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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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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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叫姐姐也一起过来吃!”我说不用了,她在家里自己做了。其实刘柯寒并还没开始做,但我不想她出现,出现在我和高洁之间。    
    在餐馆里,谢小珊问我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我说是的。她问跟谁,我说高洁见过。她再说,那恭喜了。我听得出她的话有违心的成分。黄强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说兄弟啊,咱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要把自己往坟墓里整呢?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有道理也没道理,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态度,看你怎么去选择。坟墓之外,坟墓之内,区别其实很简单。如果你想自由活动,就别进去;如果你觉得躺着舒服,就把自己往里整好了。人在坟墓里正常情况下都是躺着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死了之后竖着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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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打死我都不敢相信,这个时候,陈伟生竟然找上门来了,而且是我的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10点半左右吧,很暧昧的一个时段。先是刘柯寒收到他一条短信息,我说既然没什么,就给我看看吧,她不肯。我就有些生气了,说,你别让我老蒙在鼓里好不好,我可以不怀疑你,但你得让我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态啊。    
    刘柯寒正准备把短信息删掉,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把手机抢了过来。果然是猛料:现在又开始干了吧?是不是已经欲死欲仙了呢?这男人真的变态了,看来那天晚上他在门外所听见的叫声,的确对他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刺激。变态至此的男人,做出任何事情来都不足为奇,就算哪天他挥刀自宫,也成其不了新闻。    
    过了没两分钟,有人敲门。我从电脑前面站起来,走到客厅,很大声地问:“谁啊?”接着就把门打开了。眼前站着的是比我矮半个头的陈伟生,他微微歪着头,一动一动的,像要打架。    
    我说你什么事,他说:“没什么事,来看看,想找你谈谈!”这个时候刘柯寒也出来了,我发现她在看见来者是陈伟生后就傻了眼。由于紧张,她一开口说话就像骂街:“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    
    很奇怪,每到这种时候,我跟刘柯寒就像是统一战线,心照不宣地选择一致对外。我把刘柯寒往身上揽了揽,说:“柯寒,没事,你先回卧室,他说他想跟我谈谈。”我没让陈伟生进屋,而是自己走了出去,站在陈伟生前面,说:“要去哪里,你定个地方!”    
    刘柯寒叫着不要,我们两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男人却开始下楼了。刘柯寒往卧室跑,披了件外套。我跟见“砰”的关门声,她就急冲冲地跟着来了。陈伟生转过身去,用手指着刘柯寒,气势汹汹地说:“你回去,别跟着来!”我也说,柯寒你别跟着来了,我很快就回去的。刘柯寒不听,放慢脚步,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后面。    
    就近找了家小茶馆,刘柯寒没有跟着进来,她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朝南,我在茶馆门口等你!我其实还是有点慌张,不是说怕他陈伟生拿我怎么着,而是不知道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对于一些我曾经猜想过的真相,我是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陈伟生把烟抽得巴嗒响,看了一会,又把脸转开,似乎在表示对我的不屑一顾。我压制着心里的烦躁,强迫自己平静,说:“想喝点什么,点吧,我请客。”他不理我,自顾抽烟。我于是随便要了两杯毛尖。    
    我刚把单子放下,他说话了:“什么事我也不想多说了,刘柯寒也许以后会告诉你。但老弟你要给我放明白点,我给她买了房子,你还会觉得只是我对她纠缠不休吗?”我心一惊,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刚好服务员端茶过来,差点被我撞翻。服务员忙不迭跟我说对不起,我说没事,再点一支烟,陈伟生却一声不响地起身走了。他走路的样子很滑稽,带点外八字,双肩还一耸一耸的,像是下半身掉进了个还燃着的烟头。    
    我只好也埋单走人。拿过服务生找过来的零币,觉得茶一口都没喝实在浪费,于是猛喝一口。这口茶喝得着实他妈的亏,我不知道舌头起泡没有,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一个星期,接吻会很没口味。我骂骂咧咧出了门,看见刘柯寒孤零零地站在夜灯下,焦急,无措,还有那么点无能为力。    
    刘柯寒很着急地问我,陈伟生跟我说什么了。我没一点心思回答,我只说没说什么,不欢而散。这个时候,我脑子里全是那套刘柯寒从未对我提起过的房子。刘柯寒紧紧地挽着我的手,也不再说话。我觉得自己像被一个魔鬼牵引着,被卷入一场游戏里,晕头转向,不知所终。    
    路边是一排排的特色店,粉红色的灯光,每道门口都坐有“门卫”,或浓妆艳抹,或袒胸露背。她们很有礼貌,会跟每个经过的陌生男人打招呼:“先生,进来坐一坐罗!”因为是口语,因为不是黑纸白纸,所以我无法确定她们嘴里迸出来的“进来zuo一zuo”到底是哪个zuo!或者,是坐着做,还是做了再坐,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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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日男人陈伟生找过我之后,我心情格外舒畅,几乎不想正经事。人其实都差不太多,有屁股有眼,正经不得,一正经生活就没意思了。    
    我甚至还收养了一只小狗,是一个大学同学的,他要去上海发展,说是把狗送给我,让狗认我作干爹。我把他臭骂一顿,问他是不是小狗的亲爹。我给小狗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伟生,伟哥的伟,性生活的生。每天我在家里欢快地叫“伟生,伟生”,刘柯寒总是一脸的凝重。有一次,她严肃地问我,为什么给狗取个这样的名字?我说好玩,小狗要开始伟大的新生活了。    
    刘柯寒也忙着自己的事情,新的工作基本上定下来了,她得为上班做做准备。她的目标很明确,等新工作上正轨就结婚。我说我没钱,没钱办酒没钱买房。她说可以先拿证,婚礼以后再弄。“至于房子,两个人这样租个小房子住着也挺舒服的。”对于陈伟生所说的那套房子,她还是只字未提。


第一部分第8章  不可能这样缠着你玩了哦!(2)

    中午,刘柯寒去新单位报道了,我闲得无聊,牵着“伟生”去火车站附近溜达。高洁给我打电话:“朝南哥,你在哪里啊?”我很轻松地说:“你要不要上班啊?不上班的话到火车站来啊,我在溜狗!”    
    高洁一下就急了,说:“朝南哥,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不养狗的吗?”我脑子里的一根筋突然醒来,记起原来我跟高洁之间有一些承诺,譬如不养狗就是其一。    
    8岁那年,高洁被我家养的一条狗咬过,从此患上了“恐狗症”。我爸也是性情中人,出事当天就把狗给宰了,分了几斤狗肉给高洁家里。高洁她爸去井水边提的,还偷偷拿走了狗鞭。那玩意本来是我三叔早早就预定了的,后来怎么找都没找着。三叔那时候也还年轻,气盛,找不着了就跟我急,问是不是我拿了。我当然不承认,因为我根本就没拿。    
    叫高洁过火车站,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她真跑过来了,而且动机十分单纯,就是为了当面劝我放弃对小狗的收养。她在我面前的任性,还跟小时候一样,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未成年那阵子,要是我有什么事不依她,她还会小泼妇似的在我面前挺胸脯,不过长大后不再做这种动作,一挺,还不上天了。    
    我在阿波罗商业广场门口等她。她大概在还距我有五米远的地方就停住,跺着脚叫我:“朝南哥,快把狗放掉,快放掉它!”人很多,有很多人被高洁的叫声吸引,继而把异样的目光投给我。我的脸有点烫,对着高洁说:“丫头你叫什么叫,在这里怎么放啊?”    
    高洁继续跺脚,不肯靠近我。没办法,我只好走到路边的栏杆旁,把小狗栓起来。“小屁股,你今天不上班?”我笑嘻嘻地对尚处于微怒状态的高洁说。“不上,休半天假。”她边应声边偷看着小狗,有些生气,有些害怕。    
    我们在离小狗两三米的地方坐下,我当然是在靠狗的那端。高洁习惯性地晃着腿,像小时候我们把牛栓在树上,然后两个人找块大大的石头坐起来。突然觉得,长大真是无比可怕。不管怎么样,那时我们毕竟还小,往后看是长长的路,可以想象沿途开满鲜花,空中飞满蜻蜓,可是现在,我们却总在情不自禁地往回看,回忆那些在幻想中存在过的美好。    
    我说高洁,你朝南哥感觉自己老了。她说:“不老,额头上的皱纹才两三条!”这时有路人惹了小狗,小狗汪汪汪地叫了几声,高洁不自觉地往我身上靠了靠,而我却条件反射地疏离了她。她可能也注意到了,说:“朝南哥,等你结了婚,我就不可能这样缠着你玩了哦!”我止不住的难受,感觉结婚就是要抛下全世界。    
    人一矛盾,就会出现神经错乱,然后发展成神经质。跟高洁坐在高高的石阶上,我很明显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几乎是在没有任何前奏的情况下,我笑出了声来。    
    上小学二年级那年,高洁刚被我们那狗咬到不久。有天我们放学回家的路上。一碰到两只狗,高洁远远的就不肯走了,躲在我身后,带着哭腔说:“朝南哥,你快看,两只狗,尾巴打结了!”    
    狗的尾巴自然是不可能打结的,打结的是另外的身体器官,高洁不懂。我本来想笑,骂她少见多怪,但看她那哭相还是忍了。我把她藏在牛栏的后面,嘱咐她别出来,然后去找了根大概有两米长的竹竿,对着那两条纠缠不休的狗就是一顿乱打。三下五除二,两只狗仓惶而逃。    
    高洁见我速战速决就把狗尾巴解开了,几乎要对我崇拜起来。不过第二天她在学校里就让我丢尽了脸。她先是跟男同桌说她朝南哥多么多么的厉害,都能帮两只尾巴打结的狗把结解开。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全校男生都知道了这事,而且变成了“朝南偷看狗搞事”,弄得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抬头做人。    
    在阿波罗门口,这个有小狗相伴的下午,只有跟她在一起,我的快乐才是经得起推敲的,想起小的时候的事情,总能被曾经的无忧无虑感染。我永远记住了这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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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跟刘柯寒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突然记起要问她一个问题。我说:“柯寒啊,你说那陈伟生怎么会知道我住的地方呢?”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说她背着我找陈伟生谈过几次,可能陈伟生跟踪了她。我想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吃过晚饭后,我跟刘柯寒进行了一次交流。我心平气和,说:“柯寒,你跟我说说你和那陈伟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的过去,我不会在乎的,但是,我不想你什么都瞒着我!”其实,就算陈伟生没跟我说那套房子,我也常常在想,也许刘柯寒真的做过他的情人。    
    “朝南,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相信我?”她的脸色很难看,就这一点,她跟高洁没得比。高洁生气的时候,真的漂亮,说不出来的漂亮。我说:“那你说我不相信你什么?”我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技巧,同时也点燃了刘柯寒的脾气。她啪地把电视关掉,扭着屁股冲进了卧室。我火冒三丈,感觉心中久积的愤怒无处发泄,我带上手机,准备出去来一次彻夜不归。正准备开门,又折了回去,冲进房间咆哮道:“你不是有套房子吗?怎么一直不敢跟我说?是准备用来养猪的吧?”    
    刘柯寒怔怔地看着我,没说话。从她的表情里,我看到了惊讶。我冷笑两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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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街上想找个人喝酒,查看电话簿,一个接一个地打,很烦,朋友不是在忙就是已经关机。只好找黄强解闷。刚好黄强重操旧业,在五一路挨近蔡锷路那个地下通道卖唱。我打车过去,见到黄强就把手机关了。    
    黄强正唱得卖力,在我进去之前,通道里就他一个人,地上铺了张报纸,零零散散躺着些小面额的纸币和硬币,估计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放进去用来钓鱼的。他停下来,看我一眼笑着问我是不是又心情不好了,说是我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想起他这样的小人物。    
    我扯了张报纸坐在地上,说他奶奶的我不想结婚了。“你总算觉悟了,老兄,我知道你就算结了也会离的,光手续费就可以请我喝好几次小酒!”他一听我说到结婚问题就来了神,陪我坐下,递给我一支烟,我们聊着聊着,就聊起了他跟谢小珊的韵事。    
    他说他穷啊,穷得买安全设备都买不起了,只能再来卖唱。“你跟谢小珊就那个了?”我捶了他一拳,他嘿嘿笑开了,说:“只那个过一次,而且说出来很丢脸。”我说丢脸也得给老兄说说,解解闷儿,我想知道你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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