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 by bb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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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 by bbow-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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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自己是怎么会想这么做,不过如果每件事他都得追根究底到底动机是什么,光是花在
        上面的时间就够他把同一件事做过十遍以上。
        。。。。。。不过这次对哪咤的执念的确是相当莫名其妙啊。。。。。。
        封神演义、西游记。。。。。。。还有什么有哪咤的作品啊?抱着一大堆数据走下图书馆台阶
        ,傅景直一边翻阅一边注意脚下;不过有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刚刚才在想走路要小心下一
        步就整个踏空。──
        「你在干什么啊!」
        回过神来,拉住他的居然是好久不见的记者先生。傅景直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
        要说些什么。。。。。。。
        「您可以说一句谢谢吧?」
        啊啊果然被人家讨厌就是记者的宿命吗?真的是无语问天啊。。。。。。识相地在傅景直站稳
        之后双手放开,刘达远试图傻笑,还非常记得自己上次是被丢出咖啡厅没错。
        「。。。。。。谢谢。」
        ──如果不说什么,那就是他没教养;虽然他会比较愉快也没错。但是,说声谢谢看
        起来是比较合情理。说到底,他在心情好的时候也可以做出比较像正常人的反应。虽然他
        身边除了宽和之外没什么人会把它当成正常人看。。。。。。
        「不客气。。。。。。。您对这几本书有兴趣?唔唔。。。。。。」
        探头探脑地想要偷看傅景直手上的数据。瞪了身旁莫名其妙的男人一眼,傅景直并没
        有特别遮住手上的书册纸张;感觉上那只会令人觉得自己小家子气。
        「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我要走了。」
        「呃呃?」
        手足无措。虽然这一次傅景直看起来是和善了许多,但是刘达远很清楚,如果会有『
        一言不合』这种情况发生,傅景直把他从这里扔下去都不能算是新闻。毕竟眼前的这个人
        是没有『另一个人』来得和蔼可亲。。。。。。。
        「傅先生!呃,你可以请我喝杯咖啡吗?我没有其它意思──就当作是给我的谢谢,
        可以吗?」
        ◎
        搞不好他只是想要坐下休息而已。所以听到请喝咖啡这种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何
        不可。那种感觉来得比他对眼前记者的抗拒感还快;在他来不及拒绝以前,他就感觉自己
        不置可否地点头了。
        ──猪啊!他狠狠地骂自己,白痴都不会做这种蠢事!
        「原来您是要找哪咤的数据啊?像您这样敬业的插画真是越来越少了,我想您日后一
        定可以在这个领域上取得一定的地位以及成就。。。。。。」
        挖空心思想一些看起来像是称赞的语句。刘达远眼睛转啊转的,其实也不太知道自己
        应该说什么好。
        「。。。。。。你不是想喝咖啡吗?想喝就快点喝完。我赶着想回家。」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请问您;呃,我问一次就好,那个当年的那个案件在日后造
        成的影响,您可以讲个头尾给我听听看吗?」
        抱着会被再一次丢出咖啡厅的觉悟。刘达远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被傅
        景直的扑克脸打败。
        。。。。。。如果有神佛的话,至少要保佑他这一次不要被打脸啊。。。。。。
        「我从来没有搞清楚过你们这些记者到底是在想什么。那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但是
        你却可以追到现在。。。。。。」
        与其说傅景直是在对着刘达远抱怨的,还不如说傅景直是对着自己抱怨的。有关当年
        那个孩子的故事;他、宽和、姜顺才,他们努力地保持沉默。三个人当中,有两个人是想
        保护当初的那个孩子。
        「傅先生,你知道哪咤的故事吗?」
        其实这样是有一点。。。。。。好吧。刘达远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在趁人之危。他可以看见,傅
        景直的内心开了一个缺口。而从里头会流出什么呢?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另外一个
        拳头哪。。。。。。
        「。。。。。。如果你是说从这些数据里头可以看到的哪咤,那我的确掌握到七八成没有错。
        」
        「那么你知道吗?哪咤几乎是付出了一切的代价切断他与家族之间的联系。你看到的
        ,他连血缘都切断了。」
        拨开傅景直所找的数据,刘达远开始比手画脚,卯足力气想要博取傅景直的好感。

        「他的目的是什么?很简单。他只要不再与李家,他的家族有任何牵扯,他就自由了
        。永远,自由了。」
        ◎
        『你听着!我这就把我的骨肉还给他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牵连李家!』
        『我非杀了李靖不可!我与他已非父子,我因何不能杀他!?』
        ◎
        等到傅景直回到家,晚餐时间刚刚好结束。朱宽和在厨房里头洗碗,他则是一声不吭
        地抱住朱宽和了,许久许久,不肯放手也不敢放手。
        「怎么啦。饿了吗?」
        「我不饿。」
        「那是被人欺负了?」
        用水洗去碗上的泡沫。与其说朱宽和是很认真在问,还不如说他其实是带着一些玩闹
        成分的。背对着,朱宽和没有看见,傅景直脸上的表情。
        「──宽和,我说了。」
        「说了?」
        「刘达远,我跟他说那个小孩的故事了。」
        ◎
        『。。。。。。小孩最后并没有交给他的外祖父母收养。最后他是经过社福单位安排,先后待
        过育幼院以及寄养家庭。虽然说他的人生有一个很差劲的开始,但是他很努力地想要把他
        之后的人生导回正轨。虽然他在他的少年时期发现自己只爱男人,但这完全没有办法让他
        放弃建立一个完整家庭的梦想。他努力地去爱人,努力地去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因为这个社会亏欠我,所以我要变成一个坏人。」──这样的思考是完全被这个
        孩子屏除在脑海之外。他太忙了;忙着要成为一个好人、一个正直的人。他忙着学习温柔
        、忙着学会原谅。他连去恨的时间都没有;对他而言,他不会去想恨不恨。他说过,恨过
        了又怎么样?』
        『他是恨极了没有错。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去看过那个曾经是他母亲的女人
        。他不忌讳任何人提她,但是没有人可以说服他去见她。这是他选择恨的方式;不恨,对
        死去的妹妹不是很不公平吗?』
        『你说矛盾?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可能不矛盾呢?那个孩子长大以后,妹妹的一点一
        滴他都还是记得相当清楚的。他常常笑着说,他长大了。但是他妹妹的时间却永远停止了
        ;现在,他都老的可以当当初的那个小女孩的爸爸了。』
        『所以,当他情人的妹妹,某一天,趁着拜访的时候把孩子丢给两个男人。她哭着说
        她养不起这个孩子,她还有美好的未来得打拼。』
        『。。。。。。最后,当年的孩子把小娃娃抱起来了。他苦笑着说,当初什么都学了一点。没
        去育婴班真是最大的错误哪。。。。。。』
        『他说,毕竟他不是孩子的谁。他告诉他的情人,强迫毕竟不是他的风格。但是孩子
        不能叫他爸爸;毕竟,现下那个当情人的才是孩子最亲的人。』
        『──于是,那个孩子有了一个非常爱他的爹。。。。。。。这么多年了。他知道,他眼前的
        幸福其实是很脆弱的。他耗费心力建造的家庭,太过易碎、太过虚幻。我知道,晚上他常
        常起床去看看安安。我知道我每一次翻身他会都醒来;他说他妹妹就是在他不小心睡着的
        时候死去的。他说他知道,我不会突然消失。』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
        么多。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也会怕吧。他一直都认定,只有他害怕。』
        ◎
        「是吗?你都说了吗。」
        精赤着上身,朱宽和端了两杯茶走回床头柜的位置。。。。。。。生气?其实也没有哪。。。。。。他
        不太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还是一样哪。。。。。。」
        接过茶杯,微微苦笑了。老宽真的爱你吗?他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吗?姜顺才的那张肥
        脸出现在他面前。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被私下质问的一句话。
        真的有被爱吗?真的被爱了吗?看着朱宽和的微笑,傅景直从来都是心慌的。他知道
        ,宽和从来不发脾气。『从来』,不对『谁』发脾气。
        「你真的信老顺那些鬼话?一开始我就说过那家伙知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你知道是谁告诉刘达远我们之中有一个是他的目标!?」
        「是景鹃吧。」
        很是平静地,与傅景直的暴躁刚好成了正比。朱宽和看着景直的怔然,也只是笑笑,
        没有多说什么。
        「你从来没说过。。。。。。」
        「那个并不重要。我不在乎刘达远会做什么,或是他要做什么。我只担心你会对景鹃
        生气;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太能够谅解她把安安托付给我们。」
        「那是因为她真的太过分了!当初要她打掉她不肯,丢给我们的时候说她养不起,那
        现在她要玩什么把戏!?她遗失四年的母性发作了?」
        ──他太知道他那个妹妹了!对她而言,他们都是他那对宝贝父母的化身。他们的包
        容与容忍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的理想她可以丢下她执意生下的孩子,向往家庭生活她
        就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傅景直很明白,只要景鹃开口,宽和必定不会拒绝。
        但是宽和也同样爱孩子。。。。。。。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安安或是景鹃。不就是彼此彼此吗
        ?他只有宽和。眼里心里,他都只有宽和。
        「景鹃毕竟是一个母亲。」
        「她也只是把孩子生下来而已!」
        「这样就很够了。那是她的骨血分出来的孩子,她没有理由不爱他。」
        微笑。慢慢地喝茶,控制心神不要溢出到太过遥远的方向。朱宽和没有看傅景直。。。。
        。。。不是说敢不敢。
        只是,他知道景直心里会想着什么,不说出什么。
        ◎
        她啊,告诉他,她还是他的娘。她还是会抱抱他,一直跟他说话。可是,这样真的可
        以吗?
        师父说过了,他现下是莲花化身。与李靖不再是父子了。
        ◎
        小恒安其实知道家里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是因为爸爸一直绷着脸。爸爸一
        天到晚都绷着脸啊,会对他笑着说他好乖的,那可不是爸爸。
        好奇怪的,是爹哪。
        「爹、爹。」
        「怎么啦?」
        坐在恒安的小床边,朱宽和好不容易从书本里头分神出来。瞧着墙上的时钟,喀喀刚
        刚走过十一点。
        「安安今天是怎么啦,十一点啰。再不睡明天会迟到的。」
        放下书本,替他的小朋友拉整了薄毯。朱宽和在床边坐下,很是温和地看着眼前显然
        是有话要说的小小孩。
        「我想看爹嘛。」
        因为爹怪怪的。本来就很温柔了,可是爹这几天老是看着他,几乎是他说什么爹都会
        说好。
        。。。。。。怪怪的。爹很疼他,但是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呢。让他请假出去玩,带他去吃麦
        当劳还买玩具给他;他很乖,他还提醒爹说以前他们有讲好一个月买一样玩具呢。。。。。。
        「傻小孩,那你去学校怎么办?」
        笑着摸摸小恒安的头。朱宽和其实没有太把童言童语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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