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随军的那些军医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麽有价值的信息来，只是说些体虚气弱、需要补养的废话。司徒清凌在把他们臭骂一顿以後，开始莫名地怀念起云孤雁来，要是他在的话，一定会弄清楚的。
另一方面，让司徒清凌倍感欣慰的是，大军攻打永安城的进展十分顺利，永安已经指日可破了，永安一破，燕平也就不保了。
63
这天，司徒清凌召集了众人，在征求了诸将意见以後，决定在三天以後发动对永安城的总攻击。正当众人为一些细节在进行讨论的时候，一个士兵送来了一份文书。
司徒清凌打开文书，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兴高采烈地道：“太好了！”
下面诸将不知就里，都疑惑地盯著司徒清凌，不知是什麽样的消息让他们的君王如此高兴。
司徒清凌看著众人，微笑著道：“这是华辰皓派人送来的公文，上面说这次攻打燕平，发挥主要作用的是明瑞国，而洪宇国仅仅只攻下了玉宁等几个地方，所以华辰皓已经决定退兵，只要求占领由洪宇国攻占的几个地方，其他由我国占领的地区都归属我明瑞国！朕以前一直担心华辰皓会来抢夺我们的胜利果实，如今他主动要求退兵，并许诺我军的战果都归我军所有，你们说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诸将一听，也都是欣喜不已，一个个欢呼雀跃。
在这种喜悦的气氛下，决战的事宜很快就商讨完毕了，众将都纷纷离开，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役作著准备。
只剩下云孤鸿没有走，他等众人都离开以後，不无担忧地对司徒清凌道：“陛下，起初是华辰皓提议两国结盟共灭燕平的，如今华辰皓却中途退出，只要求占领几个城池，我认为事情可能没有那麽简单啊。”
司徒清凌笑道：“孤鸿，朕就知道你会有此担忧，但是你注意没有，洪宇国距离燕平太远，他们要到燕平就必须经过我国，所以攻下燕平这个小国对华辰皓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好处。所以他才决定放弃。”
“那他为什麽一开始还……”
“这就是华辰皓的聪明之处了。他知道，就算不和他结盟，我国也迟早会灭了燕平，那到时他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如今他借结盟之机参与战争，既可以了解我军的实力，又可以占领燕平几个靠近我国的城池，以此为契机了解我国动态，岂不是一举两得，所以後来他才会按兵不动，任由我们冲锋陷阵了。”
“那陛下您还答应他？“云孤鸿疑惑地问道。
“哈哈，那几个小城能对我们造成什麽威胁啊，倒不如顺水推舟了！”
“陛下英明！”云孤鸿佩服地道。
“好了，三天後就要进行大战了，你也去准备准备吧。”
“是！”
三天以後，最後的大战打响了，而早已经弹尽粮绝、疲惫不堪的燕平国再也坚守不下去了，没过几天，燕平国君派人打开城门，带著皇室内眷、文武百官出城投降，司徒清凌笑纳了降书，派人将投降的众人押送回明瑞国，正式占领了燕平国。
64
司徒清凌进入永安城以後，并没有首先进入皇宫，而是来到了已经尘封了将近一年的楚家，想看看楚暮轩从小生活的地方。
楚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到处都落满了灰尘，司徒清凌派人将楚家打扫干净以後，就遣云孤鸿把楚暮轩带来。
一个时辰以後，楚暮轩步入了阔别近一年的家，他不可置信地望著熟悉的一切，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竟然能回来。
司徒清凌轻轻走到楚暮轩身後，道：“回来的感觉怎麽样啊？”
楚暮轩回过头去，见是司徒清凌，立刻换上一副冷峻的神色，冷冷地道：“哼哼，你终於达到目的了，灭了我的祖国，现在是不是很欣喜啊。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又打算怎麽羞辱我啊？”
本来打算让楚暮轩心情好一点而把他带来的司徒清凌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又被当成了驴肝肺，他气急败坏地背过身去，愤愤地道：“没错，你看看你原来住的地方吧，现在已经变成朕的属地了，你父亲为燕平冲锋陷阵了一辈子，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哈哈，真是可笑啊！”
楚暮轩绝对不容忍别人侮辱自己一向敬仰的父亲，听司徒清凌这麽一说，气得挥起拳头就要向司徒清凌脸上击去。
楚暮轩无力的拳头哪里伤的了身经百战的司徒清凌，只见司徒清凌只用一只手，就轻巧地握住了楚暮轩的拳头，然後他就势一拉，就把楚暮轩拉到了自己怀里，紧紧搂住，毫不客气地吻上了楚暮轩的唇。
一番挑弄之後，心满意足的司徒清凌派人将楚暮轩就地看管，然後便开始著手处理燕平国归降以後的一系列事宜。
燕平国国家虽小，但是这一系列事情处理起来也不是那麽省心，司徒清凌整整用了两个月才把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完毕，并且委派了官员来管理原来燕平国的地盘，正式把燕平国变为了明瑞国的一部分。
待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司徒清凌算算时间，离开瑞宁城已有半年了，国内一定积压了不少事情等著他去处理，也是时候回去了。
半个月後，出征燕平的浩浩荡荡的明瑞国大军从永安城凯旋回国，百姓们夹道欢迎、山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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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凌得意洋洋地回到阔别半年的皇宫，他刚刚坐下，椅子还没有坐热，就有太监来报，说云孤雁求见。
云孤雁？他现在来干什麽？司徒清凌满腹疑惑，正想将他拒之门外，但是突然又想起楚暮轩那不同寻常的病，还是应该让云孤雁来给楚暮轩看看病，於是点点头，示意让云孤雁进来。
云孤雁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见到司徒清凌，也不行礼，劈头就道：“楚暮轩呢？”
“楚暮轩？他盗取我军情报，被朕发现了，现在刚刚被押解回京。”
“什麽？你押解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他现在的身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啊？”
“什麽情况啊？“司徒清凌被云孤雁弄糊涂了。
“不对啊，照日子来说，现在应该已经很明显了，你不会看不出来啊？怎麽会不知道情况呢？”
“你到底要说什麽啊？”司徒清凌最讨厌别人和自己绕弯子了。
“算了，不说了，带我去见楚暮轩，到时你就知道一切了！”
“跟朕来！”
天牢中
司徒清凌和云孤雁步入天牢，来到关押楚暮轩的牢房前，只见楚暮轩正坐在牢房中望著牢门发呆。
狱卒刚刚打开牢门，云孤雁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他盯著楚暮轩平坦的腹部，楞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孩子呢，不会已经生下来了吧。”
楚暮轩看了看云孤雁，又看了看司徒清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流掉了。”
“什麽！怎麽会流掉的！”云孤雁大惊失色，道：“我不是给了你一瓶保胎用的回春丸吗？难道你没有用？”
“为什麽会流掉？你问问你们的国君吧。”楚暮轩瞟了司徒清凌一眼，道。
“等等，你们说的什麽啊？什麽孩子？什麽流掉？我怎麽一句也听不懂啊！”司徒清凌被二人的对话弄的糊里糊涂的。
“他果然没告诉你啊！唉，说起来你可能觉得难以置信，在出征前我就查出来楚暮轩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怎麽可能，他明明是男人，怎麽会怀孕？”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落英人，这族人无论男女都可怀孕生子，而楚暮轩就是落英人！”
“你是说楚暮轩在出征前就怀了我的孩子？”司徒清凌总算弄明白了。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云孤雁道。
“天哪！”此刻司徒清凌的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在出征时楚暮轩的情况，那不同寻常的呕吐，自己在得知楚暮轩盗取情报时的猛然一推，楚暮轩｜穴口处塞著的布条和不断流出的鲜血…。。。难道竟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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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思绪的渐渐清晰，司徒清凌越来越确定自己此时的想法了，他先看了看云孤雁，想从他那里知道些什麽。云孤雁没有说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向楚暮轩问个清楚。司徒清凌只得又看向了楚暮轩。
楚暮轩迎上司徒清凌的目光，和司徒清凌对视了好久，却一直沈默著。许久，他才咬了咬下唇，开口道：“你想知道些什麽？是不是关於那个已经死在你手里的你的亲生骨肉的事情？”
虽然楚暮轩只说了短短的两句话，但是对於司徒清凌来说却不亚於五雷轰顶，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楞了很久，才拉起楚暮轩，摇晃著他的肩膀，气愤地说：“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怀孕了？那为什麽不告诉我？”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楚暮轩低下头去，避开司徒清凌的目光以後，才道。
“因为……因为那也是我的孩子！”
“哼哼，是，没错，那是你的孩子？那又怎样，你要知道，他可是被你亲手杀死的……”楚暮轩说著说著，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我怎麽知道你有了孩子，要不是你盗窃情报，我也不会推你啊……”司徒清凌的话里透露著委屈的情绪。
“天哪！我尊敬的陛下啊！你们一定要在这天牢里说话吗？楚暮轩才刚流产不久，天牢的环境实在是不适合他住，我看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一旁的云孤雁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道。
“对，先离开这里。”司徒清凌没等楚暮轩说话，就一把将他抱起，向月华宫走去。
回到久违的月华宫，不知怎麽，楚暮轩竟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他在桌边坐下，对司徒清凌道：“你还要说什麽，说吧。”
“我……”司徒清凌一时语塞，不知说什麽好。
“还说什麽啊，陛下，楚暮轩流产以後又来回颠簸，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让我给他开个药方调养一下吧。”云孤雁适时地给司徒清凌解了围。
“对对对！快给他开个药方！朕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司徒清凌感激地看了云孤雁一眼，连忙答道，然後像逃难似的匆忙离开了。
司徒清凌离开以後，月华宫中就只剩下楚暮轩和云孤雁两人，在云孤雁的追问下，楚暮轩把流产的前因後果都叙述了一遍。听完楚暮轩的叙说，云孤雁点点头，道：“我都已经了解了，其实说真的，这是不能怨陛下啊，他毕竟毫不知情啊，你说呢。”
楚暮轩听了，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云孤雁的意见。
云孤雁见状，又道：“据我看，陛下还是很重视你的，你也不要太冷淡了。”
云孤雁的一番话说得楚暮轩的心起伏不定了起来，他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楚暮轩的表情没有逃过云孤雁的眼睛，他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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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凌出了月华宫以後并没有回到寝宫，而是在御花园来来回回地踱著步，刚刚得知的真相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理清思绪。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明明是想要冷静下来的，可是此刻脑海里出现的却都是楚暮轩的身影，他和自己的恩怨、他被强迫与自己交合、他为自己辛苦孕子、他被自己害得流产、他冷冷的表情……
司徒清凌想著想著，不觉心疼得泪流满面。
为一个人心痛？自从清遥哥哥死後自己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就连父皇死掉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哭过啊！而如今这种久违的感觉却又回来了，而且还是那样的真切，而其来源，竟然是那个一直被自己当作宠物玩弄的楚暮轩？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司徒清凌已经不能再否认了：自己是真的已经爱上那个倔强、冷淡的楚暮轩了。
爱？司徒清凌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还是会爱人的啊，而竟然还是那个楚暮轩让自己又重新找到了爱人的感觉，可是自己以後要怎麽面对楚暮轩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