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飞花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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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飞花逐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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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王总捕头的属下,人手应该够了。”
  王守义道:
  “我选了四个最精明的好手,加上我,一共五个人,张兄看怎么安排。”
  张岚道:
  “这要肖老弟设计了。”
  肖寒月取出一张平面图,摊在桌子上,道;
  “晚进想好一个计划,还请两位过目指教……” 

 
 
   
  
 第 三 回 秦淮河畔

 
 
  又是一天近黄昏,赵幽兰倚窗而立,看看那绚烂的晚霞,逐渐消散,落日西沉。
  忽然,一阵北风,带着丝丝细雨飘入富内,打在了脸上,霎时间,乌云弥空,夜幕未合,已然朦胧在片,大雨如注。
  天有不则风云,这一阵暴风雨来的好快。
  赵幽兰掩上富门,室中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一座很大的药房,贮藏着数百种名贵的药材,赵百年未失踪前就在这里配制出疗治各种疑难杂症的药物。
  赵幽兰记得火石铁镰,就放在身侧的檀木桌上,三天后,每当落日黄昏的时刻,她都来到这座药房中,燃起一盏时灯,研配药物,直到四更过后,才回房休息。今天,是第四个晚上了。
  赵幽兰轻轻吁一口气,伸出右手,去取火石铁镰,准备燃起灯火。
  但觉手腕一紧,似是忽然被带上了一道铁箍,顿觉骨疼如裂,气力全失,不禁一呆。
  耳际间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赵姑娘,我不想伤害你,希望你能好好合作……”
  赵幽兰心情为之震动,急问道:
  “你是谁?”
  “低声一些,赵姑娘,如果你希望有人赶来救你,那就是逼我辣手摧花了,聪明如赵姑娘者,大概还不至于闹得如此煞风景吧?”
  赵幽兰镇静一下震动的心情,低声道:
  “你捏疼了我的手腕。”
  紧扣在玉腕上的直指、突然松开,但那低沉音,却透出丝丝冷意,道:
  “赵姑娘,我希望彼此尊重!”
  黑暗中,寒芒一闪,带着金铁冷森的刀芒,已逼上了赵幽兰的咽喉,接道:
  “只是一刹的时光,就会闹成幽明异途的局面,没有人能在这样快速一瞬中救你性命,我不希望赵姑娘,把大她的青春年华,投入呼救的赌注中。”
  话说完,刀芒忽然消失不见。
  但这已经证明了,他出刀的快速,他的话,不是虚言恫吓。
  赵幽兰确有呼救的打算,但面在,不得不改变主意了,她不想死,至少,不想这样糊糊涂涂的死掉。
  镇静一下心神,极尽目光看去,也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影,站在五尺左右处,显然,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而且,也用黑布掩去了面目。
  赵幽兰道:
  “你究竟要干什么?”
  “只是问几句话……”
  黑衣人轻缓地说:
  “赵姑娘,我希望得到你真实的回答,我知道有人在这药房的四周保护你,也明白这可能是个陷阱,但我还是来了,而且就在你的身旁,他们却一无所觉,如果你还相信他们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全,那就愚不可及了。”
  赵幽兰完全冷静下来,缓缓说道:
  “阁下想知道些什么呢?”
  黑衣人声音平和的说道:
  “听说赵姑娘收到了一批药材,可以配制成一种特殊的丹药,那种丹药具有一种奇异的能力,可以延长一个人的寿命?”
  果然是有人来了,这证明肖寒月的设计,十分有效,这个人判事的才能,当真有过之处,但唯一使赵幽兰觉得奇怪的是,张岚、王守义和他们那些守在赵府中的人手,怎会如引的大意,敌人已经摸入了药房之中,他们竟然会不知道,而这座药房,又是肖寒月设计的防守重心。
  只听那黑衣人缓缓接道:
  “赵姑娘,是不是很难答复?”
  “不!我在想,应该怎么样回答你?”
  “赵姑娘,这不是需要考虑的事,这是一件事实,有或没有,应该立刻可以回答出来,我的耐性不太好,也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黑衣人声音仍然是那么和平,但言词之间,已然杀机隐隐。
  忽然间,闪光划空,室中一亮,赵幽兰把握那一道闪亮,看清了黑衣人。
  那人戴了一顶北方特有的黑色绒帽,从头上直套下来,一双黑色的手套,除了两眼露出来之外,全身所有的肌肤都隐藏在黑色的衣帽之中,左手中拿着一把刀,黑色的刀柄,黑色的刀鞘,右手握在刀柄上,随时可以拔刀击出。
  隆隆雷声紧接在闪光之后,这给了赵姑娘一个思索的机会。
  三个月思念父亲的痛苦、折磨,使聪明的赵姑娘有了超越她年龄的成熟,面对着死亡的恐惧,竟然能完全的平静下来,雷声顿住,立刻接口,道:
  “如果能集齐需要的药材,就医学理论上说,确有可能配制出一种延年益寿的药物……”
  黑衣人道:
  “这种药材,在四五天前,已经送到了这里!”
  “不错,可惜的是,家父还没有做过试验,丹药的真正效用,还无法肯定。”
  黑衣人点点头,道:
  “配制丹药的药材,想必就在这座药库之中了?”
  赵幽兰道:
  “是!”
  “好!赵姑娘把那些药材拿我!”
  赵幽兰吁一口气,道:
  “是不是也要把我带走?”
  摇摇头,黑衣人缓缓说道:
  “江南第一名捕就在府中,带你一起走,恐怕是不太方便。”
  赵幽兰已从黑衣人的口气中,明白了父亲尚未遇害,没有赵大夫的精深医道,纵然有齐一的名贵药材,一样无法配制出益寿神丹,但赵幽兰学希望能得到明确一点的答复,略一沉思,道:
  “当今之世,只有家父和我知道配制神丹的方法……”
  黑衣人冷笑一声,接道:
  “令尊活的很好,如果姑娘不愿令尊受到什么伤害,最好一次能把配制神丹的药物拿全。”
  赵幽兰呆住了,她心中想的事被人一语道破,而且,反被对方利用父亲的安危作为恐吓,这个人不但刀出如电,心智也是高人一等。
  “这些药库之中,存放有千种以上的药材,如此夜暗……”
  “姑娘是想点起灯火?”
  黑衣人的反应很快。
  赵幽兰道:
  “我的记忆力虽然很好,但调配神丹的药物,共有二十七种之多,在黑暗之中摸索寻找,自难免会有错误,我不想连累到父亲受苦。
  她虽不会武功,但聪慧过人,点起一盏灯火,可以引起张岚的注意。
  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
  “姑娘如果真的关令尊的生死,可以把二十七种配制神丹药材打成一包,第三天中午时,送到秦淮河畔……”
  “秦淮河……”
  赵姑娘愕然说道:
  “那地方,我怎么能去……”
  “你必须去,而且要一个人去,为了令尊的安危,姑娘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怎么交给你……”
  “用不着姑娘费心,我们会找上你,惊忧姑娘,请多原谅……”
  紧闭的扇子,忽然大开,一阵急风挟着雨滴飞入。
  赵幽兰关上窗子,打燃纸煤,点起了桌上的红烛,火光照耀下,药库中一片光亮,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室门迓然而开,张岚和王守义鱼贯而入。
  赵幽兰看了两人一眼,坐着的身子未动,淡淡一笑,道:
  “两位来晚了。”
  张岚微微一怔,道:
  “人已经走了!”
  王守义回顾一眼,道:
  “走了,你是说,有人来过,又走了。”
  “不错……”
  肖寒月一身湿淋淋的行了来,接道;
  “我看到他人窗子中飞身而出,像一只飞鸟似的,走的好快。”
  望着张岚和王守义讶然的神色,赵幽兰未待两人动问,就把经过说了出来。
  她说得很详细,只听得张岚、王守义呆在那里,良久之后,张岚才叹息一声,道:
  “咱们只想到他夜间会来,现在,只不过是刚吃晚饭的时间……”
  王守义苦笑一下,接道:
  “这一阵大风,帮了他的忙……”
  “不!他没有被淋过,他抓住我的手腕时,手套还是干的。”
  赵幽兰纠正了王守义的推断的错误。
  张岚看了王守义一眼,冷冷地说道:
  “那是说,天色未黑,他已潜入了这座药库中,隐藏了起来,咱们安排的暗中监视着这座药库,难道都瞎了眼睛不成?”
  王守义:
  “我立刻叫他们来,问个明白!”
  “算了,这是他们布置上的疏忽,敌人却胆大心细,选择了晚餐时那个空隙,好在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王守义突然把目光凝注在肖寒月的脸上,道:
  “肖兄弟,既然见到了来人穿窗而出为什么不同手拦截?”
  肖寒月道:
  “他走的太快了,我来不及拦截,其实,就算我出手,也是拦截不住。”
  张岚道:
  “肖老弟,你在外面停了多少时间?”
  肖寒月道:
  “不算短,我听到了他和赵姑娘的交谈。”
  “为什么不招呼我们一声,也许,可以把他抓住。”
  “张兄……”
  肖寒月解释道:
  “在下自知武功不济,恐怕行动的时侯,发出声音,激起那人杀机,而且赵姑娘应对的很好,所以,在下一直站在那里不敢妄动。”
  “肖兄弟,怎么会发觉了那人,赶来这里?”
  王守义追问不舍。
  “我没有发觉敌人,否则,我会先招呼两位一声,我只是知道赵姑娘到了药库,奇怪她为什么不点灯火……”
  张岚一挥手,拦住了
  王守义,接道:
  “在下很惭愧,一点疏忽,几铸大错,肖兄弟亡羊补牢的高见,可否说出来,大家研商一下。”
  肖寒月道:
  “晚进也正要请教两位,这一次,不能再有错失了。”
  他说出一番计划,张岚和王守义都听的不住点头,但赵幽兰却似别有所思,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不知她想的什么心事?
  由于对张岚、王守义的失望,娇弱的赵幽兰,正暗中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以丰富的医学知识,保护自己和敌人作一决斗。*
  六朝金粉夸古都,无边风月话秦淮。
  明代中叶的秦淮河畔,名动全国,是江南风月的精华所在,真是美女竞艳,香风十里,大有江南佳丽尽集于此的美誉。
  秦淮风月的特色,和别处有些不同,那些江南美女,都住在画肪之上,画舫停泊在秦淮河中,每艘画舫,固然建造的美化轮美奂,画舫内外的灯火,更是各具匠心,上灯时刻,画舫上万灯齐燃,在秦淮河中,排成一道数里的灯山,明灭闪烁,画舫之中笙歌不辍,花灯美女,互相映辉,极尽诱惑能事,引得那些王孙公子,巨贾富商,文人骚客,江湖浪子,武林大家,不惜干金买笑,把秦淮风月衬托得金碧辉煌,通宵达旦。
  中午时分,秦淮河仍在沉寂之中,数十艘画舫,排列水上,但却一片静悄。
  少了那点闪亮的灯火,和巧笑倩兮的美女,酒香笙歌,秦淮竟也有安静的一面。
  一艘摆着鸭翅、鸡脚卤味的小船,轻轻在水上划动着,驶入河心,远离了画舫。
  操舟的六十左右的灰衣老人,照顾卤昧的,却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蓬发布衫,高卷着裤管。
  灰衣老人停下双浆,苦笑一下,道:
  “肖老弟,我查问过了……”
  “王兄,可有结果?”
  敢情这两个人,竟是王守义和肖寒月所改扮。
  停舟的水面上,四无邻船,视野广阔,两人可以放心地交谈。
  王守义叹息一声,道:
  “没有。那黑衣人如何混入了药库,我那两个负责监视的捕快,竟然全然不知道。我办了十几年的案子,也遇上不少穷凶极恶的匪徒,但都被我绳之以法……”
  肖寒月接道:
  “也替王兄挣来了这江南第一名捕的声誉。”
  王守义摇摇头,道:
  “也许,十余年挣来的这一点名气,要断送在这件案子上了!”
  他突然伸手取出一个酒壶,两只酒杯,斟酒了洒,先干了一本随手拿过一只鸡脚,啃了起来。
  肖寒月目光转动,只见一艘梭形快舟,破浪而来,快逾奔马,左手端起酒杯,右手取过一个鸭翅膀,道:
  “来,大叔,我再敬你一杯。”
  梭形快舟,裂开一道水痕,由小船四五尺外驰过,激荡的浪花,使小舟左右摇动,横移两尺开外。
  抬头望去,快舟已到了五丈开外。
  望着那远去的舟影,王守义道:
  “好强的腕力,如不是你配合得好,恐怕咱们已被迫露出了破绽,肖老弟,说你会无江湖经验,可真叫人难信?唉!千虑一失,我真是有些急湖涂了。”
  肖寒月奇道:
  “咱们装扮得像,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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