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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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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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脚乱地边压抑欲望边爬下床,身后的手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反手一刀将头发割断,我自己也因踉蹌而扑倒在地!顺势又扔出一包软麻散,这下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气喘吁吁、站立不稳地支撑住自己,我爆发出怒火冷冷地瞪著身后:“我也说过吧?太过自信小心被我反咬一口!”
脚迈出几步,又再度顿住:“要解除面部神经麻痹,你就去找些鉤藤、何首乌水煎后服用!在此之前!你就带著这副猥琐的表情见人吧!”
跌撞著一路摸向门口,我狠狠咬著嘴唇保持清醒──不……行了……好难受……体内的空虚犹如一个逐渐扩大的无底洞!谁来……救救我……
好不容易手指碰触到木门的图纹,正欲开门的我又再度闻到麝香清幽的香气!
难受无比地一手扶门一手紧拽衣襟,我大口喘息著望向那个方向。
有……谁……这里……到底还有……谁……在……
不管了!用力甩了甩脑袋!我几乎是用摔的出了门槛!
仿佛是幻觉,背后飘来一声说不情感蕴藉的哼笑。
尧渊──!!
是他的声音!?怎麼会……不会的……尧渊不在这里……怎麼可能在这里……
冷静!现在的我要冷静!出门!左转!七十二步……再右转……十五步……慢慢走……千万别乱……
“唔!”身体里似乎燃烧著一片火原!燎原的速度快得无法想象!再度施力咬住唇,我抓著墙一步步颤抖著迈出步子!
肩膀被轻拍一下,我吓得顿时瘫痪在地!
“你怎麼了?”是掬月。
“呀!你、你怎麼了?这到底是!”看清楚我的状况,他顿时慌张无措起来,“站得起来吗?我、我扶你回房!”
半被拉扯地摇晃前行,出口的声音虚弱得连自己也惊愕万分:“掬月……我……好像中了‘糜月’……你那儿……解药……”
“什麼!?你怎麼会!我我我立刻就去做!”他竟比我还焦急。
呵呵……真不愧是熟识勾栏院内部的人……这下找对人了……再忍一忍……就没事了……
千辛万苦地跌回房间,我努力控制住不停打颤的身躯:“御……水……”
原本应该得到应答的爽朗女声却没有丝毫显现。
这小丫头……跑去哪里了啊……脑袋里正这麼抱怨著,一只手将我从地上拉起:“御水的话,到外面咳嗽去了。”
我撑大了眼眶,脑袋嗡嗡作响。
那个清澈的声音带著纯真的笑意:“好久不见了,大哥哥。虽然御水比煢焰哥好搞定,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接近你的机会呢。”
“皓、皓风……”呼吸困难起来,我简直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样一副表情!
可恶……现在浑身没力气的状况下,我要怎麼摆脱一个要我命的小孩子啊!我根本不可能向小孩下手吧!
那孩子却仿佛看穿我的心思:“放心吧,因為这一次我是奉命来清理门户的。”
他在……说什麼?
身体猛地被钳制住,那双未发育成熟的纤细手臂已勒住我的脖子,有些透不过气来!
皓风的声音诚挚而明净,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天真孩童:“煢焰哥,欢迎回来。”
我不死心地挣扎著,闻言骤然僵住!
“鸣渠?”他……在这个时候……
不善冷冽的回答证实了那不是欺瞒:“放开他,如果你不想死。”
“我当然会放了他,因為我现在的目标并不是他呀。但是……”
银铃似的笑声,听得我心里直打鼓。没空等我胡思乱想,下顎猛地被扣住随即什麼东西扔了进来迅速滑下咽喉!
他爽快地放开我,我死命趴伏著猛咳,却什麼也呕不出来!
身体被大力扯入温热的怀抱:“皓风!你对他做了什麼!”
有些委屈的声音不急不缓:“喂他‘糜月’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是让他服下了‘蓝砂散’而已。”
“你!”鸣渠骤然拉高了声调!
“煢焰哥,我果然还是无法对你直接下手……”那孩子的声音有些抑鬱,“但是命令是不可以违背的,所以……你也应该感谢我一下不是吗?夜还很长,所以你可以慢慢享受……”
“住口!”抱著我的手臂收紧,抓得我很痛。
皓风的声音却仍旧继续著:“但是后面的代价,你也不要忘了。御水似乎已经开始承受不住了,但你明显要比她能撑,我不想直接和你动手,所以不得已……我这样,也是為了你。”
“给我出去!”
鸣渠……这麼冲动……实在太少见了……
“我当然不会打扰你。若你想珍惜生命,出门随便找个人上他解了药性便可,并不一定非你不行。”
他们……到底在说什麼?鸣渠……你们……到底怎麼了……
我挣扎著想要爬起来,却是四肢酸软。
“可恶!”鸣渠发泄般地捶地,激喘几口,猛地将我抱起! 





当个小倌更艰难17正面交锋(鸣渠SIDE)


金乌渐沉,眼见远处心念的目标跃然眼帘,我终於得以心定地勒住砩税押故牧场
曰夜兼程、马不停蹄,我已记不清这是身下驾御的第几匹坐骑了。心无旁虻叵蛑髂戏角靶校墙咏焦匚矣乔逍训孛靼鬃约核鲋隆
我,竟然主动地、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救自己的情敌。
怀揣著足以改变局势的秘信,自嘲地轻哼一声,於猎猎寒风中静待夜色完全笼盖大地。
清楚地忆起那一夜,他并没有开口拜托我,但从他犹豫的神情中我却读出了他的动摇。真傻,只要他开口,无论什麼事我都会赴汤蹈火,又何必觉得有愧於我?
但是胸口在那一刻的确有些刺痛,我真庆幸他看不见,否则当他见到我那时的表情,会否有失望流露?
无论内心怎样翻搅著,我依然心甘情愿地站在了此处,哪怕是让自己痛苦万分,只要他高兴那便足够了。
细致观察、步步為营,内心不禁佩服起溯阳王来──分明已是山穷水尽、内外受制的境地,这最后的堡垒却仍是守得几乎滴水不漏!从营外到主帅营帐,竟需我蛰伏数个时辰!
那个人一向不注意自己的事,行事作风大大咧咧,唯一能制约他的南宫涟又在外风光,使我愈加心忧他的近况!而且……他在等我吧?哪怕更多的是担心那个男人,他也是在等我吧……
屏息聚焦於烛火微泻的幕布,我知道那个男人就在里面,然而……
实在忍不住再度皱眉──连一个守卫都没有!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就对自己那麼有自信吗!
让人恼火的存在!
再三确认无人守备,我纵身自暗夜中滑出!
“!!”多次身陷险境所历练出的本能致使我千钧一发地躲过毫不容情的一击!
原来如此,我观察了多久营帐,这个人就观察了我多久。真是大意了。
抽出佩剑挥退敌人,瞬间我自他的剑路中寻到了一丝熟识──是他!那个当初於树林中阻击我的男人!
也正是因為他,才让我在意识一片浑浊时在湖畔被采薇捡到。
牙根一咬,我无神再与他纠缠,身形一闪没入帐中!
截然两重天地的暖意扑面而来,一灯如豆,烛影憧憧,麝墨清幽。
帐中之人自几案上的文笺后悠悠抬首,丝毫无慌乱之意,反而轻轻一笑抬手制止紧随我进入的侍从,微侧首道:“嫣荷,奉茶。”
一直侍立於后的清雅女子淡然頷首,与我擦肩而过。
手中紧握著金乌剑,绷紧的神经未有丁点松懈──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请坐,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再谈吧。”目光重回几案,执笔之手行云流水地写著什麼。
那男人嘴角始终含笑,是看不起我麼!
冷著脸接过精致茶盅一饮而尽:“我来,只是按照他的愿望送你些东西。”
“哦?请说。”他搁下笔,那份笑意升上眉眼,让我更加不舒畅。
探入怀中将封桶拋去:“我的任务完成了,告辞!”
拋去之物稳健地落在他的掌心,本该甩手离去的我却被意外叫住:“可以请稍等片刻吗?我也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拳头骤然收紧,我强迫自己冷静面对他。
迅速扫视著秘信的目光泰然自若,一点多余的情感都未透出。末了,他轻阂上子夜般的眼眸,转瞬即逝的冷洌笑意在旁人眼中看来亦是柔情似水。
心些微一颤,我竟有了退却的怯懦想法。
再对祸眼时,那人的目光是一派云淡风轻:“此番远行有劳你了。他还好吗?”
“除了眼疾有些棘手,其余的一切都好。”
他取出一方质朴木盒,听我如此说著,眼中竟腾起宠溺的光辉。
手指用力得关节泛白,我似乎嗅到了喉头的血腥气息。
“他身子看似精神,实质单薄得很,极易感染风寒。”鬼使神差地接过盒子,从中有药草奇异幽香渗出,“南宫涟不在,他一定不会注意自己,请你……”
我终於火了,抑制的怒火顿时爆发:“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他!”
他稍愣,神情柔和:“我并无冒犯你的意思,如有得罪,我向你道歉。”
乱七八糟的男人!
“你知道自己此刻在说什麼吗!”我抬头狠狠瞪他,“我不会那麼轻易地就将他让给你!别以為你先来就可以先得!”
斜唇微哂,这个男人和我不同,无论何时何地都极尽优雅:“我只想做些对他有益的事,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不会也没资格限制他,所有的一切若是他自己的决意,我不会有任何微词。”
我觉得体内烧著热火,却有犹如跌落冰海──无法比较,我和他……完全无法比肩而立。
我想要将他永远留在身边,除我以外谁都不要碰!这样,是错误的吗?可恶!自己都觉得自己小气吝嗇得羞耻万分!
这就是……他所说的孩子气吗……?
“但是,我,也并不是心胸宽广到无限的男人呢。”漆黑琉璃似的眼夹起,从中毫无隐藏地射来凌厉。
受到挑衅,我自是无法坐视:“你无法陪伴在他身边,可是我可以!他身边的人,是我!”
“是啊,真让人羡慕。”浅然适度的笑意,恬静温怡的氛围,这个男人竟全然没有落於下风的焦躁,“不过我可没打算拱手奉上。”
“我更不会,轻言放弃!”
激赏愉悦的心绪攀上俊逸出尘的容姿,促使我进一步拧紧眉头──奇怪的男人,非常奇怪。
他细细打量著我的目光一怔:“你,是否中了什麼诡异的毒物?”
拍开他探来的手,转身平复胸口激烈的跳动:“与你无关。”
男人不语,却电光火石般袭来!卒不及防,脉搏已被他抓至手中!
“放手。”
我已口吻染霜,他的面色却比我还凝重:“你这样多久了?若不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他早就发现你的异样了!”
“放手听见没?”
对峙间,他清幽一叹,却不肯松力:“我这儿有一丸友人相赠的奇药可暂时压制体内蛊毒,趁著这段时曰,赶紧去名医处走访问讯,仍有可救之机。”
本该断然拒绝的我,却败给了求生的欲望。
我想活著,活著多陪在他的身边,哪怕什麼都得不到,哪怕多一刻也好,我都希望能在他的身边!
“你不必管那麼多的。”受人惠赐,声音不禁放低了些。
他凝视著我,带笑之声却有些干涩:“你是特别的……对他温柔些,是你的话,他一定会回应的。”
掀开幕布步出营帐,厉风刺骨,月朗星稀。
他们之间有著攻不可破的羈绊,这就是那个男人自信的全部。
不甘的妒火烧得有些恼人,狠狠吸了几口冰气,带著不知是快意还是颓唐,我策马疾弛,一意回到他的身边。


难以按捺的激动心绪在我看清形势后瞬间浇灭。
你这家伙!又去招惹了什麼──我连骂都骂不出来,只得怔怔地看著他被皓风挟持在手里。
酥软的肢体瘫倒在地,潮红的面色似要淌血,迷离的眼神沾著媚态,一副任人凌辱的诱惑姿态。
皓风的目标是我,他是為了清理门户而来的。
他是个单纯而固执的孩子,那双总是追随崇拜著我的眼眸,我总是无法忽略。
“喂他‘糜月’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是让他服下了‘蓝砂散’而已。”
他委屈地皱眉,哽得我简直无话可说!
“糜月”!?居然有人对他用这样强烈的春药!?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混帐东西!!
收敛住自己意图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冲动,我强迫自己在“蓝砂散”三字中立稳。
“蓝砂散”?“蓝砂散”再和上“糜月”!?
这、这不就从强烈唇药变成了强烈毒药了麼!而且还是必须靠行房交媾才可转移解去的诡异毒药!
毒性转去普通人体,便立时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但是毒性若转至已经服下毒蛊的我身上,只会加速蛊的活化,虽不至立刻死亡,却也无差异了。
要我……将他送到别人口中吃干抹尽?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允许别的男人碰他!!
我很怕,并非因為珍视自己的生命,而是怕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肉体维系彼此,会将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拉越大。
我想要的是他的心,并不仅仅只是躯壳。
他在我怀中无力地挣动,疑惑的眼神虚弱摇曳地投向我,柔软的舌头微微蠕动著,我深感自己理智的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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