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妖奇谈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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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妖奇谈外传-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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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换来的只是南羽一句虚无飘渺的“好自为知……”

    青年讲完,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书生问:“那么后来呢?”

    “什么后来?”

    “张大狗的后来啊?他过了天劫,是不是就成仙了呢?”

    “那怎么可能。”青年无声一笑,“他造了那么多孽,要是这样都能成仙,还有什么天理,他被师门所弃,家族中的后辈又不敢认他这个怪物,无亲无友,无家无舍,无非是象一抹游魂一样在这个世上流荡罢了。”

    听到这里,那个青年道士冷笑一声:“说的好听,真相其实是他依旧不知悔改,四处惹事生非,时不时还化作金毛犼,弄得所到之处大旱,民不聊生才对1
    青年叹口气说:“张格第一次化身金毛犼,不过是为了救师心急之下偶然为之,从那之后便没有那个能力了,他又修炼了几百年,直到不久前,为了与一只水怪打斗,才忽然又可以变幻金毛后犼,你说他时不时这样害人,未免……唉……”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青年道士还要说什么,白道士忙一拉他,他才咽了回去,依旧愤愤地坐着。

    青年停了片刻试探着问:“师父,她老人家可是也来了?”

    青年道士马上给他一个白眼:“你叫谁师父?阁下的师父我们可不认识!”

    青年依旧只是叹息:“那个水妖盘据此地,不知道吞没了多少过往船只,吃了多少无辜的生灵,而且还以河神自居,向人们索要少女作为祭品,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

    “也不知道一个水妖和几年大旱,哪一个造的孽的小些。”那个青年道士还是没好气地回答。

    青年一再忍让,见他还是这样,也有些生气了,站起来一甩衣袖,不再说话便扬长而去。青年道士见他要走,猛地站起来,却被白道士一把拉住,叱道:“师弟,不准莽撞。”

    白道士看起来老实巴交,果然也是个不愿意惹事的,青年道士到听他的话,又一屁股坐下,他们师兄弟从这刻便不再开口。

    那个书生也不合他们说话,只是不住地招呼过往行人坐下,他们也不时给他们师兄弟续水。不知道路边又走过多少人,他们陪着书生又听了多少个故事,品味了多少段人世悲歌,燥热的空气中,忽然有丝丝的凉风夹杂了进来,不多一会,天上仿佛笼上了一层雾气,雾气渐浓,阳光被雾挡的渐弱,须臾,的那层雾气竟形成了云层,云层片刻之间便由白变黑,在空中拥挤翻天覆地滚,空气之中一下子就含上了满满的湿意。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不知从哪里先传来这样的欢呼,欢呼越来越响亮,直到布满了每一个角落。书生连忙开始收拾东西,可是还不等他把壶碗之类都装起来,大雨已经在几声雷声之中降下了大地。

    两个道士相互看着,脸上都是惊喜之色,“不亏是师父,果然……”青年道士话还没说完,便收住了口,看看书生,伸手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把雨伞递给了他,然后他们师兄弟竟然相挽冒雨而去,不一会,在茫茫雨幕之中便消失了踪影。

    就在此时,刚讲完故事的那个青年已经到了河对岸的一处山头,在他身前不远处,是一个身着可黄道袍的道姑。青年双膝跪倒,向道姑施了个大礼,道姑闪向一边不受,两人一立一跪交谈了数句,不管那个青年连连哀求,道姑足下生云,竟然破空而去。

    青年僵跪在地,良久,仰首向天,脸上浑然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外传 写在三个故事后面的话

    不知不觉中,开始写都市妖奇谈这个系列已经五个年头了,这五年中,不论是我的写作状态还是生活环境,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是值得庆幸的是,我毕竟一直坚持了下来。都市妖奇谈这个故事,写的是都市中生活的一群妖怪的平常日子,喜怒哀乐,但是追述这些故事的渊源,依旧是来自那些我自幼喜欢读的古代笔记体小说,正是那些妖怪鬼狐的故事,从小伴随着我长大,也是这些故事,给我打开了一扇完全不一样的窗口,以至于有了现在的都市妖奇谈。

    可是在我心底,还是有着一种想要更接近那些古代小说中的故事的渴望,于是,就有了三个故事。

    这三个故事与都市妖奇谈的征文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想要尝试一种新的叙述故事的方法的产物。

    我不知道这三个故事最后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但是我真得写得挺辛苦的……原因是它是在保证都市妖奇谈正文和捉鬼实习生的创作的夹缝中完成的(我居然还能把它写完了,真是奇迹啊)。

    因为这样,这个显得仓促的故事里面也就有着不少的漏洞和错别字,可是现在真得没有时间去修改了,等到年后,我一定把它们从头整理一次,真得,这次我保证!

外传 一封信

    我是信差,请把信与邮资交给我,并说明送达的最后期限。」少女脆生生的声音传入窗口,使站在窗边的男孩抬起头来往她看去。

    窗外的少女轻巧地坐在高压电线上,身体随著被风吹动的电线轻轻摇晃著。她身上穿了套纱质的奇怪古代服饰,一双雪白的长腿伸出了裙

    摆,在这种大雪天中裸露著。赤裸的脚上挂著好几个带著铃铛的金银环,铃铛在风中摆动,发出细细微微的声音。最令人惊奇的大概是她的背

    后,一双生著五彩斑斓羽毛的大翅膀正在缓缓地收敛起来。

    男孩面无表情地看著她,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怪物。」

    「谁是怪物!」一颗小石头从窗外飞进来,敲在男孩头上,少女忿忿地说,「看到我这样的美人,你不叫声仙女,至少也该叫声天使吧。」

    「明明就是怪物。」男孩咕哝一句,把目光移开,又恢复了少女开口叫他之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看著窗外庭院的一角。

    「喂,你把我叫来,就是让我看你发呆的吗!」少女等了一会儿,有点不耐烦的嚷了起来。

    男孩像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少女生气地把手中的小石头儿一颗颗向窗户中丢来,每一颗都准确命中男孩的头。男孩终于生气了,抓起脚边的石头想要丢回去,但捡起

    来之后却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颗颗晶莹的绿宝石,在他手心散发闪动的光芒。他连忙看看自己的脚边,红色的、蓝色的、绿色

    的十几颗美丽的宝石就那样躺在地上,在阳光下透出迷人光芒,这些都是那个少女像丢石子一样丢过来打他的。

    「我先说明」少女又丢了一颗「石头」过来吸引男孩的注意力。「我不收那种石头做酬劳的喔。记住,托我寄信的话,我只收黄金,只

    有黄金才行!」少女在窗外大声向男孩宣布。

    「这个是宝石吧?」男孩好奇的问。

    「对,是宝石。」少女手中还拿著好几个,索性一股脑儿地扔了过来,「我先声明,我绝不会再上你们这些狡猾顾客的当了,说什么用等

    价的东西代替酬劳,其实这样和让我做白工有什么区别?真是的!」

    看了少女忿忿的样子,男孩不解地问:「可是,宝石不也很值钱吗?」

    「它是很值钱阿,可是对我没有用,再好的首饰,有了两三百件也会腻的吧!」

    「你可以用它去换金子啊。」这么多宝石,应该可以值不少钱吧?男孩在脑子里略为一算,都觉得那是笔很可观的数字。

    「我是个信差,信差是不可以出售物品的,你明白吗?我们不是商人,我们的职业只是传递信件!所以我只收黄金做酬劳,只使用黄金消

    费,而且不会出卖任何物品——这是行规,行规你懂吗!」

    「不懂!」男孩不解地摇摇头,东西值钱不就行了,哪有那么多奇怪的理论。

    「反正你支付黄金就行了。黄金的份量等于你信件的份量乘以你要送信的远近再除以你期限的天数。如果结果是零,那么你只要支付一两

    就够了。」少女说著,向他伸出手,并且加上一句,「如果你不懂算数,我可以帮你计算——只要你放心的话。」

    「可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打算要寄什么鬼信!」

    男孩不耐烦地说完,再次失去了和少女说话的兴趣,又开始看著窗外,发他自己的呆。

    「你不寄信?不寄信把我叫来干什么?你在戏弄我吗?我还有一百七十多封信等著寄送,其中有三封的最后期限就是明天!我还要去替我

    男朋友整理房间——我们半年才有这么一次见面的机会!我放在这么多事来回应你的要求,你却对我说了这么废话以后,才说你压跟儿就没想

    要寄信!」

    少女悬空停在窗前,拍动著翅膀,气呼呼的指著男孩说,「你以为在我们之间签订的合约上,我们信差就只有义务没有权利吗?你现在要

    嘛给我一封信跟酬劳,要嘛支付违约金!不然我让你和你的家族的不守信用在九界都传遍,以后再也没人敢跟你们来往!」

    男孩不耐烦的抬头斥责:「讨厌的怪物,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信要送,也没有叫你来,是你自己跑到这里来找我说话的,我根本不想理

    你!你别再无理纠缠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没信用的骗子,戏弄我还振振有词?」

    「你这个讨人厌、纠缠不清的怪物!」

    「你这个可恶的骗子!」

    他们俩个隔著窗户争吵了起来,相互都认为对方不讲到哩,无理取闹,最后还是少女认为自己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么一个讨厌鬼上面太不

    值得,悻悻的丢下一句:「你最好给我记著,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然后拍著翅膀飞走了。男孩白了她的背影一眼,又开始发呆。

    阳光在墙上移动著,一点点地往屋子中间移动,当窗棂的影子变成在一天中最短时,那个少女又出现在窗外,拍著窗户,对男孩发出一声怒吼:「又是你!说,你到底寄不寄信!」

    男孩大声回答她:「不寄!滚开!你这怪物,又来干什么!」

    「你这个骗子,再打扰我,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少女这次根本懒得罗唆,转身便飞走了。

    男孩也对她三番两次打扰自己而感到十分生气,抓过她之前丢下的那些宝石,向她的背影丢著叫骂:「讨厌的怪物,快给我滚开!」

    他们俩个都认定了对方是故意在跟自己捣乱,进而肯定了对方是个讨厌的家伙,在心理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见到对方。可是事与愿违,几个小时之后,当阳光半没于楼群之后时,那个少女再次回到了窗前。

    她漂亮的脸蛋都因为气愤而扭曲了起来,用手指「砰砰」地扣著玻璃大吼:「你在玩『狼来了』的游戏吗!?我警告你,我要把你们整个家族从我的顾客名单上除去!我要告诉所有信差,再也不和你们这个骗子家族打交道!居然以戏弄信差取乐,我从没听过这种事,我从没听过这么过分的事!」

    「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没有叫你来,也不知道『信差』是什么,你说我叫你来、戏弄你,拿出证据来啊,不然你就是个骗子。」男孩莫名其妙地被骗子、骗子地骂著,自然也生气了,向她跳著脚喊叫。

    「你要证据吗?」

    这还不简单,少女一伸手,手腕上一个手镯的一枚小铃铛从手上脱离下来,轻轻飞入窗口在男孩面前停下,然后吐出一团光芒。光芒变换中出现了一幅图案,画中正是这个男孩,他正用一副无助的表情呼唤:「请帮帮我我想寄信给他请帮帮我」由于画面中男孩一脸忧愁的样子,与这个男孩相差太远,以至于乍看之下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还有这个,这个」又是几个小铃铛飞来,出现的都是一样的情景,只不过男孩的呼唤一次比一次迫切、交集,正是那种无助与绝望的神情让这个少女在被骗了两次之后,第三次还是匆匆赶来了,结果又是一次骗局。

    「你还想抵赖吗?别以为我们信差接受工作时都不作『备分』,每桩工作我们都会有详细纪录的!」晃动著三个小铃铛上同时显现出的男孩图像,少女得意洋洋地说「想耍赖的话,至少要想出更高明的花招才行,用这种手腕和我作对,哼哼」

    「我没说过这句话,这是你伪造的」男孩断然地说。

    「什么、你」证据在前都还想抵死不认帐,少女真没想到有人这么厚脸皮,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指著对方直哆嗦。

    「我真的没说过阿虽然我真的有话很想告诉他,可是我没说过那些话,也没叫过什么信差,我也不知道有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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