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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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罪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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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多钢和曾祥军断定杨虎就在宁远交警大队附近。他们立刻带侦查员火速前往。杨虎仍然没有露面。    
    侦查员们立即对附近展开搜索。一交警在一商店门口发现了杨虎的摩托车,即向王多钢悄悄耳语。    
    刑警们从三路包抄直扑杨虎所在的商店。里屋,杨虎正在床上睡觉。随后,一副手铐铐住了他。    
    “5·17”特大抢劫、轮奸、杀人未遂主犯杨虎落网。    
    


第二章 轮奸乘胜追击

    突击审查杨虎的攻坚战并不轻松。这个以前曾因盗窃被城郊派出所治安拘留6天的他,初步具备了一套反侦查的能力。他对抢劫、轮奸、杀人未遂一事闭不开口。一直到这晚12点多,在刑警们的强大攻势下,他才如实交待了他们作案的全过程。    
    抓捕另两名犯罪嫌疑人卢兵、李文的战斗迫在眉睫。局长陈涛亲自坐镇指挥。郑副局长和王支队长立即制定了一套周密的方案,要求侦察员在天亮前务必将二人抓获。    
    这晚,两个行动小组立刻驱车驶往宁远镇某村。    
    第一抓捕小组设伏到卢兵家的附近。卢兵,19岁,初中文化,农民,父母离异,家里只有他和父亲。据查,他常年在外流荡,现在有七八天没回家了。院子里没有灯光,一切静悄悄的。侦查表明,卢兵有可能今晚从武威回家。    
    晚12时40分左右。黑夜中,一个骑自行车如飞的小伙子噌地擦过侦查员李玉俊的身旁停到卢兵家的大门口,侦查员们一看正是卢兵,还没等他双腿离开自行车,吕培禄、李玉俊立刻扑上去揪住他的脖颈。    
    第二个犯罪嫌疑人卢兵被抓获。    
    侦查员们立刻将卢带上车与在该村设伏抓捕第三个犯罪嫌疑人李文的第一特别行动小组汇合,李文和卢兵是同村人,17岁,小学文化,农民。    
    侦查员让卢兵给李文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李文,卢兵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个事找你。    
    李文心里有鬼,知道卢兵叫他一定有急事,慌慌张张从屋里跑出来。曾祥军他们正堵在大门口。门拉开后,李文刚露头,曾祥国说,李娃子,我找你有个事。    
    李文感到不妙,连问你是谁?他边说边想往里缩头。    
    曾祥军一把将他抓住,用力拉了出来。随后他和沈军典将他的两只胳膊拧住,李文大喊:“咋了,咋了?”    
    曾祥军说,别喊了,我们是警察。    
    警车里,刑警们出示了证件,卢兵和李文相互望望,叹息一声,低下了头。    
    凯旋归来,陈局长和郑副局长、张支队长与侦查员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第二天上午10时,刑侦支队政委王永胜和副支队长许永科带领侦查员们押着三名犯罪嫌疑人,前往郊区老古墓荒滩等地让三名歹徒指认现场。    
    5月17日深夜,三人作案后,误认为女司机已经死亡,由杨虎驾驶女司机的出租车逃离现场后,将车丢弃到金三角附近后逃走。    
    八月的金昌,秋高气爽,艳阳高照。2003年5月17日特大抢劫、轮奸、杀人未遂的特大案件成功告破,消息传出,出租司机们奔走相告,热泪盈眶。笼罩在他们心头的阴影终于被抹去。    
    


第三章 1号高炉他甩掉背心冲到院里

    晚上,人们从电视里知道了白天全城戒严的原委——中央首长百忙之中前来视察并题写了“镍都腾飞”四个大字。而就在首长离开镍都后,案件就发生了。举国瞩目的金川公司闪速炉,国家“八五”重点项目——亚洲第一炉,上级首长视察时高兴地说:“祝贺你们成功!”在亚洲第一炉将投料试车时,一桩意外的盗案发生了……    
    甘肃河西古道,与古代凉州相邻的金昌市境内,龙首山傲然挺立,突兀险峻,它绵延于茫茫戈壁,远远望去这条祁连山脉恰似一条巨龙,在这条巨龙的龙头里,50年代发现了以镍为主要元素的稀有金属,震惊了世界。接着是巨龙腾飞,成为世界第二大镍基地。于是金昌就有了镍都的美称,令全球瞩目。    
    时光跨入了80年代末,国家要在这里搞成中国的镍铂族提炼中心,投资22亿元人民币,建一座世界一流的镍熔炼闪速炉。这是国家“八五”重点工程项目。经四年时间的万人大会战,终于建起了亚洲第一、世界第二座的闪速炉。按计划十月一日闪速炉就要点火烘炉,投料试车。几年来,从中央到省、地市的领导,都关心着它的进展与竣工。令人鼓舞和难忘的是8月12日,上级首长来金昌视察,他兴致勃勃地参观了这座举世瞩目,施工进入尾声的闪速炉后,高兴地说:“祝贺你们成功!祝贺你们成功!”    
    这天,上级首长挥笔写下了“镍都腾飞”的题词。    
    8月29日,离点火烘炉、投料试车的国庆节还有31天。此时,中国有色金属工业总公司金川公司,已经向中央和省内外的有关领导和著名专家,发出了邀请他们十月一日前来金昌参加闪速炉竣工会的信函。    
    那天,将意味着,我们向世界自豪地宣布:中国的镍熔炼已经跨入世界先进行列。    
    那天,随着共和国43周年的诞生日,该是一个多么欢腾的日子,多么扬眉吐气的日子。    
    那天,无疑在共和国有色金属工业发展史上,写下她的辉煌。    
    可是,一桩意外的案件震撼了整个金昌。    
    镍都八月,戈壁日头像扣在这座现代化工业城市上空的火盆,酷热充满了整个空气。    
    繁星满天的夜晚,仍没有一丝凉风。市区内,闪速炉施工工地附近是金川公司一冶炼厂保卫科。室内没有开灯,亮如白昼的施工现场,机声轰鸣,蓝色刺眼的电焊弧光,透过门窗的玻璃射进屋里。桌前,市公安局刑侦科副科长王杰武,光膀穿件背心,他不停地吸烟,像是从烟里吸出点什么名堂。    
    机器的吼叫和焊光的射来,他都觉得在轰他的头,穿他的五脏六腑。    
    他心里像压了铅块似的沉重。时间快得让他挠心。10月1号、10月1号,离这不久将至的日子还有多少天,他几乎是每天掰着指头算。    
    墙上的钟,依然不紧不慢答答地走着。他恨不得上前把那该死的秒针掐住。    
    他眼熬得红桃似的,嗓子疼得难咽唾沫。    
    躁火呀!    
    这位戈壁上成长起来的西北大汉,15岁当兵,20岁从警,市局的首任刑警队长。这个公安上的拼命三郎,那年乘坐公安三轮摩托,到金昌火车站去执行警卫国务院副总理、中国科学院院长方毅的命令,中途月黑路颠,车翻下15米的山崖,被摩托夹住脚拖出10来米远,救人的老乡用扳手卸开轮子,才把他的脚拿出。他身上几处骨折,往医院抬时,浑身是血,已休克昏迷,光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当时有的人说,往太平间送吧。可他福大命大,硬是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    
    这当儿,七天工夫,他的脸黑不拉几瘦去半圈,裤带向后紧了个扣眼。胡子也懒得刮,汗酸味的背心儿也没心去洗。    
    现在是进入侦破案件的第七天,案情虽有进展,但仍扑朔迷离,他心里是啥滋味呀。    
    公安上的人谁都知道他是个“活宝”。工作之余爱开玩笑,能编出一套套的顺口溜,生动形象毫不逊色那些曲艺作家。他还会唱一段段当地的民间小调,荤的素的,逗得人捧腹大笑肚儿疼。他唱《尕老汉》,边唱边表演,轻松幽默。他唱《五哥牧羊》粗犷深情。可如今他乐不起来啦,脸拉得像丝瓜,眼窝深陷,声音嘶哑。    
    电话又响了,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打来的。副局长在催他。    
    他很理解,领导们能不急得屁股上冒烟吗?    
    每天的电话,催得他头皮发烧戴不住帽。这会儿,副局长说,老兄,现在是第七天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    
    这七天,对他来说,快得像是眨眼的工夫,打个喷嚏的当儿。    
    副局长半真半假地说,老王,案子破不了,事后回家,小心老婆孩子打屁股。    
    这话又戳了他的心尖。可不是吗?真是越冷越撒尿,越渴越给盐吃。案子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三天三夜没眨眼了。那天,他10岁的儿子打来电话,带着哭腔说,爸爸你在哪里?    
    “咋了?”王杰武忙问。    
    “我还没吃饭。”    
    “为啥?”    
    “妈妈病倒两天了。今天是邻居阿姨把妈妈送医院的。大夫说,妈妈烧得厉害,挺重的。妈妈迷迷瞪瞪的。你回来吧!爸爸,我还没吃饭呢。”    
    王杰武听了,心里刀割般难受:“你早上吃饭没?”    
    “早晨吃了块干馍。”    
    “你妈现在吃了没?”    
    “我不会做饭,妈妈嘴干得不行。爸爸,你回来吧。”    
    王杰武拿着话筒,半天没说话。    
    内勤李庆明看王杰武脸色不对劲儿,其实,他已从电话里听到了王科长爱人住院的事,他想活跃活跃气氛,说:“是不是嫂子想你?”    
    王杰武愣在那里,没吭声。若在平时,他这个乐天派的嘴,也不会饶人。    
    李庆明见状收起笑容说:“嫂子咋了,住在哪个医院?”    
    这当儿,专案组的人全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骑车才10来分钟的路,你回去看看嫂子,这里的事儿,我们照常干。    
    王杰武巴不得立刻回到爱人的身边。妻子病成这样,孩子也吃不上饭,他能不想回去吗?可眼下的案情,需调查的二百多人,已过筛一半,还有一半待查。怎么个查法,专案组人少,如何快速查?现在是关键,这里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需要他指挥、抉择。他能回得去吗?    
    冯宏庆见王科长没走的意思,跺脚激他:你是不是对我们不放心?你走了怕我们不玩活?    
    任凭他怎么说,王杰武不答应。    
    李庆明有点儿牢骚,准确地说,他为王杰武的精神所感动。他说,“我们几天几夜不合眼没啥,老婆有病,孩子吃不上饭,连回去看看的工夫都没有,咱们啥时到头?”    
    王杰武正色道:“咱们就是干的这行,熊掌和鱼翅不能兼得。”    
    当下,专案组的人凑钱买了些吃的,委托李庆明和马辉到市中医院看望王科长的爱人。    
    王杰武的妻子正在病房里挂吊针,身边没有人陪伴,孤孤单单,冷冷清清。这两个企业保卫干部,第一次会同公安局的人搞案子,万没想到,公安民警的家属住院,竟是这么个光景。不由得眼里发酸。    
    这会子,王杰武听了副局长的话,久久不能心静,是呀!案子破不掉,东西找不回,真连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没法交待。    
    此刻,他觉得屋里闷热得实在透不过气儿,索性甩掉背心,光膀子冲到院里。    
    小院里,月季花的清香和着草坪的清新味儿,扑鼻而来。他拍拍前额,整理着思绪。七天前的情景又浮现眼前。    
    这是从西德进口的,一连串的“啥?”    
    8月30日早8时,承建闪速炉的乙方单位、八冶总公司,其下属单位一公司安装队电工班,班长带3名电工兴冲冲地来到镍熔炼二楼,去他们的临时仓库配电房搬运材料。    
    他们走近前,心里咯噔一下。门上的玻璃不知被谁打碎了。    
    “真是混账,这是谁没长眼干的?”班长心想,妈的别把里头的东西丢了。    
    越是担心的事,越是发生了。    
    室内,工具箱被撬,放在里头的一个方尺、一个电锤锤头和一百米电缆线不见了。再仔细瞅瞅,装在纸箱里的4个定时器也不翼而飞。    
    班长气喘吁吁地报告了安装队长。保卫部门展开调查的同时,一公司的领导立即驱车赶到金川公司设备处,询问定时器的产地及作用。当时想,定时器如果找不回来的话可再买几个。    
    设备处长听说丢了定时器,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啥?你再说一遍。”他眼珠儿瞪得吓人:“那4个东西叫ES427——0720重锤料位定时器。这是我们通过北京从德国进口的,别看它每个只有2484元,没有了这玩艺,闪烁炉“十一”投料试车就得泡汤。”    
    “啥?……”安装队长惊出满脑门儿汗。    
    “啥?……”平时平易近人的八冶公司党委书记岳彩亮听后大为发火。迅速召集有关人员研究应急措施。    
    晚7时,一公司经理办总工程师拨通了北京的电话:“喂,我是甘肃金昌,我是第八冶金建设公司……我们想委托你们再从德国进口4个重锤料位定时器。”总工极力掩饰着焦急的心情。    
    “你们不是有了吗?”    
    “是呀,我们想再买,4个作为备件。”他不敢说出丢失的事,害怕外国人借机抬高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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