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册:六位妙龄女孩的情爱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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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册:六位妙龄女孩的情爱与成长-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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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吃完了,你俩要饿就煮饺子吧,冰箱里。”胡默语气平平,也不怎么看黄。    
      黄在厨房里边唱边弄。胡默和施建坐进大屋。胡默把烟往茶几上一扔,“操,都玩腻了,弄我这儿来了——怎么才在吉那儿住这么几天呢?”    
      施建说:“吉嫌她闹腾,说他没法写作,说黄老缠着他;吉喜欢淑女型的;再说黄还是说你最正直。”    
      “你们丫的把好事留给自己,把正直剩给我。可雷也来电话劝我;没劲。先让她住吧。怎么今天她不如以前好看了。脸色不对。”    
      “可能来那什么了。”施建道。    
      吃饺子时,胡默在大屋没过来。边吃,施建说:“吸取教训,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别去服装店上班了。抽时间跟他去歌剧院,或是再报外语班。没事帮他收拾一下屋子,别老到他的屋子去。”    
      黄笑,做鬼脸,“嫉妒了吧。”    
      “胡,小黄,那我走了。路过去找我。”    
      施建回到家,八点半。收拾起行军床,动作很慢,搬开床,见墙根一个乳罩,半网状的。捡起来,抖了抖,看,又放进手里揉,苦笑,扔进纸篓,又捡出来,裹进一张报纸,重扔进去。    
      出门,奔公共电话。“是内科病房么?找小英,对,实习的,什么——在手术室——三小时以后下台?”又拨通了:“小玮,是我,生气啦?——别介——我一直忙来着——谁找别的姑娘了——什么?你来过——别误会,那是我一侄女考歌剧院暂住——是小孩儿——根本就没有——来不来?——小心眼,爱来不来。”    
    


丹琦姑娘丹琦姑娘(9)

      买两瓶冰镇啤酒。施建回屋一边喝一边把稿纸也铺开,愣神,半天。忽起身,从纸篓取出一个报纸团,打开看,又裹严,扔回,出门倒纸篓。回来一推门,“黄丹琦?怎么又回来?”去拥抱她。    
      “我的小床呢?”黄的声音有些湿,“我哪也不去了;胡默那脸子好像我是那什么似的,谁稀罕住他那儿呀。”她一下躺上施建的床。    
         
      “你又折腾来着吧?”施建递过半杯啤酒。    
      黄仰头喝光,喘两口气,“没有,他不理我,我也没理他。我只问他那淋浴器怎么开,是电的。他说让我明天去澡堂洗。我问是不是坏了。他说没有。我把东西塞进包就走——噢,还嫌我脏是不是。我下楼等出租,他追上来,说让我上去洗澡。我没理他。”    
      黄平躺着,胸起伏着。施建坐到边上,伸过手,黄一把拦住,“别碰我——这赖你们,胡默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施建重支好行军床。黄过来躺下。    
      第二天早,黄叫醒施建,“嘿,起来吃吧,我买的煎饼果子。”    
      “别他妈叫我,我刚睡着。”施建蒙上了头。    
      “那我上班去了。”黄说完隔着被单摸了摸他的脸,“还是你好。”    
      晚上施建回屋时,黄一脸好妆,“你怎么才回来,吃了吗,我陪你去街上喝酒。”    
      施建看看她,“没钱。”    
      “我有。上个星期我就上了三天班;这星期又发我一百——其实我给他卖的衣服特多。”    
      “我累了,你把啤酒买回来吧。”    
      “行,我给你买听装的吧,贵。”黄出去了。    
      她买回四听啤酒和两盒冰激凌。“喝吧,这还写着国宴专用呢,”她笑眯眯地递给施建,“你今天怎么不高兴——瞧你这背心多脏啊,我给你洗洗去,明儿我从店里给你买件T恤。”    
      施建一人喝啤酒,听见门外放水洗衣声,站到门那儿,透过纱窗,见黄蹲在那儿洗,脸上挺高兴的,揉衣服时胸脯也跟着动。施建说:“大概洗洗就得了,看你也不像常洗衣服的人。”    
      “在画家那儿住时,都是他给我洗,你别说,他还洗得挺来劲。”她朝他笑。    
      “那他帮你洗澡吗——对不起对不起,别泼——你看你看,弄了一身肥皂水。”他湿漉漉地回屋,用毛巾擦,擦完拿手摸摸,说声妈的就用盆接水,回来擦身,只穿一运动短裤。    
      黄进屋,“我帮你擦背吧。”    
      他看她一眼,把毛巾递给她。她说:“这毛巾太脏了,用我那个吧。”    
      “你搓得真挺舒服的,是比澡堂老头儿搓得舒服——行了,我够得着的地方不用你。”“呆会儿我也帮你搓——哎哟,别掐人哪。”    
      天已经黑了,电报大楼的钟声传来,十下。施建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看书,黄在自己床上也看什么。    
      “施建,你说好人是不是都不怎么聪明?”    
      “没错,坏人没有傻子,傻子没有坏人。”    
      “我觉你就是好人。”她平静地说。    
      “好哇,你挤兑我傻是不是,”他笑着下床,坐到她床上,“坏还不容易呀,”去摸她的胸,“我一直是忍着坏来着,”见黄不说话也不阻拦,便把手又拿下。他说:“小黄,说真的,你要长得不漂亮,我就不让你住这儿了。”抽烟。    
      “我知道胡默和谭吉他们都以为咱俩那什么过,可是我没机会跟他们解释,再说没有的事也不用解释呀。我觉得我这样住你这儿是不好,因为不是你的女朋友,是挺影响你的。有个饭馆老板娘,她来买衣服时认识,她说可以帮着租个房子——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她说着,把手放在施建的手上,“你真喜欢我吗?”    
      “让我想想行吗?”施建摸着她的手,看着她没化妆的黑乎乎的眼睛,看得清下睫毛,他说,“至少是比较喜欢,绝对不讨厌。”    
      “那你爱我吗?”    
      “可能快了。”    
      “你不骗我就好,反正我这几天挺喜欢你的。”她把他的手使劲攥着。    
      他俯下头去,让嘴唇从她嘴唇上空半寸的地方路过,落在她的眼睛上,几秒钟后抬起,“别哭,黄。手绢呢?算了,”他俯下头,让嘴唇从她嘴唇上空半寸伯地方路过,落在她的眼睛上,几秒钟后后抬起,“别哭,黄。手绢呢?算了,”他俯下头,把她的泪舔了舔,“挺酸的,跟‘长城干白’似的。”    
      “那你上来躺着吧。”她往里挪挪。    
      “不行,把这床该压散了,还是去我那边吧。”施建把黄抱着,先在屋中央转一个圈,后放到那个床上。    
      俩人并排躺着。半天没说话,没动静。    
      “黄,我想跟你亲热。”    
      “那你爱我吗?——你先把手拿下去,先回答。”    
      “别着急好么,真的快了。”    
      “那你看得起我吗?——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我——”    
      “我不在乎——做过就做过。”    
      “我真的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我知道你想,男人都想,也不全是,谭吉和胡默为啥不想?”    
      “别提别人了,你现在可想好了,别后悔。知道今天几月几号吗?”    
      “那你能为今天写一首诗送我吗?”    
      “我现在就送你这首——”    
      黄偎在施建的怀里,说:“你现在爱我吗?”她帮施建点烟,“听说,弄到手,男人就不再爱她了。”    
    


丹琦姑娘丹琦姑娘(10)

     他吐出一口长烟,“没错;要不怎么叫蜜月呢,往后就是水儿了。”    
      “我不!咱们不能老好呀?再说你都三十多了,还能有像我这么年轻的喜欢你吗?”黄打着施建的胸,发出砰砰的声音,“挺好听的;嘿,我发觉你胸大肌还可以,跟两个大烧饼似的。”    
         
      “那你吃吧——哎,哎,还真的咬啊?我上大学那会儿,更好看,我一露出胸大肌,脸都显得好看了。”    
      “我有你以前的女朋友漂亮吗?”    
      “那让我好好瞧瞧——脸,不错——胸,可以——哎,你站起来——没关系,都那什么了还怕什么羞呀,也不能叫我光弄而不叫我看呀——对,腿真白——就是软了点,转个身——行,臀线挺清楚——把两腿并直——就是有一点缝——再转过来让我看看那儿——别躺下呀——行,以后慢慢看吧。”    
      “施建,真的以后就不对我好啦?”    
      “黄,我这人不喜欢许愿。你想,你早晚要出国,又年轻,肯定会遇上更合适的,比如电影导演或欣赏你才华的人,你还没有正式上道儿呢。我呢,写我的诗,混我的日子,差不多时生俩儿子——你哪想过生孩子的事呀。别担心我不喜欢你,我都34了,没地儿找你这么傻的小姑娘了——你不傻那干吗老请我吃喝还跟我那么亲呢。亲爱的,真的,写诗的都是蛤蟆,偶尔也能碰见母鸭子。你这样的,我们可不敢妄想了。”    
      “施建,我当然是想别人有的我也要有。我两手空空,也没什么亲人,除了弟弟奶奶,那些都不算亲人。我要活出个名堂,我知道我爸也想看我的笑话,我恨死他了——你看我头上这块疤,他把我关在贮藏室里一星期,我就不服。他有时简直是畜生——我是他的女儿啊——真让人没法说。告你吧,上初二时我也吃过一次安眠药自杀——十片,我以为十片就行呢;根本没事儿,早上还被奶奶叫起来晕晕乎乎地上学呢。”停了一会,她又说,“我也不恨吉,他对女人挺正派的,只不过我那两天心里乱——这些天,我又认识一些人,都是款爷吧。我也需要钱,我也要真正能帮我的人。那帮人跟我这儿投资,就让他们瞎投吧。我知道你帮不了我什么,没什么用。你别生气。但是我喜欢你,我自愿的。”    
      “我这个人挺猥琐的,时间长了你会看出来。我挺喜欢果断的人,但你有时的果断太愣了。你的坏老没用在刀刃上,既然你什么都不吝,要达到目的也得多动脑子,省得白坏了。你要是我女儿,我吃再大苦也舍不得你这么瞎闯。”他摸着她的头发,  “真让人疼啊。”叹气。    
      “施建——”,黄使劲抱住他。    
      一周后,上午谭吉来了。“她呢?”吉望着右边整洁的小床铺,“怎么样?开花了吧?看你丫这脸跟剩馒头似的——哥们儿给你带了两盒蜂王精。”    
      “可以呀,我吃一盒,她吃一盒呗。我就对她说吉很惭愧给你补养补养。”施建笑。    
      “建,你喜欢上她啦?”吉问。    
      “反正她对我还不错,”他冲吉笑,“我觉得,她要跟上一个有钱有势的好男人多半能上正道儿。”    
      吉打断他,“哪那么多又有钱又有势又好的人?你是没钱没势的好,我是有钱没势没好;三位一体的人不好找。女孩子的本质都不能说坏,有的为什么更容易学坏?但这捷径异常冒险,大部分人都坏在半道,极少数才能通过。至于黄,还得看她的运气了。”停了一会儿,“我劝你,别太动心。”    
      “她年轻,让人真喜欢,这种闯劲、不吝劲也挺好,反正不是我女儿。她也懂些感情,最近不一直供我吃喝吗,虽然她那些钱来得也不特理直气壮。最近她认识好几个经理、大款,又要给她找房子又要给她好工作。前天晚上她没回来,说是参加了一个通宵party。你看,哥们这裤子衣服都是她给的。”    
      “你给她什么了?”    
      “要不我惭愧呢?她让我写首诗送她,写不出来,我一写有关女孩子的诗没她们喜欢的。”    
      “别老花她的钱,我再给留二百——没事,就算我为一个节目制作投资吧。”    
      “她身上也有单纯的。她说她喜欢我写诗,说她养着我,让我写诗,饲养员嘛;挺感人的——嘿,你看我俩还照了张照片呢。”施建翻出给吉。    
      吉看着,“真当真了——挺温柔的嘛,娶她?”    
      “不敢;好一天算一天嘛。再说她也不愿嫁,估计要嫁洋人呢。那天她说在酒吧认识一老外,练英语来着。”    
      “那她当晚还没跟人家走?”    
      “不至于,我告诉她了,对外国人不要过于主动,冷漠的姑娘才吸引他们,为了她的上道儿,咱教她一点坏招儿呗。”    
      吉大笑,道:“诲淫诲盗。”    
      几天以后。黄进门时一脸厌恶,勉强对正躺着看书的施建笑了一下:“今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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