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福谣 by nel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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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福谣 by neleta-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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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不知,刚才宫里传话过来,说国公命人备轿,要来王爷府。宫里的奴才们拦都拦不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让国公察觉了。”
  
  刘淮烨和蓝阙阳心知要糟。这三天白桑韵都没察觉手腕上的丹果有何变化,也没问惜赐怎么没进宫,他们刚松口气,没想竟被那人察觉了。白桑韵生产才不过半月,此时突然出宫,不仅对他的身体不好,若让他知道刘惜赐出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步子加快。上马赶在白桑韵的轿子到达之前,刘淮烨和蓝阙阳就把白桑韵拦下了。
  
  “桑韵,不是说让你在屋里老老实实地躺着么?怎么出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不得风?”刘淮烨拿披风把白桑韵裹了个严实,抱上马车。
  “回宫。”
  “去显亲王府。”
  
  两道不同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白桑韵拨开头上的披风,对刘淮烨和蓝阙阳道:“今日我要见到惜赐,到他府上去。若惜赐不在,我就在他府上等,等到他回来。”
  刘淮烨和蓝阙阳两人竟同时出现,而前来的方向就是刘惜赐府邸的方向,让白桑韵心中的疑团更大。
  
  “桑韵!”蓝阙阳加重语气责备道,“你刚生产完,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我们和小芋头考虑。万一受了风,或伤口又裂了,怎么办?惜赐去京郊礼佛了,说要给你和小芋头祈福。他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事先没告诉你。你回宫去等着,我马上命人去传他回来。”
  
  白桑韵闭上眼叹声道:“淮烨,阙阳...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你们觉得能瞒得过我?说吧,赐儿出什么事了。放心,无论是什么事,我都挺得住。”
  白桑韵此时已经肯定惜赐出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身上淡淡的药味,让白桑韵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桑韵,赐儿能出什么事。你别多想。到是你,先回宫去。你就这么跑出来,伤口肯定裂了。赶快回宫,让伍默给你瞧瞧。”刘淮烨给白桑韵宽心,希望他能听自己的话乖乖回宫。可是白桑韵平时很好说话,可一旦有什么事,那种固执就连他最爱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办法。
  
  按住刘淮烨的手,白桑韵坚定的说:“去惜赐那儿,淮烨,你现在把我送进宫,我就会再出来。你若不想我一直好不了,现在就带我去惜赐那儿。”
  刘淮烨看向蓝阙阳,心中焦急。蓝阙阳钻进马车,把白桑韵抱进怀里,道:“去王爷府。”
  
  马车动了,蓝阙阳揉上白桑韵的心口,轻声道:“桑韵...你别急。赐儿...是遇到些麻烦,不过并不严重...我和皇上瞒着你...也是想你安心养身。等满月过了,再告诉你。”
  
  白桑韵的眼中浮现担忧,他握上两人的手问:“出了什么事?”
  刘淮烨略一沉默,然后道:“赐儿三日前被人捅了一刀,”接着他马上安抚白桑韵,“桑韵,你千万别急,赐儿没有生命之忧,只是喝了药,再加上受了惊,所以一直没醒。伍默说了,最迟明天,赐儿就醒了。伤口也不严重,受伤的当天伍默就给他缝合了。这两天赐儿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你可千万别急。”
  
  白桑韵一听刘惜赐受伤了,脑袋里就“哄”地一声,眼前一阵发白。虽然刘淮烨和蓝阙阳一直和他说不严重,但白桑韵却知道一定伤得很重,不然他们不会从自己这里拿丹果,那少掉的丹果一定是给惜赐的。
  
  “桑韵,桑韵,真的,我们没骗你。赐儿刚受伤那天,情况确实危险,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我从你那儿拿了颗丹果。但赐儿现在情况很好,你千万别着急。”
  刘淮烨和蓝阙阳见白桑韵脸上的血色一下就没了,急得拼命给白桑韵揉心口,并不停的安抚他。
  
  “我不急...既然赐儿受伤了...那我这个做爹的怎么也要亲眼看看他,陪陪他。”握紧二人的手,白桑韵定了定心,低哑的说:“赐儿身上有‘七星滴红’呢...他爹既然能九死一生活下来,他也能。”
  
  “是啊是啊,赐儿是有福之人,桑韵你一定要放宽心。”
  
  马车到了,蓝阙阳把白桑韵抱下来。快走到刘惜赐屋前的时候,蓝阙阳和刘淮烨又和白桑韵说了好多让他莫担心的话,才把人抱了进去。
  
  “大哥...”伍默见到白桑韵,急忙上前。“大哥,赐儿没事,您别着急。”
  “让我看看赐儿。”看到沈睡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儿子,白桑韵的心揪起来了。
  
  白桑韵不能坐,刘淮烨把软榻放到床边,让白桑韵躺上去。摸着儿子冰凉的脸,苍白的唇,白桑韵心疼的闭上眼,压下心中的酸痛。白桑韵就那么闭着眼,紧紧握着刘惜赐的手,一言不发,看的周围的几个人是暗自担忧,生怕他急坏。过了许久,白桑韵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不复刚才的悲伤与心痛。
  
  “让韵峥和韵嵘带忻澈到船坊去。这几日他天天守着我也累,让他出宫散散心,对他和孩子都好。我身子不方便,把赐儿接到宫里。父皇那边就按你们的说辞,说赐儿出去礼佛了。”
  
  “桑韵,只要你安下心来,怎么样都成。”刘淮烨对其他人示意,让他们准备。“去把韵峥叫回来,让他带忻澈出宫。”
  
  “离尧呢?”白桑韵问,听到离尧在刘惜赐受伤后人就不见了,他严肃的说:“派人把他也叫回来。就说我要见他。”
  
  “桑韵。”蓝阙阳不赞成地看着白桑韵。
  白桑韵却是盯着昏睡的刘惜赐道:“若赐儿现在能开口,他一定会让离尧回来。他们刚和好,别再为了这事闹别扭。而且离尧那孩子...还是把他叫回来吧,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偏激的事。”
  
  白桑韵虽然只见过离尧一面。可离尧在一些地方很想蓝阙阳,白桑韵了解蓝阙阳,所以他也能猜到刘惜赐受伤的这件事会让离尧做出什么来。白桑韵的一生经历过太多,所以他能听到昏迷的儿子心中在叫着离尧,所以他要帮儿子把离尧找回来。
  
  “赐儿...睡饱了就醒过来吧。不然天赐可认不得你这个哥哥了。”在儿子耳边说了一句,白桑韵静静地躺在惜赐身边守着他。这个从自己肚子中出来的孩子,他疼,他这个做爹的也疼。
  
  ...........
  
  下午,刘韵峥和蓝韵嵘就带着不知情的白忻澈出宫了。在白忻澈出宫后,蓝阙阳先带着白桑韵回宫,接着一大队人马护送着刘惜赐进了宫,选在太上皇刘宣午睡还未起身之前。
  
  受伤加中毒,刘惜赐一直昏昏沉沉,高热不断。到了晚上,热退了些,刘惜赐又开始呓语,不停喊着离尧。离尧没有回来,刘淮烨直接下令,派人把离尧抓回来。一个时辰后,离尧被蓝阙阳抓了回来,不仅是抓了回来,而且还是被打晕了扛回来的。离尧之前身上的伤口裂地一塌糊涂,血流不止,还好被蓝阙阳及时抓了回来,没闹出人命。为了让他好好休息,蓝阙阳直接点了他的身上的十八处|穴位,让他老实一些,又给他强灌了一堆汤汤水水。刘惜赐和离尧,一个比一个伤得重,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
  
  同时,京城里在这三天一共死了一百三十二人,其中有八十多人的脖子被划开了一半。刘惜赐遇刺这事,让京城的大牢里瞬间多了几百号犯人。大部分都是在这次京城清剿中被抓到的那些小偷小盗们,还有些作奸犯科结果藏匿起来的人,也被抓了回去。一时间,京城的治安好了许多。
  
  昏睡了三日多的刘惜赐深夜突然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离尧呢?”听说离尧被蓝阙阳点了|穴,在睡着。刘惜赐笑了一声,在陷入沈睡前告诉守着的人:“告诉父王,把离尧丢我身边...”

33
刘惜赐的床边,醒来的离尧在知道昨夜刘惜赐清醒过一次后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刘惜赐,盼着他再睁开眼。离尧眼里的深紫一直没有褪去,他的眼前不停出现着那一日刘惜赐浑身是血的情景。等了许久,刘惜赐一直没醒。离尧细细地吻了吻刘惜赐的脸和手,留下一封信就走了。阮香一天没有找到,刘惜赐就多一天的危险。他必须暂时离开就惜赐,在他杀掉阮香之前。
  
  可当离尧还没走出宫门口,他就被人拦了下来。拦下离尧的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三下五除二把他绑了个结实,点了哑|穴返回了宫里。不过这次,这人没把他丢在刘惜赐的床边,而是把他丢在了自己的床边。
  
  “阙阳,我让你把离尧喊过来,没让你把他绑过来。”床上的白桑韵见离尧被五花大绑着,急忙让人给他松绑。
  
  |穴道被解开的离尧,跪在白桑韵面前道:“国公,对不起,都是离尧的错,才害惜赐受伤。”
  “快起来快起来。”白惜赐让离尧起身,抱着自己宝贝芋头的刘淮烨则不悦地问了句:“你觉得自己保护不了赐儿?”不过好似是怕打扰爱子睡觉,刘惜赐生气的话却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软。
  
  离尧全身绷得紧紧的,他本是可以保护好惜赐的,可,他的惜赐却因为他的疏忽而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
  
  “你以为离开惜赐他就安全了?”蓝阙阳把离尧拉起来,让他坐下,“若想他安全,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不过是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浪。你若再让她得逞一次,你就趁早回你的离教去,我不会把赐儿交给你这种无能之人。”
  
  “阙阳…”白桑韵责备地喊了声,觉得蓝阙阳的话说得太过了。离尧则是任蓝阙阳数落自己,他知道自己的事绝对瞒不过这几个人,也知道对待自己,他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离尧,说到那个阮香,朕不得不说你两句。朕以前也有不少女人,可朕从未让那些女人爬到过朕的头上,甚至伤害到桑韵。你一个堂堂的教主,竟叫个女人夺了你的位置,还把你逼到这个地步,朕很怀疑...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当的。”
  
  “淮烨...”白桑韵再度出声,这两个人说话怎的一个比一个过分。
  
  “她当初偷偷怀了我的孩子,我知道后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我不能有孩子,那孩子生下来会跟我一样,一旦有伤口就会血流不止而死。我的命续在了‘幻雾’上,难道让那孩子也跟我一样?我知道阮香恨我,可若能重来,我还会那么做。后来我杀了离天,离开了离教,阮香当时差些血崩而亡,我把她交给别人看护,也没多问。我出来一年后才得知她成了教主。”
  
  室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离尧说的很轻,可他话中带出的沉重却让几位长者心里不是个滋味。离尧只是微微提到了自己的身世,不过其它几个人谁都没有再往下问。他们都看出了离尧的痛苦,他们不愿在离尧的伤口上撒盐。
  
  “也难怪她会恨你...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就那么没了,不恨你也说不过去。”白桑韵打破了室内的静默,是是非非...有时真的说不清楚。
  “没有法子么?”
  离尧摇头。白桑韵招招手让离尧到自己身边来。
  
  “苦了你了。”白桑韵慈爱地拍拍离尧。离尧低头,忍着被这句话引出的酸痛。
  
  “赐儿的事,你也莫过于自责。若命中注定他有这么一劫,我们谁都拦不住。赐儿受了伤,这个时候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至于阮香...你父皇和父王会派人去找,你身上有伤,还是注意些的好,就在宫里养着吧。虽说你有‘幻雾’,可爹听说你的伤口还再流血,爹让你二叔给你配了药膳,你多吃些。”
  
  白桑韵淡淡的对离尧叮嘱着,而离尧的眼却是越睁越大,眼中的深紫都因怕自己听错而消散不见。
  
  白桑韵温温一笑,拉过离尧的手把一块虎形的玉牌放进去。代表着皇亲国戚的虎牌,代表着这一刻离尧成了“刘家的人”。
  
  “你和惜赐已经定了终生,算是夫妻了。但你们都是男子,爹也无法下聘迎娶或是把赐儿嫁给你。当初,爹就是搬到宫里住下来,旁人也就心照不宣了。你和赐儿谁都离不了谁,我把赐儿交给你,今后你就跟着赐儿喊吧。”
  
  离尧的眉越皱越紧,好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呼吸也开始受阻,握着玉牌的手更是开开合合。
  “成了家,做事就要更加的稳妥,考虑事情也要周全一些,不能再和以前那样不顾后果。赐儿是个心性不定的人,你要看着他,管好他,别让他随性胡来。阮香...既是你中的因,这果你要处理好,她也是个可怜人,若她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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