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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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悍将-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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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公子鲍见华元时间很长了也没什么动静,于是遂派司城华耦率一千部队前往接应――这支部队也被青苔军全部解决了――华耦第二次被俘,叛军一千人纷纷投降。华耦心知难逃一死,为了不再受酷刑折磨,遂趁榛原卫兵看守疏忽之际,咬舌自尽。青苔令将其尸枭首示众,以沮乱臣贼子之心。
却说此时在殿上,公子鲍正隆重地举行登位大典,正当公孙友将宋国的传国玺交给公子鲍的时候,只见殿外华元大喊一声,“且慢!”健步走了进来。群臣皆惊,都望向华元。只见华元率领两名侍卫,急匆匆地奔进大殿之内,指着公子鲍的鼻子就大骂起来,“你蓄谋动乱,觊觎君位,而且私自派人谋杀彭城君,还趁昭公青苔不在而悍然发动叛乱,实在是叛国奸贼!今天我要为民除害!”说着手臂一挥,殿外埋伏好的大批武士一拥而上,手执利刃奔进大殿,见人就杀!而这般伪君臣哪里会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一个个措手不及,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霎时间殿上人头滚落,鲜血喷洒!公子鲍毕竟脑子转的快,第一时间就发觉了情况有变,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撒腿往后宫就跑!而在华元身后扮作卫士的青苔见状急忙招呼一队榛原军兵,赶去捉拿公子鲍!
而在大殿上,榛原诸将也正和华元一道,奋力杀戮这些叛兵叛臣,双方战在一处。而此时,城中的百姓听说青苔大军已经入城,于是纷纷倒戈一击,配合榛原军呐喊着攻打各处叛军。
却说公子鲍慌不择路,东跑西跑,不知道怎么竟然跑到了太后的冷宫之处。而守卫冷宫的宫女、内侍也早跑了个精光,公子鲍念起襄夫人对自己的情意,遂不管不顾地翻墙而入。青苔率军追至,见公子鲍逃入冷宫,哼地冷笑一声,“就让这对狗男女永远守望在一起吧!”遂命令大军举火,焚烧冷宫!火光冲天而起,多少楼台馆阁,顷刻间化为尘烟。
青苔仰望着熊熊火焰正在毫不留情地吞噬着这座宫殿,心中涌起一股悲凉:机关算尽,还是难逃这一劫数啊!为什么他们会这样疯狂呢?甚至疯狂得可以拿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青苔沉吟着,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拨转马头,率军朝睢阳宫奔去……
却说这边睢阳宫里,一干叛军、叛臣、叛将等俱已擒获,押在睢阳宫的殿前广场上。青苔走下台阶,仔细地看着这些昔日曾经那么忠勇,而今却又变得那么陌生的面孔,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青苔一路走下来,几乎看到了所有的鱼、皇、戴、老、穆、华等公族旧臣,这几乎是宋国公族留下来的最后一点人脉了。青苔看着阶下黑压压跪着的几百上千叛党,开口问道,“诸位难道就没有父母亲人?难道没有想过叛乱乃诛灭九族之罪?还是为了自己的升官发财,甚至可以牺牲九族的性命呢?”台下数百人无一人回应,许多人都是低着头羞愧万分,不发一言;也有死不改悔的,仍然是一副顽固到底的架势。
青苔忽然大声对被绑缚的叛兵叛臣们说道,“今天大家可以回去了,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在宋国,寡人是最不愿意看到我们自己内部自相残杀,这样诸侯就有轻我之心,逐渐地辱我、伐我的事情也就慢慢就来了。因此今天我放大家一条生路,请诸位好好想想,自己判断――是跟着公子鲍干,还是跟着寡人,宋国更有前途?”
说完,遂下令武士悉数将这些人全部释放。而获得自由的叛党们有的三三两两在窃窃私语,有的直接就奔向青苔,扑通跪在面前,泪流满面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发誓再也不参与叛乱了。青苔一一好言抚慰。
也有一些叛党,刚获得释放,就大步急奔出宫门,从此消失了踪迹,再也没在宋国出现过。也许是他们觉得,如果自己再这样做的话,就真的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反正从这次政变未遂之后,终昭公之世,宋国再也没有发生过一起叛乱。
青苔将所有这些叛臣处理了以后,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一面派人去将彭城君收殓入棺,以隆重的葬礼安葬之;另外一面。派人从冷宫废墟中捡出人骨,也分不清是襄夫人还是公子鲍的,草草掩埋了事。
经此一役,整个榛原军对青苔的效忠程度又大为提高,老百姓对昭公施政的手段和方略的认识也大为加深,整个宋国的政局开始根本扭转,从春秋前期就一直持续的公族争权、国内动荡不安的局面也基本上划了一个句号。
为了抚慰国人,昭公青苔不仅赦免了此次参加叛乱的睢阳百姓,令其改过自新。而且还追封彭城君公子杵臼为宋君,称为故巶公。
恰在这时,青苔忽然接到密报:晋侯联合郑、卫、齐、鲁、陈、蔡等国,以宋国发生弑君事件为借口,大举发兵伐宋。前锋已经到达沙随。昭公青苔闻讯大惊,连忙派使者到联军营中赍送金帛珠宝,向诸侯解释情况说公子鲍的叛乱已经被平定了,请各位诸侯回国吧。时任晋国统帅的执政赵盾得了金宝,遂与青苔订盟而还。其他各国也纷纷和宋国订盟,各自撤军回国。但郑穆公仍然耿耿于怀,对手下心腹大臣说,“宋,是咱们的世敌;晋国,居然为了财宝而草草了结宋国篡逆重罪,看来离无道也不远了!晋国人我觉得靠不住,不如秘密投靠楚国,这样也许会有复兴国家的希望!”
重臣子驷说,“公侯这样想也没错!但无论是晋、宋,还是楚,恐怕都无意于帮助我国复兴吧?虽然挑诸侯中的强者而从的原则没错,但现在风云激荡,各国间的情况又千变万化,如果今天晋国强盛了,我们去依附晋国;明天楚国强盛了,我们再去依附楚国。如此则变化万端,而我郑国则时时疲于奔命也!不如学学宋国,一贯都是坚定地靠在晋国这边(也有例外而偶尔依附于楚国的情况),这样再有大国来袭,自有晋国可为后盾。窃以为君侯所虑不妥,请公侯三思!”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郑穆公恼羞成怒地大叫道,“寡人主意已定!即日联结楚国,共抗宋、晋!”

第三部曰商是常 第八十三章 出师伐秦(上)
(更新时间:2007…5…13 21:45:00  本章字数:2984)

却说青苔刚刚处理完国内的内乱,忽闻秦国使者来到。青苔急忙迎接,视之,乃是秦国大将白乙丙,赍捧秦国文书面容惨淡地直奔睢阳宫而来。青苔远远看见白乙丙,连忙下殿迎接,只见白乙丙见到青苔,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一边跪爬几步,一边拉着青苔的衣襟,泣不成声道,“公侯…公侯大人已经驾薨了……”青苔如五雷轰顶般,霎时间站立不住,往后便倒。幸被身后内侍所搀扶。青苔五内俱焚,半晌方苏,挣扎着问白乙丙道,“几时…几时宾天的?”白乙丙低头答道,“已有两年!”
青苔大怒,“为何不早报我?”白乙丙不敢抬头,嗫嚅着说道,“时秦晋正在羁马大战,怕传出噩耗不利军心,故而密不发丧,没想到这仗一打就是五六个月。后来朝中为立嗣两派相斗,故而耽搁了此事。”青苔怒气未消,劈头问道,“如今国内谁人为君?”“公子萦。”这位公子萦就是历史上的秦康公,为穆公之子。
青苔继续问道,“穆公可曾下葬?”白乙丙声音细得如同蚊虫,“已经下葬。”青苔好像想了起来什么,追问道,“葬礼可否隆重?”白乙丙不禁脱口而出,“乃秘密安葬,因此到场诸侯不多,却有百七十七人以殉。”青苔心中一凛,“一百七十七人殉葬?”白乙丙见青苔脸色不对,再也不敢多言。青苔只觉得心头有一片浓厚的阴云逼近,把自己笼罩在里面,心情霎时间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依无靠,遂颓然倒在御座上,一言不发。
此刻,王后佩姬也跌跌撞撞地奔进大门,一进门就声嘶力竭地喊道,“白乙丙在哪?白乙丙在哪?”原来旁边得知消息的宫人秘密去给公主回报了穆公的噩耗。这时,白乙丙低头应了一声,佩姬看到白乙丙,遂猛地冲了上去,用力摇晃他的肩膀,情绪已经有些失控地,“父侯驾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难道他不想念自己这个女儿吗?”说着,眼泪也夺目而出。这时,伯姬站了出来,上前扶住王后佩姬安慰道,“国后万金之躯,还望保重凤体,免得公侯挂心,不能安心国事…”青苔赞许地望了伯姬一眼,吃力地从御座上起身,要去扶佩姬。佩姬见青苔身体虚弱,也忙上前相迎,怒气却是消减一些。
白乙丙跪在殿上,倒不知如何是好。青苔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佩姬,佩姬这才情绪稍微平静一点,遂质问白乙丙道,“公子萦为何现在才对本后讲?难道我就不是穆公的女儿?”青苔也站在佩姬身旁,怒道,“秦宋为盟国,如此重要大事居然不通告我国,明显是不把我国放在眼里。如今寡人就率兵亲自到雍城问个究竟!”
言罢,遂点起榛原五军,调动卫国(盟国)、滕国(附庸)、陈国(附庸)、蔡国(附庸)兵马,并征发扬拒、伊洛之戎(居住在伊水和洛水之间的戎族,数年前为榛原军征服),共有战车五千乘,甲士数十万人,大举伐秦,榛原诸将、王后佩姬等皆随行。白乙丙则拘执在宋国,待大军凯旋之日再作曲处。
青苔亲率大军四十余万,兵分五路,沿着河水一路朝秦国杀来!时秦康公正在少梁前线与晋军作战,听闻宋昭公青苔率领五国兵马四十万大举杀来,着实大惊失色!忙问计于重臣,诸臣及大将皆摇头不言,只有百里孟明视起身奏道,“宋乃我大秦甥婿之国,王后乃我秦国公主佩姬,况且两国多年交好,结为同盟。据微臣揣测,宋公率军前来只是为了问我穆公下葬而未告知之罪,我国若派遣使节赴宋军中,好言抚慰,且重申宋秦友好,继续两国同盟,则宋兵自可消矣!”
秦康公深以为然,遂派大臣公孙枝,赍带重金厚礼望宋军而来!
青苔听说秦国大臣公孙枝来,遂排好两排武士,从帐内排到很远,各执刀斧,杀气腾腾,还在帐外埋伏门尹军百人,准备一言不和,就四下冲进帐中,把公孙枝剁了。一切安排妥当,遂整肃了一下衣冠,吩咐传秦国使臣公孙枝进帐。
公孙枝一路走来,看着这般阵势,心中也差不多明白了七八分,只见他微拈长须,健步走入帐中,见了青苔,拱手道,“秦国使臣公孙枝拜见宋公!”青苔坐在正中央,斜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公孙枝,只见他一身黑色官服,面色凛然,身材却是壮健,两道剑眉微微上翘,嘴唇紧紧地抿着,好像全身都绷紧了一般。青苔知道他要来一篇长篇大论,于是先下手为强,劈头说道,“公孙大夫要是想来游说本公,那就免了!”公孙枝微微一笑,再拜道,“外臣前来公侯军中,不为国事,却只为儿女私情而来!”
青苔不禁悄然动容,急忙追问,“此话怎讲?”公孙枝不慌不忙,往前紧走几步,开口说道,“公侯王后是否为我秦国公主佩姬?”“当然!”青苔脱口而出。公孙枝又问道,“如果宋、秦征战起来,是否秦、宋两国同被兵灾?”青苔默然不应,只是哼了一声。“秦,乃公主之母国,军士、百姓死伤,均是间接由公主而起,今后公主怒气消散,每念及此,是否会通彻心胆?宋国亦然。因一身而使两国数万,甚至数十万军民遭此大难,公主肯定终会后悔!以公主之心善,将使其永不能自拔于此大错!如此,则公侯也必为公主痛悼所困,不能专心治国,则宋国危矣!”
青苔默然。公孙枝见青苔已有所动,进一步说道,“昔日未将穆公死讯通告贵国,确实是我国国君的疏忽,是我秦国之罪!因此,寡君才内心不安,令下臣赍带重金厚礼前来赔罪,并希望能够继续贵国成公和我国穆公时期的同盟,并将两国关系进一步推向前进!如公侯实在不能答应,那下臣就只有殉国于此――因为寡君命我不成功,便成仁!”青苔见公孙枝如此决绝,不仅也踌躇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时,佩姬从帐后走了出来,对公孙枝说道,“谢谢大夫为我着想!如今我榛原大军四十万人远来秦国,必有功而返!不然,国人不容矣!秦君的心意我已代青苔领了,好吧!就原谅秦君迟告之罪!但秦君一定要满足宋国一个条件才行!”
公孙枝大喜,连忙再拜,“就是一百个条件,只要是我们秦国能办到的,也一定不会推辞!”佩姬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听说穆公下葬的时候,以秦国名将世家子车氏的三良奄息、仲行、鍼虎殉葬,遭致国人非议!”
公孙枝赧颜,低头无言。佩姬却毫不客气地说道,“听闻秦人还作黄鸟一诗以讥之――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
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
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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