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过狐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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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过狐ii-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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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风云傲然笑道:“萧亮,你死到临头了,看你接得下我风云飘叶剑法几招!”

  说笑声中,断霞剑呛啷出鞘,幻在空中,偌一道彩虹惊天。随风飘的蝉翼剑也挥起,叶飘云的剑最后出鞘,三柄剑聚集在空中,仿佛三道彩虹,绚丽多彩,景象壮观,令人不由诧看称奇。

  大唐十八令主叹道:“果然是没有破绽的剑法,果然是天下无敌的剑法。”

  萧亮立在剑虹纷飞下,只觉剑气纵横,双眼发花,竟迷失了自己的方位,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看着满空的剑影,空有一双威力无双的伏龟神拳却不知打向哪里。

  木愣中,三道彩虹已消失,幻成三颗流星冲向萧亮,速度奇快,令人惊叹。萧亮无暇多想,胡乱打出一拳,翻身想避,闪避中已有无数剑芒将他衣襟削得粉碎,裸露的手臂也被划出一道大口,鲜血流出。

  随风云见萧亮果然躲不出风云飘叶一剑,哈哈大笑,断霞剑再挥,随风飘的蝉翼剑也挥出,彩虹又起。

  萧亮惨然闭眼,他自知他已躲不过这第二招风云飘叶,心如死灰。

  忽听一人扑地跪在地上,手中长剑挥开随风云和随风飘的双剑。

  随风云不看已知出剑之人是谁,除了叶飘云自拆墙脚,天下绝对无人能破这招风云飘叶。

  萧亮看见叶飘云出手救了自己,喜得几欲一蹦三丈,他倒不是在乎那区区生死,而是在乎叶飘云那似有似无却是对自己心真意切的一片深情。

  随风云怒道:“贱人,你这是何意?”

  叶飘云已哭出声音:“表哥,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可是萧亮他救了我一命在先,我也要报答他,我心里才好受些。”

  阿南王见势不妙,立刻鸣金收兵。

  随风云恼恼地瞪瞪叶飘云,负气而回。随风飘挟着叶飘云的肩同回旗下。

  阿南王知无胜算,收兵回城,和大唐十八令主共商对策。

  阿南王愁道:“随氏三兄妹三剑合璧,无人能敌,我们怎生是好?”

  大唐十八令主淡然道:“我倒不愁他们三人,这几日只需高挂免战牌,等日后唤来李喃喃,那时随风云便会不战自去。”

  阿南王不解道:“此话怎说?”

  大唐十八令主道:“据我所知,梦玉露和李喃喃是一对小冤家,而随风云贵为前朝王孙,自不会替人卖力,所以随风云一定是看中了梦玉露。”

  阿南王笑道:“我懂了,倘若李喃喃一出现,和那丫头一眉来眼去,随风云便会受不住的。”

  大唐十八令主接道:“随风云一去,我们十八令差不多也要到齐。我们再等几天,李喃喃和十八令来齐,便可卷土杀回。”

  阿南王赞道:“不错,此计甚妙。”

  大唐十八令主忽叹道:“只是我们经费尚未凑齐,再过几天怕军饷都发不出了。”

  阿南王也忧道:“这倒是个难事,要是你们能找到前唐留下的宝藏就好了。”

  大唐十八令主道:“我也寻了二十年,皆未找出头绪,不过我想昏王那儿也不会有多少钱粮,这几年天灾人祸,又滥用国库,怕也所剩无几。”

  阿南王点头道:“不错,钱饷之事延上数月倒也无妨,还有蜀中唐门那方面还没有动静,按理唐唤云和唐独行也早该到了。”

  大唐十八令主皱眉道:“我怕唐唤云那儿会有什么事情,须叫上一人前去催促他们,让他们务必将霹雳流星及一并药器在一月之内运到。”

  阿南王道:“就麻烦南宫云天走一趟吧。”

  南宫云天应声而出:“遵王命。”

  大唐十八令主道:“明早我带人在东门向他们叫战,你从西门杀出,直奔蜀中,途中不得耽隔,要速去速回。”

  南宫云天点点头,得令下去。

  第二天,大唐十八令主打开东门,大声叫战:“随风云,有本事单枪匹马和我大战一场。”

  梦玉露不知是声东击西之策,亲自率领随家兄妹三人和营中精锐赶往东门,准备与大唐十八令主恶斗一场。

  大唐十八令主见梦玉露果然中计,心中冷笑:“就凭你这个黄毛丫头也想和我斗。”

  却不出战,只拖住梦玉露一众人马。

  南宫云天单骑从西门杀出,西门防守空虚,一队士卒想拦住南宫云天,被南宫云天三两下轻易打发,死了几人后,剩下的自知不敌,不敢再挡。南宫云天一路无阻,出了连营,取道往蜀中去了。

第三十七章 错手弑师

  南宫云天心急如焚,连换几匹马,不几日已赶到蜀中,冲过前街和中街,直奔后街,老远便见唐氏大门敞开,门口也无一人防守,静悄悄地如同坟墓。

  南宫云天心知唐门定然出事,否则绝无如此安静之理。

  快马闯入大门,骑了许久,仍不见一个人影。南宫云天认明了方位,又奔唐唤云住处,他上次到唐门来过,知道唐唤云住处。

  快奔到唐唤云住处时,南宫云天不由呆了。

  只见唐唤云住的院墙外的空道上整整齐齐跪了一大片的人。

  蜀中人为悼念诸葛武侯,素来喜欢白布缠头,这会地上白乎乎一片,恰如开追悼会一样,一片哀惨气氛。

  南宫云天心中一寒,下了马,从跪倒的人群中走过,好不容易才进了那个小四合院。

  院中静悄悄的,也是一片肃然,只有四个人,两个活人,两个死人。

  一个紫衫汉子哀立门边,正是唐门刑堂堂门唐独行,把守门边,见南宫云天进来,闪身一边,让他进去。

  南宫云天看到唐独行脸色哀然,焦急问道:“唐门出了什么事?唐唤云呢?”

  唐独行抬起手,指指地上,呜咽着几欲哭出:“二哥,二嫂都去了。”

  南宫云天低头去看,地上并排倒着俩人,面色安然,一片惨白,细看果然是唐唤云和唐淑芳两夫妇,早死多时。

  南宫云天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独行似被触痛心事,抬头仰天,可泪水仍是落下,几滴浊黄的泪水溅入土中。

  唐独行嘶声摇头道:“报应,罪孽,劫数,轮回,可这究竟是谁的错?”

  南宫云天一时不知此话何意,见唐独行伤心备至,不好再问,扫目去看,靠内房的门边还倚着一个女子,面色惊恐,骇惧着,也不停有泪水涌出。这女子听见有人进来,回头一望,凌乱的鬓发下露出一张还算姣好的面容。

  南宫云天不认识她,这女子却是水寒烟。

  内房还有俩人在地上嘶咬翻滚,不停发出如狼啸蛇嘶的恶毒声,就像两个泼妇,更似两个疯子在地上扑抖抓挠,却总紧紧地缠抱一处,宛如一双至死不渝的情人。

  南宫云天只认识其中一人是唐唤云的独生女唐独儿,另一个面色骇人的少年却不认识。

  这俩人在屋中如疯如狂,像是在生死搏杀,细细看去,却又不是。

  南宫云天见识颇广,把各种可能一一揣辩,却又一一否定,仍是弄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唐独行走了过来,对南宫云天道:“南宫兄,这俩人现在已经成为一代毒圣,正在拼斗毒功,毒气太大,你速让开一旁,免中其毒。”

  南宫云天道:“这俩人是一代毒圣?不可能吧。我看这俩人小小年纪俱不会超过二十岁。竟有如此身手?”

  唐独行慨然道:“这本是我唐门的英杰,一代奇才,只可惜他俩生在这唐门。”

  南宫云天一愣,不由也想起那日南宫飞龙在唐门狂吼“我为何姓南宫,我为何生在南宫世家”的情景,心中酸楚,说话不出。

  这时,忽见屋中传来一声惨叫,唐独行心中一紧,飞步过去,见唐送缘和唐独儿相拥一起,浑身血迹,也不知是谁受伤了。

  唐送缘忽推开独儿,眼中浑浊迷蒙之色早尽,露出清澈精亮之色:“独儿,二叔,我刚才做了什么?”

  唐独行见唐送缘的毒性果让唐独儿克去,心中稍稍安慰,又想起唐唤云夫妇惨死景象,心中又觉凄惨,叹然道:“缘儿,你……”

  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

  水寒烟一旁忽冷冷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亲手杀了你的师父,你师母在一旁自杀殉夫。现在你又把你最心爱的人逼疯了,唐送缘,你欺骗了我,愚弄我,你也没什么好下场的,你师父师母师妹做了厉鬼也不会饶过你的。”

  水寒烟的话音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诅咒和恶毒,更有一种被愚弄被欺骗和遭遗弃后的凄凉,就如她自己毫不犹豫把猎过狐丢到一边一样,唐送缘自始至终便没有喜欢过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而已。从唐送缘见到唐独儿的第一眼起,水寒烟便已清清楚楚地看出俩人之间的深情,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连情妇,裱子都比不上的角色!

  唐送缘听见独儿也让自己逼疯,立刻转身去抱起独儿。只见独儿吃力地睁开双眼,惨然道:“唐送缘,我没疯,我却宁愿疯了才好,我疯了便可不再接受这事实。”

  唐送缘嘶叫道:“独儿,我到底做了什么事?”

  水寒烟凄笑道:“你是个疯子,你当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只可笑我却是个比疯子还要疯的人。我竟白白随了你这疯子半年,本想能得到点什么,却想不到得到的是这结果。”

  水寒烟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总算良心发现,竟在这个时候想起了猎过狐,想起那个她用手牵入房中的猎过狐,那个只要轻轻说声好兄弟,便会不求报答,甘愿付出一切的少年。

  水寒烟的心中忽涌出一种连她自己都觉鄙视的念头,我是不是很贱?得不到的去苦苦追求,能得到却毫不珍惜地丢舍!

  水寒烟看唐送缘和唐独儿痴拥一处的情景,心中如遭蛇噬,又丢出几句恶毒的话:“唐独儿,你父母都是被这人害死的,你怎么还能厚着脸皮和他相拥相抱?”

  唐独儿果松了手,唐送缘怒吼着扑向水寒烟,喝道:“你这贱妇,快滚!滚得远远的。”

  唐送缘的人扑在半空,却重重地落在地上,身上竟不知何时已全无内力,与常人一样。

  唐送缘骇望自己双手,惊问唐独儿:“你刚才废去了我的盖世毒功?”

  唐独儿含泪点头:“我从喃喃那得知你在练白玉狸的消息,我就知你会走火入魔,向他讨了白玉狸珠,准备克制住你的毒性,不想我还是没能把这事办好,爹娘……”

  唐独儿想起爹娘的死状,放声大哭。

  水寒烟目睹这人间苦果,不由幸灾乐祸,冷冷发笑。

  唐送缘愚弄了她,她自也不想看到唐送缘会有好下场,这本是人的陋性,何况是在水寒烟的这种心情下。

  唐送缘见水寒烟竟然在笑,怒道:“水寒烟,你快给我滚,我虽然内力尽失,可要杀你还是易如反掌。若不是念你这半年随我,也吃了不少苦头,我早就杀了你。你快给我滚,滚出去找你想找的每一个男人,我知道你是个贱妇!”

  水寒烟被唐送缘的神情骇住,撇撇嘴:“我自会走的,不用你赶,我绝不会陪一群疯子死尸在一起的,我看着都呕心!”

  水寒烟跑出唐门,她发现自己竟真的很难过。

  她真的很喜欢唐送缘。

  她本以为唐送缘只不过是她这棵孤藤所能攀附的一株常青大树,如今这株大树已经枯萎,也再不属于她,因为早有一棵美丽的小藤缠住了大树的心。

  没有利用价值的便随手扔掉,这本是她做人的原则,比如猎过狐,她不需要猎过狐的野味时,便对他视如陌路,毫不留恋。

  所以,她也应该不必再留恋唐送缘这棵已经枯萎了的大树。

  可一跑出唐门,她便发觉自己又在流泪。

  如果不是真心付出,又怎会真心去哭?

  水寒烟一时百觉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她绝未想到猎过狐,猎过狐虽深恋着她,水寒烟却从未把猎过狐放在眼中,她一直把猎过狐当成自己能利用的工具,如柴刀斧头一样,只配做做重活而已,而猎过狐的一生却是这世上最令神往的传奇一生。

  这算不算是个可笑的悲剧?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破车从她身边走过,车子忽停下,一个车夫探出头来,恭声问道:“夫人,你想到哪去?”

  水寒烟抬起头,见车夫是个面孔也还挺清秀的小伙子,忽嫣然笑道:“我想到扬州去。”

  车夫笑道:“我送你去扬州。”

  水寒烟又低下头:“我没钱。”

  车夫一愣,水寒烟忽又媚笑道:“可我有女人有的一切,我可付出我所有一切,只要你愿意送我到扬州。”

  车夫终于明白了水寒烟的意思,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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