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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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弃后-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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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瀚一阵不耐烦,“少给朕故弄玄虚,说!”
    “是啊!毛大同,你既然是小英子的义子,又说自己对当年的事知之甚详,不妨就大胆的说出来,当年周妃是如何对姚霖娘娘下的‘十日销魂’?”华太妃瞥了瑾王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是!那奴才就说了,太妃所说的奴才并不知晓,奴才要说的是另一件事。”毛大同移身面向曹瀚跪好,“皇上,奴才要说的是,您并非太后亲子,太妃才是皇上的生母……”
    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她原本以为这件事已随着齐厉的死彻底埋葬了,没想到却被这个叫毛大同的太监一语道出,快的让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太妃声音尖利,站起来时甚至因为神情太过激动打翻了案几上的茶而不自知。
    “大胆奴才,简直一派胡言!”曹瀚脸色铁青,这该死的奴才……太妃怎会是他的生母?虽然早就知晓自己并非太后所亲生,但他在宫里暗查了多年却毫无头绪,如今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大同却说太妃是他的生母……身世没查清楚,但太妃所诞皇子不几日便夭亡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皇家牒谱也有确实的记载,死奴才竟敢当面欺君……
    不对……他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是不是有人背后指使?
    “皇上!奴才并非胡言乱语,干爹临死之时将当年的事全部告诉了奴才,让奴才寻机禀报皇上,可奴才一向在御膳房打杂,根本没有见到皇上的机会,今日全宫都在找奴才的干爹,这才让奴才有了面圣陈词的机遇……”毛大同磕头如捣蒜。
    “毛大同!你快给本宫如实说来!”华太妃语音发颤,眼眶湿润,连身躯都是微微发抖的,显然是激动到了极点。突闻这个她怎么也没料到的消息,她怎能不激动?皇帝真的会是她的皇儿吗?那当年死去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太妃适可而止!如此荒唐的言辞丝毫不足以为信。”曹瀚犀利冷峻的扫了华太妃一眼,不得不怀疑毛大同的出现是出自某人的安排。
    “恳请皇上听他把话说完再下定论不迟!”华太妃怎会看不懂曹瀚眼中的猜忌与怀疑,憋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说道,甚至带着乞求的意味。
    “皇兄,听他说说也不妨。”曹澈轻语道,皇兄的身世一直是个谜,既然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解开谜团的机会,他怎能错过!
    三人的关注点全落在跪在殿中的毛大同身上,反倒无人注意一直不出声的冰了。
    她感觉浑身冷热交替,原本很舒服的椅子现在却让她如坐针毡,她终于明白毛大同进殿之后为什么要示意皇上让她退避了,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就是毛大同的干爹对当年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全部转述给了他,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的处境就会非常非常的不妙,遗简直就是天要亡她!
    那天齐厉将当年太后的所作所为全部清清楚楚的告诉若妍,是为了让女儿不要对皇帝心怀怨恨,可是就连太后恐怕也没料到,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依然有人知晓,果然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当年太妃先诞下皇长子,举国欢腾,不想在太后生子的当日,刚行过洗三礼皇长子就突然夭亡了,先皇哀恸万分,听闻又有一名皇子降生才稍缓悲痛……”毛大同尖细的声音在岑寂的空间里听来格外刺耳,但他神情倒还镇定,“其实皇长子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太后之子……”
    “齐樊……齐樊……”华太妃口中念念有词,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在咒骂太后。
    曹瀚下颔微微抽搐了一下,颔首示意毛大同接着说下去。
    曹澈得空似笑非笑的望向冰,看到她依然神态安然的稳稳坐着,眼中掠过一丝诧异。
    “当年太后所生的是位公主,一出生太后便命人带出宫去溺死了,被奴才的干爹无意中窥见,也不敢言语,深埋于心多年,直到临死之时才告诉了奴才……”
    冰错愕,也有丝庆幸,事情的后续并不是这么简单,当年那个被太后下令溺死的公主,并没有死,她好端端的在齐家长大,不是别人,正是若妍那个不知去向的姐姐齐若娉。
    当年太后让李公公将公主溺死后送去宫外掩埋,李公公不忍心便瞒着太后偷偷将公主送去齐家,从此宫里少了个公主,齐家多了位大小姐,所以齐若娉的存在就连太后也不知道。
    直到皇帝年纪越来越大,为了巩固齐家的势力,太后不得不择一名齐家女儿入宫为后,按理应该是嫡出的若妍才有资格,但太后极为疼爱若妍,深知一入宫门深似海,更不愿娇弱纯真的若妍去涉足后宫险恶,所以齐若娉才有了进宫为后的机会,太后不知大侄女其实就是当年那个她下令溺死的亲生女儿,但齐厉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他怎能让同父异母的兄妹成婚呢,逼不得已之下,只得入宫向太后袒露了实情……
    这些事有是齐厉亲口所述,有些则是冰猜测得出的结论,至于后来齐若娉的失踪,她想应该也是齐家安排的。
    现在可好,所有的事都被人搬上了台面,有过又该由谁来承担呢?难道又是倒霉的她吗?
    “此事你可曾和别人说过?”曹瀚声音轻飘,眼神中却透出一股狠厉。
    “奴才深知事关重大,从不敢对任何人提起。”
    “很好!来人啊!将毛大同……”
    华太妃突然打断他,说道:“皇上,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毛大同也不该死,皇上如果不放心,可以将他留在本宫这里,本宫一定严加管束!”说罢不等皇帝答复,径自喊人道:“来人,将毛大同押入静室,任何人不得靠近!”
    曹瀚深深的望了太妃一眼,“此事是真是假朕会去查明,您不必自扰,调养身子要紧。瑾王随朕去御书房。”
    “是。”
    冰怔愣错愕的看着曹瀚就这么走了,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心一下沉到了谷底,自嘲的一笑,转过脸来面对神情有些迷乱的华太妃。
    “我真不该……真不该……”华太妃眼神涣散,口中始终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些什幺。
    “太妃可是后悔了?”
    华太妃一惊,眼神立刻清明起来,喷薄着怒气与怨恨射向了冰,“你知晓本宫后悔什么?”
    如果真如毛大同所言,皇上真是她的孩子,那么这个齐家的女人就绝对不可以存在,她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爱上姓齐的!



56。意想不到的转折(1)
    “太妃是在后悔不该那么早就除掉了李公公吧?”冰满不在乎的娇柔一笑,像是根本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若是李公公还在的话,岂不是有多了个人证?太妃您说是不是呢?”
    “李公公年老体衰死了也是正常,和本宫有什么相干?”华太妃冷冷的望着冰,眼神里探索的意味浓厚非常,对于当年儿子的突然夭亡,她一直以为是齐妃动的手脚,但苦无证据,伤心过度以致产后失调,紧跟着齐妃也诞下一名皇嗣,很快便被封为了太子,齐妃也理所当然的登上了皇后之位。
    不久,她在补身的药里发现了会致使人疯癫的药物,所幸察觉的早危害不大,只是时常精神混沌而已,她拿着药去密告皇上,御医院验药却说并无不对,皇上谅她失子之痛也没有太过斥责,但显然对她再无以前的情意,经常一月也不来一回,皇后更是咄咄逼人,不得已之下她只得装疯避祸,皇后仍旧不放心,派了心腹李毅紧紧看着她,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到如今她才知晓原来她的儿子并没有死,还成为了万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大景的帝王!
    齐樊,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欣喜、痛快都已不足以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简直想要仰天长笑!
    “是吗?太妃就这么笃定皇上会信毛大同的话?别忘了,他说的这番话可是毫无根据的,谁晓得他是不是受人指使呢?”冰表面笑的气定神闲,气势上不输华太妃,并暗指指使毛大同的人就是她,但心里却像被一根棍子不停的搅动翻腾着,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一想到曹瀚离开时那面无表情的冷漠面容,不安感更是急剧增加,如果一点不信毛大同的话,他不会露那样狠厉的表情,要不是太妃阻拦,他刚才没说完的话一定是让人将毛大同带下去处死,他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流传出去,让天下人看皇室的笑话?
    华太妃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由白转青,集聚了多年的仇恨一朝彰显的更为狰狞,“齐若妍,若是齐樊还健在,本宫倒还不得不忌惮看她,可惜她如今已经死了,你以为就凭你能斗得过本宫?”
    “太妃何出此言?若妍不过是个风一吹就倒的弱女子,且身患不医之症,在宫里又无名无份的,您现今可是贵为太妃呢,我哪里敢和您斗,又有什么资格和您斗呢?”冰笑语以对,反倒更显出一股超然在上的气度。
    “弱女子?你的身手可不弱,要不是你有病,本宫恐怕还不是你的对手……
    “太妃实在太谦虚了,您要取若妍的小命,还不是手到擒来?”冰笑的闲适盯着华太妃的眼睛,冷下声一字一顿的往外蹦字,“可一惜一你一不一能—”
    “是吗?你就这幺笃定本宫不能?”华太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里有了明显的杀机。
    冰淡笑不语,多少有些有恃无恐的成分在内,华太妃想让她死本就在情理之中,冰一点也不意外,可现在她却不得不顾忌皇上的想法,皇上对她的宠爱也就是她目前唯一的保命符,只要这张保命符还在发挥效用,华太妃就必然不敢贸然行动……
    “齐若妍,迟早有一天本宫会将所有的帐都要算在你头上……”冰的淡定激怒了华太妃,她咬牙切齿,眼神中透着癫狂,竟像是要先咬下冰的一块肉来泄恨。
    “若妍请太后在和我算帐之前,不妨先去对付瑾王,他可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物,您也不希望皇上将来受他威胁吧?时候也不早了,若妍不敢打扰太妃休息,告退。”
    华太妃的眼神就像一只伺机报复的野兽,透着一股噬人的疯狂,令人望之胆寒,而她现在却根本没有能力去和她硬碰硬,只得暂时将瑾王拖出来当挡箭牌,并且诚心祈祷这个挡箭牌够坚固……
    瑾王不是深藏不露吗?就让他和太妃先玩一局好了,最好弄个两败俱伤。
    初夏的晚风吹在身上还是颇有凉意的,冰却只穿了一件薄衫倚看露台的栏杆,翘首企盼着曹瀚的归来。
    已经等了多久?她不知道。
    还要再等多久?她也没想过。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在这里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告诉她,他的决定……
    如果他不回来呢?
    不回来……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就要被再次打入地狱,并且再无翻身的机会?
    就因为太后当年的所作所为?
    整个下午他都和瑾王待在御书房里,不见任何人,更不容人打扰,就连她离开荣喜宫之后,特地绕道去了那里,也只得到两个字“不见”。
    之前亲密时的一幕幕还近在眼前,他说原意为她做任何事,下午他便不愿见她了……
    是她始终就不了解他,还是这就是爱的本来面目?经不起一点点的打击与摧折,就像枝头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一场风雨便会凋零,再也没有盛放的机会……
    心痛吗?心碎吗?好像并没有那样强烈的情绪,甚至她都不愿意去恨去怨了,是她变得成熟了吗?曾经对于焰的背叛,她是那样的痛彻心扉,至今回忆起来情绪虽已平复,但仍旧心有余悸,现在面对这段可能就要失去的感情,她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是因为她本就预感到这段不可思议的感情最终就没有开花结果的可能,所以一直就没有抱持着太大的希望吗?还是就连上天都不看好他们,所以设下一道有一道的障碍来搞破坏?
    曾经以为死是一种最终的解脱,她才那样的义无反顾,可是却让自己陷入另一个更加艰难的境地,还在不知不觉中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可悲的是她还必须去扮演另一个人,这种感觉无望而痛苦,他爱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隐藏着这具躯壳下的她啊!
    就像是一出精彩的木偶戏,看戏的人爱看的永远都是幕前鲜活的木偶,没有人会想看幕后操纵木偶的那双手……
    想到这里,她几乎要失掉自信,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只见夜空像是一块灰黑色的幕布,将星月遮盖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看上去像是快要变天了。
    “小姐,夜深了,风太凉了,您还是进殿等吧!”灵儿拿来一件披风给冰披上,她从冰不寻常的神色间看出些不对,却聪明的不去询问什么。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厚实的披风抵挡了夜风带来的凉意,可是却带不来温暖……
    “小姐,小姐,路三回来说皇上就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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