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飞花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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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飞花逐月-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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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寒月道:
  “奇怪的是,这一路行来怎的未见有人和咱们通达信息。”
  常九道:
  “本来,我也觉得奇怪,但仔细一想,郭天威和万长青的截杀,可能是一个单独行动……”
  肖寒月点点头,道:
  “对!那个组织,一直保持着神秘,而且,能够保持很多年不让秘密泄露,我想,他们可能有一套与众不同的统御方法,组织虽然庞大,随时可以大批的人力应变,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很单纯,一种直接的联系方法,接受单一的指挥,彼此间并没横线联系,所以,他们的力量通布,但却十分隐密……”
  常九接道: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没有你肖老弟想的这么透澈,一语提醒梦中人,你这一提,倒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他们能在金陵城中,把人手隐藏在绸缎庄内,如在金陵城外安排这些人手,自然是更为容易了。”
  肖寒月道:
  “不错,他们把人手配置在一般的农庄、商店之中,平日里参与耕作,经营商业,一旦奉到命令,能迅速集结行动,来如蚁聚,那就很难查出他们的底细了。”
  陈抱山道:
  “厉害呀!我在京口长大,自信很留心江湖上的动态,如非肖大剑看出破绽,我陈某人被人出卖,死也不知道是如何死的了。”
  “其实,咱们早应该想到这一点……”肖寒月说:
  “他们采用的是江湖上从未用过的寄生法,借用尚书府第,用作发号施令之所,其胆大妄为,心思填密,已是昭然若揭了。”
  常九道:
  “这就是如此一个庞大的组织存在江湖之上,竟未被人发觉的原因了。”
  肖寒月道:
  “咱和他交手多次,仍未能找出他们首脑、巢穴,那么众多的人力,竟然能在金陵城中来去自如,聚散无常。”
  常九叹息一声,道:
  “如非墨非子老前辈发觉钟山幽谷之秘,恐怕,江湖上现在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
  哈哈一笑,接道:
  “不过,这也给了咱们一个方便,既是郭天威和万长青的单独行动,我们多带一个从人,也不会引起注意。”
  肖寒月心中明白,朱盈盈如若不是给了常九太多的刁难,常九绝不会甘冒暴露身份之险。把朱姑娘放在自己身边,想到她的郡主身份,真要放人,实在很难应付,只好说道:
  “好!既是没有什么凝难,常兄请单独行动吧!”
  说也奇怪,朱姑娘跟着肖寒月之后,又变得百依百顺,现在,朱姑娘扮成一个年轻的小厮,也许是常九心里还有点生气,把一个千娇百媚的朱姑娘,打扮的十分怪异,娇嫩嫣红的肤色。变得又黑又粗,弯月似的眉儿,也变得看上去十分粗疏,像一个山村中的放牛孩子。
  但如仔细的端详,极然发觉了朱姑娘可爱的一面,圆亮的眼睛、洁白整齐的牙齿,和秀致纤巧的双手,只可惜那窈窕的身材。却被一件又宽又大的衣服所遮掩。
  常九把朱姑娘交给了肖寒月之后,人像突然间失踪了一般,两天两夜间,竟然没有和肖寒月等见过面,肖寒月不由担起心来,但却未说出来。
  这天晚上,到了百家集,肖寒月等投宿在一家太平客栈内。
  百家集距金陵不过百里左右,地方不大,便因地处要区,刚好距金陵一天的行程,这就成了一个发展很快的小镇,人口也越集越多,由百户人家聚集到千户人家,紧临官道店面,一连开了十几家客栈。太平客栈是这百家集最好一座客栈,也兼营着酒饭生意。
  肖寒月等要了一座跨院,把酒饭开在跨院的小厅中。
  陈抱山这一路上尽量在模仿万长青的口气说话,住店,吃饭甚至叫酒呼菜,都由陈抱山开口招呼。
  酒菜上齐,陈抱山挥手对店小二道:
  “没有招呼,别来打扰。”
  店小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三人围桌而坐,陈抱山忍不住开口说话:
  “肖公子,两开没有见到常见了?”
  “是啊!我也有些担心。”
  陈抱山轻轻叹息一声,道:
  “这里距离金陵,只不过百里路途,常兄应该和咱们商量一下了……”
  肖寒月苦笑一下,接道:
  “地鼠门隐形潜踪之术,天下无出其右,应该可以自保了……”
  忽然站起,目注窗外,冷冷喝道:
  “谁?”
  但闻波的一声,似是有物跃下,紧接着喵的一声猫叫。
  肖寒月吁的一口气,缓缓坐下。
  陈抱山低声道:
  “好灵敏的耳目。”
  原来,他亦在全神贯注,静听四周变化,竟未闻得一点声息,肖寒月起身呼喝,心中还不服气,便听一声猫叫传来,才知自己不但武功和肖寒月有很大的距离,即使在内或修为上,也有着很大差异。
  肖寒月叹道:
  “今夜常兄如是再不出现,恐怕是真的有麻烦了。”
  只听一声轻笑,道:
  “不错,我是遇上了一场很大的麻烦,不过,总算是险中有吉,及时赶回来了。”
  窗门轻启,常九飞身而入。
  肖寒月起身笑道:
  “刚才可是常兄?”
  常九道:
  “是,肖兄弟果然耳目灵敏,老哥哥我已极尽小心,但仍被你听出声音,只可惜江湖的经验差了一点,竟让我那一声猫叫给骗过。”
  肖寒月一抱拳,道:
  “惭愧、惭愧,多承指教了。”
  陈抱山拉过一张椅子,道:
  “常兄请坐。”
  常九坐下之后,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六杯,才长长吁一口气,道:
  “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喝过一口酒了……”
  朱盈盈低声道:
  “那你一定很饿了,快吃点东西。”
  常九双目盯着朱姑娘看,看得朱姑娘不由自主低下了头,才吁一口气,道:
  “声音太娇脆,一听就是女子口音,以后,尽量少说话,一定要说话,非要仿照男子的口音才行。”
  朱盈盈点头不语。
  常九道:
  “我身上带的牛肉干饼,饥饿倒是不会,但酒痛却是叫我难过得很!”
  又干了两个满杯,接道:
  “我碰上了白玉仙……”
  肖寒月道:
  “她走在我们前面?
  常九摇头笑道:
  “不!走在诸位之后,但她追过了诸位。”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
  “在下亦很注意周遭的人物,,并未发现白玉仙,难道由京回北上金陵,还有两条官道不成?”
  “肖兄弟只注意到人,却未注意到物,白玉仙乘一辆马车北上。”
  肖寒月道:
  “一辆马车,一辆马车……那是一辆已有破损的布篷马车,赶车的是一个年轻后生。”
  常九点头一笑,道:
  “你注意及此,倒也难能可贵了,那辆破损的马车中,坐着白玉仙,那位赶车的年轻后生,更是你的旧识。”
  “她是文雀姑娘改份……”常九说:
  “奇怪的是,以郭天威的身份,应该受到神秘组合首脑相当的器重才对,白玉仙应该认识,她何以不身两位招呼一声?”
  肖寒月道:
  “也许,他们互不相识。”
  常九道:
  “他们认识。”
  肖寒月道:
  “常兄……”
  “我这两天来一直跟着他们,追逐两日夜,工夫并不白费,听到了他们不少谈话内容。”
  陈抱山道:
  “常兄,以那白玉仙身手之高,常见能追了随她两日夜未被发觉,不知用的什么办法?”
  常九微微一笑,道:
  “两天来,我身历七次改变,行人、店家、才妪等外,最使我难以忍受的,是在车厢底下,藏了四个时辰之久,如若时间再多些,我忍受不住,势必被他们发觉不可。”
  肖寒月道:
  “常兄能在车了隐伏了四个时辰,而不被白玉仙所发觉,单是这分能耐,就非在下能及。”
  常九笑一笑,道:
  “有一件事,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
  这句话突如期来,听得肖寒月、陈抱山等为之一呆,道:
  “什么事情?”
  常九道:
  “白玉仙的车厢里,藏了一个人……”
  肖寒月道:
  “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常九茫然地说道:
  “白玉仙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和男人交往,竟把一个人藏在车厢里,食宿都在车中……”
  肖寒月道:
  “常见见过那人形貌吗?”
  “见过,为了看他,我在车外藏了一夜之久,终于见他在深夜中下车……”
  朱盈盈接道:
  “他晚上为什么不住在客栈中,躲在车厢里干什么,又为什么要在半夜里下车””
  常九微微一笑,道。
  “他如能住客栈,可以和白玉仙出双入对,自然就不用日夜躲在车厢中了,至于深夜下车,可能是为了方便……”
  “对呀……”肖寒月沉思不解的说:
  “孤男寡女,挤在一个车厢里,自然是情爱深笃,但他们在逃避什么?畏惧什么?
  常九借工夫,不停地自斟自饮,一壶酒已被喝的点滴不剩,才笑一笑,接道:
  “深夜一瞥,那男的一袭长衫,是文士模样,只可惜,却断了一条右随,必须借一根拐杖行动……”
  他看看肖寒月,但肖寒月却未再开口追问。
  原来,肖寒月发觉了,常九对这件事,早已知道的很多,不用问他,他就会有系统的说出来了。
  果然,常九吁口气,接道:
  “我隐身车厢底下,听到他们谈话,那位断去一腿的男子,似是一位饱学的儒士,好像在劝告白玉仙,不要被利所累,但两人似是有很多的顾忌,言语隐晦,有些重要的谈话,声音低微得很难听闻……”
  肖寒月接道:
  “常兄的意思,可是说那位文士,不是白玉仙的同路人?”
  常九道:
  “不是,两人大概是话不投机,引起了一番争吵,所以,白玉仙连夜赶路北上,那位断腿男从却留在这百家集。”
  肖寒月道:
  “他也住在这里?”
  常九点点头,道:
  “就在十丈外一家大盛客栈中。”
  肖寒月道:
  “这么说来,白玉仙和郭天威万长青也不认识了。”
  “认识,白玉仙对那男人提过,言下之意,似乎对郭天威的用毒之能,心中有着很大的顾忌。所以,你们既然没有发沉她,她也乐得不和你们打招呼了。”
  肖寒月道:
  “常兄,还听到些什么?”
  “常九,带我去见见他。”
  常九道:
  “要去见谁?”
  “那位断了一条腿的蓝衫文士……”
  “这个……”常九有些顾虑,道:
  “此地距离金陵,不过百里,如果两位改扮的身份泄漏,只怕咱们的行动,就十分困难了。”
  肖寒月道:
  “也许,咱们的行踪早已泄漏了,布置好了一陷阱,等咱们自己走进去。”
  常九呆了一呆,道:
  “你的意思是……”
  “我在想……”消寒月说:
  “你的隐形潜踪之术,虽然高明,但如说能在白玉仙乘坐的篷车下,藏身了几个时辰,不被发觉,兄弟就有些怀疑了。”
  常九道:
  “你是说,她早就知道了。”
  “白玉仙迟迟不肯下手,不外两个原因,一是为了那个缺腿的文士,一是还太清楚你的身份……”
  凝神思过片刻,肖寒月缓缓接道:
  他们的组织太神秘了,有利有弊,白玉仙也许误把你当作了暗中监视她的人了?”
  常九点点头,道:
  “这倒大有可能。”
  肖寒月道:
  “不论那缺腿文士,是何身份,但他和白玉仙之间,必有渊源,如其咱们暗作猜疑,何不找他一谈。”
  陈抱山道:
  “常兄说他是一位饱学儒士,自会分辩是非,也许,咱们能从他们那儿知道不少隐密。”
  常九吁一口气,道:
  “此刻天色还是,咱们休息一下,三更左右,再去见他。”
  大盛客栈距离太平客栈不过十家店铺,三更时分,街上已无行人,常九带着肖寒月直扑客栈后面一座小院落中。
  房中灯火仍明,显然室中人尚未安歇。
  肖寒月示意陈抱山、朱盈盈分守两侧屋面,常九守在院中,才行近门前,举手叩动门环。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房门未关,请进来吧!”
  肖寒月推门面入,只见一个身着青色长衫,三十左右的文生坐在案前,木案一侧,还放着一根拐杖。
  肖寒月缓步而入,一面打量那青衣文士,一面提气戒备,目光转动,四下打量。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
  “你认识我?”
  青衫人道:
  “玉仙跟我提过,说你用毒之能,是当今第一高手。”
  肖寒月哦了一声,道:
  “白姑娘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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