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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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的眼泪-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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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仔细端详,又不断以同样的罪恶方式享用她的肉体,要不就是变着方法虐待她。这样把她折磨了四五个小时,最后罗登对她说他要送她到乡下的一个亲戚家里去,要立即出发,不能告诉泰瑞丝,理由嘛,第二天他亲自到乡下去向她解释,他将很快到乡下与她会合。他向罗萨丽透露,是为她安排婚事,就因为这个缘故,她的好友隆博才来给她检查身体,看看她是否适合做母亲。罗萨莉果真在一个老太婆的带领下出发了,她穿过镇子,一路上还跟几个熟人说过再见。一到黑夜降临,那个领着她的老太婆就把她带回父亲的家里了,她是午夜时分回到家里的。等着她的罗登抓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声不吭地把她扔进地窖里去了。不过,自从她进了地窖之后,他们对她不错,吃的也挺好。    
      “我害怕极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又说,“从那时起父亲对我的态度、他说的话、隆博检查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切,泰瑞丝,这一切都证明这两个恶魔将把我用于他们的某项实验,你可怜的罗萨丽快没命了!”    
      我泪如泉涌,我问这个可怜的姑娘是否知道地窖的钥匙。我到处寻找钥匙,也没有找到。我该露面的时间到了,我只能给这个可爱的孩子以安慰。她要我发誓明天还来看她,我答应了,甚至向她保证,要是再也找不到满意的办法,我就立即离开这房子,去向司法机关控告,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她从威胁她的可怕的命运中拯救出来。    
      我走上去。那天晚上隆博和罗登一起吃晚饭。我下决心无论如何要搞清楚我的女主人的命运,便躲在他俩所在的房间隔壁,听到他们的谈话,我更相信他们在酝酿着可怕的计划。    
      “倘若不观察一个横死的十四五岁的孩子的血管,解剖学就永远达不到最后的完美的境地。只有观察可能获得的那种挛缩,才能够完满地分析非常有趣的这一学科的收获。”罗登说道。    
      隆博接着说:“处女膜也是这样,所以,一定要用处女做这样的检验。到了青春期能观察到什么呢?什么也观察不到。月经撕破了处女膜,所有的研究都不准确了。您的女儿正符合我们的需要,尽管她已经十五岁了,但是月经还没有来。咱们享用她的方式对她的处女膜也毫无损害,咱们可以随意处理她,我很高兴您终于下了决心。”    
      “我当然下了决心,”罗登又说,“让这些微不足道的考虑阻碍科学的进步是可恨的,伟大的人物能让如此可鄙的锁链囚禁吗?米开朗基罗打算维妙维肖地把耶稣画出来,就把一个年轻人钉在十字架上,摹写他那种垂死痛苦挣扎的模样,他考虑到这是良心上的事情吗?当涉及到我们的学问进步时,同样的方法一样非常必要。我们允许自己这样做,哪有一点罪过?不过是牺牲一人而挽救千百万人,这样的代价又何必犹豫?法律实行的杀人跟我们要干的有什么两样?人们认为如此明智的法律的目的不也是牺牲一人以挽救千百人吗?”    
      “要自学,这是惟一的办法,”隆博说,“在我年轻时候工作过的医院里,我看见做过上千次类似的实验。因为你跟这个小东西有密切的血缘关系,老实说吧,我担心你会犹豫不决。”    
      “什么!就因为她是我女儿?漂亮的理由!”罗登大声叫道,“那么,你认为这种关系在我心中占据什么地位呢?对这样的种子散播的结果,在我看来,除了分量不一样,跟我在寻欢作乐时浪费的没什么不同。我从来没有更看重其中的一种情况。人们有权收回自己所给予的。大地上的任何民族都不反对处置自己的孩子的权利。波斯人、米堤亚人、亚美尼亚人、希腊人都充分行使过这种权利。立法者的典范——利库尔戈斯①制定的法律不仅让父亲对子女享有一切权利,并且甚至可以处死他们不愿抚养或者身有残疾的孩子。蒙昧人有很大一部分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立即把他杀掉。亚洲、非洲和美洲的几乎所有女人都堕胎,并且不受到谴责。库克在南部海域的所有岛屿上重新发现了这种习俗。罗慕路斯②允许杀婴,“十二铜表法”也允许杀婴,直到君士坦丁大帝时代,罗马人都可以遗弃或者杀死自己的孩子而不会受到惩罚。亚里士多德劝人们去犯这种所谓的罪行,斯多葛派的人认为这是值得称赞的行为。在某个明智的帝国之中,不论孩子的年龄    
      ① 传说是古代斯巴达的立法者。——译注    
      ②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译注    
      大小,父亲要摆脱孩子,只要把孩子交到法官的手里就行了。按照帕提亚的法律,父亲甚至可以杀死到了结婚年龄的儿子、女儿或者兄弟。凯撒发现这种习俗很普遍。《摩西五书》①中的好几个段落均证明,上帝的人民允许杀死子女,而上帝自己也这样要求亚伯拉罕。一位知名的现代人士也说:人们曾经长期相信,帝国的兴盛取决于对子女的奴役,这种看法的基础就是最神圣的理性的原则。什么!一位君主为了自己的利益,自信可以在一天之内牺牲两三万臣民,而一个父亲在他认为合适的时候,却不能主宰自己子女的生命?!多么荒谬!被这样的锁链禁锢的人是多么不合逻辑、多么软弱啊!父亲对子女的权威,这惟一真实的权威,惟一有利于所有他人的权威,是大自然亲自赋予我们的,细心研究它的实行情况随时可以向我们提供范例。彼得大帝丝毫也不怀疑这种权利,他行使这个权利,并且向他的帝国的所有臣民公开宣布说:根据神圣的、人道的法律,父亲拥有处死子女的完全的、绝对的权力,用不着上诉和征求任何人的意见。惟有我们这野蛮的法兰西,由于虚伪而可笑的怜悯,就应该束缚这个权利?不对!”罗登激动异常地接着说:“不,我的朋友,我永远不会明白一个愿意给予生命的父亲为什么不能给予死亡。我们可笑地重视生命的价值,因而就认为生存是最大的财富,就愚蠢地以为剥夺了别人享受的生命就是犯罪。其实,停止生存,或者至少死后的一切,并不是恶,正如生存不是善一样。更确切说,假如万物都不死亡,假如万物都不毁灭,假如自然万物都不再灭亡,假如任何物体分解的各部分只是等着解放以便立刻在新的形式之中重新出现,那    
      ①《圣经》的首五卷。——译注    
      么,我们对杀人怎么不可以视若等闲呢,我们又怎敢以为它是罪恶呢?因此,哪怕是我一时突发奇想,我还是要认为这种事再简单也不过了,特别是这件事对一门对人类如此有用的技术必不可少时,就更是如此了……当它能够给予我们极大的启发的时候,它就不是坏事了,我的朋友,它也不是罪行了,而是一切行为中最善的、最明智的、最有益的行为,拒绝这种行为才是罪行。”    
      隆博听到这样可怕的准则,热情勃发,喊道:“啊!我亲爱的朋友,我同意你的看法,你的智慧令我欣喜若狂,不过,你的冷漠还是使我感到惊讶,我本来以为你爱她呢。”    
      “我!爱女人?……唉!隆博,我原先还以为你了解我呢。我使用她们,只是因为没有更好的。你看见我品尝的那种乐趣我是太喜欢了,因此,我如此顶礼膜拜的这类圣殿对我来说都非常宝贵,为了增添它们的数量,我有时候就把女孩权当男孩。但是只要她们中的一个不幸过于长久地让我沉溺于幻觉,厌恶的情绪就有力地反应出来,我从来只知道一种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甜蜜满足的方法……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隆博?法兰西最好淫乐的国王希尔佩里克也是这么想的。①这个小婊子为我的快乐服务已经五年了,是她为了终止我的迷醉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①参阅一本题为《快活的耶酥会会士》的小册子。——原注


诸多磨难两个盛怒的人(1)

      3…1    
      饭快吃完了。从这两个盛怒的人的企图、他们的谈话、行为和准备工作,总之根据他们近似疯狂的状态,我非常清楚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毁灭不幸的罗萨莉的时间就定在当天晚上。我飞快奔往地窖,决心要是救不出她来,我就去死。    
      “噢,亲爱的朋友,”我对她大声叫道,“不能再耽搁了……那两个恶魔,……就在今天晚上……他们就要来了……”    
      说话的同时,我用尽力气打算破门而入。我的晃动使一样东西掉了下来,我伸手一摸,原来是钥匙。我捡了起来,赶紧把门打开。……我拥抱罗萨莉,催促她逃走,还保证跟她一起走,她冲了出去……上帝啊!还是注定了美德必定失败,最温柔的慈悲情操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女管家掌着灯,罗登和隆博突然出现了。罗萨莉正要跨出门坎,再走几步就自由了,却被她父亲逮个正着。    
      “烂货,你要到哪儿去?”罗登在抓住她时大叫一声,与此同时,隆博抓住了我……“啊!” 罗登看着我,又说道,“是这个贱货帮你逃跑的!泰瑞丝,这就是你伟大的道德原则的运用喽!把女儿从父亲身边拐走!”    
      “当然,”我坚定地回答,“当这个父亲野蛮透顶,竟然算计自己的女儿生命的时候,我就应该这样做。”    
      “啊!啊!还搞间谍和引诱,”罗登接着说,“一切最危险的罪行都集中到这个女仆身上!上去,上去,这件案子得审判!”    
      这两个恶棍把罗萨丽和我拖到上面房间。房门立刻关上。罗登的可怜的女儿被捆在一张床的架子上,然后这两个疯子的全部怒火都向我发来。我遭到最恶毒的漫骂,他们还对我宣布最可怕的判决。恨不得把我活活肢解,来检查我的心脏是怎样跳动的,以对这个部位进行在尸体上无法进行的观察。与此同时,无耻之尤的抚摸、捏掐,不一而足。    
      “首先,”隆博说,“我认为应该猛烈进攻你那些温和的办法一直碰也不碰的这顽固堡垒。……瞧,它多么美妙!欣赏一下护卫着入口的这两个半月形的东西,它们是那么柔和、是那么白净!从来没有一个处女比她更鲜嫩。”    
      “处女!她差不多是吧!”罗登说,“她就被人强奸过一次,后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你把位置让给我一会儿……”    
      这残暴的淫棍比隆博更加无耻和凶狠,他把偶像任意糟蹋,而不是备加崇奉。那里要是有荆条,肯定要把我猛烈抽打。倒是说要给我鞭笞,只是手头没法找到,只好尽手之所能,令我感到浑身火烫般灼痛。……我越是反抗,就被按得更紧。眼见着他们决心要干出更加严重的勾当,我扑倒在这些刽子手的脚下,我宁愿向他们献出生命来保全我的贞操。    
      隆博却说:“既然你已经不是处女,又有何妨呢? 你不会有任何过失,无非是被我们强奸,就像你从前被强奸时那样,所以,你良心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只是遭受暴力,才被剥夺了一切。”    
      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安慰我的无耻之徒已经把我扔在了长沙发上。    
      他正准备对我横加蹂躏,罗登制止了他炽热的情欲,“不,不要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咱们的精力。你得想想,这样我们就不能够对罗萨莉实行手术了。要完成这个手术,咱们的力量必不可少。用其他方法来惩罚这个贱货就行了。”说着这些话时,罗登将一块烙铁投入火中,继续说道,“对了,我们要比要她的命强一千倍地惩罚她。给她烙上印记!这样不耻于人的标志,加上她肉体所受的种种侮辱痕迹,她今后只会被绞死,再不,就是饿死。咱们的报复越长久就越有意思。”    
      他说着,隆博就抓住了我。令人发指,罗登将烧红的烙铁紧紧贴住了我的肩膀后面,这是用来给小偷打上烙印的。    
      “这个婊子,看她现在还敢露面!”这个魔鬼接着说道,“只要她敢,我就叫人看她身上的耻辱标记,就足以证明我这样迅速地悄悄把她打发掉是对的。”    
      他们给我包扎,让我把衣服穿好,让我喝了几滴酒以支撑体力,然后,趁着黑夜,把我带到森林的边上,惨无人道地丢在了那里。这之前,他们向我再次指出以我目前卑贱可耻的状态,胆敢上诉的话,会有多大的危险。    
      除了我,其他的人都不会在乎这种威胁。既然我可以证明我刚刚受到的虐待不是任何法庭的处罚,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但是,我的软弱、我的与生俱来的害羞、我在巴黎和勃瑞萨克城堡里的遭遇使我心有余悸,茫然无措,一切都叫我胆战心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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