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窕淑女 作者:油偶娃娃(起点vip2012-10-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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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 作者:油偶娃娃(起点vip2012-10-18完结)-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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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是需要留下来的。可她那时候只管着吃,清蒸的大闸蟹,清炒的花蟹,她只管饭来张口,那里回注意到哪些需要留下来,哪些是在杀的时候就丢掉的。

    一看到螃蟹两只毛茸茸的大钳子,萧玉珠的心里就直发毛,要是清蒸的还好。就直接螃蟹带草放进蒸笼里。现在让她去抓螃蟹,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刚一放进水里,解开螃蟹身上的草,立刻被两只可恶的大钳子夹住了手指头,想甩也甩不掉。最后还是在段光启的提醒之下。忍着痛重新把螃蟹放进水里,才让螃蟹手下留情,夺回了宝贵的手指头。

    院子里七八个人都不会杀螃蟹。没有办法,只好去请阿彩过来。

    路上,萧玉珠偷偷把江东之行发生的事告诉了范氏。范氏叹了口气,“阿彩也是个可怜的,多好的一个人,只可惜找错了人家。”叹完回过头来朝萧玉珠正色道,“姑娘家的。打听这种事做什么?没得姑娘家的样子。”

    萧玉珠只好无辜地扑闪扑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跟在后面绞着衣角。

    到了阿彩家,那是一间小院,院子一角有一口水井,水井旁的石头上搭着一个簸箕,晒着半簸箕菜干,院子过去是三间房屋,旁边的一间小点的,屋檐下挂着两串干辣椒,应该是厨房。

    范氏和萧玉珠的到来,让阿彩很是吃惊,迎着人在堂屋坐下,拎了茶壶要倒茶水,发现茶壶里空空的,灶间又没有烧水,只好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堂屋里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四五张烂椅子,一个洗脸架,再没有其他,看得出来,阿彩的生活很清苦。

    范氏张了张嘴,又有些犹豫,还是没说话。萧玉珠见她像是有话同阿彩说,起身出去到院子里转转。

    “阿彩,我不管你去江东做了什么,你就听大姐的一句劝,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挂心。他如今娶了两房妻妾,也是有家室的人,再说他的品行,这一次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又何苦作践自己?”

    范氏的一番话,把阿彩说得动情,阿彩眼睛里顿时起了泪花,“我原本以为只要我能给他生个儿子,延续林家的香火,他就能回心转意,把我接回去,我还和以前一样,是那个宅子里的正房,大太太。可是没想到……姓林的居然说出那种话来。”一想到,姓林的当着那个女人的面侮辱她,说是她先勾引的他,阿彩心里恨之入骨,咬着嘴唇。

    见她嘴唇咬出一丝血来,范氏气不过,“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你既是从那个门里出来的,又何苦想着再进那个门,好马不吃回头草。那姓林的要钱财没钱财,要人品没人品,即便你给他生了儿子,他又能八抬大轿地把你接回去?只怕是到头了便宜了别人,你见不到儿子一面。”见她面色不好看,范氏换了轻缓的语气,叹了一声,“姓林的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阿彩只是木然点点头,再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范氏问她道,“你年纪轻轻,容貌又好,难道就当真不想嫁人吗?”

    阿彩红着眼,“我这辈子恐怕再无生养,谁会想娶一个无所出的女人回去。若再嫁人,也不过是些年老的门下有子的,要么是丧妻的罢了,又是作小,难道还指望着有人八抬大轿把我抬过门去做正房?”

    她这个样子,范氏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后表明了来意,让她回去到店里帮忙。

    阿彩稍做收拾,换下了身上穿的家常袍子,跟着回了潇湘记。

    有了阿彩的帮忙,螃蟹收拾得干净,她尝过张师傅的手艺后,亲自用豉汁调了酱料,淋在海鲜上面,又调了一样蘸酱。

    清清爽爽的海鲜一推出,潇湘记的生意好转,特别是到了凉风徐徐的傍晚,热气散去,人头涌动,楼上楼下坐满了人,吃着海鲜,再来两样小菜,小酌一口,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杨氏摆谱





    范氏记得八月十二是老二家三闺女的满月日,没想到刘氏这回捡的又是一个丫头,听村里人说,刘家几个舅母来送催生礼的时候,从窗户上投进去的包裹头,明明是朝上的。自从刘氏怀了这第三胎,杨氏还特地去了青山寺一趟,拜了送子观音,谁知,生下来的依然是个丫头。

    这一下,刘氏是彻底死了心了,怪她没有这个命,杨氏却在一气之下,病倒了。

    范氏听闻后,叹道,“老二家的,盼子心切,可老天却跟她过不去,越是盼什么,什么不来,这也怪不得人,要怪只能怪她平日里喜欢拿这说事,处处打压人。”

    不过萧家添丁,虽然添的是个丫头,不过丫头比小子好养活,又乖巧,也不失为大喜事一桩,范氏便不再多想,高兴地准备给新生儿的礼物。

    萧玉珠从外面遛狗回来,东西撒着欢儿,摇着尾巴在院子里疯跑乱叫。萧玉涵明年春上就要参加科考,一心扑在书上,连陪东西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了,遛狗的差事交到了萧玉珠手上。

    萧玉珠喝住了它,走进房来,见范氏皱着眉头望着桌上的布料发愁,便推开门上前去。范氏苦笑道,“二丫头,快来帮我看看,我正在挑送给你大叔家三闺女的礼,这些礼是早些天就预备了的,只是这两块布料却不知道该挑哪块好?”

    桌上放着一副银手镯,两套小衣裳小肚兜,虎头鞋帽和几匹布料,其中一匹是素色棉布,是之前挑开来放到一边的,另外两匹一匹是鹅黄,一匹是宝蓝色。

    萧玉珠摸着棉布的料子。柔软舒适,适合给婴儿做衣裳用,便笑着提醒道,“娘挑得极好,这棉布给小孩做衣裳,最合适不过了,只不过别忘了送给大婶子的礼。”

    范氏先把挑出来的送给新生儿的礼物打成一个包,把宝蓝色布料和一块靛青色棉布。另加了几样药材。和几包点心,包在一起算做中秋节礼。念叨着她好久没有回萧家村了,心里头怪挂念着,想这次去送中秋节礼,她亲自回去送,顺便帮老二家的办满月酒。

    萧景土怨道。“你啊就是操不完的心,干了一辈子就不能好好歇歇?”

    范氏自嘲地笑笑,“人老了就是这样。总挂念着,心里头放不下,再说咱们是从萧家村出来的。那里才是咱们的根。”

    八月十二这日,吴七赶了牛车送着到了萧家村,范氏让他先回去,她想在家里住上几天,就不用过来接了。

    萧玉珠看着范氏头发上闪动的银丝和眼角的皱纹。心里面深深地叹道,儿女大了,爹娘却老了,不自觉地心里泛酸不好受,心情很复杂。

    谢氏知道老大家的回来了,拿了钥匙过来开门,老远就喊道,“大嫂,果真是你啊,我在后院就瞧见了,见着那牛车眼熟,又不敢喊,怕喊错了。”

    谢氏的脸蛋圆了不少,身上穿的衣裳虽是普通的料子,却是新做没洗过几次水的,连大富身上穿的衣裳看上去也是新做的,想来老三家日子过得不错。

    谢氏拉过身后的大富过来叫人,“这是大娘,这是二姐姐,往前两年逗着你玩给你擦鼻涕的二姐姐啊,你不是常常念叨着要二姐姐带着你玩儿吗?”

    大富歪着头打量一下范氏,怯生生地叫了声“大娘”,又转过头来,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萧玉珠,像是不认识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你是二姐姐吗?”

    “是啊,我就是二姐姐。”

    “那你会带我到河里下鱼篓子吗?”

    果然是随了萧景天的性子,也喜欢下鱼篓子捉鱼,大富认真的表情让人哭笑不得,萧玉珠笑着逗他,“二姐姐不会下鱼篓子,你乖乖地,二姐姐教你玩石子打陀螺,好不好?”

    见萧玉珠的手要过来掐他的脸蛋,大富很不高兴地一扭头,躲到谢氏身后,半天才敢害羞地探出个头来,看得范氏直笑,“这性子啊是随了老三,和老三的性子一模一样。”

    谢氏也笑,“家里就他一个男娃,他的性子是胆小了些。”

    范氏问起刘氏的事情,谢氏从屋里拿了几张板凳出来,在大槐树下坐,“她这回是盼小子盼得紧,几个月的身子了,还往青山寺去了一趟,我本也是好心,怕出个意外,就劝了两句,她不听,还以为我是看不得她生个小子,第二日就让老二赶着车去了,结果回来的路上,可能是吃坏了东西,闹肚子疼,把人担心得不轻。”

    范氏劝道,“她就是那样的性子,肚子里藏不住话,没事又喜欢瞎折腾,你也别往心里去。”

    谢氏笑笑,“总归是一家人,我们又是分出来了,也受不了她多少气,她在村里头传的那些话是难听,她要说什么,就当做没听见,让她碎嘴去。说起来,还是托大哥大嫂的福,咱家的日子好过了,腰板也直了,不怕她到处乱说,我又有大富,她也打压不到我的头上来。”

    范氏叹了口气,“其实老二家的心地不坏,就是懒筋作怪,人一懒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我也就是看着她心地不坏这一点,她要闹归闹,总归不会害了自家的人。”谢氏朝范氏耳边凑了凑,才道,“这回生了三闺女,她安分多了,往前是啥活都不干的,眼下老宅里的两位老人老了,干不动了,她也不能再吃白饭了,在月子里的时候也会做些家务,只是下水的活就没让她干了,我每天都会过去看看,帮忙做些。”

    “真是难为你了。”范氏道,说罢要起身,去老宅里帮忙做满月酒,从桌上拿了两包点心,塞给谢氏。

    谢氏不好意思地接着,“大嫂也是的,哪里要这么多礼数,回来就回来,这是自己家,又不是走亲戚,还带什么礼。”

    “要的,不是要中秋了嘛,往年也是这个规矩,这些礼数还是要的,你就别和我客套了。”范氏笑着过去整理布包,给谢氏透了句,这两匹布是要当着杨氏的面给的,是给大人们做衣裳用的,备足了每家的份额,让她别多心。

    这里头的脸面,谢氏也是懂的,自是不会往心里去。把东西放回家,拿上备好的满月礼,和范氏一起给老宅里的送去。

    到了老宅,杨氏在走廊上,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晒太阳,身上搭了厚衣裳,八月的天气还算热,杨氏一副浑然很怕冷的样子。谢氏小声说,“老二家的三丫头生下来没几日,她就病了,其他的没什么,身子骨还好,就是怕冷,衣裳也穿得多。”

    萧玉珠看着半头白发的杨氏,感觉她一下子老了许多,走过去蹲在椅子旁边,喊了声,“奶。”

    杨氏抬起眼皮子,手慢慢地抬过来,“是珠儿回来了,珠儿回来看奶了。”

    萧玉珠闷头嗯了一声,替她拉了拉身上搭着的厚衣裳,“是珠儿,奶,你和爷的身子骨可好?”

    杨氏面上舒展了许多,点头道,“好……好……都好。”转过头了,拿眼瞥了撇范氏,又问萧玉珠,“你爹怎么没回来?”

    萧玉珠想了想,才说,“店里头离不开人,他又是掌柜的,等中秋的时候,他再回来看你。”

    杨氏的脸沉了下来,范氏拿着带来的礼,过来同她打招呼,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说,“老大发了财了,心里头没有我这个老娘了。”

    听到这话,范氏心里很不高兴,她才刚回来,杨氏就摆着婆婆的架势,给她脸色看,要是往年在村里的时候,杨氏要摆谱不说什么,这两年到了城里,过年过节的节礼没少往老宅里送,衣裳料子余钱哪样少了,身上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老大家送回来的?没少得老大家的好处,就说杨氏身上穿的衣裳料子还是她过年的时候亲自挑的,是上好的绸缎。

    范氏越想越来气,把礼放桌上一放,就要出来,还是谢氏拦住了她,“她这两年是越活越糊涂了,城里头好衣裳好料子不断地送过来,她是大大的长脸了,村里的老婆子们哪个不羡慕她,是有福气的,大大的借了大儿子的光,她也愈发地显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

    范氏憋了一口闷气,往天井里瞥了瞥,见杨氏这两年老了许多,是个半入土的人了,心里的闷气还是忍了下来,转身去了后院。

    大娘娘家的媳妇正在灶间帮着收拾,范氏见灶间有鱼有肉,菜也算备得齐全,开始动手准备午间的席面,谢氏让萧玉珠带着大富在一旁玩儿,她把从家里抓来的两只鸡,放到后院,准备杀了鸡中午添道菜。

    不一会儿,东厢房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越哭声音越大,一声大过一声扯着嗓子,哭得嗓子都哑了,许是饿了。

    范氏往东厢房看了一眼,“老二家的不在屋里吗?”

    谢氏有些犹豫,小声道,“在屋里头,她身子骨调养过来了,气色还好,只是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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