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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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情潮-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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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顿在元妙观。 
一些不能胜任的女将,就潜匿在城外的这家农舍。该教的弟子拜三光修炼结丹仪式颇为 
重要,在外地也勤拜不辍。 
拜上下两弦月每月仅两次四天,所以如非万不得已,决不会取消中止。尤其是结丹的前 
十年,必须按期祭坛修炼。 
人都在外面拜月,这个黑影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可能事先已经探道踩盘,对农舍的格 
局上相当熟悉。 
后院占地亩余,建有柴房茅坑,堆放着一些旧农具破烂物品,显得脏乱不引人注意。 
灶间的右首是一间耳房,安放有简陋的床桌,闲置之久,散发出一阵霉气。 
房门是敞开的,门帘也钩起不挡视线,壁间插了一枝松明,红色的火焰闪动,松油不时 
毕剥怪响。 
一位穿青衫裙的佩剑女郎,坐在桌旁自得自乐品茗,脸向外,可看到门外走道的动静。 
是看守,所以没有参加拜月练功结丹。 
她喝掉杯中茶,拈起茶壶斟茶,不经意地向门外瞥了一眼,吃了一惊跳起来,茶壶失手 
掉落发出响声。 
门口出现一个绿色的怪人,绿色的夜行衣,外加轻柔绿色带灰黄斑的披风,裹住了身躯 
形成怪异的线条。苍色的斑头罩,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怪眼。剑系在背上,剑靶的饰物已经 
摘除。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突然出现,真会把人吓昏。 
女郎跳起来,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怪人一跳便进入房中,身形晃了两晃,口中传出几声 
怪音。 
女郎突然两眼发直,颓然坐下,直挺挺端坐目光前视,像个正在聆听教训的学生。 
“打开地道门,乖。”怪人柔声说,手伸出披风轻拍女郎的肩膀。 
女郎如受催眠,离座到了右面的洗脸架旁,搬开架,扳开墙根的一声大青砖,拉动里面 
的一只扣环。 
再拖开床,床后便出现一块绘有砌砖形的三尺见方厚木板,拉开板,下降的地道出现。 
“你乖,我不伤害你。”怪人说,一掌劈在女郎的右耳门上,女郎倒下了。 
取下松明,怪人钻入洞向下走,下面有灯光,但她仍然持着松明。 
地道一折,便看清窟内的景物。 
有床、有长案,壁间有烛台座架,一支大烛光度明亮杜英政穿了两截村姑装,流了两条 
大辩,清清爽爽,成了清丽活泼的少女,正坐在倚壁架设的长案前,兴致勃勃地搬弄一副牙 
牌。 
此时此地,她竟然无牵无挂地玩兰闺清玩。 
“咦!你……”听到轻柔的脚步声,她扭头看到举着松明的怪人,推倒牙牌站起讶然 
问:“你这身打扮好怪异,为何?你是谁?” 
“怪人不予置答,目光冷然环顾全室。 
床上相当整洁,床上有被、有余、有枕,便没有帐;地窟无蚊不需用帐。 
这怎能算囚房?没有任何刑具可管制囚犯。 
目光回到杜英身上,最后察看散布的三十二张牙牌、“你倒是安逸得很呢!”怪人改用 
怪怪的嗓音说,晶亮的明眸有疑云:“他们没虐待你,你用什么条件交换的?” 
“你说什么?杜英一头露水。 
“你没用出卖高大元,来交换你的安全吧?” 
“哦!高元只有一些仙书秘芨,能有什么出卖?其实高兄的底细,他们已经知道了,你 
阁下是……” 
“来救你的人。” 
“咦!是高兄请来的?他……” 
“不要多问,走!”怪人转身便走。 
“我知道高兄有一个怪老人在身边飘忽出没,好像不是朋友,却又不时在一起有说有 
笑。”杜英跟在后面:“你决不是那个怪老人,高兄与你……” 
“叫你闭嘴。”怪人不悦地扭头低叱:“如果你没把出卖高兄做条件,那就是你已投向 
他们入教了。” 
“咦!你有何用意?” 
“如果你禁受不起诱惑,入了他们的教,我救你岂不是白费工夫?说不定反而连累了高 
兄。” 
“胡说八道。”杜英恍然:“他们没逼我人教,也没要求我出卖高元。我不是他们的敌 
人,他们只想利用我逼高兄就范,逼高兄和他们合作去找王道土。他们怎敢虐待我?我是他 
们胁迫高兄就范的保证。” 
“我仍然觉得可疑。”怪人重新举步:“出动后恐将有凶险的搏杀,你最好手中有剑。 
窟门外有个昏迷的女人,没收她的剑,不管是否趁手,有总比没有好。” 
“哦!你挑了他们这处宿站?” 
“也许吧!” 
“他们有很多人……” 
“土鸡瓦狗,再多也没有用。”怪人开始钻洞而出。 
刚钻出耳房,便听到前进房舍传来澎澎暴响声,接着娇啸从另一方破空传入。 
“快走!后院。”怪人急叫飞步急奔。 
杜英急急收了女人的剑,撒腿便跑。 
**************** 

高大元不便一直傍着龙紫霄并行,农舍内的走道相当狭窄,屋内幽暗,他只好跟在后 
面,保持伸手可及距离。 
其实他并不怕龙紫霄逃走,武功修为相差太远了。 
第一进、第二进……沿途鬼影俱无。 
“那边东厢,也有一座地窟。”走在前面的龙紫霄,泰然自若向东侧的廊道一指,脚下 
没停:“是放置值钱物品的地方,可称之为地下库房。” 
“你们对发掘隐私兴趣浓厚,我可没有这种坏习惯。” 
“你想知道我的隐私吗?” 
“没兴趣。” 
“比方说,和我合籍双修的人。 
“一定很多。” 
“你不要侮辱本教的神圣宗旨,戒邪淫是本教十大戒律之一。” 
“是吗?你忘了你是如何勾引我的?就为了那一场游戏,我始终不忍心砍你一刀。” 
“我现在还不明白,那时我心理上早有准备,擒你的手段胜算在握,怎么可能竟然把持 
不住失身于你?我好愤怒后悔……当然也不怎么后悔……” 
这时正通过直抵后堂门的南道,光度不足,她的手悄然触及右面的墙壁,猛地一拉一 
扔。 
那是一道贴在壁上的门,门房被她拉开猛扔,门向高大元猛撞。是一扇可以封闭过道和 
廊道的门,一门两用颇为巧妙。 
封闭过道,廊道便出现。 
龙紫霄利用这扇门,阻挡高大元,身形一闪即投,隐人廊道如飞而遁。 
高大元骤不及防,门突然出现迎面撞倒,他本能地抬手急挡,门扇反弹,便封住了廊 
道。 
门反弹,却不见龙紫霄的身影,没看到龙紫霄随反弹的门逸走,似乎平空幻化了。 
“你走得了?”他大喝,向里狂冲,然一声大震,踢倒了两道口的一座门。 
他不知道龙紫霄从廊道走了,却以为是用法术向内进的,方向错了,估计错误。 
为求速度,他开始拆屋,见门就砸,像一头在笼中乱间的黄鼠狼。 
直至邻屋的屋顶,传出龙紫霄用娇啸发出的信号,他才知道栽了,钻出屋外狂追。 
天色太黑,如何追? 
晒杂场中,众妖女已经走了个精光大吉。 
“我在阴沟里翻船。”他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自怨自艾,后悔已来不及了。 
他不死心,开始寻找地窟。 
盛园静悄悄,所有的灯光全息,连门灯也熄了,看不见任何动物的物体。 
五更被传来的警号声,已证实有潜伏的警哨被挑了,园中人皆严阵以待,气氛紧张风雨 
欲来。 
可是,久久迄无动静。 
园外缘的警哨,没发现人侵者的形影。 
也许是骚扰,高大元并无袭击的打算,那么,精心布置的天机七煞大阵白费心机。 
由于肯定高大元会来,而且确也发现有人骚扰。主事的人只把全付精力放在盛园,无暇 
理会其他各处的情势变化,因此晌山西村所发生的事故,盛园毫无所悉,虽然事故发生早一 
个更次。 
也许是隔了一条河交通不便,城外发生事故,很难传入城内。 
园门外不足百步外,小径上升形成小坡,有十余级条石,级顶设有小平坡歇脚处,以条 
石砌长凳。 
人走在石极上,必定发出响声。 
六名青衣女人,浑身湿淋淋,娇喘吁吁脚下沉重,显然接近力尽境界,踉跄拾级登上平 
坡。 
两侧的草木丛中,抢出三个穿紧身的管哨。 
来这了许多人,警哨只好现身查看。 
“咦!你们……”最先抢出来的管哨惊问:“你们是怎么一回事?浑身是水。你们是不 
能来的……” 
“泅水过河来的。”一个女人用不悦的虚弱嗓音说:“我们响山西村那边被挑了,不能 
来吗?” 
“哎呀!什么人……” 
“高大元。” 
“这小狗不来这里……快上去,你们真走运。”警哨的口气有幸灾乐祸味:“天快亮 
了,我们白辛苦了一夜。” 
众女懒得理会带刺的话,狼狈的相挽相扶往上走。 
三个警哨不再隐起身形,天快亮了,用不着再严加警戒,再笨的贼也不会在五更继续作 
案。 
“咱们对高小狗的性格仍然摸不清。”打交道的警哨在石凳坐下向同伴说:“只凭自己 
的估计安排天罗地网,成功的机率有限得很。咱们在这里等他,他却在城外大肆活动,真有 
点不妙。” 
身侧的小树丛钻出一个灰衣人,挟了一根打狗棍。 
“是有点不妙。”灰衣人接口,身形一晃便近身了:“你们放出口风,说囚禁的人在盛 
园,这种拙劣计谋,能瞒得了老江湖吗?你们的佛母真能干……” 
“三个警哨几乎不约而同扑上了,六条粗胳膊交织成网,向中汇聚要提这条鱼,肯定可 
以将鱼压在地上活捉。淬然用人墙堆压,正是对付高手的颇为有效技巧。 
可是,对付超等的高手,可就不灵光了,有如驱羊斗虎,白白送命。 
一声长笑,蓬然怪响中,三个警哨手舞足蹈分三方飞抛而起,摔落在两丈外,压倒了一 
大片草木。有一位仁兄,直滚至坡底挣扎着叫号求救。 
“哈哈哈哈……没我的事了。”怪人是大衍散人,狂笑着下山。 
************* 
洪泽三龙女带了几位女头领同行,她们的水性自然相当高明,因此可以游过三十丈宽的 
宛溪,爬城逃回指挥中心报讯。 
其他的女人就不敢下水了,所以没有后续逃回的人跟来。 
大衍散人不再隐起身形,沿至盛园的小径,神情轻松往下走。曙光初现,视界已可及五 
六十涉外。 
接近街口,对面人影来势似流光。 
不可能又是逃回的女人,那些女人已经精疲力尽。这个淡淡可见的人影速度惊人,精力 
旺盛疾掠而至。 
“来干什么?”大衍散人居然在一瞥之下分辨出来者是谁:“看样子你有点不妙。” 
是高大元,气涌如山杀气腾腾。 
“我要把盛园杀得血流成河。”他站住了,咬牙切齿;“决不手软。” 
“准是人没救到手。”大衍散人老眉深锁:“我已经有效地把这些人吸引牵制在这里, 
策应你救人。看管人质的人并不多,你应该毫不费力便将人救出。看你这鬼样子,一定是失 
败了。” 
“晚了一步。 
“这……天快亮了,你现在去盛园,事情闹大了,片刻治安人员便可赶到捉拿凶犯。你 
想落案?” 
“哼!一旦这些人在京都的假身份揭露,我便是斩杀妖言惑众邪教匪类的英雄,落这种 
案反而提高我的身份地位,你懂不懂?” 
“你会留下打官司吗?” 
“这……你这隔岸观火的胆小鬼,休管闲事。” 
“那么,你救人的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我要他们无数条命相偿。”他脸色一变,口气仍然强硬,其实色厉内茬。 
“我老人家继续暗中助你,如何?” 
“这……” 
“一旦最后希望已绝,你挥刀还来得及呀!小子,不要把他们逼急了跳墙。而且,盛园 
的妖阵你不见得能侥幸,困兽犹斗,你并无必胜的把握。他们能拖三天五天,能拖多久?” 
“对,气头上闯阵,说不定同归于尽。好,我看他们到底能摆多少天阵,我不信他们能 
长期在这里逗留。”他气消了:“操之过急,反而误事,我等。” 
他扭头奔向来路,大衍散人拔腿便追。 
街上已有人走动,勤快的人家已经在扫街。他并不急于出城,目前他需要的是冷静,急 
也没有用,毕竟情势的控制主导主权不在他手中。 
不需跳城走,到了东大街,希望先找到早开门的小食店吃早点,等城门开了再出城返回 
悦来老店。 
在偏僻处改换了装束,刀用外衣裹了换在胁下,便成了一个普通市民,凶神恶煞的外形 
消失了。 
重新出现在大街,大衍散人好像没跟来。他在想:这老狐狸很难缠,既然愿意相助,却 
又不想正式站出来,鬼鬼祟祟令人难以捉摸。 
他与大衍散人并没协议行动的策略,几乎各行其是。昨晚大衍散人在盛园附近骚扰,有 
效地把苍天教的人吸引牵制住,他才能放心大胆前往城外救人。事前双方似有默契,居然配 
合得相当完美。 
人孤势单,他的确需要大衍散人公然露面,和他并肩站,气势也壮些。 
大衍散人曾经在敬亭露了次面,很可能已被苍天教的人看出根底,因此不再站出来而继 
续从事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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