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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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1-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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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国家合当行的事。玄宗听得他说,便道:我都能行。姚崇叩头谢了,明日除姚崇做补相,封梁国公。姚崇自此进用贤人,黜退小人,天下太平。宋王景,居永切邢州南和县人,中举,做上党尉。唐玄宗皇帝开元四年,代姚崇做宰相,对广平公,务拣选好人做官,着天下百官都得其人。当刑的,当赏的,都依着公道,不用些小私意。玄宗但有差失,宋王景便直言正谏。姚崇多有智谋,宋王景只是守法度,两个人见识不同,却同心尽忠,着天下赋役宽平,刑狱减少,百姓家家富足。唐家中兴以后好宰相,只数姚宋,更无别人及得他。后来赠宋王景做太尉,谥号文贞。张九龄,表字子寿,韶州曲江县人,中举做校书郎。唐玄宗皇帝时,除做中书令,有大臣的节义。那时玄宗政事上逐渐怠慢,张九龄事事务要谏正,所举荐都是正大的人。有武惠妃要谋废太子瑛,立他的子寿王,张九龄执着法度不肯。武惠妃着火者牛贵儿和张九龄说:有废必有兴,你若肯相助,宰相能勾做得长久。张九龄喝他去,便奏与玄宗知道,因此上太子不曾动。那时安禄山才做范阳小将,来奏事,气势骄傲。张九龄说与裴光庭:他日乱幽州的,必是这个胡儿。后来征契丹,禄山败了,幽州节度使张守王圭,安禄山到京师。张九龄议他罪该死,玄宗不肯依张九龄,要把安禄山赦了。张九龄说:安禄山狠子野心,又有反的相貌,可因这件事杀了他,绝了后患。玄宗到了不听,将安禄山赦了。后安禄山果然反了,那时张九龄已殁。玄宗走到四川,思想起张九龄的忠心,泪下,便差使臣去韶州祭祀他,厚赏赐优恤他家里,谥他做始兴文献公。韦皋,表字城武,陕西万年县人。唐德宗皇帝时,做陇州知州,就领军守御。当有太尉朱氵此,妻上声教他部下小将牛云光,领军五百镇守陇上。太尉朱氵此后来自家称皇帝,教牛云光到陇上,诱引韦皋做他的将帅。又有朱氵此的家人领着军马来对韦皋说道:太尉已做了皇帝,而今可做一家。韦皋说与道:既要做一家呵,且把衣甲都卸音渴,去声下,免得众军心疑,韦皋安排着筵广待那来的人,舆云光饮酒中间,韦皋唤埋伏的军人,将牛云光并那来的人都杀了,却差人去报德宗,除授韦皋做陇州剌史,奉义军节度使。以后封王。裴度,表字中立,河东闻喜县人,由进士出身。唐宪宗皇帝时,做宰相。那时蔡州贼吴元济反,朝廷发各处军马征他,连年平定不得,官军多败,粮食将尽。臣宰每都要罢兵,裴度奏说:如今这贼不降,恰似病在心腹里一般,若不趋时整冶了,久后必做大害,臣情愿自总兵伐贼。宪宗看着裴度说:你果然肯去不去?裴度就拜在地下,流泪说:臣誓愿不与这贼同活在世上。宪宗便着裴度总兵去伐贼。裴度临辞,又奏说:臣这一行,必尽死报国,若不斫得贼的头来,臣也更不回。临行,宪宗赐他通天御带。后来果平了蔡州贼回朝,论功封上柱国晋国公,做四朝宰相,扶持唐家天下二十余年。王徽,陕西人,唐僖宗皇帝时,做宰相。那时,有反贼黄巢,引贼众打破潼关,径往京城来。僖宗连夜往四川去,王徽到天明方知道,便根去,荒了,跌在山坡下,被贼拿回来。黄巢要他做官,王徽假做哑,不回他言语。贼百般逼他,只是不动。放在下处,伺候监守的人松宽,却走脱了,到河中府扯身上衣服绢帛写表,着人寻小路到四川见僖宗,除做兵部尚书。陈世卿,表字光远,南剑人,宋太宗皇帝朝进士,做东川节度推官,那时贼人李顺兵起,知州张雍将州内军马分做三四部,差官分领,只有陈世卿会射,自当着一面城子。陈世卿亲射中三四百人,贼来得越多了,同伴官都商量要走,陈世卿正着颜色说:吃了皇帝俸禄,当舍身报国家,怎地只要避难,别有他意?后来贼军退了,陈世卿归朝。除做太常丞,知新安县。李沆,下党切表字太初,氵名音名州人,宋太宗皇帝朝进士,真宗皇帝朝做宰相。真宗问治天下的道理,那件最先?李沆对说:不用轻薄的人,这件最先。李沆常说:我做宰相,别无他能,只是不改朝廷法度,每日将天下水旱盗贼的事,奏与真宗知道,要真宗知民间疾苦。那时有石保吉求做使相,真宗问李沆,李沆奏说:保吉,只是国亲,别无军功,教他做宰相,天下人议论。真宗两三遍问他,他依旧这般说,因此上石保吉不曾便得做,真宗又曾问李沆:人都有密奏的事,你怎地独无?李沆对说:臣做宰相,有的公事便当明说,何用密奏?那密奏的,不是谗的,便是谄的,臣常嫌他,怎地学他?李沆做人性直,言语谨慎,不肯求名声,做宰相七年,天下太平。后来赠做太尉中书令,谥号文靖。
  王旦,表字子明,大名府人,宋太宗皇帝朝进士,真宗皇帝朝做工部侍郎,参知政事。契丹的军马来犯河北,王旦随从真宗去澶音蝉州亲征。真宗留雍王元份音彬守城,雍王遇着暴病,不能整理事。真宗着王旦回还京城,权留守。王亘面到东京,便入皇城里出号令,着人不要传扬知道。真宗杀退了契丹军马,回京,王旦的儿子兄弟并家人,都不知王旦回在皇城里,都出城外去接,王旦却在后头走着,去迎真宗。王旦的儿了兄弟每回头着见,才知王旦已回来了。到大中祥符八年,真宗着王旦做宰相。王旦做宰相十二年,不肯更改了太祖太宗的法度,任贤才,安百姓,天下太平。王旦做人等闲不与人言语戏笑,国家的事,众官人每商议,各有不同的,王旦随后发一句话便定了。有一日回到家不脱朝服,去静屋里独自坐。家人都不敢见他。他的弟却去问同朝官赵安仁,安仁说:方才议论朝事,不曾定夺得,必是因这般忧愁。又一日,朝廷除薛奎做江淮发运使,薛奎来辞王旦。王旦并无别言,只说东南百姓贫困了。薛奎辞退,说:这是真宰相的言语!封魏国公,谥做文正。田京,表字简之,亳音箔州鹿邑县人,宋仁宗皇帝朝,做河北路提点刑狱官。在恩州那时,有宣毅军小校王则,据着恩州作乱,田京在城里,将印信,弃了妻小,将绳隧下城来,守住了恩州南关,占着骁健营,抚恤众军。保州振武二处的军,要去应贼,田京将那军人杀了,自后但是南关营里的军马二十六指挥,在外头的百姓,都惧怕不敢谋反。那南关军民聚得多似城里的人,又得不失陷在贼里面,都是田京的功劳。日夜城里厮杀,一日,贼在城里,将田京的老小绑缚着,上城来,叫那田京说道:你休要攻着城子,若打得紧,他要杀我家老小。田京听得这般说,喝教诸军,尽力攻城,又着弓箭射那城上叫的人。贼见田京不顾恋他老小,依旧将他老小每下城去了。后来众人从南关凿地道通入城里去,一时突出,擒拿了王则,平了恩州。朝廷御史都上书说道:田京舍了家里妻子,保守南关,为国家忠义的上头,他功劳最大,陛他做兖州通判。韩琦,表字稚音治圭,相州安阳县人,宋仁宗皇帝朝进士,正唤他姓名时,天上五色云现。西夏赵元昊反。仁宗用韩琦做将,赵元昊归服了。庆历年间,用韩琦做宰相,天下太平。韩琦劝仁宗立英宗做太子,英宗即了帝位,加韩琦门下侍郎,封魏国公。韩琦的亲戚宾客,说话中但题着立英宗的事,韩琦便正色说:这的是仁宗皇帝的圣意,皇太后内助的气力,我为臣子怎地得知?后来英宗忽然患病,皇太后在殿上垂着帘子发落朝廷政事,英宗病重,举止有些比常时不同。那左右的火者每,因着英宗平日间不曾有恩与他,都在太后处谗毁英宗,因此太后与英宗两宫不和。韩琦和欧阳修正在帘前奏事,太后哭着,说英宗的不是,韩琦奏说:主上病重,是有差了处,若病好时,必不似这等,为子的有病,为母的怎生不宽容?欧阳修下谏劝,太后意渐渐地解了。过了三四日,韩琦独自见英宗,英宗说太后待我无恩。韩琦对说:只恐主上事奉不到,那有不慈的父母?英宗大省悟了,到英宗病好,太后还了英宗的朝政,加韩琦做右仆射,封魏国公。后又替英宗立神宗做太子,神宗即了帝位,加韩琦做司空,兼侍中,到殁了时,皇帝赐与他家银三千两,绢三千匹,着河南北的军与他造坟,立碑做两朝顾命定策元勋,赠尚书令,谥忠献公。配享英宗庙廷,以后追封做王。范仲淹,表字希文,苏州吴县人。宋仁宗皇帝时,除龙图阁学士,改除陕西都转运使。那时夏国侵边塞,延州诸塞多没了守的人。仲淹自请行,又迁户部郎中,兼知延州。既到,修边塞,招远逃散的人,因此百姓都得复业。后来又改仲淹,分阝音彬州观察使,仲淹上表说:臣守边数年,羌人略自亲爱,唤臣能龙图老子,愿辞不受。后又除枢密副使。仁宗每问当世事,仲淹乃上言十件事,都是为国尽忠的道理。仲淹将天下的事,做自己的事一般,日夜谋虑,要致天下太平。及病,仁宗当遣使赐药。薨,年六十四,赠兵部尚书,谥文正公。仁宗亲写碑,题做褒贤之碑。仲淹生性内刚外和,至孝,母在时贫困,后富贵,无宾客不吃两般肉,妻子衣食刚勾,但有财物,散与亲眷。一时名士多出门下。到死时四方人闻的都叹息。欧阳修,表字永叔,庐陵人,宋仁宗皇帝朝进士。除知谏院,论事切直。仁宗看着众臣说:似欧阳修的人,那里得来?遇着杜衍音演等罢官,欧阳修上疏说: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都知有可用的贤,不知有可罢的罪。今四人一时都罢去,着众邪臣在朝相贺,四夷人在外相贺,臣甚为朝廷痛惜,仁宗除修做礼部侍郎,兼翰林侍读学士。在翰林八年,但知的事无不说。后做枢密副使,同曾公亮考天下的军数,屯戌多少,地道远近,屯戌但有缺少,便都补完了。后又参知政事,和韩琦同心整理政事,商议谏仁宗立了英宗做太子,英宗即了帝位,因患病与太后有些不和,欧阳修又和韩琦谏劝的和了,后来赠做太子太师,谥号文忠。蔡襄,表字君谟,兴化仙游人。宋仁宗皇帝朝进士,做西京留守推官。那时馆阁校勘范仲淹,因言国家政事,抵触昌烛切了宰相吕夷简,遭贬,秘书丞余靖音净救仲淹,太子中允尹洙音殊请与仲淹同贬,馆阁校勘欧阳修写书责谏官高若讷坐着不言,因此上三人也都遭贬。蔡襄知得,作了五首诗,明说范仲淹,余靖、欧阳修、尹洙做四贤,将高若讷做一不肖。后来仁宗再用余靖、欧阳修和王素做谏官,也着蔡襄知谏院。蔡襄又怕正直的人不得长久在朝廷,上言说:任谏官不难,听谏是难;听谏又不是难,用谏是难。今欧阳修等,都忠诚刚正,必能尽言,顾主上审察着行,休着邪人巧言遮蔽了直人的言语,又到罢了枢密使夏竦,还用范仲淹和韩琦管事,蔡襄奏说:主上今罢了夏竦,用了韩琦、范仲淹,天下人都喜欢。退一个邪人,进一个贤人,虽不便关系着天下的轻重,只是一个邪人退,一般邪的都退,一个贤人进,一般贤的都进,众邪都退,众贤都进,天下怎不安宁?又天下的势,比如人病一般,贤人便似个好医人一般,主上既然得了好医人,信用不疑他,不只是好了病,又得长寿,若医人虽有好治法,不得尽用,那病越重了,久后便有似那古来会医的扁鹊一般人,也医不好。仁宗着蔡关知制诰,但有除授不当的人,或要罢了无罪的人官。蔡襄便不肯写制书。仁宗因此看得蔡襄好,御书君谟两字赐与他。后来赠做吏部侍郎,孝宗时,赐谥号忠惠。司马光,表字君实,陕州夏县人。宋仁宗皇帝朝进士,除做并州通判,那时仁宗皇帝不曾立太子,天下人都不敢说。司马光和谏官范镇,谏仁宗立了英宗做太子。到神宗皇帝朝,王安石做宰相,改变祖宗法度,立新法,百姓愁怨。司马光和他争论不从,退闲在家,天下人都仰望他做宰相。哲宗皇帝立,太皇太后用司马光做宰相,首先进用君子,黜退小人,将王安石所立的新法以次除罢,天下人心喜悦。有青苗免役等法,未尽除。司马光那时患病,嗟叹说:这几件不便的事,不曾除得,我死也眼不闭。便写书舆同僚吕公著说:我的身子托付与医人,家事托付与儿子,只有国事无处托付,今托付与公,就论免役的有五件不便,又立了举荐士大夫的法度十等,进奏朝廷。司马光在家,或时无故穿起朝服正坐,人问他缘故,司马光说:我心里正想着朝廷的政事,怎地敢不穿朝服。他虽是有病,一心只在国家整理事务,日夜不歇,有宾客见他身体羸音雷瘦,引古人诸葛亮食少事烦的事对他说,要教他歇息。司马光说:我死了是命。整理得越加勤谨。后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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