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诗01 火漾茉莉(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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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诗01 火漾茉莉(寄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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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哪!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他没宰了你呀!”妈祖有保佑喔?

    “他是很想却没机会,仇先生出现了。”那个搅局鬼,害她架吵一半。

    “你们怎么都叫他仇先生,醉醉病毒真厉害。”一传染开来,连她家嫉恶如仇的大人都感染了。

    “你说完了吧?”瞿小婴没心情听闲话,睡觉最重要,养颜美容。

    “人家还没说到重点,妳不可以下逐客令啦!”意思是钱没A到。

    真他X的罗嗦。“你家人妖不举吗?记得去向素素要一点威而钢。”护士嘛!离药品最近。

    “小婴姐,人家是跟你说真的,你的大难不远了。”还取笑我,一定有报应。

    “好好好,等你来上香。”死给她看总成了吧!吃着洋芋片的瞿小婴敷衍地说。

    我也要吃。宋怜怜伸手捞了好几片。“你知道咱们大厦一向是男宾止步,而进入大厦的男人最后都会成为我们的另一半。”

    “送披萨的算不算?”瞿小婴一口牛奶一口洋芋片,满嘴食物含糊的问。

    “当然不算,他又不是咱们的真命天子。”如果是打领带的披萨小弟就另当别论。

    那个小弟看来身价不凡,而且对恋梅姐颇为着迷。

    “小怜,你日子真的很闲哦?”闲到四处打混,散播不实言论。

    宋怜怜不察有危机靠近。“是呀!打工机会被剥夺,我的日子好苦闷。”

    “墙角的蟑螂去打一打,打死一只是一千,拿尸体领现金。”瞿小婴一脚踹过去,正中她的小屁屁。

    “哎!小婴姐你恩将仇报,我……我的屁股开花了。”呜!大厦里哪来的蟑螂,分明拿胡萝卜挂在驴子的鼻前。

    看得到却吃不到。

    “你拿狗屁倒灶的无聊事来吵我睡觉,没给你一顿‘粗饱’就该偷笑了。”她是为民除害,扫除毒瘤。

    “人家是好意嘛!你不觉得那位未来姐夫大有可为?”她开始套出基本情报好去卖情报。

    瞿小婴瞪了她一眼。“收起你过度的想象力,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为什么?”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死也不会给她撞上。

    “因为他结过婚。”理由一。

    “啊!你破坏人家婚姻……”第三者呢!“没关系啦!凭小婴姐的泼辣一定能当上正室踢掉元配。”

    噢呜!干么又踹她,她说的是事实呗!怎么现代人都不爱听实话?

    老实人常常会被欺负,譬如她。

    “他有个儿子。”理由二。

    什么?!那不是很凄惨,她指的是小孩。“呃!反正你也不打算生孩子,有个现成的沙包挺不错,让你尽情发挥后母的存在感。”

    阿弥陀佛呀!她在造孽,小孩千万别被打死了,不然她会自责得没打工心情。

    “说不定他家还有个唠叨的老太婆。”理由三。

    让我死了吧!宋怜怜的表情像是快哭了。“手下留情呀!小婴姐。”

    一家三口死两口是刑事案件,她家大人一定会抓小婴姐去关,而且不准上诉。

    “你认为我和他还有可能性吗?”除了最后一项是假设,光是前面两个原因他就不及格。

    一大群单身且富有的追求者她都看不上眼了,岂会跟个离过婚的男人纠缠不清,更别提他还有个据说很乖的小孩。

    一个男人会离婚不会没有理由,也许他有打老婆的习惯,也许他会酗酒、赌博、玩女人,更甚者有难以启齿的隐疾。

    搞不好正如她所料是个同性恋,老婆受不了独守空闺之苦,找真正的男人快活去。

    她再不挑嘴也不可能挑上这样的男人,又不是想不开自找麻烦,天大地大她的心最大,贪心不用二手货。

    “小婴姐,你听过报应吧?”宋怜怜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打算夺门而出。

    “你在诅咒我──”她好大的胆子,以为有个人妖靠山就不怕死了吗?

    她吶吶的干笑。“不可能的事往往会变成可能,你瞧我就是活生生的见证人。”

    “宋怜怜,你巴不得我入土为安吗?”瞿小婴的心里打了个冷颤,生怕她一语成仟。

    “我会去上香的,妳安心的走吧!”宋怜怜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妳……”

    喔!不。

    离过婚的男人、小孩……或许还有个老太婆……

    天吶!她不要再想了,这绝对是个恶梦,好好的睡一觉就会恶灵尽散,她什么也没听见,她在梦游。

    当着宋怜怜错愕的脸,她走回房间,砰地关上房门倒头就睡,立志当一只鸵鸟不问世事,她的未来是一片璀璨,绝不会陷入老八股的恶性循环中。

    她,瞿小婴,二十三岁,不可能成为下一个“流言”的受害者。

    绝对不行。

    日子如以往平静,平静到不起波澜,四周鸦雀无声,让人几乎以为是到了死寂之城,冷气飕飕。

    不能说绝对静谧,至少偶尔尚有翻纸张的声响,一张张鬼祟偷窥的脸,心不在焉地做做样子打打文件,不时地往另一间门半开的办公室瞄上两眼。

    真的很平静,一如往常呀!

    可是这份平静却出奇的叫人好奇,甚至可用反常来形容,天下银币都不一定能勾得人心浮动,想一窥究竟。

    只不过呢,没有人有胆子去打听,心痒痒的又搔不着地怪难受。

    瞧这些偷懒的家伙像是事务所快倒了,人人无所事事维持静音的最高品质,看在刚入门的斯文男子眼中竟觉刺眼。

    “咳!各位今天真闲呀!这个月的薪水想提早发放吗?”意即遣散金。

    “张律师,你回来了。”

    “张律师,喝茶。”

    “张律师,我帮你捶背。”

    “张律师,我帮你拿公文包。”

    “张律师,呃!你生日快乐。”

    一群狗腿职员忙着谄媚,让出差一个礼拜的张克难坐立难安,惊悚地看着一个个表情有所图谋的下属,心跳指数猛地飙高。

    平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恶质员工几时懂礼了,律师事务所里有七位律师三十七名行政人员,可他算是“新进”人员,至少才跳槽来不到一年时间,所以有好事绝轮不到他,这次出差便是一例。

    没人要去。

    礼多必有诈,当那位找不到字眼奉承的人事小姐突然蹦出生日快乐一句时,张克难心中的惊恐已升到最高点,他生日过了快半年。

    “停……停一下,你们是在配合某某综艺节目玩整人游戏吗?”不能怪他小人的问,他们的神情令人不由自主的心惊。

    “没有啦!我们怎么敢整张律师,你是天下第一好人吶!”一职员笑容满面的道。

    “是呀!张律师一向古道热肠,为善不落人后,我们有如滔滔江河的敬佩。”一人夸张地打躬作揖。

    张克难更加不安了,他们铁定有阴谋。“说吧!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别再灌米汤了。”

    一人压低声音地说悄悄话。“你有没有发觉今天特别平静?”

    有,你们这群光领薪水不做事的人。“说清楚点,少故弄玄虚。”

    “你瞧瞧于律师在发呆耶!我们都快吓死了。”一女职员捂着嘴说话,怕被抓包。

    “真的?!”不会吧!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由门缝偷偷一觑,张克难随即和众人一样吓得魂不附体,目瞪口呆,表情是难以置信,仿佛恐龙化石正孵出小恐龙。

    不可能的事嘛!

    “他这样一下子傻笑,一下子皱眉头,一下子又拿起电话不拨地望着嘟嘟嘟的话筒,实在诡异得叫人无法安心工作。”有人说出大家的心声。

    “今天才这样吗?”换了是他也安不了心,真超乎寻常的不寻常现象。

    统称“着猴”。

    “好几天了,今天比较严重。”开始有焦虑神情。

    “你们没叫他去看医生吗?搞不好他感染了什么奇怪病毒。”希望不会传染。

    “谁敢呀!”大家异口同声的一答,随即担心被里面的人听见,连忙装忙碌。

    一堆人同时开口的音量十分宏亮,可是那头备受关心的男子仍无动于衷,连关心的看一眼都嫌麻烦。

    “我懂了,所以你们没事献殷勤是推我去送死呀!”好个同事情。

    “呃!你和于律师是好朋友,交情够嘛!”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感谢你们的爱戴,你们怎么不找郑律师、车律师或是马律师去问呢?”尤其是马玉芬对于律师的痴心日月可表。

    “郑律师和车律师叫我们少管闲事,马律师进去了老半天也不见他理人,因此……”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下文虽然没说出口,光看大家的表情不难推测。

    “好呀!尽会算计我,等我问出原因绝不告诉你们。”吊坏你们胃口。

    “不要啦!我们帮你拿报纸。”

    “哇!这太狠了,你喝口茶消消气。”

    “大杯的蓝莓冰沙请你,你最爱的口味。”

    “我帮你订排骨便当……”

    丢下身后叽叽喳喳的下属,小心推开半阖的门的张克难谨慎万分,一进入马上把门关死,不露一丝缝还落锁,叫门外想偷听的人徒呼负负。

    谁叫他们平时不巴结他呢?这会尝到闭门羹了吧!

    他得意地往好友的办公桌走去,可是不到三分钟后就像战败的公鸡垂下双肩,两眼似怨似哀的使出绝招,用力的往前一推──

    “天亮了,快回魂,于靖霆的三魂七魄快归位,魂归来兮……啊──”

    砰!

    嘴角微勾的于靖霆很想用脚踢踢底下的“尸体”,朝拜用不着五体投地,办公室内既无神来亦无佛,行此大礼叫人承受不起。

    打他鬼鬼祟祟的闪进门,惯用的刺鼻古龙水死人闻了都会复活,若要神不知鬼不觉,最好的办法是戒用古龙水或换一种气味温和的品牌。

    故意不理会是看他在搞什么鬼,左手直在自己眼前晃动像是试探瞎眼的程度,他不晓得他的举止有多可笑吗?

    最后居然还耍起贱招,作势想推他,为了不让他做白工只好配合,在他的掌风扫来先行一步起身,用力无着处的他只有去亲吻地板了。

    “味道如何?清洁工刚打完蜡,太咸下回叫他调淡些。”装死吗?还不起来。

    张克难一听见头顶上方的揶揄声,眼珠子快掉了。“你……你是于靖霆本人吗?”

    “不,我是外星人,打算来侵略你们地球。”他看起来没长角吧?

    “拉我一把,我的胸压平了。”他自我讽刺地伸出一手。

    于靖霆力一使拉他起身。“恭喜你恢复正常,三十六E很辛苦吧!”

    “先生,你让我感到陌生。”张克难用古怪的眼光斜睨着他,不太敢相信面前同他打趣的男人是他认识多年的好友。

    至少他所认识的于靖霆向来不苟言笑,个性严谨得像他高中教官,一板一眼不准人讨价还价,更别提有半刻的风趣。

    可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不成,打伞的反而笑光脚的踩泥巴,溅了一身湿。

    反常、反常,太反常了,难怪外头那些怕死的家伙不敢踩进来一步,谁晓得他还会做出什么惊心动魄的反常事,想自保是人之常情。

    “别一副见鬼的模样,我没事。”大家都太大惊小怪了,他不过想事情想得太认真而已。

    “你自己照过镜子没?一副中邪的模样活像个呆子。”说呆子还是抬举了,他根本神游在外忘了回家。

    “少夸大其词了,这回的案子还顺手吧?案主的涉入程度有转圜的余地。”于靖霆故意岔开话题专注在工作上。

    “我说蜻蜓呀!顾左右而言他的招式用在我身上没用,你老老实实的招供,我会恳请庭上予以酌量减刑。”他可是抱着必死决心一探究竟。

    蜻蜓是于靖霆的绰号,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可见两人的交情有多深厚。

    “法庭上的申辩由你主控,我们会尽量协助你进入情况,判决书大概下个月五号会下来。”他翻看着文件。

    对于尚未确定的私事他不愿多提,那全是他一相情愿的想法,说了只怕惹人笑话。

    “于靖霆,你当不当我是朋友?”张克难双手压在桌子两端,准备逼供。

    “你不打算出庭了吗?”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他轻松地打着太极拳。

    过份,死蚌壳。“出庭的内容我已拟好,待会叫秘书打好字就能开会讨论,你到底讲是不讲?”

    他又摆回该死的死人脸,存心摆道嘛!

    “这几天我会比较忙,那件强暴杀人案件就由你代表出庭。”暂时他有要事待办。

    睁大眼的张克难冒出火气地拍了下桌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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