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红十月 汤姆_克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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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红十月 汤姆_克兰西-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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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可以说得详细些,我们派了一艘舰艇把一条深潜研究潜艇送到水下去找遇难舰艇残骸。如果你们需要,你们可以让你们的海军派个人飞往诺福克,然后我们再用飞机把他送去作番检查。够公平了吧?”

“你说你们失踪了两名军官?”阿尔巴托夫对佩尔特的建议感到意外,故意拖时间好考虑一下。

“是的,两个都是救援人员。我们的确救出了100人,阿列克谢,”佩尔特提防着说。“这是了不起的。”

“的确是这样,佩尔特博士,我必须发报请示莫斯科。我还会找你。你就在办公室吗?”

“对,再见,阿列克谢。”他挂了电话,看着总统。“我能及格吗,总统?”

“在真诚上还要下点功夫,杰夫。”总统懒散地躺在皮椅子上,睡衣外套着一件长袍。“他们会上钩吗?”

“会的,他们肯定想证实那艘潜艇的毁灭。问题是,我们能把他们唬住吗?”

“好象福斯特认为可以,听起来似乎满有道理。”

“嗯,我们已经得到了她,是不是?”佩尔特说。

“不错。我想关于那个苏军情报总局特务的事恐怕不对头,要不然就是他们把他和其他人一起赶走了。我想见一见那位拉米乌斯舰长。天哪!利用反应堆出问题来吓人,难怪他把大家都赶离了潜艇!”



五角大楼


斯基普·泰勒正坐在海军作战部部长办公室的椅子上休息。港口的海岸警卫站早就备有一台微光电视,它的录象带由直升机送到切里岬,再从切里岬由“鬼怪”式喷气战斗机运往安德鲁斯。此刻,它正在一个信使的手中。信使的汽车刚刚在五角大楼正门口停下。

几分钟之后,一位少尉说:“我有一包东西要亲手交给福斯特上将。”福斯特的副官向他指点了房门。

“你好,先生,这包东西是给你的,先生。”这位少尉把包好的那盒录象带交给了福斯特。

“谢谢,你可以离开了。”

福斯特把盒式录象带插入他办公室内电视机上的放象机,电视机已经打开。几秒钟后就出现了图象。

在调节焦距的时候,泰勒在海军作战部部长身旁站着。“行。”

“调好了。”福斯特说。

图象很糟糕——只能这么说。微光电视系统由于把周围的光线作了程度相同的增强,所以显示不出很清晰的图象。这往往会把许多细节抹掉。不过,他们看到的也已足够了:一艘非常巨大的导弹潜艇,指挥台远离艇尾,比西方国家制造的任何潜艇都要远得多。她使“达拉斯”号和“步龟”号相形见绌。在以后的15分钟里,他们一言不发地看着屏幕。除了图像有点颤动外,画面几乎象测试图一样生动。

录象带放完后福斯特说:“好啦,我们绐自己搞到了一艘俄国导弹潜艇。”

“怎么样啦?”泰勒笑了。

“斯基普,你以前曾想指挥‘洛杉矶’号,对吧?”

“是的,先生。”

“我们欠了你这笔债,中校。我们欠了你许多债。那天我作了些调查,军官在执行任务时受伤并不一定非要退职,除非他表现出已不适于担任现职。我想,你们的舰艇在完成任务返航时出的事故是属于因公致伤,再说我们也有一些舰长是缺了一条腿的。小伙子,我要亲自去向总统说明这件事。要想得心应手地重操旧业得需要一年的功夫。如果你还想得到那个指挥权,我保证会给你搞到的。”

泰勒为此坐了下来。这将意味着要去适应一个新的旅程,这件事他已经考虑了好几个月,他需要几个星期的时间去适应这个新旅程,还需要一年,整整的一年,来重新学习他需要了解的一切,然后才能出海……他摇摇头。“谢谢你,将军。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不必啦。对我来说这些都已成过去了。我现在已有着不同的生活,担负着不同的职责。而且,我这样会抢了别人的饭碗。这么说吧,你让我看—下那艘导弹潜艇,咱们这帐就算了结了。”

“这我可以保证。”福斯特曾期待而且几乎肯定他会这样回答的。但这太遗憾了。他认为,泰勒除了一条腿之外,本来是很可以成为他那条旗舰的接班人的。咳,谁也没说过这个世道是公平的啊!


“红十月”号潜艇


“你们这帮伙计看来什么都能控制了,”瑞安说。“我找个地方躺一下,诸位不介意吧?”

“躺一下?”鲍罗丁问。

“睡觉。”

“噢,就在彼得罗夫医生的舱里吧,走过医务室就是。”

瑞安向艇尾走去,中途探头向鲍罗丁的舱室内望去,发现了那个被打开的伏特加洒瓶。这种酒没有多大喝头,但够温和的。彼得罗夫的铺位不很宽,也不很松软,这些瑞安都不在乎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衣就躺了下去。他军服上的油腻和污垢已脏得没法洗净了。五分钟后他就进入了梦乡。


“海崖”号研究潜艇


斯文·约帕逊上尉认为,空气净化系统的运转不正常。如果他的感冒再持续几天,也许他就不会注意到了。“海崖”号刚刚越过1万英尺,要等到浮上水面时,才能凑合修一下那个系统。那倒并不危险——因为环境控制系统和航天飞机—样,具有许多内部后备能力——就是讨厌一点。

“我还从来没下潜到这么深过。”伊格·卡冈诺维奇上校在同人交谈。把他带到这儿来,是个复杂的过程。需要一架“螺旋”式直升机从“基辅”号把他送到“塔腊瓦”号,然后由一架美国海军的“海王”式飞机把他送到诺福克,再由一架直升机把他载至美国“奥斯汀”号舰艇上,这艘舰艇正以20节的速度朝着北纬33度,西经75度的方向驶去。“奥斯汀”是一艘巨大的机降舰台,舰尾部分是一个有遮蔽的起落舱室,平时用来供飞机起落,而今天它却运载着“海崖”号,这是一艘三人潜艇,是从马萨诸塞州的伍兹霍尔空运来的。

“有些人是不能一下就习惯的,”约翰逊说,“但是到了水下,300英尺和1万英尺没有多大区别。艇体上出现一条裂缝,一样都会很快地让你送命,就掉在这下边,下一艘舰艇要想来收回残骸都不可能了。”

“还是想想那些高兴的事吧,先生。”一级机械军士杰西·奥弗顿说.“声纳系统没问题吧?”

“没问题,杰西。”约翰逊与机械军士在一起工作已有两年了。“海崖”号是他们的宝贝。这是一艘结实的小型研究潜艇,主要用来完成海洋地理方面的任务,包括声纳监视系统传感器的安装和修理。在这艘三人潜艇上,没有谁指挥谁的问题。奥弗顿未受过良好的教育,也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至少说话不够文雅。但是在摆弄这艘小型舰艇方面,他的技艺是无与伦比的;约帕逊正乐于把这件工作留给他干。这位上尉的任务是要完成接受的任务。

“需要清理一下空气系统了,”约翰逊说。

“对,过滤器都该更换了。我下星期就干这件事。其实今天上午我就可以换,但我想备用控制电路系统更重要。”

“看来我只好同意你了。能干好吗?”

“我是大姑娘上轿啊。”控制座前面厚厚的莱克森瞭望舷窗上映出了奥弗顿的笑脸。“海崖”号粗劣的设计使它的动作显得很不灵便,好象是它明知想干什么,但又不完全知道如何去干。“目标地域有多宽?”

“相当宽。‘鸽子’号说,爆炸后,碎片溅得很厉害,到处都是。”

“我相信。水下三英里,水流把它向四周冲散开来。”

“那艘舰艇叫‘红十月’号吧,上校?是艘V级攻击潜艇,对不对?”

“那是你们给的级别。”卡冈诺维奇说。

“那你们叫什么呢?”约翰逊问。他没有得到回答。到底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他在想。级别的名称有什么了不起呢?

“打开定位声纳。”约翰逊使几个系统都开动了。由于安装在腹部的高频声纳发出的音波,“海底”号随之震动着。“看到海底了。”黄色屏幕上显示出白色的海底轮廓。

“有什么障碍没有,先生?”奥弗顿问。

“今天没有,杰西。”

一年前,他们在离这儿几海里的地方活动,差一点被一艘“自由”号舰艇刺穿——该舰于1942年前后被德国潜艇击沉;舰体被一块巨石支撑着停在那里,形成一个角度:那次如果相撞,肯定会是致命的。这件事教育了他们两人要谨慎小心。

“好,我已开始收到一些猛烈的回波了,就在前面,象扇子一样地散开。到海底还有500英尺。”

“是。”

“嗯。有一大块碎片,大约30英尺长,可能有9到10英尺宽,在11点钟的方向300码处。我们先去看看那个吧。”

“往左来,现在打开灯。”

六个高强度的照明灯亮了。潜艇四周立即通亮,宛如一个光球。在水下光的射程超不过10码,因为水吸收光能。

“看到海底了,就在你说的那个地方,约翰逊先生。”奥弗顿说。他停住了油门下降,检查了一下浮力,几乎正合适。好。“在电池供电的情况下,水流会很猛的。”

“多强?”

”一节半,也许会二节,这要看海底形状了。跟去年情况一样,我想我们可以活动一小时,顶多一个半小时。”

约翰逊表示同意。海洋地理学家对这种深水流仍然感到不解,因为它似乎不时地在改变着流向,并无固定的方式。真怪,海洋中有许许多多怪事。正因如此,约翰逊努力攻读,获得了海洋地理学学位,为的是要探索其中的一些奥秘。这种精神当然不是为了生计。下潜三英里算不上什么,至少对约翰逊是如此。

“我看见一个东西,就在我们右前方闪了一下。要我抓住它吗?”

“如果可能的话。”

在“海崖”号的三台电视监控器上,他们都还看不到。这些电视监控器面向正前方,监控着艇首左右侧45度的范围。

“行。”奥弗顿把他的右手放在沃尔多机械手控制装置上。这是他真正最擅长的技术。

“你能看出来那是什么吗?”约翰逊摆弄着电视机,问道。

“是一种仪器。你能关上一号照明灯吗?它太刺眼了。”

“等一下。”约翰逊探身向前关掉了那个开关。一号照明灯是为艇首摄像机提供照明的,这时立即灭了。

“好,乖乖,现在让咱们稳住……”机械军士的左手调节着定向螺旋桨调速器,右手操纵着沃尔多,保持平衡。现在,他是唯一能看得见目标的人。可以在反射镜中看到,奥弗顿在笑。他的右手迅速地移动着。

“抓住了!”沃尔多抓住了定深仪刻度盘。这个刻度盘是一个潜水员在“奥斯汀”号出港前用磁铁把它吸附在“海崖”号艇首的。“你可以再打开一下那个灯,先生。”

约翰逊打开了那个照明灯。奥弗顿把机械手抓的东西在艇首的摄像机前晃动着。“你看得见那是什么吗?”

“看起来象是个定深仪,但不是我们的那种,”约翰逊说。“上校,你能认一认吗?”

“好,”卡冈诺维奇立即说。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想显出不痛快的样子。“是我们的,我看不清上面的数字,那是苏联的。”

“把它放到吊篮里,杰西。”约翰逊说。

“好。”他操纵着沃尔多,把刻度盘放到焊接在艇首的吊篮里。然后把机械手收回到停止的位置上。“碰到淤泥了,浮上来一点吧。”

“海崖”号离海底太近了,螺旋桨的尾流搅起了细细的淤积泥土。奥弗顿加大了马力,上浮到了20英尺的高度。

“好多了。看到气流的作用了吧,约翰逊先生?强度足有二节。必须缩短我们在海底的时间。”水流正在快速地把那些污泥浊浪向左舷推去。“那个大目标在哪儿?”

“正前方,100码左右处。让我们弄清楚我们看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对,向前开……有东西,看来象一把屠刀,我们要吗?”

“不要,继续向前。”

“好的。航程多少?”

“60码。应当马上就看到了。”

就在奥弗顿看到的同时,那两位军官也在电视机上看到了。最初只是一个光谱影像,就象人的眼睛中的余象一样逐渐消失了,然后又恢复了。

奥弗顿第一个作出了反应。“他妈的!”

那个东西有30多英尺长,外表看来很圆。他们从后部接近它,看到了圆形主体部分,里面有四个小一些的锥体伸在外面有一英尺左右。

“那是一枚导弹,舰长,他妈的一枚完整的俄国核导弹!”

“原地不动,杰西。”

“是,是。”他往回关掉了动力控制器。

“你说过那是个V级的,”约翰逊对那个苏联人说。

“我弄错了。”卡冈诺维奇的嘴抽动了一下。

“我们再靠近一些看看,杰西。”

“海崖”号向前移动了,上升到弹体的侧面。上面写的是俄语字母,那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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