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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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的盟约-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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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动也不动,粗恶的中年男子任凭一把类似风扇叶片的奇型武器横至自己咽喉。凶器及颈,他的目光依旧,没有下吊,维持着原本的水平,对于身后威胁自己的神威狱院士,完全不放在眼里。
  “看在你颇有胆色的份上,本不想太过为难,不过,你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我这一生,有三件事是最讨厌,一是背后偷袭之辈、二是胜负不认之人、三是辱骂大将之徒。”大将是拓旡族人对八树总司的尊称:“三件事你犯了两样,快祈祷吧!今日你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哈哈哈!我要祈祷?我为什么要祈祷?脖子上有架刀的又不是我,铜山孽畜,我这一辈子也有最恨的三件事,你知道是哪三件吗?一是兽人、二是兽人、三还是兽人,落在我手上,是身为兽人者的你最大的不幸!”
  放声狂笑,索拿夫一面恫吓,一边运转涡刃接近铜山倍达的皮肉,间不容发之时又将涡刃挪回,若即若离的手法,旨在造成对方心理负担,那是诛兽过程中,他最享受的部分。小时候,自己的亲人在恐惧里被屠戮,现在,他也要兽人在的惊慌里不得好死。
  不过,这位四将卫之一的铜山,似乎并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停止你幼稚的行为,堂堂正正走到我面前,那样子,或者……本将卫还能将你从轻发落。”
  很显然,那样的无惧使得索拿夫相当不满:“无趣的东西,还敢放狠话!你瞎了眼吗?不知道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中吗?你以为你的脖子有多硬?只要我轻轻一划,你脖子上的肌肉并不能保护你的气管。给我听好,不想死就照我的话作,首先,嘿!给我跪下。”
  “你在玩火,教廷的狗腿。”
  “你听不懂吗?跪下!跪下!给我跪下!”
  “我快对你失去耐性了……”
  “你妈的!那是我该说的吧!别考验我的耐性,再不跪下,就要动刀罗!”
  铜山倍达嘴角牵动,淡淡说道:“铜山流无差别格斗技,霸王肘三连式,拜见父母……”
  “拜什么拜?我叫你跪啊!你到……”底字正要出口,呃!?却被对方横肉结实的手肘憾中小腹,那力道非同小可,感觉自己像是被铁柱顶到,五脏六腑因剧痛纠结,腹部因下意识反应动作稍稍往后缩,上半身有点向前倾,口鼻溢出苦水。
  “仰天长啸。”
  以顶着索拿夫腹部的肘端为支力点,铜山的巨拳往上一翻,迎向因腹痛而有些难看的白俄脸庞。喀!那一瞬间,鸭舌帽脱抛,索拿夫的脑海里听见从未感受到过的巨响,鼻梁被打断的痛苦难以言喻,连眼泪都飙了出来,五指无力以致涡刃落至脚底,双手下意识回防脸部。
  而铜山流霸王肘的最后一个变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绝子绝孙。”仍旧是以顶着腹部的肘端当支力点,青筋暴现的巨拳向下一靠,直捣索拿夫毫无防备的下阴。
  “啊─!”
  痛!真是痛彻心扉的可怕疼痛,索拿夫整个人往后趴飞,直至撞到废弃货柜,退无可退才停止。那是卸劲的一种方式,要是不那么作的话!他的卵蛋一定会被拳劲给挤破,怎么可以让那种事情发生呢!虽然那个地方神职人员用不太到,但是身为一个男人,那是绝对不能失去的。
  对手没有趁势进攻,索拿夫得以重整身形,在地上狗吃屎趴了五秒之后,扶着生锈的废弃货柜壁慢慢站起,由于双腿中央遭受重击的缘故,站起身的过程里,他的两脚难免有些腿软,看起来很是没用。
  “还不够,狗腿,刚刚那只是你偷袭的份,跟着,你还必须付出污辱大将的代价!而那个,就不是区区鸟蛋破裂就能了事的。”言罢,铜山倍达铁塔般的身躯开始移动,速度缓慢,步伐沉重,每踏出一步,柏油地面便被踩出一个凹陷脚印,显现出其体术修为之精深。
  拓旡族的武学讲求至柔则刚,奔腾的滔滔江水也是由涓涓小溪所绩衍,四将卫的武功虽然不在拓旡族中流传,但万变不离其宗,本质上也是月引浪典籍的旁支,所以,照理来说,四将卫的武学路子不至于刚横,风间、小林、不知火都无例外,唯独铜山,在前两代山将卫将空手道揉合入家传武技之后,铜山流无差别格斗技,便成为了一种鲜具拓旡族武学特徵的外门硬功。
  至于有多硬?索拿夫并不想拿自己的身体作实验,暗地里将奇异荣耀提升到第六层极限,软脚虾的模样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他已做好反击准备,只等对手到达适当位置。
  以铜山步伐的辽阔幅度,没几步已经来到看似双脚发抖的索拿夫面前,而这,也就是索拿夫理想的适当位置。痞子脸庞狡诈一笑,但似乎笑的太过用力,牵动鼻梁骨的骨折创伤,登时又痛的歪嘴。
  那样富戏剧效果的表情转换,让铜山倍达有些皱眉:“我说了,请你停止幼稚的行为……本将卫是不会因为你的滑稽而产生任何手下留情的念头的。”
  “去你妈……唉唷”急着应话,再度牵动鼻梁创伤,索拿夫只好轻轻的骂出狠话:“…王…八…蛋,…你…糟…糕…了,…涡…刃…来吧!”
  基本上,涡刃是索拿夫融化父亲遗留的古代钱币所打造成的兵器,并不是神威狱典藏的兵器,所以它并不具灵性。但它的原料──古代钱币,经过索拿夫的研究,具有魔法特性,只要自己身上佩带一枚古代钱币,注入念力,其他的钱币就会迅速聚集过来,当然,以奇异荣耀作抽吸,也能有同样的效果,不过,那速度不快,而且万一离的太远,又或者没体力推动奇异荣耀,就很难抽得动。
  后来索拿夫将一枚钱币作成戒指,其余作成涡刃,此刻,但见他戴有戒指的右手微微抬起,置落在铜山身后地面上的涡刃立时有了反应,浮空飙射,在与戒指团聚之前,必会先穿透铜山的背脊。
  听着身后嗡嗡破风声袭来,铜山倍达的双目仍是保持水平望着前方,看着索拿夫脸上表现想笑又不敢笑,然后,抬起巨拳,完全不理背脊的危机,一拳往索拿夫皮笑肉不笑的脸颊揍去。
  在白俄痞子中拳的同时,涡刃到达铜山的背脊,即将造成伤害的十分之一秒前,铜山身上涌出一阵水气,涡刃透入水气,然后马上被水气推开,索拿夫暗叫失策,“七海澎湃身”太古遗族护体硬功中弹性最为优渥的功法!
  想再凝聚念力已经没有机会,能够断木裂石的铁拳,不断的在头部和上半身集中打击,高达六层的奇异荣耀保得索拿夫在短时间之内不至于重伤,但是拳拳到肉,索拿夫感觉自己就像是沙包,直拳、劈掌、肘击、贯手,每一下打击都疼到有剩,他的眼皮肿起,视线开始模糊,内腑持续受到打击,嘴里源源不绝流出鲜血跟呕吐秽物。
  不……不行了…………别再打了…………
  在猛烈的颜面打击之下,索拿夫根本没有可能发声,不过,就算他没有求救,某名日耳曼的傲气女孩,也看得出他急需帮助:“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阿们。”
  对方是四将卫之一,席丝蒂不敢掉以轻心,咒文虽然简短,但在两院的分类中,这招“创世光明”可是相当高段的咒文,没有超绝的灵识幅度,是无法使用的。当席丝蒂跳出来在胸前划完十字的那一刹那,庞大钜量的放射线从她胸前十字映射,华光耀眼。
  感觉到危险波动,铜山倍达立刻停止痛殴,七海澎湃身严阵以待,瞬间,刺眼的放射线将他笼罩,其中含有火焰绝对到达不了的温度,恰好克制了水属性的澎湃身,但听瞬息蒸发的声响连连,铜山倍达可以闻到自己毛发烧焦的味道。
  好聪明的战略,哼!继续待在放射线的区域之内,对自己有损无益,于是,铜山倍达选择闪避,跨了三步,放射线依旧笼罩着他,只好再移,直至踏出超过二十步的步伐,放射线才没有继续跟上,对方的意图很明显,是要铜山倍达离索拿夫远一点。
  凑近拦在索拿夫身前,席丝蒂问道:“你还活着吗?”
  “你死……我都还不会死………”被揍成猪头的索拿夫坐倒在地,全身都在痛,没力气讲话,虚弱地回应。
  “这是几根手指头?”
  “你自己……不会数啊!”
  “你知道我谁吗?”
  “你是一直问我蠢问题的…蠢女人!”
  “很好,你相当正常”
  确认完同伴的安危之后,席丝蒂转身面对铜山倍达的方向,接下来的沟通很重要,武技方面自己无论如何是没有胜算,而唯一可能对他造成颇大伤害的咒文,自己无法在二个小时之内再施用第二遍,也就是说,现下自己一定要将之口头劝退,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整理了一下思绪,席丝蒂客气发言:“铜山将卫,我为我同伴适才的无礼道歉,这场无预警的意外纷争,希望到此为止,您意下如何?”
  “当然是不行,若本将卫任由你等来去自如,传出去恐怕会笑掉许多人的大牙。”铜倍达加重语气道:“他敢来挑衅,就必须承担后果,无论院士还是兽人,这个道理是不会有差异的。”
  “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你看他这个样子,恐怕很久才能痊愈。”
  “那还不够,还差一点。”
  “您大人有大量,既然仅剩一点,便请您高抬贵手吧!”
  铜山倍达笑道:“呵呵!你很会说话,小丫头,如果我拒绝呢?”
  日尔曼傲气英雌的目光顿时锐利,她知道这个问题是关键,自己必须明确答覆:“那么………你的对手就会是我。”
  深深吸气,坚实饱满的胸肌渐渐隆起,悠悠吐气,坚实饱满的胸肌缓缓压低,铜山倍达无言了十秒,同时,也考虑了十秒,然后,他做出了让步:“你一定晓得我不打女人和小孩…”语毕随即转身,大方阔步的离开。
  看着那伟岸充满肌肉的背影快速离去,席丝蒂回头望了脸部严重淤青红肿的同伴一眼,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是那么狼狈,该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第三回 寄宿契约
 
  欧胡岛,夏威夷八个火山岛群中,兼具自然传统和现代都市特色最成功的高度开发旅游圣地,青山绿水和碧海蓝天不在话下,昂贵的购物中心和豪华的希尔顿休闲娱乐产业也绝不缺乏。
  十五天前,紫苓来到这里,住进乃母安排好的个人套房,整日无所事事,心中焦虑万分,凡莉嘉样样都在自己之上的危机感,逼使她强迫自己万万不能稍作任何停歇,可是尽管认知如此,力量向上攀升的速度仍是如同蜗牛,拿貂瞳往身上划的方法又不能每天用,心急一点用也没有。
  而除此之外,这次不但把事情搞砸,还让兄长惨死,自己犯的错可不是普通的严重,按照母亲的脾气,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叫来这里,断不可能只是训话而已。家庭暴力的阴影随着等待母亲的到来而逐渐占据整个心灵,不寒而栗的感觉让她倍受煎熬,母亲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叩、叩!
  敲门声传来,答案即将揭晓,现任踪靡族首酋不待依比雅应声,随即推门而入,对她而言,进自己女儿房间,并不需要女儿的允许。
  见着自己的母亲,依比雅无论实际还是表面上,都没有表现出应该的喜悦,在与母亲眼神交接的那一刻,母亲严厉的目光,委实让她娇躯为之剧震,一颗心吊了起来,沉重的压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妈…妈妈!”
  眉头深锁,辛黛凝神望着自己的女儿:“你……看起来很好,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这!?母亲在跟自己问好?这是真的吗?依比雅不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通常要惩处自己之前,母亲从来都不会有好话的,甚至,有时还根本不说话:“半、半年左右,我们半年没见了。”
  “是吗……有半年了啊!”辛黛不胜唏嘘的感叹,若有所思的迟滞三十秒之後,走到床沿,坐下,接着作出了一个令依比雅更为惊讶的动作,招手道:“过来,坐到妈的身边。”
  平时的狡狯不知跑到哪里去,依比雅的脸上满是呆滞,母亲这是作什麽?完了完了,她一定是气到了极点!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翻桌前的笑容,如此的大反常态,自己真的糟糕了!
  小的时候,有次自己做错了事,母亲嘴里说没关系,结果隔天开始自己浑身忽冷忽热,一吃东西就吐出来,折腾了两个星期才康复。又有一次,自己未能达到要求的标准,母亲也说没关系,结果隔天起床自己的头发全没了。还有一次,自己把会掉色的衣服丢到洗衣机,把母亲的衣物全都染得五颜六色,母亲又说没关系,结果当天晚上有只凶恶的灵兽闯进自己的房间,虽然有惊无险击败牠,但也折断了自己一条腿。
  若说母亲是个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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