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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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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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眼睛睁开; 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醒了。 阿曼把眉目皱得紧紧的; 容不得一丝光线透入目中。 不能; 不能看到他的脸。 
某种固执的信念在阿曼的脑海中渗透成形; 促使他不自觉的把身体也缩成紧细的一团。 那插在体来的假阳具为骤然的动作所推动; 不意竟击在他脆弱的一点上。 阿曼忍耐着那股冲击的耸动; 一边装作平静的躺在那里。 
看着那本来就憔悴的脸容逐渐变得青白; 若言浅笑着; 又把空出的手探向他粉嫩的地带。 轻轻的磨擦; 把拇指和食指套成环般细意套弄; 他满意地看到那敏感的身体泛起不健康的潮红; 可阿曼的嘴唇还是咬得紧紧的; 丝毫也不肯发出一声喘息来。 
已经醒了吧? 狡猾的东西. 
他想着,又把手伸向那塞着赤黑色假阳具的穴口; 肆意的欣赏着前夜的白汁在那抖震的皱折中流出。 若言知道这会让阿曼痛苦; 可是他并不在乎。 手指似有若无的轻弹着那柱体的边沿; 满意的看到那身体的抖动; 他又轻轻的唤道: 
「尼奥; 尼奥。。。」 
彷佛是在催促他睁开眼来; 阿曼在难受的煎熬间盘算着若言想要的东西。 是那不甘的表情; 痛苦的皱纹; 还是满足的呻吟? 他必须在事情发生以前; 计算好每一个动作; 免得到时神智尽失; 又会惹得若言不高兴。 
若言开始把那半褪出体外的假阳具推回去了; 在那变相的抽插中阿曼确认若言想要看的; 正是自己不甘又享受的神情。 细长的睫毛在睁开的一瞬间紧缩一下; 他如愿地让若言看到那迷惘; 惊怒; 转而被欲望所冲逝的迷乱神态。 
那速度加快了。 阿曼明白他已成功取悦到这个骄傲的主人。 他使劲的控制着脸上的肌肉; 不让它们在激动间拚发出满足的笑意。 
迷离如星尘洗刷; 他把水嫩的眼睛往若言那伤处看去。 就是这样; 那屈服不能过于卑微; 亦不能显得毫不在乎; 在能使他得到满足之余; 又留有开发的余地。 阿曼感到自己变得不同了; 他小心地计算每一个动作所带来的刺激和程度; 然后适当的调节配合。 
不能不这样; 他必须要这样。   
「过来舔吧。」若言的命令下来。 
为了; 能长久保有待在他身旁的权利。 
爬起来的阿曼迟疑了一会; 他故意在床的一角嗟跎着; 结果却被硬拉到若言的胯下。 脸贴近在那火热的温度旁; 阿曼的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 他长久没有接近过若言了; 必须要小心谨慎。 
半把裤键咬下; 阿曼的舌头才隔着布帛踫到了那阳物; 又马上退缩回来。 其实并不是不愿意; 只是他必要如此表现; 那种近于虚假的不悦。 
「含下去。」他伸手把阳具掏出; 热热赤的放到阿曼面前。 
知道他的兴奋不会在一时间消失; 阿曼终于乖巧的把若言的分身含在嘴里。 那湿热的物体上沾满了汗水和尿味; 阿曼细细的舔的着; 竟也不甚在乎。 
难得的亲近和密切。 
他在吸吮之间不经意地发出一个难以被发现的微笑; 手口并用; 阿曼细细的抚摸着阳物每一个敏感的部份。 海绵体在口腔中抬头; 溢出的唾液流出色情的味道; 若言一手刺激着阿曼的后庭; 似是赏励的把那塞住去的假阳具猛地抽插起来。 
他心里明白; 没有怜惜和珍视; 单纯是性欲把两个人紧密结合起来。 可阿曼仍不禁在空虚的快感中看到某种幻觉; 某种在结合中产生的荒谬感觉。 
是的; 他以为是爱; 尽管那是那是全然不可能的。 
他以为即使不是完全一样; 那也是非常非常接近的感觉。 
在那柱体的冲击下他迷迷糊糊地开始怀念起昨夜的缠绵; 那种热情和温度使他感到非常的满足。 没有若言的夜晚总是孤寂又冷清的; 没有人会看他; 没有人会理会他; 在一群仆役之中他彷如被神隐没了似的存在。 
在那样的夜晚他还是会从睡梦中被拖曳起来; 或是一场毫无道理的毒打; 或是又一轮残暴的灌肠。 可没有人会和他说话; 他会被嘲笑; 他会被辱骂; 可是没有人会对像一个人般和他说话。 
只有若言。 
这般想着; 阿曼更为卖力的转动着笨拙的舌头; 努力的想要对方感到满意。 若言在冲击着他的喉咙; 那龟头甚至撞到吊钟的之上; 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若言。。。。若言。。。。若言。。。 
他悲怆地承受每一次入侵; 直到精液的气味自味蕾上飞溅开来; 半溢出嘴角的汁液垂下; 他也没有理会; 只顾抬头呆呆的看着若言。 
那双手温柔的擦过脸庞; 亦只有这种时候若言才不吝惜温柔。 缓缓的声音传来:「吞下去; 尼奥。 把我给你的都吞下去。」 
没有理会那坚硬的东西还插在阿曼的屁股之间; 若言只顾把阿曼的下巴抬起来; 迫使他把精液都吞咽下去。 

其实; 你并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啊。 
还不知道吗? 
我已经全部都是你的了。 

这么想的同时阿曼把手紧握成拳; 他必需要忍耐; 那并不能被透露出来。 他半是挣扎地在那双手中扭动头颅; 似是要把口出恶心的液体都全呕吐出来。 
不成; 他并不能保持顺从。 
若言会厌倦的; 一个完全服的性奴; 会被他厌倦的。 
「怎么总是这般反叛的呢? 尼奥,怎么你都不乖乖听话呢?」 手上的握力增加; 若言满意地看着对方扭曲的表情。 潮热的脸上没有高傲的神情; 只余下痛苦和泪痕。 
他感到满意了; 强大的满足充斥于内心深处; 甚至比刚才的高潮更使人快乐。 
只见阿曼那半张的嘴巴狠狠的吐出谎言:「住手; 这你这个恶心的人休想就此能使洛露家的人妥协!」 
「洛露家的人? 尼奥; 你有点搞错了吧?」若言把握紧的手放开。「你已经是我的人吧。。。 
。。。还是说; 调教的游戏你还没有玩够?」 
那颈上的颈圈被收得极紧; 那腿间的空隙为了支持身体的重量而撑得更大。 阿曼艰难地呼吸着; 一边任由那一直插在身体内的器物滑出体外。 
只见这时若言半骑在他的背上; 一手把那东西再度推入; 挤出的白液沾在屁股之上; 散发出一片淫荡的气息。 
「嗯。。。。。咳咳。。。。啊。。。哈。。。。。哈。。。。咳咳咳。。。。」整个人从后被压在床上; 不能自制的呻吟迫得阿曼陷于近乎窒息的边沿。 
唾液随着喘息化开在床单之上; 那近于死亡的滋味; 竟为他丑陋的形态添上几分妩媚。 那张涨红的脸再也无法说出什么反抗的话; 他只能专注呼吸; 以及感受每一个致命的快感。 
他快要死掉了。 就在阿曼这般想着时; 那撞到肉壁上的粗物竟不知在何时又添了一根; 想要呼喊; 可嘴内又被塞入的布条堵着。 被倒灌回喉中的唾液呛得难受; 阿曼痛苦的抓着眼前的被铺; 撕裂的感觉使他不能控制着身体的每一处肌肉。 
就如排便般; 身体本能排斥着异物入侵。 可方才退出一点; 又再被狠狠推入; 那新加入的假阳具满布凸出的圆点; 微微的在阿曼的肛门内震动着。   
「嗯。。。嗯嗯。。。。嗯。。。。」阿曼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在床单上磨擦面颊; 瞪大的橙啡瞳孔内已再无焦距。   
可若言并没有因而放过他; 如前所说; 他实在不在乎阿曼的痛苦。 虚伪的关怀又再在顶上传出:「怎么了? 难道说淫贱的母狗尼奥还想再添一根吗?」 
无力思考若言的诡计; 他的股间被若言用软枕垫得高高的。 突然有个东西深入进来; 阿曼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 就被滚烫的蜡油灼了一身。 
「嗯!。。。。。。。。。。」塞在口里的布; 束在颈上的皮带; 他已经不能呼吸了; 只能任由后穴含着那三根粗厚的东西缓缓抖动。 
那插进后庭的白烛流入身体深处; 阿曼就像被干煎的鱼一样抖震着; 脸色也由涨红变得青白; 嘴唇亦由紫转黑的颤栗。 
可身体仍旧在发出欢愉的哼声:「嗯嗯。。。。嗯。。。。。。。。。」 

要死掉了吧? 
我好想告诉你啊; 那确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只不过是单向的; 没有结果的一种状况。。。。 
我。。。。。。。。。 
只是想再看你一眼。 

垂下黑纱的床罩; 背向自己的身影。 阿曼看着那情事过后瞬速冷却的空气; 顿时感到心灰意冷。 
对了; 他是不会看向自己的。 嗅着那遗下的气味; 阿曼痴痴的想着。 除非二人紧密的交合; 否则他是不会看向自己的。 
闭上那精致的橙啡眼睛; 阿曼细细的感受着若言存在的黑暗。 
没错; 他是不会看向自己的。 
 
9
如果怨恨一个人; 会鞭挞他; 会辱骂他; 每每要把那可恶的手足都剜成一块块破碎的血肉; 把心肝和肠管拉扯出来让狗吃了; 才能把那一口怨气消去。 
又或者; 看着他痛苦; 看着他求饶; 然后在仁慈心偶然上升的瞬间; 给他一枪果断的了决。 
怨恨一个人大概不曾超出这两个范畴。 
可到了现在; 阿曼实在已经分不清楚; 若言到底算是恨他; 还是其它的什么。。。 
如果是恨他的; 怎么在每一次痛苦到达至极之处时; 会选择逃开? 如果是恨他的; 怎么在每一次生命到达尽头时; 会选择挽救? 诚然若言亦是残暴的; 可他所给予的; 并不全然是痛苦; 其中实带有某种禁忌的愉悦。 
那种快乐; 都底是幻象所给予他的错觉; 还是那本身就是事实的全部; 阿曼已累得无法思考。 他的手肘不意向那滑润的按扭撞去; 那哗哗的水流即从顶上飞洒而下; 浇得他一身重荷。 这回; 水是温的。 
他踢着脚下凝成冰霜的积水; 橙啡的眼珠已脱落了一层绝望; 空余那无神的悲伤和苦涩变得干哑无色。 身上的衣服变得荷铅般重; 他四肢着地; 危险地在手肘高的水上支撑身体。 某种嘲笑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他顿时欢愉的抬头往四周一看; 可黑暗的那头却什么也没有。 
透明的玻璃把水光映到水泥做的地板上; 阿曼目光呆滞的看着; 不禁温柔的笑了起来。 他喜欢那波光的美丽; 他欣赏着那双浸泡得灰白的手。 这一切单纯只是美丽; 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就像面对怀胎的尸体一般; 他也觉得那是美丽的。 心里头就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情充斥; 他并不在意那叫作什么; 直到有人说那叫变态; 他才晃然大悟。 
对了; 他是变态的。 不包含任何的褒贬意味; 那纯粹是象征着某种感情的字眼。 当听到时候; 会说一声: 哦;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就此散去。 别无其它什么屈辱和可耻的。 
阿曼明白到这样的自己是不寻常的; 于是他把这样的他收藏起来。 他变得执着于用字; 他变得对所有的语言敏感; 然后他遗忘掉这一事实。 偶然; 也就几个寥寥可数的夜晚; 面对着政敌被献上来的头颅; 他会想起; 其实他并不在乎这回事。 
现在呢? 也许因为无事可做; 那样他又浮现出表面。 
泡在及膝的水中; 他想; 其实他并不那么在乎这一回事; 不过如此。 痛苦; 寒冷都彷佛离他而去; 神智麻木掉了; 不过如此。 
可某种温暖的东西在鼓动着; 变成了这样的他唯一的在乎。 也许有人说这种感情是荒谬的; 可是他固执的以为; 这就是所谓的『爱』。 阿曼慌忙的回头; 一边抬起冰冷的手半掩着嘴。 那心里的话并没为人所闻识; 他安心了。 
?使并不是那种东西; 也就是极接近的感情。 
不是就不是吧。 他玩弄着那凉下的水。 可是他想见到若言。 
他就是想看到那个每每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水位又升高了一重。 

「给我看看你的手吧?」那与其说是低婉的请求; 无宁说是温柔的命令。 
若言缓慢地把袖子卷起来; 露出了一手青黑的伤痕; 那痕迹已是极旧的了; 可看着仍旧使人心酸。 然后一个个亲吻顺着那痕迹的线条而下; 末了又停在纱布的一角上。 男人小心的用牙撕开黏贴; 随着那片雪白一翻; 深刻的牙印即被揭露出来。 
他一脸惊异; 接着又怜惜的道:「。。。那可恶的东西确实是伤了你了。」 
「陛下; 这并不算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从那里得着消息; 若言的表情还是极平淡的; 丝毫没有为这意外而表露出任何不该有的神情。 
似乎即使是承认; 也是不被允许的。 
皇帝把那伤口重新覆盖好; 又肯定的道:「这就是什么。 那东西竟敢伤着你;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竟然又伤了你。」 
「的确是下臣太疏忽了。」若言把手收回来; 又垂到身侧。 没有表露出他的痛苦; 彷佛那真的不算是些什么。 
「疏忽? 的确是的。 你怎么就任它放着不去管; 都几星期了; 怎么那个伤口总是不见好的呢?」皇帝把那手又抽了过来; 两手缓缓的抚着哄着; 就似是什么珍惜的东西要小心保护。 
末了; 他又说:「把那混帐的东西除掉吧?」 
闻言; 若言只是轻轻的摇头; 彷佛不再在乎世间任何东西的脸上; 就只有这事是绝不同意的。 皇帝看了也摇摇头; 抚暖了掌心又摸到手背上; 他反复的做着; 竟也不腻。 
柔和的黑发伴随银绳下垂; 皇帝把那骨感的手放在嘴边亲吻道:「恨他; 怎么不杀掉他? 留他; 不过是留着痛苦的回忆了吧? 若言; 我舍不得; 我还舍不得你受苦。」 
皇城的卧室寂然; 若言听着那动听的咀咒;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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