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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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的盟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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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天的吼声配合着无分先后的四只巨灵之爪扑至,梁图真不是傻子,他非常的明白自己只有一双手,于是蓦地向左横移,造成只需面对单方面攻击的形势。在暴变夜嚎跟着他改变角度的当下,迅速的潜下身子避开撕铁裂石的毛戎巨爪欺到对方近身处,大喝一声!全力的于夜嚎腹胸处挺出肘击。
  力道之强不但让暴变夜嚎吐出满腹苦水,更顺势把它硕大的身躯顶着往后倾退!现在两只暴变夜嚎的位置刚好是重迭的,利用这巧妙的安排使它们碰撞,正是梁图真以一敌二的无上战略。
  但他错估了夜嚎族的敏极度,这让他付出了些许的代价,后面的那只暴变夜嚎在同类的撞击到来之前,间不容发的纵身跃翻来到梁图真背后,双爪在虚空中交错刷向他的头顶。
  “妈的!”此刻他的身体等于是完全的靠在眼前这只该死的东西身上,根本没有时间收回力道避往他方,眼神一紧!低下头部猛地再发力往前推,险险的避过裂脑大祸,但背脊却被划出了十道不深不浅的爪痕。
  背后的疼痛任由他去,梁图真像是没有感觉的抽出身子迎向创伤他的那只暴变夜嚎。战略上功败垂成但还有一线机会,被他顶中的家伙要恢复行动力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只要能在那之前摆平另一只,就可以不用担心夹击的劣势了。
  心念电转不能有半分的迟疑,腾身一个飞踢大开大阖的破空攻去,暴变夜嚎发出像是嘲笑般的嘶吼怪叫,强而有力的爪子不慌不忙递出,轻描淡写的分别握住穿着球鞋的两只脚掌,又是嘶吼一声!做出即将扯裂对方身躯的宣告,但梁图真岂是送上门任人宰割之辈,在暴变夜嚎未发力前,他抢先发劲劈腿撑开紧抓着自己脚踝的毛戎巨爪,至此敌方中门大开,祭出手刀切在其脖子基座处,没有太多动作的,一只暴变夜嚎就此失去了意识。
  “一辈子没有打过架,没想到首开先例居然是跟这种怪物,好险!差点就成为校史以来任期最短的会长,呼!”大大的吁了一口气,悠哉的望着正站起身子的另一只暴变夜嚎,新任会长知道自己已胜券在握。
  族人的躺下并没有让暴变夜嚎萌生惧意,腹部几近断肠的疼痛让它愤怒异常,那副嗜血如狂的狰狞嘴脸再度发出了野蛮又泛公式化的嘶吼,全身上下的黑毛群起竖立,弓着背脊四肢并用的横冲直撞而来。
  面对如此挡者披靡的汹涌攻势,梁图真没有退避的准备,反而动起身形硬碰硬的冲了上去,他想做个实验,想试试看自己力量的极限到底能厉害至何等程度。
  但他终究没有那么做,在即将交手的那一刻以滑垒的方式使暴变夜嚎的抱势抓了个空,接着两手撑地,头下脚上的用两腿夹住它的颈部,重重的让它的头部与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同样的,还是没有多余动作的,这一只暴变夜嚎也失去了意识。
  “连衣服都破了,这种事真不适合我!你们好好睡吧,只要不再嗅到那味道的话,醒来之后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走了几步,梁图真停了下来,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却又说不出来那里有问题。
  眼角余光扫过躺在地上的两只黑毛大家伙,忽然脑海灵光一现!“体型!?这两只都不到两公尺,最先的那只却绝对超过。这么说来……完蛋了!”新任的学生会会长喊出了极高分贝的声音:“西恩!”
  一道白色的流影以肉眼绝难看清的速度从林间深处窜出,霎时间如闪电般来到梁图真的面前。定睛一看,正是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根杂毛的拉不拉多犬。
  “我漏掉了一只,你快追上去保护凡莉嘉!快!”发现自己过失的年轻男子激动的说道。
  相较于男子的态度,西恩显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先是夸张的一个哈欠,接着抬起后腿搔搔嘴角:“已经搞定了啦!要是等你吩咐的话,小妮子恐怕早就被啃的连头发都不剩一根啰。”“那就好!不过你不会真的把那只夜嚎干掉了吧,今天的事也不是他所愿的,没必要让它葬身于此。”
  西恩绕到他的身后:“好歹我也是累积了一定岁数的灵兽,下手的轻重我自有分寸,况且那只失去理智的家伙没有办法结约,我的灵力应付它的蛮力还绰绰有余咧!你看看你这副落魄样,麒麟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蹲下!我帮你去掉伤痕。”
  依言盘腿就坐,拉不拉多犬的身上环绕白银光泽,伸出舌头在梁图真的背脊舔抹,这让他感觉有些痒:“根据我的记忆因子所示,这些创口在短时间之内应该就会愈合,你不用那么麻烦吧!”
  从继承麒麟嫡裔力量的那一刻起,梁图真体内的血液就已经干涸,所以方才的创口自始至终也没有流出半滴液体,只是微微的泛着红光。在西恩的疗护之下,裂开的皮肉转瞬补遗,比原先的肌肤更为稚嫩。
  “如果靠你的体质,除非动用魔力,否则最快也要个三、五天。里米特啊,为什么不多用点力呢,那样的话夜嚎来个十几只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梁图真手肘抵着大腿手掌撑着下巴,眼中闪烁着迷惘:“我怕!……我有种直觉,如果我动用太多力量,我将不会再是我,一切就会如脱缰野马般失控。这是上一代麒灵嫡裔留给我的经验里相当清楚的意识。”
  “上一代转生前不留个人主观经历给你,只埋藏知识与经验在记忆因子里,或许,他要你自己学着去掌控吧。”
  “真是个爱整人的家伙啊……”抬起头望向参天的古木,刚好被叶缝中的光晕照射到脸孔,梁图真觉得,有些刺眼! 
 
 
 
  
第三回 围杀谬思
 
  凌晨一点二十分第三十号号公园预定地木造屋、铁皮屋再以及水泥平房,连接市区和县区的这条高架桥底下的面积,参差不齐的布满这三种建筑物。从桥上往下看,这一大片的违建与相去不远的繁华市中心,是相当强烈的对比,可是如果你身处在市中心,很奇怪,怎么样都看不到这一片违建。
  世界上很多经济大国的都市都是这样,有些还更甚于此,那些地方找不到所谓的贫民窟,因为贫民已经像垃圾一般被堆在防火巷。这是相当讽刺的!在代表着文明与富裕的商业大厦之间,所夹藏的居然是求不得温饱的一群人。
  “真像是被打乱的拼图啊。”这是梅硕在桥上观看了近半小时的结论,他自幼就生长在唯美浪漫的西欧国家,这么草率的建筑排列,他还是首次接触到。
  “为什么看的那么入神,年轻人!”余衍神父无声息的出现。
  梅硕没有把目光收回:“把这一片脏乱的建筑物拆掉盖公园并没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那个庞煞族的兽人要阻挠工程的进度?它没伤害过人命,这说明了他非是嗜血而且神智相当清楚,那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呵呵!常常去思索不明所以的难题是正确的,可是当答案是无解时却又相当痛苦,就这一点来说你很幸运,在黎明到来之前,这件任务完成之后,解答就会浮现在你的心头。”
  “神父这么肯定?”
  余衍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好歹我也四十好几了,年轻人不要怀疑长者的指导,知道吗。”
  “是”
  “应该差不多了吧。”余衍神父口诵祈祷:“万能的天父啊,请赐下大能在子民们的耳,让子民们能将您的旨意传达的更清楚。阿们!”在胸前划完十字的同时,桥下埋伏的众人立时和神父产生了联系。
  “白亚哥,你们准备好了吗?”
  极富自信的声音传来:“就怕它不来。”
  “席丝蒂,你们呢?”
  “刚遇到几个小混混,王茵大姐已经下了暗示让他们回去睡觉,培妮蕾尔跟我正在外围作逆向巡逻。”
  “好!大家小心点,注意自己的安全。”
  这一片预定地已经拆毁了将近五分之一,所有的工程器械包括大型车辆都集中停放在指挥中心的门前。
  在遭到第四次的破坏之后,施工单位就没有再引进任何的设备,今天能有这些工程车摆场面,都是教会透过关系向施工单位保证,相同的事已不会再发生,对方才答允重新开工。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气,拥有完美弧形的月牙显得相当尖锐。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尚未拆除的违建区里走出来,上半身只穿著一件汗衫,头顶没有任何一根发丝,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个有点年纪的老先生。
  他的步伐相当沉稳,不会让人有无力的感觉,在工程车前停下脚步,轻轻的“哼!”了一声,双腿一蹬跃上基部,两只苍枯的手抓住机关连结处,可掘岩破土的怪手就这样被扭了下来,好不吓人!
  随手一拋,巨大的机械怪手好似垃圾被丢弃,接着双掌合拢,毅然往前突刺,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如竹签戳豆腐般硬生生的插入工程车坚实的装甲中,看情形他是想一次把整部车撕裂,就在他准备发劲时,突然!兽人独有的危机意识起了感应。
  但这感应似乎来的太晚了,再加上自己的一双肉掌卡在铁壳中阻碍了动作,还来不及闪避,急速火辣的剧痛就划过了背脊,反应动作之下,整个人用力往前倾,上半身完全的陷入铁壳中。
  “啧啧!不论是不是庞煞族,年纪大了就是没用。”手上持着像是风扇叶片的奇型武器“涡刃”的索拿夫,脚踏着被他重创的老人背脊,不屑的说道。
  “快闪开!”刚从埋伏处跑出来的白亚哥大声警告。
  看着白亚哥边奔来边咆哮的模样,索拿夫原本不明所以然,但转瞬间,他就明白了。深陷入铁壳中的老人猛然发难,整部工程车被好似“爆发”一般的力道分为两半,索拿夫只感到脚下大力涌来,下一刻就被弹上了夜空中。
  “卑鄙的东西!你那两下子帮老子抓痒刚刚好!”一记蓄满全力的上钩拳挥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垂直落下的索拿夫的腹部,索拿夫两眼一黑登时鲜血狂吐,再度弹上夜空,化作优美的曲线重重的落到一间木造平房里。
  老人的拳颤斗着,背脊遭涡刃所创的伤口不断的冒出紫色的液体:“不是兽,还能挨老子一拳没有肠穿肚烂的,就只有教廷的杂碎了!”
  眼见索拿夫的惨状,白亚哥三人无动于衷,没有人跑去关心他的伤重程度,非是他们无情无义,而是现下该是任务为先。以老人为中心,分别占着三个方位造出合围之势,白亚哥正色道:“扰乱社会秩序碍阻文明之推动的迷途兽啊,若不当即悔改,吾等将藉上帝之名,将你诛杀于此。”
  “这些话应该在那无耻的败类偷袭前说才对,现在讲来都是狗屁!”
  “对于他的鲁莽,吾等相当抱歉。”
  “呸!抱你个鸟歉,老子先揍你两拳,然后再跟你鞠躬行吗?老子不想再听废话,要杀我‘托勒’就尽管来吧!”
  “多说无益,上!”白亚哥宣布谈判破裂。
  伊里斯基的短斧和白亚哥的长枪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动的,两人的攻势不取任何花巧,直逼对手面门而去。庞煞族的兽人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直接递出双手,一把抓住了枪身捏住斧刃。
  从两人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推之不动的表象看来,形势是偏于托勒一方的,但那只是表面,因为汉斯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从左右手的袖口抽出两支粗如笔杆长约四十公分的钻石针,循着一定的时间差,在托勒绝对无法回身档格的情况下,朝着他还在流出紫色液体的旧伤口攻去。
  完美的搭配,理应得手。但汉斯的钻石针却无法透体而入,仔细一看,托勒的肌肤不知何时竟已转为灰褐色。
  “那就是‘兽变征’?”俯视着一切的梅硕问道。
  “嗯,每一族的兽人都有各自的姿态,兽变征一经展露,兽人的魔力将倍增,他们有得搞了。”
  “要去支持吗?”
  余衍饶富趣味的望着桥下:“不用!四个对付一只都搞不定,那还谈什么抑制兽血,绝对没问题。”
  一个转身,托勒把白亚哥和伊里斯基大力的甩向汉斯,三名白俄青年跌撞成一团,好不狼狈!
  背脊上的创口已然合愈,全身灰褐色的年迈兽人感到通体舒畅:“好家伙,差点着了你们的道。玩阴的我也会!”接着开始结约:“自太古至今,以一脉相承的血脉奉行着太古的盟约,大地的精灵啊,藉我托勒之名,释放埋藏于地底深处的怒吼吧!”
  随着“隆、隆”的声响,地面微微震颤开始有些摇晃发出,片刻间,凭空冒起近百根的岩柱,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速度,让白亚哥等大惊失色,迅速的从倒卧状态跳起,险险的避过这些高约两公尺粗得两人合抱的朋硕岩柱。
  但并不是避过了就没事,岩柱的真正作用,现在才开始,只见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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