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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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丫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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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尚在装病中,不可能出面,只好由她主持,都来不及梳头,甩着辫子便跑出来……一见芊丫头未施脂粉,衣着绢素,却娇艳如芙蓉出水,原卫民不由地双目凝滞,失魂落魄,几乎忘了呼吸,深信她是他平生所见最美的女人,昨日尚不觉得她美,原是胭脂使她减色,不过今日再见,他心中暗忧──红颜祸水。

    石韶向来没有弱点,这是郭公公无可奈何他的地方,但眼前的花魁太美了,美得令他左眼皮莫名其妙地跳了起来……右跳喜!左跳灾……原卫民摇了摇头,他是个武夫,怎可迷信这玩意!

    看来,只有天老爷才知道,千户能不能过芊花魁的情关?

    难,英雄想过美人关,是何等的难,太难了!

    “芊花魁,早啊!”原卫民露出粗枝大叶似的傻笑。

    “你来做什么?”芊丫头的视线偷偷巡视四方,不免心中涌起一阵落寞。

    “你该不会忘了,千户今天要来。”原卫民敬重的说。

    “他是千户!?”芊丫头高兴不起来。

    “官位很大,你可要好好侍候。”原卫民半警告的提示。

    “来媚香楼的多是王孙贵胄,小小千户算什么!”芊丫头端起架子。

    “花魁姑娘,说话小心点,千户的脾气不好。”原卫民耐着性子。

    “我今天也脾气不好,你叫他改天再来。”芊丫头担心莫子弁被发现。

    “他决定的事,就算皇上也未必能改变他。”原卫民耸耸肩。

    “今天不行,今天俞太尉,宋学士,还有……”芊丫头胡诌一番。

    “你削个名单给我,我叫属下通知他们今天不准来。”原卫民霸道的说。

    “你凭什么干涉我媚香楼接客?”芊丫头手叉腰,佯装气愤。

    “凭我是锦衣卫,凭天下人都怕锦衣卫。”原卫民冷笑。

    “我不怕。”芊丫头伸长细颈,做出不怕死的模样。

    “看得出来。”原卫民目光扫向倩、碧:“你怕不怕连累别人死?”

    应付这种硬骨头的人,他经验丰富,最好的方法,也是最狠的方法──连累无辜者,此刻指的就是小倩和小碧。

    狠,这的确是狠招,他并不喜欢,但身为锦衣卫,他没别的选择,只得喜欢它,为了达成任务,他们往往要不择手段。

    芊丫头忍住怒气,镇定道:“就算你主子要来,也要按规矩来。”

    “什么规矩?”原卫民“钱,银子、黄金,就是曲中的规矩。”芊丫头刁难道。

    “我懂,不过从今天起,曲中将有新规矩出现。”原卫民淡淡一笑。

    “什么新规矩?”芊丫头反主为害的问。

    “剑,权势,锦衣卫,曲中的新规矩。”原卫民不可一世的说。

    “你简直比土匪还不讲理!”芊丫头气得转身隐入门内。

    原卫民指着小碧,指使道:“快把地扫干净。”

    小碧本想抗拒,但门内传出芊丫头的命令:“照他的话去做。”

    “猪八戒!”小碧不情不愿地拿起扫帚,心中忿忿暗骂。

    “千户午后要来,你快去准备。”原卫民差遣小倩。

    “要准备什么?”小倩咬了咬牙,不甘心的问。

    “好酒好菜。”原卫民道。

    “你没付订钱,我拿什么去买酒跟菜?”小倩眼神一睨。

    “简单,我跟你去市场,要什么你尽管拿。”原卫民丢了一锭银子。

    “猪八戒!”小倩和小碧心灵相通,心中忿忿暗骂同样的三字经。

    另一方面,芊丫头不慌不忙地往李丽的房间走去,心暗想,幸好没把莫子弁抬出来,天知道外面有多少锦衣卫潜伏,在没弄清楚锦衣卫来此的企图以前,移走莫子弁的计划,必需暂缓。

    可是,一天不运走莫子弁,危机就多存在一天……

    ※※※

    焚炉烧香,烟云袅袅,薰得一室温软芳香。

    酒,冷了热,热了又冷,一壶酒来来回回热了好几回。

    “我腿都跑累了,他到底来不来?”小碧手端着热餐盘,以脚踢门而入。

    “来,千户一定会来。”面对小碧的白眼,原卫民丝毫不当一回事。

    “什么时候来?”小碧咄咄问道,对原卫民身上的锦衣毫不畏惧。

    “一定来。”原卫民耸肩,仿佛当她是烦人的蚊子。

    “我问的是还要烧几柱香?”小碧一副不问出结果不肯罢休的表情。

    “千户忙,忙完了就来。”原卫民坚守军人本分,守口如瓶。

    “白问。”小碧撇了撇嘴走出去,把原卫民的废话转告芊丫头知道。

    忙什么?芊丫头想问,但不敢多问,怕好奇心太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今天清晨她已领教过原卫民的反应──能言善道,不是一介莽夫,读过几年书,见闻也不差……时至傍晚,领着数十个锦衣卫守住媚香楼,石韶大步前来。天庭饱满,眉目凛凛,不怒而威,让男人看了怕,却让女人在怕之外,忍不住还想多看一眼,只因他是个雄伟傲岸的好看男人。

    比起来此的男客,他显得与众不同,芊丫头反倒不敢细看他。

    晚宴在一清雅小阁,没有其他人在场,就他二人,花魁和千户。

    虽然两人分坐,一东一西,中间又隔着一几一琴,气氛非但不冷清,反而异常燥热,像要开战的两军,只是实力悬殊,胜负早已分晓……芊丫头有意怠慢石韶,未施脂粉,鬓云松,凤钗斜坠,身穿普通的干净衣裳,不柔不软,噤口拉得紧紧,密不透风,眉敛收,眼低垂,看也不看石韶一眼,专心一意地弹著“平沙落雁”……然而石韶却不以为逆,沉缅于琴声中,以致于酒冷了,菜也凉了。

    曲毕,石韶鼓掌,但语气高昂的命令:“过来!”

    “过去干什么?”芊丫头静坐,不为所动。

    “斟酒。”石韶蹙眉,再下命令。

    “你的手又没受伤又没断。”芊丫头倔强的反抗。

    “你喜欢跟男人作对!”石韶的嘴角扬起冷笑。

    “不敢,男人是媚香楼的衣食父母。”芊丫头拱手作揖。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敬我酒?”石韶显然不太高兴。

    “你不是……”芊丫头话未说完,石韶猛地起身,如一座高山站起来。

    “你刚才说男人是媚香楼的衣食父母,又说我不是,不是什么……”石韶暴怒,额拄青筋跳动,穷凶恶极。

    他这模样吓坏了芊丫头,一时不解她的话怎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说了什么?

    她确信,她没说什么,没说错什么,是他别有用心,曲解她的话意。

    倒要看看他如何指鹿为马?她以静制动,不语,看他如簧之舌怎么个说法?

    是的,她想的没错,他摆明小题大作,借题发挥,他要紧紧地捉住她话中细如针孔的漏洞,穿线而入,一想到刺穿的感登,忽生淫念,不由联想到比针孔还细,比针孔还小,比针孔还紧密的女孔……此刻,他的阳物像雨后春笋结结实实地从地底冒出。

    今晚,就是今晚,他的男根将像铁线,要穿入她的女孔。

    石韶不怀好意道:“我不是什么?你可要小心说,当心舌头。”

    “你不是媚香楼的衣食父母。”芊丫头大脍说。

    “换句话说,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男人。”石韶捉住话柄刁难。

    “我没那意思,我是说你没付钱,不是媚香楼衣食父母。”芊丫头镇定。

    “狡辩!”石韶用力拍几,琴被振动得发出哀怨声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芊丫头不屈不挠。

    芊丫头还没弄清他的意图,横阻在两人之间的几案,陡地被一脚踹开,几上的琴铿锵落地,她的玉腕不由分说地被他钳住,猛力一拉,身子顺势被拉起来,脚尖必需踮着才能构到地。

    他的粗暴举止令她心悸,同时也令她心碎。

    心悸是因为害怕,但心碎为何而来?她不懂,不想弄懂。

    不过她不屈服,勇敢地挑战他暴虐的眼神,只是纤肩微微发抖。

    “你干嘛动手动脚!”芊丫头虚张声势地怒吼。

    “我要证明我是男人。”石韶使坏地一笑。

    “我相信是男人,不必证明。”芊丫头感到双腿发软。

    “不行,我偏要证明。”石韶将她的手往下移,但没有放开。

    “你要证明就证明,干嘛抓着我的手不放!”芊丫头越挣扎手腕越痛。

    “我要你亲“手”证明我是男人。”石韶将她的手使劲拉向他下体。

    “不要……”芊丫头握起拳头,但仍然不可避免地碰到坚硬的物体。

    “那玩意证明了我不是公公。”石韶得意地大笑。

    “你下流!”芊丫头毫不考虑地用没受制的手,掴了他一巴掌。

    没人敢掴佩剑千户的耳光,即使皇上也不敢,因为──剑会替主子还击。

    石韶的脸颊红了一边,受此辱,换作是别的女人,此刻剑已经出鞘,但此次他并不打算用剑报这一巴掌之仇,完全没想到用剑。

    用手,他摸了一下发烫的部位,这不啻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立刻冷颜相向,嘴角溅出一抹冷鸷,眸光杀气腾腾,豹捷般捉住她惹祸的手,致使她两只手都落入他的大掌中,像被绳子绑住,无法动弹。

    又激又气,狠狠地将她抛摔出去,碰地一声,撞倒抚琴时坐的椅子,她跌地不起,但他还不放过她,此生最大的耻辱令他失去理智,他揪着她的发髻,硬是将她从地上拉起……“好痛!”芊丫头忍不住叫出声,眼眶饱含泪水。

    “是你自找的!”石韶无情地将她拖到他原先坐的椅前。

    “啊!”芊丫头的膝盖磨破了皮,领悟到了他生性残暴的真面目。

    “你给我跪下!跪好!”石韶坐定,掀开衣袂到腰上。

    “你想干什么?”芊丫头因害怕而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你摸。”石韶抓住她的手,直接按到他双腿中间。

    “我不!”芊丫头的手指瑟缩成一团。

    “你还想我再折磨你嘛!”石韶再次无情地抓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

    “不!你弄痛我了!”芊丫头哀伤地恳求他高抬贵手。

    “那还不快点取悦我!”石韶放手,此时双脚成大字摆开。

    “是。”芊丫头羞红了脸颊,朝他指定的地方摸索。

    “你到底会不会取悦男人?”石韶惊愕的问。

    “我……不会,我从来没有过……”芊丫头气若游丝,有着说不尽的羞涩。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段时日,王孙贵客不惜浪掷千金,争相取悦她,原是假相,她只是没遇到恶客,没遇到石韶。

    而,那些王孙贵客还不是看在她没破身的分上,才待她彬彬有礼,因为梳拢这项不成文的规定,使他们暂时披上羊皮,骨子里却仍是狼,只要过了第一次,他们就会回复狼性……她非得更谨慎小心的保护梳拢,运气好的话,她还能以清白之身回苏府。

    但石韶怎可能放过她?

    “用手圈住它,来回搓揉。”石韶指示,心中欢喜她的洁净。

    “是。”芊丫头照他的话做,盈盈握住庞然大物。

    “用力点。”石韶背靠着椅背,坐姿舒服。

    “是。”芊丫头加重力道,徐徐来回。

    “快一点。”石韶满意,胯下的火舌直往上窜。

    “是。”芊丫头努力迎合他的需求,且偷偷地抬睫看了他一眼。

    像看到怪兽似的,她赶紧低下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韶,一个残忍、粗暴的锦衣千户,竟然──双颊酡红……这是他的弱点,她发现了──他的身体虚软无力,毫无防备,她的反抗、她的偷袭、她的胜利都将在这一刻发生,如果他再敢像刚才那样残虐她,她也会给他迎头痛击,她可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柔弱女子。

    她的性子猛烈,老爷夫人也曾多次要她收敛,否则迟早吃大亏。但她不怕,别人怎么对她,她也怎么对别人,这是她一向的原则。

    就算做了剑下幽魂,她仍要石韶明白,他永远不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她是花魁,魁乃首的意思,高于时下一般女子。

    所以她孤芳自傲,和石韶的狂傲自大,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此刻,芊丫头的手指每一根都像一条小蛇,温柔缠绕,但时机一到,小蛇将变成大蛇,紧掐痛捏,好生教训他一顿。

    “很好,你做得很好。”石韶再次捉住她的手,并松开裤带。

    “你要干什么?”芊丫头眼睁大,唇颤抖,像受惊的小鹿望着他。

    “在外面摸不够刺激,把手伸进来。”石韶喘息浊重。

    “不……”芊丫头想缩手,但石韶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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