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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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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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玩,或者干脆更尖锐,问爸爸怎么儿子在都工作好几年了还不接过去住。这些问题,对爸爸来说是不是残忍了点?他怎么去回答?说自己不想去,是假话;说自己的儿子没出息,他愿意吗?    
    听姐姐说起这些,我的心很疼。身为儿子,这是悲哀还是无奈?想起还在村里上小学的一个夏天,爸爸带着我和高洁去田里看水。正中午的,很毒很毒的太阳,爸爸本不肯,怕晒坏我们,但我和高洁非要跟着。爸爸于是把斗笠给高洁戴上,再把缠在腰际的那张长长的汗帕折叠好,稳稳地搭在我头上。    
    我乖顺地看着爸爸说:“爸爸,以后我搞工作(我们那里的习惯说法,意为跳出农门在城里有了工作)了,就把你和妈妈接城里住好不好?”我记得爸爸开心地笑了,隔着汗帕摸了摸我的脑袋,满脸的欣慰。如今过去快20年了,年幼天真的承诺还那么真切地搁在心底,而爸爸的欣慰就算还在,也该在一点点老去的岁月里爬满沧桑了吧!    
    刘柯寒这次很支持我。我把想接爸爸到长沙的事跟她说过之后,她就在离火车站不近的地方找好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厅,1200块钱一个月,还不含水电。这房租收得跟抢劫没俩样。我说用得着租这么好的吗?刘柯寒却不以为然,说:“爸爸在长沙住多久我们就租多久吧,等爸爸回去我们再换便宜的吧!”我心里那不是滋味啊,打肿脸充胖子,怎么着还是一副面黄肌瘦相。    
    我于是退了东塘那边的房子。东西不多,我找朋友弄了辆小面的,一车就完了。谁知车开到半路,高洁打电话过来了:“朝南哥,出事了,小珊自杀了!”我的心猛地一紧,说:“怎么回事,你别急!”其实我自己一下也急了,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或许是在妈妈去之后我太害怕生命里的人突然离开。我把新租的房门钥匙交给朋友,说是有急事,东西就拜托他帮忙弄进去了。我从面的跳下来,跑着穿过地下通道,拦了的士。    
    的士其实开得飞快,但我依然觉得慢。心砰砰地跳得厉害,血却好像直往底里沉。我想起了正月初九那天,我从出差的地点打车回长沙,再从长沙回老家。一路上都好像在拼命地追赶,追赶一个离去的脚步。明知再也追不着,再也赶不上,可好像就是死不了那颗心。活生生的人,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了呢?    
    大白天的,车窗外还有刺眼的阳光,我却觉得眼前一片黯然。妈妈是在晚上走的,或许是凌晨以前,或许是凌晨以后,没有人知道。那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还下了点小雨,天那么黑,路那么滑,妈妈她能走得稳当吗?在黑黑的夜里,她是不是还叫了儿子的名字?想到这,眼泪就掉下来了。我紧咬嘴唇,把头低下!    
    玩命似的赶到谢小珊那边,高洁已捷足先登,正陪谢小珊掉眼泪,边哭还边骂黄强不像个男人。见人还会哭,证明不碍大事,我终于缓了口气,毕竟好死不如赖活。但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就开始在房里找豆腐,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哭笑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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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珊的自杀行为也未免太形式主义了一点。事情是这样的,谢小珊因为被确诊有高血压,不宜流产,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几家医院都这么说。而黄强那小子对这事显得毫无主见,心里也是被火烧得焦烂。这天因个小事,两个吵了一架,黄强转身走了,并对谢小珊的失声痛哭充耳不闻。    
    不要骂我落井下石。我不得不说说谢小珊的自杀过程,因为这正是我想撞豆腐的原因。谢小珊想起黄强的绝情,再想到肚里的孩子,有点绝望,于是找了把手果刀割脉。左手割右手,不好使劲,好不容易割破一点皮,冒出点血,她就喊痛了,大哭着打电话给高洁,告诉高洁她自杀了!    
    贼喊捉贼,慌报军情。看着高洁依然六神无主地抱着谢小珊,我说:“小屁股,别哭哭啼啼了,朝南哥来给小珊做做工作!”高洁很乖地点头,虔诚得像在把我当上帝。“朝南哥,小珊不能有事的,你不能让她有事!”高洁说得很诚恳,我却纳闷。什么时候我都成救火队员了?他妈的黄强放了火就跑了。    
    我在谢小珊面前坐下来说,小珊,还痛吗?她可能是不好意思,没做声,还把头别过去,不看我。我说,小珊,以后别这么傻了知道吗?多买些萝卜放在家里,想割的时候千万别再割手!高洁发现了我的不正经,怪怪地使了个眼色。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我不理会高洁的暗示,继续拿谢小珊说事:“孩子要是实在不能打,那也没办法,就生了算了,反正黄强那小子马上就毕业了,结个婚,补个准生证,也罚不了多少钱。他要是敢不负责任,我会对他不客气的,虽说现在不抓非法同居了,但判他个纵火罪应该没问题!”    
    尽情发挥了五六分钟,竟然还真把谢小珊给逗乐了。她笑的时候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窘态百出,然后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说黄强他会跟我结婚吗?”这样的问题拿来问我,我问谁去?我打黄强的手机,这小子居然关了机,搞得我郁闷得很。要是他们成不了,又落下个没爹的孩子,那我这个阴差阳错促成一段孽缘的媒公就抬不起头来了,至少谢小珊会恨我,而高洁肯定也会替谢小珊说说我的责任。以前高洁就无意间提过,说黄强那小子靠不住。    
    陪谢小珊坐了好久,看她情绪也比较稳定了,在我说黄强肯定会跟她结婚的时候,她还羞涩地笑了笑。初为人母,初为人妻,要是一起来,那可是双喜临门。我起身要走,嘱咐高洁一定好好陪谢小珊说说话。搬房子的事,虽然有朋友帮忙,但我还是到场比较好。    
    出门的时候,高洁跟了出来。她叫了声朝南哥,我转头,问什么事。她神秘兮兮地把脸凑近我,在距离只有零点几公分的时候停住,说:“朝南哥,我也准备谈男朋友了!”炸弹,炸弹,真他妈的是炸弹,这可是高洁首次向我披露她的感情生活。    
    其实听到高洁那句话,我还是很震惊的,但我做到了镇定自若,嬉笑着说:“好事,记住找个时间让朝南哥验收一下。”她又羞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超级花痴。    
    小屁股终于要恋爱了!我边下楼边默念着这句话,其实我心情很不平静的,但我说不出为什么不平静。但是我想那个他一定让高洁着迷,一定是个不俗的男子,否则高洁不会轻易开始。我一直都这么认为,能够被高洁爱上的男子,身上肯定有着脱俗的气质。    
    我几乎是在转身的片刻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因为实在是笑不出来。    
    大学里有位老兄在自我安慰方面比我更牛,他暗恋一个女孩从初中到大学毕业,不要说在女孩面前表达,就是在女孩面前屁都没放过,据说也是因为不敢。结果后来女孩被一个在他眼里一文不值的男人追跑了。他后悔得就差没挥刀自宫,嘴却还硬:“嘿嘿,她最纯洁的年华给了我,只是我没要,要了她就不纯洁了!”多高尚啊,高尚得跟性无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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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花了两天时间,整理又用去了一个周末。这番努力和折腾,首要目的是为了让爸爸来长沙来能住得舒服些,知道他儿子也能住上大房子,1200块啊,差不多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现在城里一个中下收入者当中流行一种说法,说买了房就等于置口棺材,因为每个月交了按揭和物业管理费,基本不用吃喝了,跟往棺材里一躺实在是大同小异。而我就更加次了,连进棺材的能力都还不具备。想想真他妈的窝囊废。    
    开始一种新生活总是和付出代价的,像女同胞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开始性生活,就得承受某层膜破碎里的阵痛。男人虽然少了此痛苦,但也是一步一步从早泄走过来的。最初因为总是不得要领,或者太容易激动,往往三五秒就完事了,这种感觉也挺折磨人,不过慢慢就好了。    
    刘柯寒擦擦洗洗的一整天忙下来,都有些蓬头垢面了,保持得比较好的是脸上的笑容,还有几许灿烂,不说像油菜花,狗尾巴草还是比得上的。我问,柯寒累了没?她说:“我不累,你累了就一边去吧,收拾房间的事老婆最拿手!”这话听起来很有“老婆味”。    
    看着焕然一新的新居,我们都有点兴奋。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刘柯寒要把从那边带过来那个大红喜字贴卧室门上。我站在一米多远的位置进行声控指挥:再往上一点,再往下一点,再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    
    说着说着突然就忍不住笑了。    
    由于厨房还没完全清理好,晚饭我跟刘柯寒到楼下去找吃的,点了三菜一汤,好像多了点,显得奢侈。吃完往回走,我问刘柯寒吃饱没,她说饱了,我问她冷不冷,她很惊讶地说:“不冷啊,怎么会冷呢?今天热着呢!”我说那就好,饱了暖了,等下回去我们是不是就应该思点儿什么?“流氓,流氓!”刘柯寒狠狠瞪我白眼,毫不客气地对我说。    
    回到家里我先洗的澡,我洗澡没什么特点,一般是靠速度取胜。轮到刘柯寒了,她搂着衣服进浴室的时候,问我:“朝南,爸爸什么时候过来住?”我说等段时间吧,这阵子长沙太热了,蒸笼似的,爸爸还是暂时留在乡下比较凉快。然后我叫她快点洗,我在床上等她。她朝我诡笑,笑得我春心荡漾。    
    原以为两个人那么久没用身体对过话了,刘柯寒也会急需要表达急需要呐喊,结果滚到床上她却跟我耍花招,我一次次地试图用身体向她靠拢,她就一把把我推离,嗔怪着说:“去去去,你想干吗?”我逗她说:“柯寒,夫妻之间要多磨合,这样才能长久,我们今天晚上磨合一下好不好?”她果断而坚决地回答:“不好,我不想!”这话说得搞得我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还是在欲擒故纵。    
    上次刚好跟“小红”撞车就已经让我很郁闷了,这次“小红”走了,我还是不能进城,实在天理难容。这次我决定再试试。我说:“柯寒,累了我们就睡好不好?”她说好。我继续用语言开路:“不做了,我们抱着睡好不好?”    
    好兆头,她没说话了,我当是默认,我马上动身起程,抱着她,长驱直入。刘柯寒假惺惺地说:“说好了的哦,抱着我睡!”他妈的,可能吗?真是踩着油门喊刹车啊!我都开始运动了,她还在言不由衷地抱怨:“死朝南,说了不许动了,说话不算数,还亏我一次次地相信你!”


第二部分第20章  老板炒个人需要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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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原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比如说刘柯寒和她妈都提了好多次的,到她家去一趟;还有,我的两个同学从广州回来,我一直还没抽出时间好好接见一下,他们说要找个地方好好吃次“点菜”在电话里追着问我哪里物美价廉,奶奶的我都恨不得告诉他们垃圾堆旁边有免费的午餐。    
    急着去看高洁,绝非对她所说的男朋友好奇,全然是因为她妈。她妈又给我打电话了,去赶集时在镇上打的,问题问得很奇怪:“朝伢,我家丫头在长沙还好不?”整个就把我当自家的女婿搞了。我说姨你到底担心个啥啊,丫头挺好的啊,身体棒棒,心情舒畅,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来!    
    在车上,我把高洁她妈打电话给我的事给刘柯寒说了,刘柯寒大发感慨,说现在这个社会女孩子在外面是挺无助的,城市让我越来越没安全感。安全感是什么?有人说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安全感就会多一些。所以,安全感也是可以以平方计算的,只可惜现在安全感价格猛长,很多人不太消受得起了!    
    因为事先有通知,高洁在家里等我们。她还是甜得腻人地叫我朝南哥,叫刘柯寒姐姐,强行把我们搞成姐弟关系。真他妈的烦躁,本来知道我结婚的人就不多,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和刘柯寒的夫妻关系好像只国家承认一下。    
    遵照高洁她妈的嘱咐,我详细询问了高洁的近况,问她饮食还正不正常,她说正常,主食和零食搭配一直很合理。我问工资涨了没有,高洁就皱起了眉头,说:“都降了呢,公司效益不好,现在工资打八折,每个月一千块都不到。”说到这里,高洁接了个电话,慌慌张张的,很小心地说着每一句话,然后又偷偷看我,三下两下,脸就涨得透红。等她挂了电话,我问:“男的?”她说嗯。我贼笑着穷追不舍:“男朋友?”高洁顿时又烧云上脸,忸忸怩怩地说:“朝南哥,现在还不是啦!”    
    我说管你是不是,等会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叫过来。“是的是的,一定要叫过来,我们给你参谋参谋。”刘柯寒也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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