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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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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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不怕什么外人泄密了。    
  刘冕真想拍着胸脯大叫庆幸:幸亏我刘某人没有被芙玉地迷糊汤灌晕哪,没有自作多情的以为苏蒙黎歌那小娘们真是看上了我要一门心思倒贴。要不然我上了他们的贼船,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在这只是这千金公主和芙玉的私下策划,并不是武则天的意图……要不然,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刘冕颇有点恶趣味的盯着薛怀义在看,想像着他和武则天那个七旬女人摸爬滚打的模样,身上传来一阵阵恶寒。心想我要是像他这样……咳,还不如挥刀自宫了算了,干!  
  刘冕又想爆粗骂人了。这一会儿心里这股子恶寒,实在太令他憋屈了。  
  薛怀义看到刘冕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也明白他已经洞悉了天机,于是尴尬笑道:“刘将军是聪明人也是知情人,许多事情……小可也没有瞒你的必要了。只是,此事重大绝密,还请不要在外面去说。”  
  “这你放心……”刘冕应了一声,随即有点愕然的想道:得,窗户纸被捅破了。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明白人,一味的装傻也是装不下去的。  
  薛怀义尴尬的直笑:“刘将军的为人我最是信得过,重义守诺的好男儿。咳……这个,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相互之间也用不着猜来诓去。你别看我现在穿着一身的佛衣,实则还是那个直爽粗鄙的卖药郎。哎……生计不易呀,我也不也是没办法了么!”    
  刘冕皱起眉头再度感觉到恶寒:谁跟你是自己人哪?你图你的生计,别扯上我!!  
  “来,咱们喝点酒。我可是吃了半月的素,嘴里都快淡得流白水了。”薛怀义像变戏法儿一样的从宽大的僧衣袖里,拿出一只包荷叶包着的烧鸡和一小壶酒,嘿嘿笑道:“刘将军别嫌弃,将就着吃点喝点!”  
  “呃,也好……”刘冕无奈的苦笑,也不好推辞了。  
  这个薛怀义,不就是个花和尚么。他这喝酒吃肉不守清规也就罢了,还睡女人……睡的女人还如此极品。  
  薛怀义,当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哪,简直是千古难得一见的花和尚!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136章 不速之客    
  葬礼进行到第六天,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本来就心怀忧伤的刘冕,已经是身心疲累。身子骨儿有点偏弱的刘俊,则是有了一些病怏怏模样,还请过郎中来瞧病开了几副安神养身的药来吃。  
  长安的大小官吏,悉数前来吊唁过了。刘冕依次和他们打过了照面,也算是混了个脸熟。苏良嗣的确是个热心人,每天处理完政务必定来大慈恩寺帮着打理葬礼事宜,尽心尽力。而且,这个老人家似乎对刘冕的印象非常之好,时常对他说出一些赞赏鼓励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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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唐》 第97节                        
  《复唐》    第97节  
作者: 寻香帅             
  薛怀义这个花和尚从不念经,每天一到半夜就把刘冕扯到静室禅房里喝酒吃肉,海天胡地的乱扯一通。刘冕觉得,抛开薛怀义这个面首的身份不讲,他为人其实还是有几分豪爽之气的,挺合脾胃。不过,每每一想到这个秃瓢是武则天的“男朋友”,而且自己还差点和他成了同道中人,刘冕心里总是会一阵阵发毛左右感觉不舒坦。不过刘冕也想得很清楚,自己就算不刻意讨好他,无论如何犯不着去得罪他。太后的男朋友嘛,将来肯定会混得风声水起的。刘冕和他相处下来也发现,这个长年混迹于江湖起身于商旅的薛怀义,多少还有点政治野心他曾多次在酒后言语中吐露,这样委曲求全的伺候一个老女人,无非就是想飞黄腾达过上好日子。    
  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堵墙,刘冕一向坚持这样的观点。只要没有根本利益和绝对立场上的本质差异,刘冕都会广开门路结交诸路英杰。忠臣良将贤能名仕自然是交友首选,三教九流牛鬼邪神,也有他的优点和用处所在。  
  葬礼第七天,正是刘仁轨的回魂之日。大慈恩寺里举行了一场头七大祭。也就是在这一天。洛阳那边终于派人过来了。  
  来的人都熟得很。太后派来的,是心腹近侍女官上官婉儿;皇帝派来一个秉笔宦官,带来了圣旨。此外,还有武家的三个侄儿与春宫(礼部)尚书、侍郎,另外军队也来了几名将领。本是儒生出身地魏元忠,因为带兵平定了徐敬业叛乱。因此也成了一时儒帅,此刻带着几名将军也来吊唁刘仁轨了。  
  刘冕和刘俊夫妇领着一群大和尚们出迎。上官婉儿一个小姑娘,穿一身素白的宫官正服走在众人之前却也不失气度。她走到刘冕等人面前停住,拿出一面圣旨道:“太后懿旨!”  
  众皆下拜,刘冕高呼接旨。    
  上官婉儿声音清冽而又持重,朗声宣读的懿旨。武则天的旨意更像是一篇词藻华丽的祭文,大抵说了这么几层意思:一时对刘仁轨的过世感到哀伤,并劝刘俊刘冕等人节哀;二是表彰刘仁轨以往地功绩。称刘仁轨是世之良将国之栋梁;三是请刘仁轨陪葬乾陵,两京大小官将悉数都要前往拜祭。  
  刘冕过了恩领旨,抬眼看一下上官婉儿,见她脸上也有一丝忧郁神色。四下耳目众多二人不及交谈,皇帝派来的秉笔宦官也开腔宣旨了。皇帝的圣旨也对刘仁轨大肆褒奖怀念了一回,并追谥刘仁轨为开仪府同三司、并州大都督,封晋国公。并实封三百户。刘仁轨既已去世,就将刘仁轨之子刘俊承袭晋国公的爵禄。  
  刘冕不禁有点愕然,当初我向洛阳报讯的时候,不是奉上了老爷子的遗嘱,说不要追谥与加封吗?  
  刘俊是个老实厚道人,这时比刘冕更加惊讶,愕然的道:“这……微臣不敢领旨。先父临终时有言,不求朝廷追谥与封赏。在下更不敢袭承国公之位呀!”  
  “晋国公,你就接旨吧!”秉笔宦官为难的低声道,“小地不过是奉命来传旨。你纵有何说辞,也该是去向太后与皇帝说起。小的又如何能做得了主呢?”  
  刘冕看到,站在上官婉儿和秉笔宦官身后的武家三侄武承嗣、武三思、武懿宗,都一起冷笑了起来。武承嗣更是上前一步不耐烦的说道:“接吧接吧,刘仁轨辛辛苦苦混了五十年,好不容易才得这么点赏赐,怎么能不要呢?接了旨,我等还要进去吊唁,别耽搁时辰了。”  
  刘俊不敢造次说半个不字,低声下气的接过了圣旨。刘冕心中虽是愠怒。却不动声色将自己的父亲从地上扶了起来接过了圣旨。上官婉儿也频频以目视刘冕让他冷静不要发作。刘冕暗自吞下了一口怨气,不再正眼去瞧武承嗣。  
  武懿宗撇着八字步摇摇晃晃走到刘冕身边,嘿嘿一笑低声道:“喂,小子。你家老头儿死得还真不是时候呢!”    
  刘冕胸中怒气斗升,双眼如刀居高临下对着武懿宗一瞪:“大将军此语何意?”  
  眼神之中。隐约透出一股杀意!  
  武懿宗从没见过这等战场之上厉炼出来的气势与眼神。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颤,随即恼怒的瞪了刘冕一眼。冷哼一声道:“臭小子,你瞪我干嘛?本将可是一番好意!要不是你家老头儿这时候过世了,派去平剿越王叛乱的人就是你,我可是极力在太后面前举荐。要不我说他死得不是时候呢,让你又少建了一段功勋哪,啧啧,可惜喽!”  
  刘冕面沉如水淡淡道:“如此,末将多谢大将军一番美意了。”  
  一旁上官婉儿有点看不过眼了,脆声道:“大将军,太后尚且对刘老国公礼敬有嘉,你又何必在他灵前出此不敬之语?”    
  武懿宗愕然一愣,连连眨着三角眼点头道:“行,行行。是本将言语有失了,对不住了。二位兄长,咱们进去祭拜吧。可等诚心一点哦,不然太后会怪罪的,嘿嘿!”  
  上官婉儿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愠怒,但好歹也算是忍了下来。武家三侄就像是逛庙会一样面带笑意一拥而入进了法堂。刘冕走到上官婉儿身边低声道:“婉儿,你何苦跟他们一般见识。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反过来咬它一口吗?”  
  “是是是,我不如你胸怀如海什么都忍得下来。”上官婉儿果然有点生气了,忿忿瞪了刘冕一眼低声道,“这群家伙小人得志,我着实看不顺眼。你知道吗,武懿宗多次在太后面前窜掇要举荐你辅佐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前去征讨举兵叛乱的越王李贞。武承嗣也是一力掇合。这两人,用心歹毒。”  
  “好了,我知道了。”刘冕微然一笑,“谢谢你了,婉  
  “谢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做。”上官婉儿这才略显欣然微微一笑,“太后比你想象的要清醒明智,她压根儿就不想派你出征。看来你当初还有些多虑了。人多眼杂不多说了。我先进去拜祭老太公。”    
  “嗯,去吧。”刘冕目送上官婉儿进了法堂,心中多少有点惊讶:太后根本不想派我出征?……她的心里,会有什么打算呢?  
  正思虑间,身旁走来一人打招呼。刘冕一眼瞧见,急忙拱手来拜:“末将拜见魏大将  
  “免礼。我现在没带兵了,不是什么大将军。”来人正是魏元忠。他一扫以前在军队里的严肃。平易近人的淡然微笑,“天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老相公仙逝,你要节哀。”  
  “谢魏相公关怀。魏相公亲来吊唁,末将感激涕零。”刘冕拱手回礼。魏元忠回朝之后当上了宰相,而且执掌洛阳令。洛阳令,即是首都市市长,虽说级别只是个县令,但比一般地上州刺史权力要大品衔要高。是朝堂之上最炙手可热地职事之一。  
  魏元忠沉稳淡定的轻轻一点头:“不必如此生份多礼。本官一向敬仰老相公的为人,亲来吊唁实属份内之事。此外,这次我还带两犬子前来一起吊唁。你们不妨认识一下。升儿、晃儿,你们过来,拜见刘将军!”  
  两个年轻后生虎虎的站上前来,对刘冕一齐拱手而拜:“末将魏升、魏晃,拜见刘将军!”    
  “且敢、且敢!”刘冕拱手回礼。  
  魏元忠淡然魏笑道:“这就是我的两个犬子,长子升,年方十九,拜监门卫六品司阶;次子晃。年十八,羽林卫八品飞骑骑尉。他二人同在北衙禁内当职,与天官也算同僚。日后还要蒙你照顾提携。”  
  “下官份内之事,定当尽力而为。”刘冕对魏元忠拱手而拜。细下一打量魏升、升晃这对双胞胎一样的兄弟,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却明显多了一股稚气。身板儿却都十分地结实强壮。  
  魏元忠笑道:“天官,你瞧瞧。我这两个犬子年龄也就和你差不多,站在一起却像是你的晚辈,嫩得紧。他们什么也不懂,今后你若有空还要多点拨一些。你们两个,今后若有不明白的地方,要多向刘将军讨教!”  
  “孩儿明白!”魏升、魏晃一起应声,对刘冕颇为热情地微笑,眼神之中也有一股尊敬与仰视的味道。    
  刘冕也笑而回礼:“魏相公太言重了。令公子都很不错。”  
  “嗯,我等先进去拜唁刘老相公。日后得闲再聊。”魏元忠意味深长的对着刘冕微然一笑,带着两个儿子进了法堂。  
  刘冕看着魏元忠父子一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眨了几下眼睛,露出一个微然地笑意。  
  魏元忠父子进去后,刘冕再来与其余地官将人等寒暄招呼。太后下了旨,两京之地的文武百官都要前来吊唁,今后几天这大慈恩寺可就要热闹上了,葬礼也不知道还要举行多少时日才算结束。仅今日从洛阳赶来地官员就有二十余名之多,而且大多是穿绯袍以上级别的大官儿,宰相就来了好几名。刘俊没在官场上混迹过不懂礼数,于是只好跪在法堂里还礼。接待往来客人的差事,就全落到了刘冕的肩上。    
  刘冕忙碌了半晌,算是一一和那些朝臣们打了照面。中华礼仪之邦,礼多人不怪。这几日下来,刘冕着实理会到了在朝为官地不易。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人,都有城府心机而且都好面子,有时候讨好与得罪只在一言之间。官员彼此之间的礼节应酬,就是一门极深的学问,要细细品味学习方能掌握。  
  方才略微得闲,薛怀义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凑到刘冕身边低声道:“喂,有空没有?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说什么?来了许多人吊唁,正忙呢!”刘冕方才回了一句话,就听玄奘三藏院门口的迎客僧侣长声喊道“太平公主、驸马都尉驾到!”  
  刘冕顿时发笑低声打趣道:“薛兄,你侄儿、侄儿媳来了,哈哈!”  
  “别,我先退避了。晚上再来找你喝酒吃肉。今天还有事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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