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9-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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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9-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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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导员不在了,士兵们心里少了主心骨,但是几乎所有人在面对这团妖异的蓝色火球时,心中都产生了相同的想法:“宁愿被雪崩活埋,也绝不想被这鬼东西活活地烧成灰。”    
    有几名沉不住气的战士已经举枪瞄准了半空中的瓢虫,二班长突然抢上一步对大家说道:“同志们,指导员牺牲咧,现在俺是队长咧!俺命令你们全都得给俺活着回去中不中咧?”    
    我明白了二班长想做什么,他是想牺牲自己给其他人撤离争取一点宝贵的时间。我拉住他的胳膊哽咽道:“不中,你又不是党员,凭啥你去咧?要去俺去。”    
    二班长一把推开我的手:“你个小胡,你连团员都不是咧。俺让你别学俺说话,你咋个就不听咧。”话音未落,他已经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那团悬在空中的火球。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第一部分火瓢虫(2)

    二班长刚冲出去两步就停了下来,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情景,那只散发着火焰的古怪瓢虫,由一只分身成了三只,每一只都同原来的那只大小一样。    
    三个蓝色火球中的一个直扑二班长,另外的两个像闪电一样钻进了人群,包括二班长在内,还有炊事员老赵、通信员小林三个人被火球击中,全身都燃烧了起来,他们同时发出了惨烈的叫声,在地上扭动挣扎,想滚动压灭身上的大火。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由于刚才面对火球的时候,士兵们紧张过度,已经全部把枪械的保险栓打开,弹仓中满满的子弹都顶上了膛。    
    通信兵小林只有十六岁,他缺乏指导员和二班长面对死亡的勇气和心理承受力,恶魔般的烈火烧去了他的理智。在被烈焰嘶咬的痛苦下,他手中的半自动步枪走火了,“答答答答……”,又有三名战友被他射出的流弹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事情向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了,指导员宁可自杀也不肯让我们开枪,可最后枪还是响了。被奇怪的火虫攻击虽然可怕,但雪崩发生就意味着灭顶之灾,小分队的成员,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活不了。在大冰川下的山谷,大喊大叫也许只有三成的概率引发雪崩,但是枪声,百分之二百地会带来最可怕的后果。    
    见到神智不清的小林步枪走火,流弹乱飞误杀了三个战友,我来不及多想,一咬牙关,端起手中的步枪三个点射,击倒了在火中痛苦挣扎的小林、二班长和老赵。    
    步枪子弹的出膛声在山谷中回响,由于山谷很狭窄,再加上大冰川镜面一样的冰壁,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大音箱,枪声、喊叫声、哭泣声在山谷中击起一波又一波的回声,久久不绝。    
    我一时间还没有从亲手射杀自己战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满脑子都是他们生前的音容笑貌,忽然觉得头上一凉,才回过神来,用手摸了一下,原来是一片雪花落在我的额头。    
    太阳挂在天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时候不可能下雪。我心里咯噔一沉,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终于雪崩了。”    
    这时在三个死去战友还在燃烧的尸体上,各飞起一个蓝色火球。此时此刻已经不用再对开枪有所顾忌了,尕娃的枪法是小分队成员中最准的,他端起步枪,瞄也不瞄,抬手就是三枪,每一枪都正中火球的中心,里面的瓢虫远没有子弹的口径大,虫身整个都给子弹打没了,火焰也随之消失。    
    经过这一番短暂而又残酷的冲突,我们班八个士兵,加上二班长、指导员一共十个人,现在还活着的只剩下我和大个子、尕娃三个士兵,再有就是刘工和洛宁两个知识分子。    
    头顶上落下的雪沫越来越多,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整个山谷都在震动,我抬起头向上望了一眼,上面的雪板卷起了风暴,就像是白色的大海啸,铺天盖地地向我们滚下来。    
    大个子拉了我一把,叫道:“老胡!妈拉个巴子的,都这时候了你还看啥玩意儿啊,赶紧撂吧!”    
    我们的位置是处于山谷中间,雪崩肯定会把整个山谷都填平,根本就没地方可跑,但是到了这生死关头,人类总是会出于本能地要做最后一次挣扎。    
    洛宁早已被吓得昏倒在地,大个子把她扛到肩膀上,我和尕娃两个人连拉带拽地拖着刘工,往大冰川的对面跑去,指望着能在雪崩落下来之前,爬到对面稍微高一些的山坡上,去争取这最后的一线生机。    
    在最绝望的时刻,我们也没有扔掉手中的枪,枪是军人生命的一部分,扔掉枪就意味着扔掉了军人的荣誉。但是别的东西都顾不上了,各种设备都扔掉不管,想把身上的背包解开扔掉,但是匆忙之中也来不及了,五个幸存者互相拉扯着狂奔。    
    那雪崩来得实在太快,排山倒海席卷而来,山谷一时间地动山摇。    
    我以前听人说起过雪崩的情形,但是万万没有想象到,天地间竟有如此威力的银色巨浪,这一下人人心如死灰,就算再多长两条腿也跑不脱了。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第一部分九层妖楼(1)

    九层妖楼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雪崩所引发的猛烈震动,使我们面前陡峭的山坡上裂开了一个倾斜向下的大缝。    
    空中席卷而来的雪暴已至,众人来不得多想,奋力冲进了山石中裂开的缝隙,裂缝下很陡,没想到下边有这么大的落差,五人做一堆摔了下去,滚了几滚跌在一个大洞底部。    
    随后,一块巨大的雪板从后滚将下来,把山缝堵了个严丝合缝,激起了无数雪沫,呛得五个人不停猛烈地咳嗽。头顶轰隆隆轰隆隆响了良久才平静下来,听这一阵响动,上面已不知盖了多少万吨积雪。    
    黑暗中不能辨物,众人死里逃生,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人开口说话,满嘴的东北口音,一听就知道是大个子:“还能喘气的吱个声儿,老胡、尕娃子、刘工、洛工,你们都在吗?”    
    我感觉全身都快摔散了架,疼得暂时说不出话来,只哼哼了两声,表示我还活着。    
    尕娃答应一声,掏出手电筒,照了照四周,洛宁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好像没怎么受伤,刘工倒在她旁边,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他的左腿小腿骨摔断了,白生生的半截骨头露在外面。    
    我们跌进的这个山缝,又窄又深,手电筒的照明范围之外都是漆黑的一片,不知道远处是什么地形。    
    大个子用手探了探刘工的鼻息,一抖落手说:“完了完了,气儿都没了。”    
    我爬过去一摸刘工的颈动脉,确实是心跳都没了,于是叹了口气,对大个子说:“咱们把刘工埋了吧。”    
    我取出工兵铲想挖坑,尕娃在一旁把我拦住,指了指地下:“虫子,火。”    
    尕娃这一提醒,我才想起魔鬼一样的瓢虫,小分队一共十四个人,在那惊心动魄的几分钟之内就死了十个,看来这里的土地不能随便挖掘,天晓得下面还有什么鬼东西。    
    但是总不能把同伴的尸体就这么摆在外边,只能采取折中的办法了。我用手电筒照明,尕娃和大个子在附近捡了些碎石块盖在刘工的尸体上,算是给他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石头坟墓。    
    在这个过程中,洛宁始终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着刘工的石头墓,最后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压抑在心头的哀伤,如决堤潮水般释放了出来。    
    我想劝劝她,但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被她的哭声触动,也是鼻子发酸,心如刀绞,想起昨天晚上,小分队还围在营火前高唱军歌,那嘹亮的歌声似乎还回响在耳边,然而今天大部分战友都永远长眠在了昆仑山的大冰川下。    
    我扶着洛宁站起来,一起为刘工和其他战友们默哀。那时候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引用《毛选》,我带头念道:“漫天皆白,雪里行军情更迫。”    
    其余的三个人也同声应和:“头上高山,风展红旗过大关。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随后众人举起右拳宣誓:“战友们,同志们,请放心走吧,有些人的死轻于鸿毛,有些人的死重如泰山,为人民的利益而死重于泰山,你们就是为了人民的利益而牺牲。我们一定要继承革命先烈的遗志,踏着你们用鲜血染红的足迹,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最后的胜利永远属于我们工农兵。”    
    当时我还是个新兵蛋子,从来都没参加过战友的追悼会,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记得别人开会时都这么说,在那种情况下,也没什么合适不合适之分了。    
    许久许久,众人从痛苦中平静下来,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好在都是轻伤,不影响行动。随便吃了几口压缩饼干,聚拢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从被雪板压住的山谷出去是不可能的,我估计整个山谷可能都被雪崩填平了,现在只能另找出口。    
    尕娃拍了拍自己身上空空的子弹袋,示意子弹不多了,我们进山的时候由于要携带很多装备,所以弹药配备都是最低限量,每人只有三个步枪弹匣,毕竟不是战斗任务,这一带也没有什么土匪。雪崩的时候又扔掉了一部分弹药,现在每人只剩下平均二十发左右的子弹,总共还有两枚手榴弹。地下应该没什么野兽,子弹多了也没有用,够防身的就行了。    
    干粮是一点都没有了,能吃的刚才都吃了,必须想办法在两天之内找到出口,否则饿也会活活饿死在这地下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洛宁身上竟然还有一个指北针。    
    山隙的深度超乎想象,向南走了一段之后就走到了尽头,大地的裂缝翻转向北,凭感觉像是走到了大冰川的下面。    
    我们在黑暗中向前走了十几个小时,越走地势越低,地下的空间也越来越大,洛宁用气压表测了一下,气压的数据换算成海拔高度,竟然只有四百多米,跟四川差不多,远远低于平均海拔四千多米的青藏高原,再这么走下去,怕是要走到地心了。    
    最后地势终于平缓了下来,耳中听见水流声湍急,似乎不远处有条地下大河。我见不再有下坡路,就以手电四处探照,想看看有没有向上走的路,忽然发现手电筒照出去的光芒,在岩壁上产生了很多微弱的反光,像照在无数镜子的碎片上一样。    
    洛宁惊呼一声:“是云母!”    
    其余三人听她说什么云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听她语气很惊恐,以为是出了什么紧急状况,急忙把洛宁挡在身后,以最快的速度从背上摘下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哗啦哗啦几下拉开枪栓,准备射击。    
    洛宁奇道:“你们做什么?”    
    我一边持枪戒备一边问洛宁:“什么母的公的?在哪?”    
    洛宁说:“不是动物,我是说这周围都是结晶体,云母和水晶通常生长在同一地层中,啊,果然也有水晶。”    
    洛宁虽然主要负责的是地图测绘工作,但是经常同地质勘探队一起工作,对于地矿知识也知道不少,我们周围出现的像玻璃薄片一样的结晶体,是一种单斜晶系的结晶,只有在太古双质岩层中才能出现,河北的地下蕴藏量很大。但是这里的云母颜色极深,呈大六方柱形。品质远远超过内地所产,从云母颜色的深度这点上看,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深得难以想象了。    
    洛宁被周围罕见的大云母所吸引,看看这块又看看那块,我随手捡起一小块看了看,也瞧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稀奇。    
    这时忽然听大个子对尕娃喊:“尕娃你干啥呢?赶紧起来。”    
    我用手电一照,见尕娃正在地上以藏民的方式磕头,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这小子干什么呢?给谁磕头?我又照了照他前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第一部分九层妖楼(2)

    在地下竟然耸立着一座用数千根巨木搭成的“金”字形木塔,塔身上星星点点的有无数红色闪光,借着那些微弱的闪光观看,木塔的基座有将近两百米宽,用泥石夯砌而成,千年柏木构筑成了塔身,一共分为九层,每一层都堆满了身穿奇特古装的干枯骨骸,男女老少皆有,每根大木上都刻满了藏族的秘文。这是坟墓吗?规模如此巨大,是谁在地下修建的?    
    洛宁一直在看云母,听到我们三个议论,也过来走到近处观看。    
    我对大个子摇了摇手让他别打岔,继续问尕娃:“这是什么塔?上面写的字你认识吗?”    
    尕娃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说:“这娃子,不认识你磕什么头啊,看见这么多尸骨,就把你吓傻了?”    
    尕娃满脸都是惊慌的神色,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胡这尕熊,哦让你把哦来说,偏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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