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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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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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著起身的我却被他压得更紧:“不想睡的话,是打算在‘这里’做‘别的’事吗?”
低哑暗沉的轻佻嗓音,我的脸不由抽了一下。
哇啊啊啊!他昨天一定是被教授刺激过头了啦!居、居然大胆到这样威胁我!?这小鬼的人生也在教授的阴影下完蛋了!!
那种平板却认真的口吻让我丝毫不怀疑鸣渠的决然性,更何况那小鬼平曰就是个满认真的人,和我完全不一样……
忽然缠上的手臂让我身体一跳、连忙闭上眼睛!即使睡不著也至少装到这该死的集会结束啊!啊啊!他们到底在搞什麼啊!那种智力竞赛级别的无聊选秀活动麻烦你们快结束好不好!!
带著满腔的怨气,精神居然开始疲惫起来。
呼……这样好不舒服哦……唔……抱枕……哪里有抱枕啊……啊,这里有一个……唔唔唔~~枕头怎麼变僵了啊?拍一拍……对嘛……这样柔软的枕头才舒服嘛……嘿嘿……
誒……这个枕头……和昨天晚上抱过的好像……


!当──
清脆的铜板声响起,和先前的几个钱币一起发出叮当共鸣。
我叹了口气,连哭笑不得的心情都没了。
不用怀疑,这已经是路人施舍给我的第二十三个铜钱了。
我现在这样子……就那麼像乞丐麼?很想抹把眼泪,却因為天气太冷我穿太少、手要用来裹住身体所以无法擦眼泪而告罄。
原本应该快乐地在和荒湮神对弈的我现在怎会落到这种惨状呢?原因当然只有教授一个啦。
虽然今夜我没被公派到花街出差,不过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居、居然被人摸屁股耶!光是回想一下那种恶心的感觉我就爆想揣死他揣死他再揣死他!!
狼狈不堪的我好不容易在教授大人难得的善心下得以逃脱被非礼的命运,却忘了教授是比虎狼还可怕的东西。
“老是拉到那种没品位的丑陋老男人,说不定是因為我把你化装得太像出来卖的也说不定……”这麼嘀咕著,完全无视我愈加苍白的脸色一把将我拉入暗巷一顿大刀阔斧的“整容”!
虽然我不知道先前教授将我弄成什麼鬼样子(我也根本不想知道!),但这次的变装似乎更不得了啊!
咦?您在我脸上抹了什麼啊?喂!干吗要扯散我头发啊?还、还有!拉我衣服做什麼?哇啊!不要用撕的呀~~~
一切罪恶,都埋葬於暗夜深巷无人处…………
又是狠厉地一脚将我重踢上街,继续我惨无人道的旅途。
赏花宴的影响下,涘珞国的首都粼叶完全变成了不夜城。没有宵禁,只有喧闹汹涌的人潮……有钱人的势力,还真是不可小覷啊~~
我想自己的新形象应当是落魄的,因為刚才居然有个满身餿味和说不上来令人倒胃气息的人靠了过来,而且还来了一句让我亟欲撞墙的话语:“小姑娘,我刚才讨到的饭分你一点要不?”
呜呜……好冷……好惨啊……
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主动向我搭话的来往人流中,虽然不乏年轻男人,却一个也没被教授看中!负责传达工作的路西法只是在边上雪上加霜地欺负我,根本一点“鸦”性都没有!
唉……明明有好几个男人流露出知性有教养的声音,想来长相也不会差,為什麼教授就没一个看上眼呢?
唔唔唔唔唔~~难道……
健朗的步伐跃入耳中:“姑娘?你还好吗?”
充满关爱担忧的轻柔语调,让人听得十分动容。
原本还感叹著“又一个大好青年有可能落入魔爪”的我在辨出声音的主人后不由惊异地抬头!
“姑娘……啊……啊!怀公子!?”比我更不可思议的声音惊呼!
“哈、哈罗啊……景仪……”居然在这个样子的时候碰到尧渊手下的得力助手……真是……好悲惨啊我!!
千万别传给尧渊知道啊!否则我就没脸见他了耶!!
“你、你怎麼在这里?又怎麼会这副模样……!!你、你的眼睛……”语无伦次完毕,我俩当街上演起沉默剧。
正努力搜刮话题缓解气氛之时──
“嗯~~这个还不错,那就你了──两天才拉到一个像样的,采采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没用~~”
“教授!”我急忙猛扑过去,“这只不可以这只不可以这只不可以啦──!”
“嗯哼~样貌合格,性格也一眼看来就非常柔顺,美中不足就是有些愣,不过这个也可以当卖点~”
完全是──惟我独尊的女王大人……根本不听人讲话嘛……
“怀公子……这究竟是……啊啊!姑娘!请自重啊!”
一听到景仪被性骚扰的声音我更急了:“教授!这位是锦瑟楼的股肱之材,不可以拿来招揽客人啦!”
“姑、姑娘!你的手、手、手!”
“呵~既是人材,让我更想挖角了……来~告诉我你叫什麼~我收你当情夫怎麼样~~”
“教授!!”额头青筋暴起,事关尧渊我也大胆起来,“你再这样公仪藺可是要吃醋的!!”
世界顿时安静下来,还顺便回到了冰河世纪。
完、完、完、完、完蛋了!!我踩到地雷了呀啊啊啊──!!
“唔!”那边的景仪发出一声闷哼,我本能地想后退,却晚了一步!
“呀啊啊啊啊──救命啊──!!”脖子!脖子要掉下来了!尸首分离啊!五马分尸啊!
“我……我错……错了……啦……啊……”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蒙神召唤的一瞬间,卡著我脖子的双臂利落干脆地松开,让我漂亮地跌了个狗啃泥。
“采采~下次说话再不经过大脑,我就把你扔到蛇窟里玩人兽哦~~”轻盈柔软如雪的美丽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十句里有九句半不能听……
拼著小命喘息咳嗽的我终於再度明白了一个真理中的真理──
惹毛了教授……比背叛全世界的下场还可怕…… 




当个小倌更艰难24闹剧终结 



“景仪,你怎麼会在这儿?”
终於从教授的魔爪中逃出生天,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打发了鸣渠和御水,此刻惊魂未定的景仪正和我独处一屋。
好可怜……连呼吸都还未平复也……也难怪啦,像他这样正派良实的好青年,怕是一辈子也没见过魔女级别的女人,更别提教授那样超BOSS级别的老怪……
“啊……我、我这次是趁著赏花宴的契机前来洽谈商事,却没料到能在此遇见你……对了,刚才……為何我们一踏入大堂眾人的目光就直往这儿聚?”
“大概是景兄您看来正气浩然和这花街柳巷的格格不入吧~哈、哈哈……”
独自一人干笑著,总不能让我说是因為“我每晚都带不同的美人回房过夜而且男女不拘从而导致我遭人嫉恨”吧!?
咦?慢著!洽谈商事?“莫非……你们楼主是想……开、开妓馆?”
我被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虚脱──尽管锦瑟楼对外名义上的楼主另有其人,但实际掌控大权的人却是尧渊啊!
“绝非如此!”景仪一个激动站了起来,虽然无法看见却能猜得出来,这家伙此刻一定是一脸的认真严肃,“在下此次前来只是正当经营!绝无那种不堪之事!”
“我知道我知道了啦!”身陷泥沼的也是人也要吃喝穿用我已经确实地明白了所以请不要对著我的耳朵吼啦──!!
吃痛地揉著耳朵,景仪激喘了几下也恢复冷静:“而且,若非公私有别,这种地方我根本……不想来。”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轻易知晓了其中缘由:“因為……会想起你死去的妹妹吗?”妹妹景秋因不愿被卖入妓院而引刀自刎,也难怪他不喜欢这种地方。
心底哀叹了一声:“景仪,你曾经说过御水很像令妹是不是?”
“啊……没错,很像……”
“那麼,你在此逗留的期间能否帮我照顾一下她?你也看见啦~现在我的眼睛不方便,没法照顾小孩子,可偏偏我家的两个小鬼一个比一个难伺候,爸爸我很累耶~”
对於我出口的请求,景仪的反应似乎是震惊:“我、我吗?”
悠哉地点点头:“是啊,之前在泓玥边境的时候你们也相处过啊,我看她挺喜欢你的~”否则凭御水那性子,讨厌的话早就拔刀砍人了。
“放心放心~我家的孩子都是口剑腹蜜型的,绝对讨人喜欢哦~”见他犹豫不决,我连忙加上砝码,逼得他定下这事!
终於放下心上的一块石头,我突然有了这麼一种错觉──我这是……在帮御水说媒啊我……
将我从抓狂世界中带回的是景仪翻箱倒柜之声:“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啊!这里!”
“呃?你在找什麼?”
他相当兴奋地快步踱回:“这是我仓促临行前,萧副楼主附在信函中让我随身带著的银雪胆提炼液!一开始我还犯愁不知道带著这珍贵药材用意為何,不过刚才我突然想到了!由银雪豹胆汁提炼出的药液,向来都是治愈眼疾的良药!萧副楼主和你关系匪浅,这药定是他让我遇见你时给你的!”
手里被塞入不足盈握的小瓷瓶,我的内心却无法因為瓷器细腻圆润的感触而平静。
尧渊……你啊……又开始做赔本生意了!真是教几次都不学乖啊!这种东西你应该抬高了价格卖才是啊!笨蛋!
“多、多谢……”心里在骂,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我挠著脑袋止不住傻笑加苦笑。
柏拉图式恋爱吶……不过这样也很好啊,距离產生美不是吗?
我承认,比起鸣渠我更依赖尧渊,我更依赖他……
“怀公子?你没事吧?脸很红啊……啊,话说回来,刚才那两个孩子似乎脸色也不怎麼好……你们都病了吗?”
闻言我即刻从爪洼国回魂,猛地抓过他的衣襟:“你说什麼!他们的脸色很不好?具体呢?”
“太暗了看不清……怀公子,手……”
“啊啊~不好意思啊~”按捺住浮上心头的焦躁,我收敛起笑意再度面对他,“景仪,可以再请你帮个忙吗?”
调笑的心绪被完全掩盖,只剩下深沉的恐惧:“拜托你,代替看不见的我,仔细观察他们两个的异样!”


“喂,你真决定了啊?脑子没坏吧?”扶著我的御水一副不敢置信的语气,却又因一门之隔的对象而不敢拔高音量。
虽然近几天御水比鸣渠更躲我,但比起鸣渠,我更寧愿强拉硬扯御水带我来这里。
“没事啦,我是来和她谈正事的。”轻笑一下,打趣的同时也给自己放松,“现在还没到睡觉时间,觉得闷的话让景仪哥哥陪你玩哦。”
“才不要!那个喜欢黏人的家伙!”
就好象自己亲眼见到了御水嘟噥嘴的样子,让我心情大好起来。
让她快些离开这危险的地方,我轻轻叩响了门扉。
“进来~”粘腻诱哄的柔媚嗓音,颇有勾引人再吃掉的女妖架势,只可惜我已经免疫了。
“抱歉打扰您的睡眠时间了。”利落地进屋关门,对於隐於房间深处的不悦压迫感,我只能抱以苦笑。
还在生气啊?是因為那时我情急之下叫出了“公仪藺”的名字吗?真是~不就是叫了你现在最不想听到、还在闹矛盾中的情夫之一的名字嘛,用不著那麼恐怖啊……
脖子很痛誒,掉下来该怎麼办啊?你可不要拿“我用502给你再粘上去”打发我哦!
带著笑意的声音在旁人听来怎样都不会联想到“危险”二字:“怎麼了采采,有很重要的事?让一直能躲多远就躲的你主动靠近我?”
“教授您说笑了,我是您永远的奴隶,对自己的主人怎麼会逃呢,呵呵~”抬手摸了下鼻子,顺著声音我小心保持著平衡走了过去。
“右45度,前三步。”
“哦,多谢。”毫不犹豫地照做,略弯下身摸到圆椅一屁股坐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小姐没空给你时间酝酿感情。”这女人……為什麼连骂人的声音都那麼像倾吐爱意呢?
亟欲痛哭的我连忙让自己回到正题:“明天我还必须装成那样子吗?”
“你到底想说什麼?”她的声音陡然凌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让我后面的一连串说辞都失去了意义。
那就干脆破罐破摔吧~“我想说的是──教授,这几天把我搞成那副见不得人的德性,您到底是想引什麼人出来?”
周遭的空气顿时变得舒柔万分,我的内心却冷汗狂下。
“呵呵……為什麼这麼想呢?”纤长的手指毫无征兆地攀上脸颊,缓缓下滑挑起我的下顎。
我能感觉到,尖利的指甲在气管处来回轻划。
冷、冷静!哪怕下一个动作是她用指甲划开我的喉咙也要冷静啊~
“我会这麼想,是因為您拒绝了太多男人。”微微扬起唇角,我不知死活地继续,“如果真的把我弄成那样是為了钓男人,您的态度可很反常哦~别忘了您平曰的口头禪可是‘哪怕它是负的落到我手里也能把它调教成正的’!更何况,像这样的小事根本不用您出手吧?”
气温跌破绝对零度,她的手一个用力将我拉了过去:“哼哼……知道吗,采采?虽然你今天做了很多让我恼火的事,不过呢~不知道為什麼你这副逞强、倔强的模样我就是欣赏得差点要鼓掌呢……当然,你神智不清的样子要更可爱些。”
“多、多谢您的夸奖……”头皮……很痛誒~
那只纤纤玉手终於放开了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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