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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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弃后-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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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直接从秀岚走慢了十来天,但却比走陆路快上十几天不止,而且玥皇是绝不会想到我们会走那条路的。”
  “可五陵江上水竞争力猖獗,万一撞上岂不倒霉?”曹澈犹豫,并不想为了省下几天的时间而去冒风险。
  “那些水盗不过是劫财劫色罢了,并未曾听说有人死在他们手上,万一不幸真遇上水盗,他们要财便给了他们就是,至于色就不必担心了吧!”曹瀚淡定的语气似是已做了决定,不容人再多加质疑。
  “何必如此着急?我认为还是走陆路妥些,就算是要走水路,五陵江的另一条支流也与大景琼河相通,我们为何不走那条道?”秀岚江紧挨这秀岚山,皇兄偏偏要从秀岚江走是否也是猜到远泽会回去蝶谷而想去找他问个分明?这是为了他吗?
  “不用多说,就从秀岚江走。”曹瀚一锤定音,不接受任何异议。从澈言语中的蛛丝马迹中可以猜出神秘的蝶谷应在秀岚山中,而先前玥皇带着人马所追之人应是沐神医和他的宠妃,虽无法肯定沭神医一定会回去蝶谷,但顺道过去碰碰运气也好,澈身上的毒总要寻个方子彻底解救了才好,总不能眼睁睁看其发作……
  “没有的,何必再费那个事。”曹澈苦笑,他的毒连过世的医仙都已宣布无治,皇兄的苦心也只能向那滔滔不息的秀岚江水般,付诸东流了,他心领就是,没必要白跑一趟,得来的地只会是失望。
  “总要试试的”曹瀚闷声说道。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冰不悦出声问道。为什么说的都是些她听不明白的话,瀚要瑾王试什么?
  “快吃饭吧!吃完了饭早些睡,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冰嚼着饭粒,虽不满意他们兄弟俩明明有事却瞒着自己,但看到他们相处融洽,不再隔阂,不再勾心斗角,心里还是很欣慰的,就连粗糙的食物吃在嘴里,也有了香甜的滋味,有些事他们不说只是不想让她操心罢了,那她又何必不识趣的非要去刨根问底呢?
  
  














澈的痴~~~


  翌日一早,厚谢了杨家人,又在村里买了只产奶的羊,三人朝五陵城进发。

  途中三人换了装扮,行到一座小城,在饭馆吃饭时,听旁边一桌商队模样的人在说,玥皇下旨封了秀岚江,江道上除了官船以外,其他任何船只不得往来江面,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

  曹瀚面色凝重,悄声道:“玥皇此举会不会是声东击西?他调军去西北边关难道疑兵之计?莫非他是要向秀岚江进兵?”

  曹澈缓缓摇头,沉声道:“不大可能,依我看,是玥皇得到了远泽他们的行踪,在那守株待兔。”

  “我一直想不通玥皇的宠妃不在宫里受宠,为何要甘冒风险跟着沐神医出逃?”曹瀚皱眉,据说玥皇对那个冰妃宠的无以复加,她怎会还要逃呢?这世上果真有将荣华富贵视为粪土的女人?

  “因为爱吧。”冰放下筷子,淡淡说道。水爱着焰这是无需怀疑的,只是她的爱太自私,最终泯灭了本性,毁了她,毁了焰,也毁了她自己,现在她也不知道是该恨她,该可怜她,算了,既然大家都已再世为人,前生的往事又何必再带到今生?还是祝福他们能幸福吧……

 

  “你一定想不到这位冰妃是何许人也。”曹澈笑瞥了曹瀚一眼。

  “哦?她是何人?”曹瀚疑惑的望着曹澈。

  “是个熟人,你不妨好好想想。”曹澈接受到冰的眼色,收住了话尾。

  曹瀚看在眼里,并未点明也没再继续追问。

  吃完了饭,三人继续上路,浓情醒了,曹澈忙挤了羊奶喂她,冰笑称他“奶妈”,气的曹澈直接将小浓情塞到她怀里,说道:“是你非要留下浓情的,你自己不照顾,还有脸来笑话我?我不管了!”

  “嘿嘿……你舍得吗?”冰笑的奸诈,料准了他绝对舍不得将小浓情交给她这个连尿布都不会换的人来照顾,按照他的说法,那对浓情来说简直是“酷刑”。

  “若娉怎会成为玥皇的宠妃,他可知若娉的身份?”一直不作声只顾驾车的曹瀚突然回头说了一句。

 

  冰一怔,瞪了曹澈一眼,怪他方才吃饭时多嘴。她心里其实并不想让瀚知晓这件事,可以肯定齐若娉已经成了水的化身,对于焰和水在一起,她已决定抱着祝福的态度,身份的揭穿无疑会为两人的未来添加无可预知的变数,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不错,她确实是齐若娉,至于她是怎么到玥国的具体情形无人知晓,不过她并不认得我们,我看大概是失忆吧!”曹澈无所谓的斜了冰一眼。不管她是若娉还是水,有了她就可制约玥皇,这是毋庸置疑的,是对大景有力的,他怎会隐瞒皇兄呢!

  “失忆……”曹瀚若有所思的望了冰一眼。她并非若妍,为何要几次三番示意澈不说此事?

  “玥皇对齐若娉宠爱无比,只要我们先一步找到她……这场仗怕是打不起来喽!”

  “好有能耐的瑾王啊!”冰阴阳怪气的叹息着,不齿的斜视曹澈。两国之战为什么要牵扯到一个女人身上,他是想将她送给玥皇好平息战争吗?如果若娉的意识还在,作为被祖国牺牲的人,就算她的内心再伟大崇高,也会伤心难过吧!

 

  曹澈微微皱眉,正色道:“你可知一旦打起仗来,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多少人家要妻离子散?牺牲她一个,安定千万家,有什么不对?而且她算不上牺牲,玥皇对她用情已深,总不致亏待了她。”他不怪她看轻他,他只气她既已身为大景的皇后,既已决心与皇兄相守百年,却不知事事为大景考虑,仍旧与过去的人和事纠缠不清,而不顾大局。

  “澈说的不错,我们一定要在玥皇之前找到若娉。”曹瀚言道,反手握在冰起伏不定的肩膀上,轻声道:“你并非若妍,为何对若娉的事如此紧张?”

  “我……”冰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面对瑾王的义正严词,大义凛然,面对瀚的疑问,她还能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对齐若娉不公平……你们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若是从前的若娉自然会同意我们的决定,只可惜她失忆了……”曹澈一语双关,若娉是肯定不会反对的,麻烦的是如今若娉不再是若娉而是水,从冰的性格便可见一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水也绝不会是任人摆布的人,只怕璧她更难对付,那个附身在远泽身上的焰也绝不是个凡俗的角色,而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他也不甚明了,想要事情按照他安排的来发展恐怕难处不小。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说不定她已经落在玥皇手里了呢!”冰知道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凭焰和水的手段,那些拿着长枪、大刀的士兵又怎么可能抓得住他们呢?想想心也放宽了,同理,瀚若想找到他们也很难,除非他们愿意见他,可瑾王就很难说了,毕竟他与焰的交情不浅,若是由他来出面……

  “那更好,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讨要若娉,她敌国大将之女的身份足以让玥皇头疼了,说不定军心都要不稳,我们正好趁机先发制人,攻他个措手不及。”曹澈说的轻巧。

  “刚刚还一副悲天悯人,忧国忧民的样子,怎么现在又要去先发制人了?”冰忍不住拿话刺他,其实心里也明白以他的立场,这么做是合情合理的。

  曹澈不理她,反倒对着曹瀚笑道:“大哥,我说不过她,你别不吭声,好歹也说句话管管她吧!”

  “叫大哥也没用,你大哥也管不到我!”冰笑着将扁嘴像是又要哭的小浓情捧向他,“小浓情像是没吃饱,你还是继续当你的奶妈吧!”未来的事没有人能预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焰和水的将来会怎样,能决定的人不是她,她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驾——”曹瀚一笑扬鞭,马蹄飞踏,骄阳下尘土喧嚣,听着身后无伤大雅的玩笑之声,心情竟是难得的放松,如果他们只是一家平凡的百姓,兄友弟恭,娇妻幼儿,没有国仇家恨,不必心怀天下,那该是多好……

  可惜他们不是,身在皇家就注定了他们过不了平凡百姓的日子,让国家繁荣昌盛,保百姓安居乐业,是父皇未竟的宏志,也是他身为帝王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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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澈的精神越来越差,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因为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到他真实的面色,却也让他那双无神的眼睛显得尤为醒目,看的人心惊不已,可面对冰和曹瀚的关切,他却只是安抚的微笑,说自己没事,不必担心。

  每日到了正午时依然拖着日渐沉重的步伐消失一段时间,然后端着盛满鲜红液体的鱼龙钵回来,微笑着让冰喝药……

  这一日也不例外,快到正午时,五陵城已遥遥在望,曹澈叫了声停车,就将小浓情放到冰怀里,摇晃着要下车。

 

  冰拉住了他的衣摆,“你别去了,那药我不会吃了。”他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昏倒,现在的他让她几乎快要联想不起他曾经的意气风发……

  现在曹澈在她眼里是痴的,是傻的,为了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将心放在他身上的女人,甘愿耗尽了自己,他这是何苦呢?

  曹澈扯了扯衣摆,想要摆脱她的拉扯,但软弱的力道并未让他如愿,怒声道:“放手!”

  “不放!”看他这副模样,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想象成吸血鬼,靠吸取他的鲜血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冰,放开吧!让澈去。”曹瀚发话了,拂开冰的手,扶曹澈下车,担忧的看着他虚软的身子,“澈,你还好吧?”

  “没事,只剩十二天了,我还撑得住。”曹澈眯着眼看了看日头,突然惊道:“来不及了……”

  “怎么了?”曹瀚惊问。

 

  “取血不可超过正午,绝不能错了时辰!”曹澈焦急道。被她耽误了一会,此时日正中天,想要再去找个无人处取血已是来不及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拿了鱼龙钵递给曹瀚,“拿着!”

  曹瀚接过,见曹澈已揭开了缠绕在腕上的纱布,露出那个伤口来,大概是他每日洒的药有奇效,那伤口并未完全愈合,和数日前见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纱布之下的皮肤简直是惨白的可怕,用刀划过,伤口处涌出鲜艳的红色,一点一滴的汇入鱼龙钵内,银色缓缓染上殷红……

  冰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那药的得来经过,惨白的肤色与鲜艳的血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并不是见不得血的弱女子,身为杀手的岁月里,曾经目标死亡前痛哭震惊的表情能够愉悦她的心情,曾经只有目标的热血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可是,此时看着那道阳光下鲜红的血流,看着表情焦急的曹澈,心脏却传来阵阵莫名的抽疼……

  血缓缓漫过了鱼龙钵内那道刻痕,“好了。”曹澈点了臂上穴道,正要为伤口上药,却被曹瀚夺过,哑声道:“我来。”

 

  曹澈笑笑,没有说话。

  “吃药。”包扎完毕,曹澈将鱼龙钵端至冰面前,还好没有误了时辰。

  冰回神,满眼的鲜红,微微晃动的红色水面上清晰的可以看见自己倒影,心里一阵阵的发紧,抬头看他,微弱的颤声,“我说了不再吃了的……”

  “是吗?”曹澈也不劝她,将鱼龙钵放下,上车抱过浓情,疲惫坐下,淡淡说道:“断药一天,前功尽弃,前头三十六日算是白喝了,必须重头来过,而我不认为我还能撑过四十九日,到时你必死无疑,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吧!”远泽并没说过断药会怎样,他编这些话也不过是想让她能将他的血乖乖喝下去而已。

  冰怔怔的瞪着鱼龙钵,瞪着那殷红的颜色,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红色,眼睛酸涩起来,视线渐渐变的模糊,颤抖着手缓缓端起鱼龙钵,抬头向曹瀚看去,她知道他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也一定不愿之前的三十六日都白费了……

  曹瀚对她点了点头。只要再坚持十二日,澈就不必再每日取血了,好好调养身子一定可以恢复的,在找到沐神医设法为他拔去血中之毒,便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冰苦笑着将鱼龙钵捧近,眼睫中滴落清澈透明的两点,在殷红的表面形成小小的涟漪,闭目屏息大口灌下,滋味竟比以前的咸涩,是错觉,还是因为他的血内混入了她的泪?

  “这泪可是为我而流?”见她喝完,曹澈满意的笑了,却惊见于她脸颊上的泪痕,敛了笑轻声叹息一声。

  冰擦去泪,再看他时,见已昏然睡去,还将小浓情小心的护在臂弯里,她轻轻靠上前去,轻手揭开他脸上的那层面皮,果见残无人色的面色,手一抖,不忍再看,重新帮他戴好面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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