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樱恋1·恋花怜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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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樱恋1·恋花怜蝶-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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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存心不回来?」   
    「想逃婚吗?」   
    「他已经磨好刀了,你要是胆敢抗婚,他会亲自将你大卸八块!」   
    「你最好识相点,早早滚回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花老爹撂下的狠话交代得清清楚楚,花信听了,只能无奈地大叹三声。   
    「话说回来,你们急着要我回家成亲,那新娘子呢?她难道已经抵达花城了吗?」   
    「这个嘛--」双胞胎交换-瞥。   
    「她还没到吧?」花信心知肚明。   
    「说也奇怪,她两个月前明明捎信给老爹,说她就快回千樱了。」   
    「可不知怎地,到现在还杳无音信。」双胞胎很有默契,两人一搭一唱的。   
    因为她就在宫里。花信在心里暗道。   
    「老爹有点担心她可能出事了。」   
    「不久前才派人到羽竹国查探,看看她是不是确实搭船上岸了。」   
    「结果呢?」花信问。   
    「还没消息。」   
    「有消息会马上回报。」   
    不必查探了,她就在这里啊!花信暗叹。   
    「你们俩快入席吧,其它的事以后再说。」他端出兄长的架子命令。   
    可双胞胎却无暇理会,四只眼睛同时盯着某处,闪闪发亮。「是火大哥!」   
    「好久不见,他还是那么冷傲。」花朝充满仰慕地说。   
    「他在今年中秋祭的比武大会夺下第一武士的头衔,剑术想必更精湛了。」花夜也是崇拜不已。   
    「快去跟他打招呼!」   
    两人极有默契地迈开步履,旋风般往火影的方向奔去,留下莫可奈何的花信。   
    他这一双弟弟对他这同样是好久不见的大哥的兴趣,居然远远比不上对火影的十分之一,这教他情何以堪啊!   
    「无情无义的家伙!」他低喃,颇觉不是滋味。   
    「谁无情无义了?」   
    清婉的声嗓在他身后扬起,他迅速旋身。跟着,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   
    他痴痴看着面前盛装打扮的女子。   
    紫蝶身着九重单衣,最外层是纯粹清澄的白,与雪争妍,腰间系一条紫色绣金花腰带,开满无数朵粉樱的蝶袖在夜风中翩舞飞扬。   
    他看着,微微笑了。   
    「…好美。」   
    「真的吗?」紫蝶脸一红,柔荑下意识抚上右颊。   
    「别。」他拉下她的手,温声道:「这完全不影响…的美。」   
    点上胭脂的唇微颤,她似乎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是真的。」他拾手轻抚过她被火烙印的颊,「这是勇者的印记,…应该为此感到骄傲的。」说着,他俯过身,啄了她右颊一记。   
    「啊。」她急忙退后,全身发烫,「你别、别乱来。」   
    众目睽睽下,他居然当众亲她,这……太羞人了!   
    「放心吧,没人看见。」他笑,曲起手臂,「我们入席吧。」   
    「嗯。」她点头,挽着他臂膀,盈盈跟随他。   
    今夜,她是他的女伴。   
    他们将同桌共席,一同观看祭典过程,欣赏宫内各项表演,在雪地里翩然共舞。然后,分道扬镳。   
    今晚,是最后一夜了,与他相处的最后一夜。   
    他们决定以微笑来面对这个夜晚,为彼此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这回忆,她可以花上一辈子的时问来咀嚼、来思念。   
    这回忆,将是他送给她最好的东西,一个她可以珍藏一辈子的故事。   
    这回忆啊……   
    「在想什么?」他柔声问。   
    「没什么。」她浅浅微笑,「谢谢你送我这套衣裳,很漂亮。」   
    「也得看穿的人是谁啊。气韵好,衣裳自然就漂亮了。」   
    他又赞美她了。她脸颊晕红。今晚,他是决意捧她到底了是吧?就怕自己晕陶陶,末饮先醉了。   
    她定了定神,「这外衣是拿什么染的?颜色真纯。」   
    「这颜色啊。」他转向她,眼神深刻,「是太白。」   
    太白?她一怔。   
    「我记得…说过,十年前我救…的时候,…就站在一株太白樱下。」   
    「所以你才命人拿太白樱染的布料做衣裳?」   
    他点头。   
    原来是太白。原来她现在身上穿的,正是难以忘怀的爱恋颜色。   
    她微笑了,笑容渗进点点甜,也透入点点苦。这份爱恋,原是又甜又苦啊!   
    「祭典要开始了,我们坐下吧。」   
    「嗯。」   
    肃雅的乐声扬起,祭典正式开始。   
    主祭的自然是千樱国的护国巫女--水月祭司。她依然和平日一样,全身素黑,可在宴席里一片争妍斗艳的缤纷色彩中,反而格外抢眼。   
    她捧着透明水晶球,以最庄重的步伐缓缓踏上祭坛,敬神告天。   
    乐声止息,四周寂静,她跪坐在地,清澄水眸直直盯着水晶球。半晌,她忽地脸色一变,身躯僵硬。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过了好一会儿,水月才整肃面容,站起身,冷澈眸光二扫过众人。   
    「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众人屏息,等待巫女的预言。   
    「千樱即将遭逢劫难,腥风血雨,城破家亡。」清冷的嗓音如冰霜,冻结在场众人的心。「若我们无视此灾难,千樱国祚将尽。」   
    「什么?!」众人万分惊愕。   
    坐在主位上的风劲与云霓更同时站起身来。   
    「究竟怎么回事?水月祭司,请说清楚。」风劲清朗的声嗓响起。   
    「意思是,我国即将发生一场毁灭性的战事。」水月直视风劲,「千樱很可外因此亡国。」   
    「毁灭性的战事?是指外侮欺凌吗?」   
    「是羽竹还是雪乡?他们打算进犯我国吗?」   
    「这可糟了!要是这两大国连手侵略,依我国兵力,势必无法抵抗啊。」   
    众人议论纷纷,脸色沉重起来。   
    「这两人一搭一唱的,到底在要什么花招?」花信皱眉沉吟。   
    「耍花招?」紫蝶闻言一愣,「你的意思是这预言是假的?」   
    「十之八九是假的。」花信沦冷撇嘴。   
    紫蝶愕然,明眸调向祭坛上的水月,见她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这命运是注定了吗?有没有法子可改?」风劲朗声问,   
    「要降低灾祸的冲击性,只有一个办法。」水月沉稳答道。   
    「什么办法?」   
    「水火共生。」   
    水火共生?这是什么意思?众人惶惑不解。   
    「千樱之所以能立国,是得浴火凤凰之助,而水,能解浴火之苦。」水月解释,「因此水火共生,将有助千樱觅于亡国之运。」   
    这什么意思?众人还是不懂。   
    风劲却朗声笑了,「我懂了。」冷冽的眸光朝火影射去,「第一武士,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了。」   
    火影一动也不动,唯有紧握的拳头泄漏了他心中翻腾的怒火。   
    「该死!」花信蓦地低声诅咒。   
    「怎么了?」紫蝶不解地望他,「究竟怎么回事?」   
    「风劲是要强迫水火联姻。」   
    「水火联姻?」紫蝶愕然。   
    「他要火影跟水月成亲。」   
    「什么?!」紫蝶…住唇,不敢相信,明眸再度调向水月。   
    她仍立于祭坛上,衣袂飘飘,神情凛然。可紫蝶却注意到了,她露出袖口的指尖,正微微抖颤着。   
    她在害怕。她也不愿嫁给火影,她是被逼的!   
    紫蝶骇然望着好友,只见她端凝着雪容,再度敬拜天神后,从神桌上取下敬神的圣酒,斟了两杯递给一旁的典侍巫女。   
    典侍巫女捧着两杯水晶茸盛装的圣酒,步下祭坛。   
    按规炬,这圣酒是要进呈给千樱国的君主,如今因为公主尚未正式登基,因此由摄政王与公主各领一杯,以酬天神对千樱之眷顾。   
    这酒,有问题!   
    当典侍巫女经过紫蝶身畔时,她脸色一变,经年研习医术的她,一眼便看出其中一杯的酒色不对劲。   
    清澄的液体上浮着一层混浊,那层混浊极淡,若非白雪映射的光芒在那一瞬间反照,紫蝶也看不出来。   
    那杯酒是要给谁的?   
    她捧着剧烈跳动的心口,眼睁睁看着典侍巫女将两杯酒呈上主位,风劲与云霓各端起一杯。   
    血流霎时在紫蝶体内冻结。那杯酒是给公主的……   
    「让我们共同举杯,感谢大神恩典,也祈求水火两族在照神旨意联烟后,千樱能永保安康!」摄政王高举酒杯,率领席间众人共同敬天。   
    云霓亦端起水晶茸,朝贵族百官们礼敬一巡,接着仰起头--   
    「且慢!」   
 第十章   
    随着这声突如其来的清喝,众人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盈盈走上前,在公主面前跪下。   
    「民女斗胆,请公主殿下将这杯酒赏赐予我。」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一变。   
    「紫蝶!」花信抢上前来,「…疯了吗?」他低声斥道,展臂试图扶她起身。   
    她却拂袖推开他,清澈的眼眸直视一脸惊讶的云霓。   
    「…先平身。」云霓手一挥,要她起来。   
    她依言起身,毕恭毕敬地低垂螓首。   
    「为什么想喝这杯酒?」云霓问。   
    「因为民女听闻,若有声得以喝到祭典上的圣酒,将可保一生健康平安,民女很希望能得此至福。」   
    「…知不知道,这圣酒按规矩是给君主喝的?若是一般平民百姓谁都可喝,岂不是对大神不敬?」   
    「我知道,可民女并非一般百姓。」   
    「嗄?」   
    「民女是殿下的救命恩人。」紫蝶朗声道,字字清晰,「当初若不是我细心照料,公主的性命恐怕危在旦夕。」   
    这女人疯了吗?众人惊愕莫名。竟敢明目张胆对公主讨赏?   
    「紫蝶!」这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花信,他扯住她衣袖,「…究竟怎么了?…明明不是这种妄自居功的人啊!」   
    「我--」听出他语中的浓浓焦虑,紫蝶望向他,千言万语藏在眼底,却是一句也不能说。她看看他,又看向僵立在祭坛上的水月,银牙一咬。   
    如果非得有人喝这杯酒,就让她喝吧!   
    「请公主成全民女的心愿。」她敛下眸,颤声请求。   
    「……也罢。既然我曾经受…照料,就还…这恩情又有何妨?」云霓笑道,不顾贵族百官阻止,示意宫女将酒杯递给紫蝶。   
    紫蝶接过酒,看了看杯中清透见底的液体--已经融化了吗?或者方才的混浊只是她的错觉?   
    她举杯,仔细嗅了嗅,果然在芬芳酒味中闻到一股极淡的异香。   
    这酒果真有毒!而且,还是七日夺命的剧毒。   
    她哀伤一笑,展开蝶袖遮脸,悄悄吞了一颗药丸。   
    虽然这酒有毒,可她服下的固元续命丹将保她一、两个时辰不致发作,那么,就不会有人对这酒起疑心了。   
    他们只会以为她是得了某种怪病,不会猜疑是有人在这杯酒中下了毒,不会有人……怀疑水月。   
    一念及此,她毅然仰头,没给自己多加思考的余裕,一口饮尽杯中酒。   
    「紫蝶?」见她真的喝了酒,花信收拢眉宇,眼中惊讶、困惑、担忧、关怀,各种情绪交织。   
    他不懂她为什么坚持要公主将这杯圣酒赐给她吧?   
    紫蝶抬眸,迎向他复杂的眼神,沾染酒痕的唇角幽幽浅扬。   
    你最心爱的公主,现在平安无事了。   
    她亭亭站着,任夜风撩动衣袖,温柔翻飞。   
    骚动过后,宴会热闹开始,众人暂且抛却一切,尽情狂欢。   
    紫蝶亦然。她喝了许多,也吃了许多。   
    似乎是酒喝多了,她的话也多了起来,笑声如银铃,串串悦耳。   
    她的颊晕红扮艳,美得像春夜里的紫樱花,动人心魂。   
    她美极了,美得有些不对劲。   
    花信一面品着酒,一面迷惑地瞧着她。   
    她喝醉了。今夜的她,不像平常的她。是因为今夜过后,她便要与他别离,所以她才会有这些异常之举吗?   
    「花信,你瞧她们。」紫蝶扬起玉手,指着正在宴席中央翩然起舞的舞姬。「像不像一群蝴蝶呢?」   
    舞姬们随着乐声款摆肢体,蝶袖翩翩,确实很像群蝶纷飞。   
    「既有蝶,怎可无花呢?」她抿着嘴笑望他,「我看你下去跟她们一块儿跳吧。」   
    「我?」   
    「是啊,你英俊潇洒,跳起舞来,肯定十分好看。」她赞美他,水眸脉脉含情。   
    他被她盈满恋慕的眼神看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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