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微笑 我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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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微笑 我却哭了-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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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还没说完,发现沈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正怒视着她。林季红急忙挂上电话 :“那什么……先这样吧,再见。”    
      沈笑瞪着她,严厉地质问:“你干了些什么?”    
      林季红胆怯地低下头。    
      沈笑什么都明白了,十分痛心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做!这简直跟外头那些坏女孩没区 别了!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就断交!”说完,扭头就走。    
      林季红害怕地追上去,央求道:“你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那样了……我就是想帮你出 出气……我也不知道会打这么重的。”    
      沈笑的语气终于和缓下来,嗔怪道:“你这叫什么呀,找别人打自己的同学!你简直成 街上小太妹了!”    
      林季红不说话。沈笑又问:“那是什么人?”    
      林季红嗫嚅着:“是我哥一个朋友。”    
      沈笑教训道:“你别没轻没重的,跟什么人都来往!再让坏人给你骗了!”    
      林季红低声辩解:“方子不是坏人。”    
      沈笑问:“他叫方子啊?”    
      林季红羞涩地“嗯”了一声。沈笑看着她,感到十分疑惑。    
      这天,陆小米来到医院看望陈燕华,并把案件进展的情况告诉了她。    
      陆小米有些为难地说:“我回去查了一下资料,涉及学校监护责任的案子不少,但成功 胜诉的不多。我考虑打官司我们赢的可能性非常小。”犹豫一下,她又接着说,“所以,我 建议您再考虑考虑,律师费用我可以不收,但是真是败诉了,杂七杂八一大堆费用,也是不 少的!”    
      陈燕华低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好心为我考虑。”    
      陆小米愧疚地低下头。陈燕华很不甘心地说:“打赢打不赢是一回事,可我不能就这么 糊涂地过去呀,再说,那天在律师行,你不是也说学校是有责任的吗!我想法庭也不会不讲 理吧。”    
      陆小米很为难。陈燕华哀恳地说:“陆律师,你心好,我信你,拜托你就帮帮我吧。本 来儿子走了,我什么心都死了,可那天碰着你,让你那么一说,我才明白我是能给陈尘讨个 说法的。陆律师,我不是为钱,我是真接受不了儿子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走了啊!”    
      陆小米低下头,无言以对。    
      这时,何霖和医生们来查房。陆小米向陈燕华道别,并请她最好再考虑一下自己的建议 。    
      陈燕华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何霖,更没想到何霖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给陈燕华听诊的 医生说:“你真得谢谢我们何院长,要不是她特批,你还住不了院呢。”    
      何霖扭头对一名护士说:“明天上午加一个X光胸透。”护士记下。    
      陈燕华冷冷地看着何霖,说:“你为什么要收我?!”    
      何霖也淡淡回答:“因为你需要治疗。”    
      “你不要想买我的好。”    
      “我没想买你的好,我收你只是因为我是医生,你是病人。”    
      陈燕华和何霖对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何霖和医生转身出了病房。    
      中午,何霖约了彭学敏一起吃饭,想了解陈尘事件的进展情况。何霖先到,点了菜坐在 桌边,陷入了静静的沉思之中。不一会儿,彭学敏匆匆赶过来,“你怎么想起中午请我吃饭 呀?”    
      “什么请不请的,就是想拉你出来聊会儿天。”    
    


第五篇第十章

     “怎么了?”    
      “陈燕华现在住在我们医院,我今天听说她要告你们学校,有这事吗?”    
         
      彭学敏叹气点点头:“有。”    
      何霖很吃惊地问:“真的呀!那结果会怎么样?”    
      “不知道,估计学校会赔些钱。我嘛,估计以后在教育圈肯定要出名了,怎么说也是个 逼死学生的老师。”彭学敏情绪低落。    
      “那,对孩子们会有什么处罚吗?”    
      “那大概不会吧,毕竟人家告的是学校,我想应该不会牵扯到孩子们。”    
      何霖沉吟地说:“不过这一闹,肯定会沸沸扬扬一阵子,媒体、教委都会知道,这几个 孩子在教委挂上号,是肯定的了。”    
      彭学敏点头,内疚地说:“都是我,没有照顾好这些孩子!”    
      吃完午饭,何霖回到医院,经过护士台,一名护士把X光片给何霖:“何院长,这是那 个陈燕华的X光片。”    
      何霖接过X光片反复看着,皱紧了眉头,说:“通知肿瘤科吴主任过来一下,让他到病 房找我。”    
      说完,何霖拿着X光片快步走进陈燕华的病房,却意外地发现陈燕华已经收拾好东西, 换成了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边。    
      “你这是干什么?”    
      陈燕华平静地说:“我打算出院。”    
      “这绝对不可以!”何霖坚决地说,她拿出X光片,“如果在这张片子出来以前我还能 基本答应。现在绝对不行。你知道你的肺有问题吗?”    
      陈燕华苦笑道:“有没有问题能怎么样?”    
      “有问题就要检查,就要治!”    
      “治好了又能怎么样,活到七八十岁又能怎么样!”    
      陈燕华伤感地摇了摇头。    
      何霖不知说什么好。    
      陈燕华凄苦地说:“我不是什么金贵命,生病的事情我知道,原来想等儿子上大学再说 ,现在儿子走了,治不治就更无所谓了!”她抬头看着何霖,“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你也 是当妈的,如果你的孩子碰上陈尘这种事,你会放弃吗?”    
      何霖无言。陈燕华站起身走到门口,站住了,她背对何霖声音不大,语气却非常坚定地 说:“欠医院的钱我会尽快还上的。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我儿子的后事还没料理,我必 须出院了。”    
      何霖伤感地看着她孤独的背影远去了。肿瘤科吴主任匆匆过来,问:“病人呢?”    
      “走了。”何霖把片子放到吴主任手里,也惆怅地出了病房。    
      公墓里静悄悄的。阳光洒在林立的碑石上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与凄凉。    
      陈尘追悼会今天在这里举行。高三·一班的同学,还有彭老师、万校长等等都来了。他 们肃穆地站在墓碑旁边。    
      只有刘国庆、杨涛、谭杰、沈笑四人没有来。    
      彭老师和万校长陪在悲伤的陈燕华身边。陈燕华低着头,愤怒地质问:“为什么那几个 人不来?”    
      万校长和彭老师都有些为难。万校长说:“……我想,他们几个,可能是怕面对这个场 面。”    
      陈燕华激动地说:“他们怕?!他们有什么可怕的!你答应我开除他们,现在不就是给 个处分完事吗!他们什么都没失去,惟独是我儿子走了!他们不来!他们为什么不来?!他 们应该在陈尘墓前磕头谢罪!”    
      陈燕华伤心欲绝。彭老师犹豫再三,开口说:“如果说陈尘的死要指责谁,最应该被指 责的就是我,因为我是他的老师,是他的班主任!本来我应该是他最可以信赖、最可以交心 的那个人!可是我失职了,因为我的疏忽陈尘死了……我也是个母亲,我完全可以体谅您现 在的心情。如果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这个过失,可以让陈尘回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 都心甘情愿!”彭老师很动情,她抑制住眼泪,“但是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一个孩子毁了 ,我不愿意再看到其他孩子因为这件事情也被毁掉。沈笑现在背的是一个严重记过处分,其 他几个孩子也都是警告处分!”    
      “沈笑?怎么会她最重呢?”陈燕华诧异。    
      “是啊,因为她不想逃避推卸责任,她是孩子们口中的‘主谋’。”彭老师顿了顿,“ 我知道对您来说,什么样的处分都不能和陈尘的生命相提并论。但是也请您想一想,这些个 处分、陈尘的死,这些都会跟随这几个孩子一生的!让他们在一生中都会感到难过和愧疚, 这种惩罚难道还轻吗?!”    
      陈燕华低下头。彭老师接着说:“从陈尘去世以后,同学们一直自发地为他守灵,每天 晚上都如此……我想他们今天不到场很可能是不敢面对您!而绝不是对陈尘的去世无动于衷 。所以也让我们宽容一点,从他们的角度想一想,去原谅他们今天的不到场吧。”    
      陈燕华没有说话,点点头。    
      万校长宣布:“陈尘同学的追悼仪式现在开始。”    
      这时,后面的同学忽然有一些骚动,让开一条路,沈笑披一身白纱,手捧白色玫瑰,走 进会场。    
      沈笑走到陈燕华跟前,说:“阿姨,我知道您恨我,不愿意看见我,但是我还是得来, 陈尘最后一首诗里写了,希望我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目送他去远方。”沈笑声音哽咽,流 着泪。    
      陈燕华和沈笑对视着,两人都泪流满面。终于陈燕华让开离陈尘最近的位置,沈笑走过 来,庄重地把花束献在他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中,陈尘恬静、羞涩地微笑着……    
      其实刘国庆、杨涛、谭杰他们三个,也早早地就赶到了公墓。但他们躲在远处一个山包 上,远远注视着葬礼。    
      他们身着黑衣,身边摆放着三个花圈,这是他们亲手为陈尘制作的。他们一脸的沉痛和 悔恨,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和泪水。    
      追悼会结束后,老师和同学们都回到学校。万校长请陈燕华来到校长办公室,把一个大 信封放到陈燕华面前。    
      “您不要误会,我们知道您刚刚出院,而且身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这五万块钱 是学校校务会商量过的,希望能帮您治好病。您的医疗费,我们也已为您结清。我知道我没 有能力说服您改变您的决定,但是我还是想请您再考虑一下,不要再告了,别让这些孩子再 经历一次痛苦的回忆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是这五万块钱难道就抵了我儿子的命吗?!”陈燕华神色惨然地 站起身,默默走出办公室。    
      夜深了。陈尘家显得格外冷清,屋内只有毛衣机发出的咣当咣当单调的声音和陈燕华偶 尔的咳嗽声。    
      有人敲门。门开了,何霖站在门口,手中拎着一个大塑料袋。    
      陈燕华平静地说:“请进吧。”说完又去操纵毛衣机。    
      何霖坐下来,把手上拎的一个大塑料袋放在桌上,说:“你上次走,来不及开药,我带 来了。”    
      陈燕华没有反应。    
      何霖犹豫一会儿,说:“我请几个专家会诊了一下,你的肺,有肿瘤!”    
      陈燕华没有反应。    
      “我这次来,是请你回去住院。”    
      陈燕华还是没有说话。    
      “你可能觉得我这么做是讨好你,感动你,想让你放弃打官司。我从一个当妈的角度出 发,确实想保护我的女儿。但是我还是个大夫,我还有一个职责就是治病救人!你不要多想 ,我还不至于卑鄙到用这件事情来和你做交换!”    
      陈燕华依然没说话。何霖把一张住院单放在桌上,说:“这是住院通知。我知道,陈尘 的后事你已经料理完了,所以我希望你尽快回医院。”说完,站起身,默默走向房门。    
      陈燕华没有停下手里的活,终于开口说:“谢谢你收我住院。”    
      何霖摇摇头,走出房门。    
      陈燕华机械地操作着毛衣机,终于停下来,茫然地看着空荡荡、冷清清的家,最后,她 的目光又落在陈尘的遗像上。    
      陈燕华无助地对着儿子的遗像喃喃自语:“陈尘,你说妈该怎么办?你愿意妈怎么做呢 ?”    
      遗像上,陈尘那张清秀、温良的脸庞,对母亲微笑着。      
    


第六篇第一章

      夜晚,林季军网吧内的人不多。沈笑坐在一台电脑前,疯狂地打游戏。屏幕上坦克在一 声声爆炸中灰飞烟灭。沈笑紧咬嘴唇,使劲按着键盘。林季红也在旁边一台电脑上打游戏, 心思却不在电脑上,不时担心地看一眼沈笑。林季军走到两个女孩身后,注视着她俩。沈笑 浑然不觉,林季红发现了哥哥。    
         
      林季军冲沈笑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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