一生都只有一次吧。 

第二天早上,一阵门铃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想起前天有个同事说要到我家来挑几本计算机的书,心想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答应着,穿着睡衣睡裤迷迷乎乎就赶出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她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请问丁伟住在这儿吗?” 

长长的头发,修长的身材。我一瞬间想起她来。 

“奥,他在……他在……他好象在睡觉。你进来吧。”我穿着睡衣睡裤,有些尴尬地站在她面前。“我去叫他。” 

我回转身,推开我的卧室门,道:“丁伟,外面有人找。”说完,退出来,对女孩道:“你先坐吧。” 

然后,装模作样地进了丁伟的屋子,关上了房门。 

我知道,我不能再回我的房间。要是他女朋友看着我穿着睡衣睡裤地和光着膀子的丁伟躺在一起,会怎么想啊? 

她不知道哪间是我的房间,所以也不会怀疑。不大会儿,听着丁伟从那屋出来,有些惊奇地道:“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来?”女孩子的声音有些撒娇。“也是临时决定的。我哥他们今天开车来长春办事,我就跟来了。本来昨晚想给你打电话的,可你一直关机。”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啊?”丁伟闷闷地问。 

“你妈给我地址,还挺好找的,我哥对这一带挺熟的。对了,我哥他们还在楼下等咱们呢,快点下去吧。” 

Y 

我默默帮丁伟收拾好行李,留下了他常穿的几件贴身衣服。临走的时候,他把他的黑皮夹克脱下来,留给我。 

我说:“天还冷,你留着吧。”他不肯。我只好找了件自己的大衣给他。 

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出奇的冷静,尽管我知道,丁伟不会再回来了。 

那天出去以后,女孩的哥哥让小伟回去给他帮忙。那是一间很大的药厂,当然要比在包工队干好了。而且,回去他俩也能常常在一起。我想,女孩的家人多少是有些不放心的。丁伟这样年轻英俊的后生在外面,难免会让人耽心,而且他也一直没表现出热恋中的人应有的激情。分隔两地时间常了,毕竟是会影响感情发展的。 

女孩哥哥的车子在楼下等他,我就没有送他下楼。在门口我们轻轻拥抱了一下,然后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五一的时候我没回家。妈妈打来电话,我跟她说我在复习英语,准备出国的考试。 

我妈说你抽什么疯,好不容易才托人找的那么好的工作,为什么突然要出国。 

的确,没有人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出国。 

我们公司的收入待遇在长春算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老板也很喜欢我,公司的同事处的也很好。夏天的时候,我报了北京新东方的暑假班。跟我们部长请假的时候,他问我要做什么,我说准备出国的考试。他问我怎么突然想起要出国。我说不是突然想起来的,我一直有这个愿望。 

我总不能对他说,我出国以后,就再也不用找借口不回德惠了。 

因为报名报的晚,我没报上新东方的住宿班,只好上了个走读班。我留校读研的大学同学帮我在他们寝室里找到了一张空床位。回到青青的校园,我发现自己才离开短短两年,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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