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秘戏娇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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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秘戏娇人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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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问了螽靳总管,他只是苦笑,没说清楚,小姐,蔺爷该不会回北方去,再也不
会回来了吧?」
    「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那个男人心知肚明吧!
    他离开了,一声不响地走了。
    花曼荼走到卧榻前,沮丧地坐下,抿著苍白的嫩唇,任由眼泪不断地滚落,
初七在一旁看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半晌,她回眸望著被窗片儿分隔成两半的晴朗天空,软白的云儿随风轻轻地
飘著,看起来平静而且祥和,秋日的风儿暖暖的,有一阵没一阵地吹著。
    本来就没事儿,不是吗?
    此时此刻,她只能想起他们昔日的甜蜜恩爱,已经都快要忘记他们究竟为何
而争吵了,本来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的他们就像这晴朗的天,被窗片儿分
隔成两边,没法兜在一块儿,只有嵌在她心口的痛,是如此地张狂,令人难以忽
略……
    又是年关将近的日子。
    这几日,各个商家都特别地忙碌,因为前几日大风雪将通商的路都给封了,
将各地运往京城的货都给耽搁了,趁著这几日天气晴朗,雪消融不少,各家商队
加紧脚步,要趁著年节前将应景的货品都给补齐,好趁著过年之前,百姓们大肆
采购年货大捞一票。
    但对於真正的大商家,如翔龙堂、花庆堂,对他们而言,这一年的帐目早就
算清了,只剩旗下的商号还在营运,就等著腊月一过,又是新的一年,再进行来
年的交易。
    今儿个的商宴是皇帝下旨,由十四皇爷代为主持的,目的是为了慰劳他们这
些货通天下的商人,当然翔龙堂与花庆堂的两位当家也在宴邀之列。
    在宴会之中,大夥儿谈论著天下事,虽然一向都说商人不如文人关心国事,
但对於这天底下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些跑遍大江南北的商人远比只会纸上谈兵的
文人懂得多,这也就是皇帝办这场宴席的主要原因。
    席间,他们各自谈笑风生地与身旁的人说话,蔺伯扬刚从北边大漠回来,带
回了朝廷打仗所需要的强壮马匹,花曼荼则是因为将河口的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
教在场的男人不敢小觑她一介女流之辈。
    他们漠视彼此,仿佛对方根本就不存在。
    散了宴,十四皇爷邀众人到院里的小庐里煮酒赏雪,花曼荼以身体不适为由
先行告辞,她前脚才一走,蔺伯扬也跟著离去。
    「慢著。」他在小院门口喊住了她,看见她定住脚步,缓慢地回眸。
    她清瘦子!原本就柔弱的身子骨现在更是不堪一击。
    「我还以为在你的眼中,根本就看不见我。」花曼荼苦笑,原本以为自己可
以若无其事的,但事实证明她仍旧好在乎他。
    被他漠视的感觉,心有如刀割。
    他定後,她也离开京城好一阵子,因为,没有他在的京城好寂寞,简直就到
了让人无法再待下去的地步。
    「我以为你不想被我打扰。」他直勾勾地瞅著她,想把她的容颜牢牢地记在
心底,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被理智给制止住了。
    原本做完这趟生意,他打算留在北方不回京的,但他仍旧想要见她,待在这
世界上离她最近的地方。
    「在你的心里觉得对我很愧欠,是不?」
    「是,我确实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於情於理都是我欠了你。」
    「所以你拱手把河口的生意赔给我,是吗?」
    「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做那里的生意。」
    「不够,才那一点点,根本就不够塞我牙缝。」
    「那你还想要什么?」
    「你的口气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我想要」,无论什么东西我全都给你。」
    什么都给?说得如此委曲求全,难道他就真的这么急切地想要摆脱她吗?不
计一切代价,只为了要打发她吗?
    她心里的恼怒就像火般烧著,「那我要你赔我更多,最好是把你蔺家的一切
和你的一辈子都赔给我,这样我才甘心,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是我的!」
    她娇喊的嗓音一落,两人之间被一阵寂静笼罩,飘落的雪花将他们的声音都
吸附了,四周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沉锐的视线锁住她白净的娇颜,半晌,
幽然的话语从他的口中缓慢吐出。
    「我的一辈子属於我未来的妻子。」
    「那就让我嫁给你,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你说过,就算要嫁,也不嫁我蔺伯扬,为什么现在才要
我娶你呢?」
    花曼荼没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直截了当,咬了咬嫩唇,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一颗心疼痛得像要碎成千万片。
    她不想连最後一点点自尊都保不住!
    只差没有开口求他要了自己,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
还能怎么做!一颗心痛到让她觉得快要死掉。
    蓦然,一双修健的男性长臂从身後拥住她,牢牢地搂著她,仿佛恨不能将她
给揉进骨子里,无语的拥抱充满了独占的意味。
    「放开我!蔺伯扬,你到底还想要怎样?你到底……」
    「你这妮子道行还不够。」
    「谁像你这么老谋深算?小女子我甘拜下风,你放开啦!」明明就不想要她,
还死缠著她不放,简直存心要气人嘛!
    「刚才只是逗著你玩,认真了?」
    「你这个男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讨人厌!」她哭皱起小脸,眼
角噙著泪光,「你是我的,是我的!」
    「是,是你的,早就都是你的了。」她早就占据他灵魂的中心,轻易的就能
要了他的命。
    「你会娶我吧!你说过的,说过你非我不娶的!」
    「我说过?」他挑眉反问,似乎打算来个翻脸不认帐。
    「蔺伯扬,你再逗我,我就……」她扁著小嘴,又快要哭出来了,「你是真
的喜欢我吗?你一定不喜欢我,要不就不会这样欺负人……」
    「那你呢?是真的爱我吗?还是,为了你花家的生意,知道我对你能有更大
的帮助,所以才决定回头来找我的呢?」
    「我承认自己真的有这样想过……毕竟翔龙堂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连我们
花家没涉足的地方,都有你旗下经营的生意,我承认,你比我想像中还要厉害,
如果我们两家联姻,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她很小声地说完最後几句话,
语气有些心虚。
    「我就知道。」他叹了口气,在心底暗咒了声,但这次他绝对不会翻脸,就
算是利用也好,他绝对会乖乖配合,不愿再冒任何险失去她了。
    「可是,花家缺了你的生意,还可以继续下去,但我缺了你,说不定就不能
活了……」最後一句话,她说得有如喟息般几不可闻。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一瞬间,他的眸色变得沉黝,黯色中有光芒在
闪动,仿佛两簇火焰隐隐地燃烧著。
    「不说了。」花曼荼摇头,她的脸儿红了,眼儿也红透了,豆大的泪珠凝在
眼眶上,打转著就要掉下来,「不说了,你要走就走吧!定得远远的,不要让我
再看见你,我不要再看见你……」
    他冷不防地伸出长臂拥住了她,从她眼眶掉落的泪珠滴湿在他的襟上,一滴、
两滴,接著是一串串的泪落在他的胸前,她在他的怀里颤抖著,就像一只可怜兮
兮被抛弃的小猫儿。
    「我们成亲吧!」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再放开她了。
    「不要,我不要嫁你了……」她呜咽著,一双纤手推打著他。
    「你不嫁不行,因为我娶定你了。」
    说完,他一双修健的臂膀蛮横地将她拥进怀里,狂肆地索吻著她的唇,直到
那张甜美的小嘴里说出了愿意嫁他的答案……
    尾声
    昨儿个,是他们的成亲大典。
    从宣布订亲到成亲,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他们从水火不容的冤家,结成了相
亲相爱的夫妻,这转变太快了,有太多人不习惯,一个个都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决
定吓得心脏无力,最多的大概就是一些商家同行,他们原本打算趁著蔺花两家不
和之时,可以从中渔翁得利,没想到好处还没捞著,就听到了他们两家已经成了
准亲家。
    听说,昨儿个晚上,许多人家里的闺女儿都哭了,一方面是因为蔺伯扬这个
金龟婿竟然成亲了,而且新婚妻子撂话,由他亲口证实,今後他绝对不会纳小妾,
今生今世将对心爱的妻子从一而终,心意绝对不会改变。
    但让这些千金们掉眼泪的重要原因是,抢走她们心目中好男人的女人竟然是
全京城……不,说不定是全天底下最没身价的花曼荼,这才是教她们最气不过的
理由!
    昨儿个春宵一夜缠绵,花曼荼浑身娇软无力,觉得自己一把骨头都快被她男
人给折腾散了,她佣懒地睁开美眸,好半晌回不过神。
    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披迤在鸳鸯红枕上,如玉般娇嫩的身躯半裹著红色的锦
被,露在外面的肌肤雪白透著嫣红,还残留著被男人疼爱过後的浅浅瘀痕,她闭
上长睫,过了半晌又睁开眼,似是满足地笑喟了口气,抬起美眸搜寻著房内。
    然後,她看见了男人站在铜镜前,拿著银制的剃刀正在刮著新长的胡鬓,她
躺在炕上望了他好一会儿,然後悄然起身,抄起月白色的单衣穿上,轻俏地定到
他身後。
    「让我帮你。」她微笑地从他的手中接过银柄剃刀,将他按坐在檀木凳上,
站在他的身後,纤手轻轻地抬起他的下颔。
    蔺伯扬勾起一抹惬意的笑容,从铜镜之中看见她柔美的身影,他顺从地抬起
头,让她手中的剃刀落在他的颈上。
    他毫不设防,享受著她细嫩手心轻抚著他颈子的温存暧昧,低敛的眸光绽著
丝丝佣懒笑意,精明的光采在她的面前不复见。
    花曼荼也扬眸瞧著铜镜中的他,与镜中的他四目相交,看著他宛如一头温驯
野兽憩在她身前的模样,心窝深处不由得为之怦动,但也就在同时,她的心里也
没由来地冒起一丝恼怒的火焰。
    她从他眼底看见了自信,看见了他料定她一定会属於他,仿佛已经吃定了她
逃不出他的掌心。
    就算这是如铁一般不争的事实,她的心里仍旧有点恼火。
    「真不知道那些视你为畏途的男人,看见你现在这副温柔贤慧的模样,心里
做何感想?」
    「他们会後悔没把我娶回家。」
    「是吗?」他笑耸了耸宽肩,似乎不以为意。
    「你就真的觉得他们不会後悔吗?你这该死的男人!」花曼荼咬牙清切地说
道,将剃刀边缘搁在他颈子的脉搏上,望著铜镜,对上他含笑的锐眸,「我真想
杀了你!你以为一切都顺你的心意了?以为我一定非你不嫁,这辈子只能有你这
个男人了?」
    「你忍心不得了手吗?」他们的目光在镜中对个正著。
    「为什么会不忍心?」她不甘示弱,轻挑起细致的眉峰。
    「我是刚把你娶进门的相公。」
    「没了你,我可以再嫁,反正你已经将我娶进门,你一死,蔺家的财产都是
我的。」
    好狠的妮子。他在心里笑叹。
    「那就动手吧!狠狠的在我的脖子上画个口子,用我的血弥补你心里的委屈,
好让你心里痛快。」他伸手握住她的皓腕,将她手里的刀锋更抵进自己的颈子,
只差一点点就要见血了。
    「蔺伯扬,你——」这下子反倒成了她挣扎著不让刀子划进他的肌肤,她心
惊胆跳,眼看著锐利的刀锋就要在他的颈脉上划出血口子。
    「下不了手吗?」他的语气之中含著淡淡的戏谵。
    花曼荼听了心里火大,他这男人就不能够修一下口德吗?就不能让她偶尔占
一下上风,过一过赢他的乾瘾吗?
    「放手……」她想抽回刀子,可是他下让。
    「不放。」他存心跟她卯上了。
    「我叫你放手听见了没?」她娇声惊嚷,眼看著锐利的刀锋就要在他的颈子
上划出一道血痕,但他的力道依旧没有松放。
    从铜镜之中瞥见她担心忧切的神情,一抹悠然自得的微笑泛上他的唇畔,仿
佛刀子抵住的不是他的颈项,他半点也不担心。
    蓦地,他转身抱住了她,她手上的剃刀一个不留神,在他的颈子上划了道血
口子,他丝毫不以为意,将她按到了地上,高大的身躯压制住她。
    「你流血了……都是你突然抱住人家,瞧,都流血了……」她扔下了刀子,
伸手轻抚著他伤痕的边缘,指尖沾到了一丝鲜红的血迹,美眸之中不自主地流露
心疼。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敛眸笑瞅著她,喉头紧了一紧,伤口的热痛与
她指尖细嫩的触感交织成一种很奇特的挑逗感觉。
    「我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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