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生(现代 强强 虐恋情深)作者:梁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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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一生(现代 强强 虐恋情深)作者:梁思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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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要带的?

        有什么舍不下的?

        从小跟着师父天南地北地跑,从没有给张子拓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后来他被师父介绍给萧先生,承蒙他照顾一年多,却也还来不及真正留恋什么;然后就是住进了这里,在这里和眼前这个人相处了两年。

        他身边的人,不论是师父,小尘,苏冶,还是萧先生,都不是什么放不下的人,他们能保护自己,也不屑留些物件给他以求睹物思人,他反而是最软弱最需要关心的。如今要离开这里,问他有什么要带的,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舍不下的珍贵之物。

        除了……

        他看向旁边书桌的抽屉,那里锁着他珍贵的人生经历。

        顾寒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色一滞,随即不着痕迹地偏开视线道:“那就收着,收好了我们就走。”

        张子拓应了一声,拖着行李箱走到书桌旁,手指拨弄着打开锁,先将一个厚厚的带锁日记本收到箱子的深处,然后再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件件摆好固定,最后合上箱子。

        那些杂物,大多是顾寒凉给他的小东西:手表、尾戒、袖口甚至金卡……每一样都很贵重,但每一样都不适合他。他从不动用,只将它们收在此处,珍重藏好。

        顾寒凉看着那些东西被珍惜地放好,撇过了脸,什么也没说。

        “走吧。”张子拓道,和他一起下了楼。

        第四章:浴室

        飞机上,男人握着他的手闭目假寐。他昨晚睡得香甜,现在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不安份地扭来扭去,煎熬万分。

        顾寒凉睁开眼睛,有点好笑地看着他:“几岁了?像小孩似的。”

        张子拓道:“比你小六岁,哼,老男人。”

        “老男人”若有所思道:“昨天我就发现,一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任性了。”捏着他尖下巴晃了晃。

        张子拓拍开他的手,“睡你的觉。”

        不放弃地凑过去想亲:“无聊就看电影,你几年没说英语,大概都生疏了。”

        他推开他的脸,道:“我一年没碰枪也没怎么练武,更生疏。这比会不会说英语重要多了,你要帮我练习吗?”

        着重强调那个“帮”字。

        顾寒凉却笑道:“好啊。宝贝功夫无敌,枪却未必玩的过我。”

        张子拓偏头不语。在遇见顾寒凉以前,他在萧先生手下做事,很快就声名大噪震惊佣兵界。但他还没来得及更为人所知,就被顾寒凉要了过去,从此,被禁锢在一栋小房子里,一身的功夫却只引得顾寒凉在床上称赞他身体真棒,什么姿势都能做。

        顾寒凉甚至没有见过他出手。此时称赞他,想必全凭传言以及手下和他对打过的保镖的报告。身手是他唯一的优点,既然男人根本不了解他的优点,又为什么会事隔一年,突然放下了对梁思危的迷恋,转而追求起他来?

        除了莫名其妙,他没有其他的想法。所以,真的不能怪他没有安全感。

        顾寒凉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问:“怎么了?”

        他勉强压下心尖那点冷,回头比个中指:“谁会玩不过你?下了飞机我跟你比。”就算一年没有握过枪,他的身体素质和技巧却可以弥补生疏。

        顾寒凉道:“好,不过比赛的话,必须要有奖励才行。”

        张子拓问:“比如?”

        “我要是赢了,你要牵十年的卖身契给我。”

        立刻皱眉:“昨天你说过以后不逼我了。”

        顾寒凉道:“这不是逼你,因为你可以选择不玩这个比赛。”

        他想了一想,还是妥协了:“那我赢了的话,我要做能实现自我价值的工作,绝不像以前一样留在屋子里。”

        顾寒凉沉默半晌,随即坦言:“美国不比中国,若你孤身在外,我会很担心。你可以选择留在我身边的工作,但佣兵之类的绝对不能再做了。”

        张子拓松了口气:“好,我会赢你的。”

        顾寒凉摇头笑着,目光却贪恋地看着他自信的脸。就如同以前子拓从来没见过他的温柔和示弱一样,他也没见过子拓挑衅而魄力十足的样子。从前的子拓,很温和,很沉默,像一盏等待他归家的橙黄色的壁灯,并不显眼,却暖人肺腑,日夜坚持,便成了习惯。

        他不会说,过去一年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想解释自己对于子拓而言太过突然的爱恋是怎么回事——除非,他已有了忏悔的资格。

        张子拓当然不会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内急要去洗手间,而这个可恶的男人把他围在了沙发、小矮桌和飞机机壁之间。他站起来要跨过男人的腿,却被用力一拉坐在了顾寒凉身上。

        “别乱动。”顾寒凉揽着他的腰,摸着他光滑的后颈想让他低头方便亲吻。这样的小动作从一大早开始就频频出现,一开始他还请君随意,后来就觉得受不了了,一律干脆地推开。

        “害羞?”顾寒凉却不懂他心思,低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别担心……”

        是啊,他是包下了这个豪华无比甚至还有一张贵妃椅的机舱,但是这里并不是只有两个人啊,那后面坐着的一排黑大衣难道是假的吗……

        “谁跟你害羞,”张子拓按下男人的手,抬腿安全脱离那极易受骚扰的范围,“我只是要去洗手间!”

        老牌的黑道大家族温菲尔德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黑”了。自从军火、毒品和色情业等等生意有越来越多的竞争者,而独大的家族形式逐渐趋于没落,顾寒凉的父亲就已经逐渐将产业重心转移。顾寒凉在二十岁接掌温菲尔德之后,延续其父的做法,放弃了赌博、毒品等,开始投资高科技电子产品,并将主要注意力放在运输业上,虽然不能一家独大,但在东部繁荣的沿海地带也占有相当地位。

        这种做法在最开始时遭到了整个家族的反对,而且想要漂白、另立产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顾寒凉用了八年,将局面稳定下来,随后就去了中国,这三年来一直是偶尔飞回美国处理事情,令家族上下渐渐不满。温菲尔德在这三年中稳定发展,求稳而不求进,但运输业的好处渐渐突显,使不少人眼红不已。顾寒凉在中国待得够久,当初的目的算是达到,也是时候回归了。

        下了飞机之后一行人就被接上了车,一反在飞机上的活泼生动,张子拓看着窗外的纽约街景,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顾寒凉坐在他身边,将他的脸扳向自己,看着他道:“怎么不说话?”

        “之前一直没感觉,不过到了这里,我觉得有点不安,”张子拓诚实道,“我的证件都被小尘转给你了,身上更是没有一分钱,这已经够糟糕了,而要是现在你拔出枪来,我就算再厉害,也只能死在车里。”

        顾寒凉忍俊不禁:“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张子拓说:“没办法,你有前科。”

        顾寒凉似乎并未深思他话中情绪,将他揽住勾到自己怀里,摸着他头发闭目不语。两个小时之后,车开到了温菲尔德本宅。本宅占地极广,除了是族长住处以外,还有专门的射击训练场、训练基地和高尔夫球场等休闲场地。

        穿过前院,车直接停在了大宅门口。车门被一个等在门口的褐发男人拉开,恭敬道:“族长,欢迎回来。”

        顾寒凉下车,点头道:“拉尔,辛苦了。”

        拉尔年近四十,是本家的管家,相当于是顾寒凉的高级秘书,他看着顾寒凉长大,深受信任。这位管家性格沉稳,从来不轻易动脸色,却在见到随后下车的张子拓时惊讶万分,叫道:“梁?!”

        张子拓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格开了顾寒凉要来搂他的手,平静道:“你好,我叫张子拓,你可以叫我拓。”

        拉尔的惊讶只在一瞬间,随即冷静道:“你好,拓。我叫拉尔,是温菲尔德的管家。”他向顾寒凉投去了一个不赞同的眼神,然后领着他们进门。

        忽略管家的眼神,顾寒凉寒着脸直接将张子拓带上搂,进了自己的房间。后者面无表情,将带来的东西收进一个抽屉,再次挂上了那把密码锁,然后摸着手里的锁低头苦笑。

        “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我要和他长得那么像?”

        顾寒凉无视他隐隐传达的抵抗,从身后将他搂入怀里,轻声劝慰:“你和他全然不同,拉尔如果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就会明白你只是你,绝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你也曾经透过我的脸看着他,看了两年,”张子拓用手撑住桌子,不回应身后的怀抱,道:“你和他在什么时候认识的?……我……”

        他好想知道!好想知道顾寒凉和梁思危究竟有多少故事!就算那些故事会有多少缠绵悱恻感天动地,会伤他甚深,他还是想知道。因为明白清楚的伤痛,比愚昧无知要好得多。

        顾寒凉亲他的头发:“宝贝,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连你家管家看起来都很了解他,你们一定在一起很久,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就连你族长的位置,说不定也有他的一份努力……”张子拓捂住脸,脑海又是一片纷乱。

        顾寒凉看不到他脸色,却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刻将他抱到床上,让他躺下休息。他用手指轻轻按揉张子拓的头部穴位,道:“答应我不要乱想,听我说。”

        张子拓疲倦地闭上眼睛。

        “他来美国读大学的第一年,就闯祸打了我的堂弟。那个时候我二十岁,刚刚坐上族长的位置,所以梁思危是被绑到我面前的。”

        张子拓的眼睫毛微微动了动。

        “当时我正在为一个问题烦恼,他很聪明,能仅凭只言片语就猜到问题是什么,所以抓住机会告诉我了一个能够解决的办法。就这样,他为我出谋划策,逃过了对他的处罚。”

        刚读大学,才十八岁吧,却能解决黑道家族的问题。这样聪明的人,他又怎么比得过?

        “他一直跟在我身边帮我,我不可避免地对他动心了,不过,他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的那种人。”

        张子拓立刻睁眼,刀子一样的眼神飞向了顾寒凉。

        男人立刻啄吻着他的唇安抚他:“这只是性格问题,宝贝,没有任何贬低你的意思……而且这也说明了他不够爱我。”

        “总之,我们相处了七年,彼此算是相爱,却从来没有上过床。后来我逼得他太紧,他觉得我不够尊重他,限制他的自由,所以他跑了。”顾寒凉道,语气中只有回首往事的淡然,“他跑得无影无踪,凭他的本事,我根本找不到他。而那一年里,你很出名,我看到了你的照片,以为是他在耍我,于是找萧尊安把你要了过来。”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真的以为是他,不过,你的眼睛和他一点也不像,我很快就知道,你就是你,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知道,我应该要放你走,但是鬼使神差的,我还是将你留在了身边,抱了你两年……”顾寒凉抚摸着闭上眼睛的人的脸,将已经溢到唇边的告白吞了回去,温柔道,“想睡觉吗?还是想吃点东西?”

        在飞机上待了十三个小时,从机场到本宅又用了两个多小时,确实应该睡上一觉了。

        张子拓微微睁开眼睛,淡淡道:“洗个澡睡觉吧,你昨天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顾寒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把人抱了起来,轻笑道:“我带你体验一下本宅的豪华浴室,那可是之前的别墅根本比不上的。”

        本宅的浴室确实豪华非常,可见是下过功夫修建的。明明只供族长使用,浴池却和一个小游泳池一样大,全部用白色的玉石铺建,一边深一边浅。靠近池边的水里雕着水晶的莲花莲叶,竟然是出水龙头,控制水流和按摩功能的开关。本宅其余的地方都是正常的现代化风格,唯有这个浴室竟然做得古香古色,纱帘和屏风一样不缺,和电视里皇帝的浴池有那么几分相似。

        张子拓本来因为梁思危的事一直郁结不已,见到这样的浴室却也不由得忘怀了烦恼,唯余吃惊与怪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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