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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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名珠-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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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奎、凌风不用吩咐,立即双双扑了过去,花丛里响起一声惊叫,随见铁奎、凌风揪出个人来,居然是哈总管。

  哈总管满脸惊惧战栗的笑:“龙爷,是我呀!”

  “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儿干什么?”

  “我是听见花丛后头有声响,过去看看,刚过去。”

  “福晋呢?”

  “在屋里呢。”

  “凌风看好他,铁奎跟我进去。”

  龙天楼带着铁奎走向灯光微透处。

  许是美福晋睡了,两扇门关得紧紧的。

  龙天楼不怕有什么变故,另外六个围住了承王府,到现在没动静,那该表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离开承王府。他站在门口扬声道:“启禀福晋,龙天楼求见。”

  里头没反应,连一点声息都没有。

  龙天楼没说第二遍,奉有密旨,他也不怕谁降罪,抬脚踹门,只听砰然一声,两扇门豁然大开,俩断门闩落在了地上。

  一见断门闩,龙天楼就知道不对,可是他还没有着急,带着铁奎闪身扑了进去,香喷喷的一间华丽卧房,只两个丫头躺在地上,就是不见美福晋的人影。

  龙天楼一看就知道两个丫头被点了死穴,没有救了,门、窗都是从里头反锁,美福晋人呢?

  龙天楼带着铁奎掠了出来,一把揪住了哈总管:“福晋人呢?”

  哈总管惊愕道:“在里头啊,真在里头,福晋刚回来!”

  “刚回来?上哪儿去了?”

  “上大贝勒那儿去了,您是知道的。”

  怪不得刚才大贝勒脸色红热。

  “你刚躲在花丛后,究竟是为了什么?说。”

  “龙爷,是这样的,我告诉福晋说您见王爷来了,刚出来就见您过来了,我是为躲您,可是福晋真在屋里呀!还有两个丫头呢!”

  “两个丫头死了,福晋不见了。”

  哈总管脸色大变,舌头马上硬了:“这,这怎么会——”

  龙天楼冷冷一笑,腾身跃上屋顶,竭尽目力一看,隐约看见华光等六个都在承王府四周,毫无异动,显然美福晋还没出承王府。

  他跃下屋面,带着铁奎、凌风押着哈总管又进了屋,哈总管看见地上两个丫头,脸都白了。

  龙天楼道;“你告诉我,门窗都从里头反锁,她是怎么走的?”

  哈总管白着脸,直着眼,声音都发了抖:“这,这,龙少爷,我怎么知道啊?我出去的时候,她明明还在——”

  龙天楼沉声道:“铁奎、凌风,给我搜。”

  铁奎、凌风恭应一声,立即展开行动,衣橱、床下,甚至顶棚,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没有,就是什么都没发现,两个人没说话,只诧异地望着龙天楼。

  龙天楼脸上没现出来,心里又何尝不诧异。

  门、窗从里反锁,两个丫头被点了死穴,显然人是在屋里不见的。

  当然不会就这么消失了,美福晋不是大罗神仙,一定有秘密暗门。

  可是,铁奎、凌风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秘密暗门又在哪儿呢?

  龙天楼道:“哈总管,我给你个赎罪的机会,你知道这间屋里有秘密暗门吗?”

  “秘密暗门?不会吧!”

  “没有秘密暗门,人是怎么走的?”

  “这——”

  “哈总管,你最好实话实说。”

  “我真不知道,龙少爷,你想,王府里要秘密暗门干什么?”

  王府里是不该有这一类的机关。可是雍正年间,血滴子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掉脑袋,王府里也不是绝对没有这一类的机关。

  龙天楼道:“守住这儿,看好了他。”

  他转身出去,直奔承亲王书房。

  问承亲王,承亲王一定知道。

  可是一进承亲王的书房,龙天楼就惊得呆住了。

  承亲王仰脸坐在椅子上,状若酣睡,手里还握着小瓷瓶,空的。

  显然,承亲王是受不了这打击,也无以面对皇上跟自己的爱女,服毒仰药,自绝了。

  龙天楼定过了神,没敢声张,退出书房带上门,又直奔后院,进了美福晋的卧房。

  铁奎道:“总座——”

  龙天楼道:“没什么,再——”

  “找”字还没出口,望见地上两个丫头,脑际突然闪过灵光,俯身去挪开两个丫头的死尸,细看那一块块的铺地花砖。

  终于让他看出,有三尺见方一块,沟线比别处的深,他以掌贴砖,暗用内力,猛力往起一带,三尺见方的那块,应手而起,底下一个黑洞,一道石梯直通下去。

  凌风叫道:“从这儿跑了!”

  哈总管两眼瞪圆了,目光发了直。

  “你们守住这儿。”龙天楼交代一句,飞快拾级而下。

  铁奎忙叫道:“总座,灯。”

  龙天楼停住了,凌风忙去拿过桌上的灯,递给了龙天楼,龙天楼接灯在手,疾快地下去了。

  石梯到底,是一条地道,不像是新建的,可是很干净,上下左右都用石块砌成,约摸有一人多高,而且是笔直的一条。

  龙天楼带着灯,脚下飞快,约摸走了百来丈,到了头,又一道石梯通往上,他小心翼翼,拾级而上,顶上有块东西盖着,一口吹灭灯,一手托着那块东西,试着往上托。

  很容易地把那块东西托开了,外望,外头黑忽忽的,而且一点声息都没有。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可以肯定,出口之处绝不是郊野,因为从承王府内部,百来丈的距离,绝对还在内城里,而且承王府周遭都是房子,绝不临郊野;再则,外头虽然暗,看不真切事物,但无风、无星月之光,也绝不像在郊野里。

  听听没有动静,龙天楼推起盖在出口上的那一块东西,窜了上去。

  窜上去之后凝目再看,看得他不由一怔。

  置身处是一间屋,四壁空空,什么也没有,屋门开着,外头还有个小院子。

  出屋到院子里再看,小小的一个四合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就是到处黑忽忽的,听不见一点声息。

  显然,这是个没有人住的空宅院。

  内城之中,何来这么一处所在?这儿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承王府的地道通到这儿,跟承王府又是什么关系?

  龙天楼知道,这些疑问,在这儿是没办法找到答案的,辨别一下方向,他腾身上了屋顶。

  宏伟广大的承亲王府就在不远处。

  承亲王府这边墙外黑影晃动,站的有人。

  龙天楼提一口气掠了过去,那黑影是华光,一见龙天楼从外头来,大为惊异,他想问,可是龙天楼拦住了他的话头:“把他们都叫进来,后院见我。”

  龙天楼先进去了,一进美福晋的卧房,凌风忙问:“总座,怎么样?”

  龙天楼道:“早就没影儿了一一”

  转望哈总管:“你不知道府里有这么一条地道?”

  哈总管忙道:“我不知道。”

  “这条地道通到府外一个空宅院里,那是什么地方?”

  哈总管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地一声道:“您问那个宅院啊,那原是王爷赏给个护卫领班的,后来那个护卫领班离职了,那个宅院就一直空到如今。”

  弄了半天,还是承亲王府的产业。

  华光等都进来了,一见情形,忙问所以。

  龙天楼指着那条地道入口道;“咱们来迟一步,从这条地道跑了。”

  凌风一揪哈总管,“都是你通的风,报的信儿。”

  哈总管苦着脸忙道:“我是个奴才,知道龙少爷去见王爷了,总不能不禀报她一声啊!谁又知道她会跑呢!”

  龙天楼道:“现在你知道她是何等样人了吧?”

  哈总管道:“当然知道了,可是那跟我这个做奴才的没关系呀!”

  “你是她找来当总管的,又一直对她忠心耿耿,跟你有没有关系,要让宗人府去审定。”

  哈总管大惊急道;“我没有罪,你不能拿我,就算要抓走我,也得让我先见见王爷。”

  龙天楼道:“你见不着王爷了,王爷已经仰药服毒了。”

  哈总管心胆俱裂,两眼往上—翻,登时昏了过去。

  铁奎等八个也大为震惊,铁奎道:“总座,您怎么说,承王爷——”

  龙天楼道:“这件事自有我处理,把哈明先押回侍卫营再说,走。”

  龙天楼带着八护卫,架着昏迷中的哈总管走了。

  承王府有护卫、有亲兵,可是没一个敢问,没一个敢拦。

  到了侍卫营,龙天楼让把哈总管押在另一处,然后交代铁奎等八个留在侍卫营看守大贝勒。

  铁奎道:“总座,侍卫营这么多人还不够吗?”

  华光道:“你懂什么,总座就是怕他们一一”

  龙天楼摇头道:“我不是怕侍卫营,他们也不敢,我是怕那个女人那一伙,她跑了,一旦知道大贝勒已被扣押,他们很可能会杀大贝勒灭口。”

  凌风道:“总座,他还不该死吗?”

  “他该死,但是绝不能让他死在那帮人手里。小心看守,着意提防那防不胜防的东西。”

  龙天楼交代完后就走了。

  防不胜防的东西,铁奎等谁都知道,龙天楼指的是无影断肠落花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八个的命是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谁不知道厉害,个个脸上变色,马上开始了部署。

  龙天楼回十五阿哥府,十五阿哥跟福康安显然都还没睡,一听说他回来,马上把他让到了书房里。

  龙天楼显然没在意这两位为什么把他让进书房,没让他进后厅。

  一进书房,福康安就问:“怎么样,还顺利吧?”

  龙天楼沉住气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告诉十五阿哥跟福康安,承亲王仰药服毒,请示对策。

  十五阿哥一听脸色大变,跳起来就要叫。

  福康安一把拉住了他道:“你用不着这样,我早预料到了,承王爷很可能走上这条路,事实上他没有别的路好走。”

  十五阿哥还是叫了出来:“这是什么事,你还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福康安道;“人死了,我像个有事人又能怎样?他引狼人室,害死了自己的妻女,事发后还曲意掩盖,极力袒护,再加上那个女人搭上了金铎,一旦整个案子呈进宫里,就算皇上不杀他,他还有脸活?难道这还能怪到咱们头上来?”

  十五阿哥道:“话是不错,可是他总是个和硕亲王,一个和硕亲王仰药服毒自杀了,究竟非同小可。”

  福康安道:“非同小可怎么样?”

  “怎么样?皇上——”

  “皇上怪不到咱们头上来,你放心。”

  “你怎么知道皇上怪不到咱们头上来,万一……”福康安截口道;“这种事不能有万一,人要讲理,身为一国之君的皇上更要讲理,皇上亲自下的密旨,侦察这桩大阴谋,承王福晋是个重要关键人物,与其说承王是自感家破人亡,受不了打击仰药服毒,不如说他是畏罪,引咎自绝,皇上凭什么怪到咱们头上来。”

  “就算皇上不会怪到咱们头上来,小福,承王是咱们的长辈,平素常见面,如今他因不幸而自杀,难道你一点都不一一”

  “我都不怎么样?”福康安目光一凝,道:“别管我,我怎么样都无关紧要,我可以无动于衷,也可以呼天抢地,因为我不是储君,我的表现不影响我的前途,也不足以影响大清国朝野每一个人,你身为储君,皇上能毅然颁下密旨,让天楼办金铎,主要为的不是承王府的案子,为的是你,如今承王那个福晋成了重要的关键人物,要不是天楼,你是首当其冲受害的头一个,你还这不忍那不忍的,你能有这种妇人之仁么?”

  福康安的这番话,说重并不算重,可却听得十五阿哥脸色连变,激动震惊的神情,马上为之平静了不少,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不让皇上知道—下呀!”

  “为什么要让皇上知道,又为什么要经由咱们奏禀皇上?天楼是奉密旨办事,既有皇族牵涉在内,而且有亲王仰药服毒,知会宗人府一声就行了,该怎么办,那是宗人府的事,等他们奏察了皇上,皇上宣召天楼垂问,天楼到那时候再一五一十奏禀也不迟。”

  不知道十五阿哥是认为福康安说的有理,还是因为方寸已乱,没主意了,他一点头道:“好吧,就这么办,天楼,你连夜上宗人府去一趟——”

  “不急,”福康安摆手道:“反正人死了,救不活了,早去晚去都一样,也不差这一会儿,天楼,你先上厅里去一趟,有人要见你,等了你半天了。”

  龙天楼微—怔:“有人要见我,谁?”

  福康安道:“礼王府的兰心。”

  龙天楼心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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