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红十月 汤姆_克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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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红十月 汤姆_克兰西-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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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动静。‘基辅’号编队处在全面的发射控制之下。”

“真机灵,”杰克逊说。他猜,战略空军司令部对“基洛夫—尼古拉耶夫”号编队的袭击,使他们学得要更加小心从事。大家都还不知道,战舰不论使用哪种雷达系统,往往使一种称作发射控制的保护性措施不起作用。这是因为,在雷达波束对发射机产生回波信号这段距离几倍远的地方,雷达波束就会被探测到,所以敌人会比操作员更早地得到情况。“你认为那些家伙可以不求助他人就能夺路返回吗?”

“如果回不成,你知道该怪谁了。”克里斯琴森咯咯地笑了起来。

“够他们受的。”杰克逊点头称是。

“好了,我收到了红外线探测。外面云层一定是薄了点。”克里斯琴森全心贯注在仪表上,忘了看看舱外的景色。

“黑桃1号,我是蜂鸟1号,你的目标在你12点钟方向的高度,距离现为10英里。”这次报告是通过保密无线电电路传过来的。

不赖,那破玩意儿竟还搞到了“锻工”式的热性能,杰克逊想,特别是那发动机很小,效率又不高。

“雷达开动了,机长,”克里斯琴森告知说。“‘基辅’号刚打开短波段对空搜索雷达。他们肯定看到我们了。”

“没错,”杰克逊用大拇指按下了送话器。“黑桃2号,向目标照射——照。”

“明白,主机。”桑切斯回话。现在什么都不用躲避了。

两架战斗机都启动了功率强大的AN/AWG…9雷达。还有两分钟即可截击。

“锻工”式飞机尾翅上的电子支援措施威胁信号接收器收到了雷达信号后,立即发出音乐声调,驾驶员只能用手关掉耳机,并在每个控制板上亮起一盏红色警告灯。


“翠鸟”飞行小队


“‘翠鸟’飞行小队,我是‘基辅’号,”航空母舰的空中作战军官叫道。“我们看到两架美国战斗机自后向你快速逼近。”

“知道了。”俄国飞行小队长看了看他的反射镜。他没有料到这点,本来他也希望别碰到这种情况。他的命令是对方不开火就不采取行动。他们刚刚都飞出了云层。太糟了,在云层中他会感到安全些。

“翠鸟3号”的驾驶员萨弗罗夫上尉装好了四枚“环礁”导弹,心想:美国佬,这次甭美啦。


“雄猫”式飞机


“等一下,黑桃1号,你应随时保持目视搜索,”“蜂鸟1号”对他说。

“明白……目标已在视线之内!”杰克逊和桑切斯一下子冲出了云层。“锻工”式机群在他们前面几英里,“雄猫”式飞机以250节的速度优势正迅速赶上。俄国驾驶员保持着完好的密集队形,杰克逊想,但是谁都会开飞机。

“黑桃2号,听我口令,加力燃烧,三、二、一——开始!”

这两名驾驶员同时推进发动机操纵装置,接通了加力燃烧器,将原油倾入他们新式F…110发动机在机尾的喷管内。两架飞机受到双重推力一下子就冲向前,迅速超过了一个马赫。


“翠鸟”飞行小队


“翠鸟,警报,警报,美国人已增速,”“基辅”号发出警告。

“翠鸟4号”在座位上转过身来。他看到“雄猫”式飞机在他后面一英里,一对航空火箭似的东西向他奔来,后面是两道黑烟。阳光将一个座舱盖照得一闪一闪,看起来简直就象火光——

“他们要射击!”

“什么?”小队长又看了看反光镜。“没有,没有——保持队形!”

“雄猫”式飞机在上方50英尺呼啸而过,它们拖的爆音听起来就象是爆炸声。萨弗罗夫完全按照战斗训练的本能操作,急忙拉回操纵杆,对着飞离的美国战斗机发出四枚导弹。

“3号,你干了什么?”俄国小队长问。

“他们在攻击我们,你没听到吗?”萨弗罗夫不满地说。


“雄猫”式飞机


“他妈的!黑桃小队,你们后面跟着四枚‘环礁’导弹。”“鹰眼”式的指挥员说。

“2号,向右转,”杰克逊命令。“克里斯,开动电子对抗措施。”杰克逊自己猛向左转,桑切斯向右转。

杰克逊后座的雷达截击引导军官按动按钮,开动机上的防卫系统。就在“雄猫”式飞机在空中横滚回避时,从它尾部射出一串曳光弹和气球来,这是红外模拟器或雷达模拟器,用来诱惑跟踪的导弹的。于是这四枚导弹全都对着杰克逊的战斗机而来。

“黑桃2号没事了,黑桃2号没事了。黑桃1号,你后面仍有四枚导弹跟踪,”“鹰眼”式机上的声音说道。

“明白,”杰克逊非常冷静,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雄猫”式飞机正以每小时800多英里的速度飞行,而且还在加速。他盘算着,不知“环礁”导弹的射程是多少。他的后视雷达警告灯不断地闪着。

“2号,在后面咬着它们!”杰克逊命令道。

“明白,主机。”桑切斯来个跃升上坠倒转,对着想躲避的苏联战斗机俯冲下来。

杰克逊转过头来,看到两枚导弹引导失灵,直冲天空。第三枚被诱发击中一枚曳光弹,无害地爆炸了。第四枚的红外导引头则一直追着黑桃1号发光的尾喷管,直穿过去。导弹击中了黑桃1号右侧的尾翼。

冲撞力把战斗机掀得完全失去控制。导弹炸开含硼表面时,爆炸力大部分在空中消耗掉了。但右尾翼已被完全炸掉,右侧的稳定器也一起完了。.左尾翼上全被碎片打成了洞,而且从后面打穿了座舱盖,击中克里斯琴森的飞行盔。右发动机的火警信号灯立即亮了起来。

杰克逊从机内电话上听到了呼呼声,立即把右边发动机的开关都关上,并打开机内灭火器。然后,他把还在大力燃烧的左舷发动机切断。此时,这架“雄猫”式飞机呈反螺旋飞行,变几何形双翼向外转变角度,成为低速布局,这使杰克逊可以控制副翼,于是他迅速使飞机回到正常姿态。现在他的高度是4;000英尺。时间紧迫。

“好啦,宝贝,”他高兴地说,猛地加大油门,又可以进行空气动力操纵了。但这位前试飞员用劲过猛,飞机翻了两个滚后才保持住水平飞行。“好家伙!克里斯,你没事吧!”

没有回声。他没法回头四顾,因为后面还有四架敌机在紧追不舍。

“黑桃2号,我是主机。”

“明白,主机。”桑切斯已瞄准了那四架“锻工”式飞机。它们刚刚向他的指挥官开了火。


“蜂鸟1号”


“蜂鸟1号”上的指挥员正在迅速思考着。“锻工”式飞机保持着队形,无线电线路上全是俄国人在谈话。

“黑桃2号,我是蜂鸟1号。退出战斗,重复一遍,退出战斗,不要开火,重复一遍,不要开火。请回答。黑桃2号,黑桃1号在你9点钟的方向上,在你下方2;000英尺处。”这个军官骂了一声,看了看同他一起工作的一个士兵。

“太快了,先生,真他妈的太快了。我们录下了这些俄国佬的谈话。我听不懂,但听起来象是‘基辅’号乱作一团了。”

“不光是他们,”那个指挥员说,心里也拿不准让黑桃2号退出战斗是不是对,黑桃2号肯定不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雄猫”式飞机


桑切斯顿时一怔,颇为惊讶。“明白,退出战斗。”他把拇指松开揿纽。“见他妈的鬼!”他把操纵杆往回一扳,飞机猛地翻了个斤斗。“主机,你在哪里?”

桑切斯的战斗机飞到了杰克逊的下面,慢慢地盘旋着,检查着机外损坏的情况。

“火灭了,机长。右舵和稳定器全完了。左侧尾翼——他妈的,通孔啦。可是看起来应该还连在一起。等一等,克里斯倒下了,机长。你可以同他讲上话吗?”

“不能,我已试过。返航吧。”

桑切斯最为高兴的莫过于把这些“锻工”式飞机全都在空中击毁,他那四枚导弹要干起来,轻而易举。但是,他也同大多数驾驶员一样,有高度的纪律性。

“明白,主机。”

“黑桃1号,我是蜂鸟1号,谈淡你的情况,请回答。”

“蜂鸟l号,如果不再掉什么玩意儿,我能对付得了。请让他们准备好医生,克里斯受伤了,不知伤势如何。”

用了一小时才飞回“肯尼迪”号。杰克逊的战斗机摇摇晃晃,完全不能保持飞行姿态,他不得不随时进行调整。桑切斯报告说后座舱有些动静,杰克逊满心希望,可能只是内部电话掉下来。

桑切斯奉令先着陆,然后这片甲板就可以全留着等杰克逊中校了。最后快着地时,那架“雄猫”式飞机简直难以驾驭。驾驶员奋力控制,还是重重地碰到了甲板面,撞到了一号钢丝网上,右侧的起落架立即散架,这架3;000万美元的战斗机向旁一滑,直滑到竖起的栏杆上。上百人拿着灭火器从四面八方奔往现场。

座舱盖靠紧急液压动力打开。杰克逊解开带子,不顾一切地走过去扶他的后坐飞行员。他们是多年的契友啊。

克里斯还活着,可是飞行衣的前襟上好像拨溅了一夸脱血。先到的海军卫生兵给他脱去头盔时,看到他头上还在喷血。后一个卫生兵推开杰克逊,给这个受伤的飞行员缚上了一个领圈。他们把克里斯琴森轻轻地抬起放上担架,跑向司令塔。杰克逊犹豫了一下就马上跟了上去。


诺福克海军医疗中心


海军医务部队的兰德尔·泰特上校走过通道去会见俄国人。他看起来要年轻些,不象有45岁,因为他满头黑发,一根灰发也没有。他是摩门教徒,就学于布里格姆·扬大学和斯坦福医科学院。他加入海军是因为他不愿整天蹲在沃萨奇山脚的办公室里,而想多看看世界。今天他已如愿以偿。不过,他还一直避而不干任何迹近外交职责之事。自他当上了贝塞斯达海军医疗中心内科主任后,他知道没法逃避这种事情了。他是几小时前刚飞抵诺福克来处理这桩事件的。俄国人驱车到来,他们可是不慌不忙。

“早上好,先生们。我是泰特医生。”他同他们一一握手,带他们进来的上尉走回电梯。

“伊万诺夫医生。”最矮的那个人说。“我是大使馆的大夫。”

“斯米尔诺夫上校。”泰特知道他是助理海军武官,是个职业情报官员。在直升机上,五角大楼的一位情报官员已向他介绍了情况。这位情报官员此刻正在医院的军营食品店喝咖啡呢。

“医生,我是瓦西列·佩奇金,大使馆二等秘书。”此人是个克格勃的高级官员,披着外交宫外衣的“合法”间谍,“可以看看我们的那个人吗?”

“当然。请随我来。”泰特领他们走下走廊。他已连续干了20小时。作为贝塞斯达的业务主任,这是他的业务范围。他得适应各种艰苦的情况,首先,作为医生,得学会怎样不睡觉。

这整个一层楼都是为重病号设计的,在建造诺福克海军医疗中心时就想到了战争伤亡的问题。三号病号特级护理组是间25平方英尺的房子,只在走廊这面的墙上开了窗子,窗帘都已打开。一共有四张床,只有一张床上有人。躺在里边的这个年轻人几乎被全部裹住。氧气面具罩在脸上,看到的只是厚厚的一头麦黄色乱发,身体其他部分完全被包着。床旁是一个静脉注射架,两瓶流液合成一管一直通到被单下。一个护士象泰特一样,穿着外科绿色工作服,站在床脚头。她的碧蓝色眼睛盯着病人头上的心电图描记器读数,不时低下头来在病历图表上作记号。离病床较远处有一架机器,干什么用的一下子还看不出来。病人已失去知觉。

“他的情况?”伊万诺夫问。

“很危急,”泰特回答。“他能活着到这里简直是个奇迹。他在水中至少呆了12个小时,可能更长,也许有20个小时。他当时只穿了件橡皮的海上救生服,周围是那样的气候和水温,按理,他是活不下来的。刚入院时他的体温是摄氏23。8度。”泰特摇了摇头。“医学文献里我看过体温过低的病例,但这是我亲眼见到的最低的一例。”

“预后怎么样?”伊万诺夫向房间里看了看。

泰特耸耸肩。“难说,可能是50对50,也可能不是。他还处于完全休克状态。他的身体素质很好。从这里你看不到,但是他体格很壮,象个田径运动员。他的心脏特别好,大概就是凭着这个才活到我们这儿的吧。我们现在已大致控制住了体温过低的现象。问题是,体温下降时,许多器官都会跟着出问题。我们不得不单独地而又相互联系地努力卫护全身上下的各种机体组织,防止其本身防卫能力遭到破坏。如果说有什么会使他死亡的话,那就是这个休克。我们一直给他用电解液治疗,这是正常的作法。但是他一直处于死亡线上,已有好几天了,至少我——”

泰特抬头一看,另有一人正从大厅走过来。他看起来比泰特年轻,个头高些,绿色工作服外套了件实验室白衣。他拿着一张金属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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